椅子上, 帥掌門癱在椅子上。
“所以,你們真的是為了突破那個什麼規則,所以才繡花?”
二師兄:“我不是, 我只是喜歡繡花。”
五師兄:“???你不是為了突破規則??”
二師兄爽朗一笑:“那是小師弟說的。”
“不對啊,可我真的覺到自己的修為有進益,心境也比之前進步不。”
五師兄懵的一邊說,一邊看向了被吵醒正懶洋洋靠在大師兄旁邊打哈欠的筑基期小師弟。
“那個啊?我瞎說的啊。”
五師兄:“……”
帥掌門:“……”
五師兄很震驚:“你、你怎麼能瞎說呢?!”
紀長澤十分不負責任的又打了個哈欠:“我從小到大不一直都這樣嗎?這又不是我第一次瞎編了, 你之前一直對著二師兄叨叨叨的, 我怕你把二師兄叨叨跑了他不給我刺繡, 哦不對不對,我是說, 我怕你讓二師兄難過,所以我隨便瞎扯一些話忽悠你走唄。”
大大咧咧的糙漢子二師兄并不在乎小師弟的說,哈哈笑了笑:“放心吧小師弟,就你五師兄那個子, 也打不過我,他若是把我說煩了,我就揍他一頓。”
五師兄:“……”
他一邊想“二師兄你怎麼回事,三師姐雙標也就算了,你特麼居然也是個雙標狗”, 一邊又回憶著過去。
是哦, 長澤是很喜歡瞎編來著。
他有一次甚至為了騙丹藥,繪聲繪編造出了一個“他黑趕路結果摔斷急需要丹藥來治療”的故事。
結果派去要丹藥的弟子這麼一說, 當天在宗門的師兄師姐們直接親自到了小師弟峰上。
然后,就看到了活蹦跳的小師弟。
從那以后,紀長澤的師兄師姐們就漸漸明白小師弟那為了要東西啥話都能說的屬了。
發現這個邏輯還很通順,帥掌門頗為恨鐵不鋼的看向五師兄:“五師弟, 你說你,都被騙了這麼多次了,怎麼還相信小師弟說的話。”
五師兄低頭,深刻反省:“小師弟這次真的說的很真,而且特別有道理,我回去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那我也沒想到他會騙我啊。”
四師兄也溫的嘲笑他:“小師弟的話你也信,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二師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師姐作為一個結,沒在這個時候嘲笑五師弟,主要是,不想“哈哈,哈哈,哈哈”的笑。
五師兄正自我批判自己怎麼連小師弟的話都能信時,突然反應過來不對,猛地一抬頭:“不對啊。”
“這不是小師弟做錯事,他編瞎話騙人嗎?你怎麼都逮著我批?我是害者啊,你們應該批評小師弟才對。”
帥掌門聳聳肩,扭頭看向紀長澤:“小師弟,你這次……”
“大師兄我知道,我這次做的不對,期盼五師兄是我做的不好,我真的就是順口一編,沒想到五師兄居然信了,當然了,就算只是順口我這樣也做的不對,我深刻的檢討我自己犯下的錯誤。
五師兄對不起,我不該編瞎話騙你,請你原諒我,真的很抱歉。”
紀長澤張就是一連串的道歉,業務練,作純,有頭有尾,聲并茂。
畢竟作為全宗門唯一一個屢教屢犯,每次被抓到就勇于承擔錯誤,承認完了下去還敢的著長老。
這種類似的道歉形式他說過無數次。
而每次幫他收拾爛攤子的帥掌門自然也聽過無數次了。
帥掌門一臉的早有預料,又轉過頭對著五師弟挑眉:“你看吧。”
五師兄:“……”
師尊你到底是從哪里挖出來長澤這個奇葩當我小師弟的。
你看看你給我找的這幾個師兄師姐。
除了大師兄和他自己,就沒一個正常的。
然而他完全沒發現,在他大師兄眼里,底下的這些師弟師妹(包括五師弟),全都不正常。
“行了行了,既然是一場誤會,長澤,你編瞎話,罰你去任務堂領任務,三個月,十個任務。”
紀長澤張:“大師……”
“你別給我嗶嗶,作為長老你本來一年就該至做十個任務,可你看看你,仗著有師兄師姐幫你做任務,這麼大了,一次任務沒做過!”
“行了,任務我都給你劃分好了,你趕去做。”
其他師兄師姐瞧著大師兄沉著臉掏出紙筆刷刷刷寫下任務,滿臉怒容的丟到紀長澤上。
看著好像很有氣勢一樣。
可在場人修為都高,稍微瞥一眼就看清楚紙上寫的什麼任務了
一:去靈園給千子鶴食盆倒一盆水。
二:去靈芝園采一株靈芝送到一藥堂。
三:去山腳下的遲仙宗鋪子里收租。
等等等等。
新手任務都不能稱呼這些任務了,這簡直就是嬰兒任務。
偏帥掌門還沉著臉兇的威脅:“你們幾個看什麼看,誰也別想著求,他犯了錯!就得罰!!都是你們慣得!”
