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幫幫忙罷了。”
“幫忙?!你一個外男,你讓我家娘子給你做這些?!!那不是想要勾搭婦人是什麼?!無恥!!若是你敢如此,我等必定要將你扭送到府去,治你一個邪罪!”
“嗯。”
紀長澤淡淡應了。
“原來男子晚上去你家娘子家就是無恥是邪,你們晚上不在自家待著,去一姑娘家中就是幫幫忙。”
他沒再多評判什麼,好像就是隨口總結一下而已。
只不過這也已經足夠村中年輕娘子發揮了。
“就是就是,你等要不要臉,你們晚上去一未出嫁姑娘家里徹夜陪伴家中娘子不高興就是善妒,那換其他男子去陪伴你們家娘子,你們怎麼說人家無恥起來了。”
“還真當自己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大老爺了?想納妾就納妾?你們有錢納妾嗎?有本事你別讓你家娘子為你持家務做衫做鞋賣繡活補家里啊,又占了便宜,又要去覬覦別人家未出嫁姑娘,娘子不高興就說人家善妒,你若是每個月都給十兩銀子,讓不用心家里不用照顧你,你看善妒不善妒。”
“什麼玩意,姐妹們,你們看這像不像老板娘說的那個什麼,什麼雙標男,老板娘可是說了,這種男人,那是能不要就不要的。”
“他們去給別家姑娘做夫君才會為家里做的事,那幫忙,人家家里的男子去他們家做這些,就茍且,嘖嘖嘖,瞧他們這一個個,窮倒是窮,想還是能想。”
“真當咱們農家好欺負了不?等著瞧吧,你們娘子忍無可忍了早晚和離,到時候你們去外面幫人家弱的姑娘去,這次家中可沒人在你不在的時候持家務了。”
十里八村村風最正的村子里人們可都厲害的很。
畢竟正是因為村中長輩并無瞧不起子,們也能順利養自在的子,再加上公狐貍的影響,一個個要多能說就有多能說。
只不過是幾個人的三言兩語,就將這些男丁說的抬不起頭來。
同為男子,瞧見他們被說的頭也不抬,這些子的夫君們卻完全沒有兔死狐悲的覺,甚至還十分得意自豪,這自然是因為們都從公狐貍那學了說話之道,在貶低完了別村男子后,還不忘夸一下自家夫君。
“你看看你們,再看看我夫君,他出門在外,若是有陌生子要與他說話,他都是我去應對的。”
“我夫君也不喜我與其他男人有接,但他自己也不去接其他子,因此我心甘愿只與子說話,你們呢?自己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還埋怨自家娘子善妒,呵呵呵呵,笑死人了,你大方,你不善妒,倒是讓一年男人去你家單獨和你娘子待一晚上啊,我看你多想不多想。”
“真是做了惡心事又要個臉面,還告我們村的紀兄弟邪罪,方才紀兄弟說的那些你們哪個沒做?我們是不是也要去府稿你們邪罪?你們村這都是些什麼人啊,還是我夫君好,我若是當初嫁的夫君是你這樣的,我早和離了。”
“行了姐妹們,和他們多廢這些口舌干什麼,人家指不定還覺得我們善妒呢,有些人啊,就是這樣,自己做了惡心事,不去想想是自己的原因,反而將錯都怪到別人上,好像這樣他們就問心無愧了一樣,天在做,人在看,我們就看他們把自己娘子作沒了,那位桃花姑娘愿不愿意在他們中選一個嫁。”
嘚啵嘚啵說完了,還要挽住自家夫君的袖子,頗為甜的說上一句:“還是我夫君好,還好當初我一眼就看中我家夫君了。”
“我夫君也是,看看我夫君這一表人才的。”
“而且腦子還正常,不像是這群傻子,一個個跟腦子有坑一樣,夫君,咱們走,不跟這些傻子多說,免得把你也給傳染了,那我可就要氣死了。”
們甜甜的拉著自家夫君的手繼續爬山,完全不顧那群烏眼青們被說懵了的神。
手下敗將,有什麼好看的。
老板娘說了,和人吵架最爽的點就在,你吵贏了后不管對方再說什麼,都一副不屑一顧不去看的模樣。
對方一定憋屈到炸。
還有大庭廣眾秀恩什麼的,更是應該的。
們可不是秀恩了,是夸了自家夫君后,又這麼小鳥依人的湊過去,夫君心中必定驕傲的不得了。
如們所想,村中了婚的男丁的確是十分自豪。
被自家娘子如此依靠,還直接說明了他們比起別村男子強出太多,再沐浴在了未婚男子的羨慕視線下,能不高興才怪。
他們攙扶著娘子,還不忘踩一腳別村男子來捧自己:“娘子別氣了,他們那種行事非男兒所為,我必定不與他們一般。”
被踩一捧一的烏眼青們:“……”
沒帶娘子的紀長澤落在后面,看了看被說的蔫頭蔫腦的他們,冷冷扎心:“窮,好,沒本事,脾氣大,明明自己做錯卻將罪責推給自己娘子。”
“你等這般的人,竟然也能有娘子。”
“嗚呼嗚呼,奇事也。”
他嗚呼著慢吞吞跟上了自家村子的步伐。
被狠狠扎心的烏眼青們;“……”
誰被貶低一文不值能高興。
他們不愿意承認是自己錯了,只能努力的強行安自己。
“他們本就不懂。”
“憑什麼說我等,他們若是見了桃花姑娘,便知曉我等只是憐惜桃花姑娘罷了。”
“沒錯,那些子善妒便不說,只他們村的男子,如此言語,不就是因為他們沒見過桃花姑娘嗎?若是見了,看了的弱,曉得了的難,必定也會與我等一般。”
前方走著的村人聽到后的嘀嘀咕咕。
年輕娘子們呵呵冷笑:“弱?呵呵,老板娘曾說過,有一種子,擅作弱之姿,便是為了吸引男子憐惜,不過正經子一般不會用這種手段,只有青樓子才會如此好讓恩客疼,只盼著這位桃花姑娘是正經人家的子才是。”
雖這般說,們卻不認為那桃花是什麼好人家的兒。
若是真的心思正純,就不該了這麼多男子為做事。
若是喜歡上了其中一個,一個自然是可以的,若是只是這些無恥男人看中了的貌不請自來,方才那些人說的又是桃花姑娘喊他們晚上去。
哪個好姑娘會喊別人家的夫君晚上來自家,就不怕這些人哪天一個心大發對行不軌之事嗎?