幾人:“……”
他們默默看著最慣著小師弟的大師兄,都明智的沒說話。
一向逃避任務的小師弟這次估計可能是被一向好說話的大師兄發火嚇到了,也沒再耍賴,而是把紙折疊放在前,猶猶豫豫開口:
“大師兄,我會去好好做任務的,我之前拜托你取的東海寶珠……”
帥掌門虎著臉,從戒子中掏出了這顆比臉還大的寶珠塞到他懷中:“給你取來了,得了寶珠,就乖乖修煉,好好做任務,再每天正事不干溜貓逗狗的,就算他們給你求我也不會心。”
“誒!!謝謝大師兄,大師兄你真好,我就知道大師兄你能取來!!”
得了寶珠的小師弟儼然是一副記吃不記打的模樣,方才的膽怯瞬間沒了,沖上去來了個熊抱,然后高高興興抱著寶珠去寶庫了。
“我去放寶珠!你們自便啊!”
帥掌門嚴肅神被他這一抱給差點弄得破功,勉強才穩住了。
但他穩住了,其他人可穩不住。
二師弟羨慕的看了他好幾眼:“長澤還從來沒這樣抱過我,我一會可一定也要這樣抱他一次。”
三師妹冷著臉:“長澤,最先,抱我。”
四師弟風度翩翩的扇著扇子:“這沒什麼,君子之淡如水,我與小師弟便是如此。”
見他們雖沒明說,卻明擺著羨慕自己,本來就只是勉強穩住的帥掌門心中得意更甚。
“咳咳,這也沒什麼。”
還在糾結自己到底是該羨慕嫉妒小師弟更親近大師兄,還是羨慕嫉妒大師兄居然讓小師弟抱的五師弟一聽他這話,瞬間開心。
誒嘿!大師兄沒把這個擁抱當回事啊!
那太好了,那他就只嫉妒小師弟居然去友誼抱抱大師兄!
然后,他就眼睜睜瞧著帥掌門那努力抑制的角終于抑制不住,緩緩,緩緩的翹了起來,最后融了一個得意洋洋的笑。
五師弟:“……”
有什麼了不起。
不就抱一下。
他要是愿意,他也可以自己抱自己。
兩只手兩條胳膊誰沒有了。
屋。
紀長澤抱著這顆看上去像是寶珠,其實是死蛋的龍蛋,閉上眼,緩緩將自己的神念融了進去。
還未型就胎死蛋中的小龍被神念催著,慢慢結了氣息,這氣息跟隨著紀長澤的神念,緩緩了他的。
“嗯?”
紀長澤吸著吸著突然一頓,睜開眼看向自己抱著的大龍蛋:“這條小龍竟已經在結魄了?”
龍蛋中,一個殘碎的魄正無意識的漂浮著,因為得了一部分龍的氣息,紀長澤還能約看到這脆弱的仿佛一就碎的魄已然有了一點龍形。
它應該是無意識狀態的,但也許是因為紀長澤剛剛吸了一部分龍息的原因,它微微了尾的部位,蹭了蹭他的胳膊。
紀長澤一向喜歡崽,向小龍的視線一下子便溫下來了。
他出手,任由小龍無意識的落到自己掌心,因為是殘魄狀態,小龍格外的小,穩穩當當落到了紀長澤掌心后,還打了個滾。
原本胎死蛋中的小龍不該留下魄的,它甚至死的時候應當連魂都沒結出來,可它偏偏留下了一點魄。
紀長澤說;【我記得,以前學過一個滋養未出世就死去靈魂的法子,只要靈魂足夠強大,找個寄主灌輸脈,再找個容滋養,寄主越強,靈魂就越扎實,到時只要寄主心甘愿將全部修為給靈魂,它就能依附容生出全魂全魄。】
說完,他拍了拍懷中龍蛋:【容。】
再指指自己:【寄主。】
【這就是緣分啊,不幫它一把都對不住我這麼善良。】
系統:【……宿主你說要賣掉脈的。】
【你是不是忘了脈只是脈,跟龍蛋小龍有什麼關系,只要曾經在我里存在過,那就是脈,賣脈又不是賣龍蛋,你當我龍販子嗎?而且統統你瞅,這條小龍多兇啊,我要是賣它,它肯定兇我。”
紀長澤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出手指,去點小龍虛虛的龍肚子,看對方在掌心里懶懶打了個滾,眼神又溫了幾分:“是不是,你好兇的對不對?來來來握爪爪。”
系統看向只有小拇指長的呼呼小龍:【……】
只不過,這樣一來,就忍不住去想若干年后,修真界飛升的修者上了仙界,告訴了龍王修真界有一條一看就是皇族的龍(就是他),那位因為孩子胎死蛋中心態大崩帶著全族搬家到仙界的龍王高高興興接這消息后,再突然從天而降自家龍蛋。
#崽崽死而復生變小龍后又回到龍蛋狀態掉我懷里怎麼辦。
#我們龍族跟已經消亡的族有親屬關系嗎?這是涅槃嗎?
#論我那個可龍可蛋死了還能活的龍崽崽。
嗯,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