不過想歸想,能讓這麼多男人都如此護著,必定生的貌如花,預防針還是要給自家相公打好的。
“那桃花姑娘定然生的絕,我方才才在人家面前夸了你,一會見了人,你可別見人家生的好看,就起什麼不該起的心思。”
已婚男丁們自然都認真點頭應下。
“娘子放心,我必定不會被所迷,娘子你在我心中才是最的,什麼桃花杏花梨花都比不了。”
被調教的久了,這些話他們也能張口就來了。
見此,這些年輕娘子們才滿意。
差不多又爬了半個時辰,總算是到了。
“就在那兒了,那棟小木屋里住著的就是桃花姑娘。”
一烏眼青神眼可見的振起來,三兩步跑到了最前面,指著閉房門的木屋癡癡地笑:“桃花姑娘只有在沐浴時才會關上門,現在應當是正在沐浴。”
村人:“……”
人家一個未婚姑娘沐浴,你笑的那麼干什麼。
那烏眼青完全沒意識到別人正在用著一言難盡的神看著自己,只突然想到什麼,立刻張開雙臂擋在了前面,警惕的盯著村中男丁。
“桃花姑娘在沐浴,你們決不能因為貪圖的貌就去強闖。”
沒想著過去的男丁們:“……”
其中一人對紀長澤頗為同的搖搖頭:“紀兄弟,我現下是徹底信了你是無辜的了,你看看這些人,跟腦子有病一樣。”
紀長澤微微點頭,向前方那小屋:“我來采摘桃花時,倒是沒注意這里有個小屋。”
“是嗎?說起來,這個季節,怎麼會有桃樹開花呢,奇了怪了。”
他們這邊說著話,那邊的一個烏眼青已經大步跑到了屋前,聲音要多麼和就多麼和的對著里面人道:“桃花姑娘,我們將那個冒犯了你的人抓回來了。”
“多謝大哥。”
里面傳來子弱的聲音,的,又帶著一到驚嚇的害怕,低聲道:“奴家正在洗澡,勞煩大哥在外等等,奴家馬上出來。”
“誒,不著急,不著急,桃花姑娘慢慢洗,洗到天黑我們都愿意等。”
烏眼青臉上立刻出了癡笑,一副愿意為了這位桃花姑娘等一晚上的樣子。
他這樣說,村里男丁就不樂意了。
“什麼等到天黑都愿意,我們可不愿意,家里還一堆活沒干呢。”
“就是,你們別在這胡攪蠻纏啊我跟你們說,我們放下活過來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
“洗個澡搞這麼磨磨唧唧干什麼,先出來把話說清楚了再回去洗不就行了,你們愿意等,我們可不愿意。”
聽著外面那些陌生村夫不耐煩的聲音,屋正在給自己洗澡的桃花妖不屑一笑。
這些臭男人,現在囂張,等到出去,他們聞到了的桃花香,瞧見了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的絕容,還不是要為的下之臣,一個個恨不得跪在地上的鞋底。
再仔細一聽,還能聽到其中摻雜著子的聲音。
“夫君,你先等等,我覺得這事不對,這樣的日子,桃樹怎麼可能開花,而且一個姑娘家就這麼孤一人的住在深山老林里,這、這怎麼有點像是妖怪作祟?不如我們還是先退下去,了鎮上的道長來看看吧?”
聽了這話,桃花妖角的不屑更重。
是,是妖,但當初修行時,只專注于修行自己那能迷人心神的桃花香和如何藏自己的妖氣了。
畢竟深知,妖活在世上,最重要的其實并不是能不能打,而是藏住自己是個妖的事實。
再能打的妖只要被除妖師發現,不死也傷。
可只要藏住了妖氣,除妖師看不出是妖,就能一直這麼舒舒服服的過下去,那些除妖師哪怕再怎麼懷疑,只要裝一下弱,再任由他們查探妖氣,肯定能蒙混過關。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的妖氣早已藏的無人可看出。
哪怕是除妖師里的掌門長老,也本瞧不出端倪。
因此,可以肆無忌憚的殺人,反正就算除妖師懷疑有妖,只要找不出上的妖氣,就拿沒法子。
因此,對那年輕娘子的提議本不帶怕的。
外面則是因為那娘子的一句話,惹得吵了起來。
還是那群烏眼青,之前在山下被說的沒話可說,現在當著弱的桃花姑娘的面,他們自然是要維護的。
“你說誰呢,你們這些人,比不過人家容貌,比不過人家品行,就去污蔑人家是妖,毒婦!”
“你才毒!你全家都毒!!你自己看看,這樣的季節桃樹居然開花了,不是妖是什麼!”
“桃樹開花怎麼了,六月都能飛雪,為什麼現在桃樹不能開花!”
“六月飛雪只是傳說,你那位桃花姑娘要是真的不怕,個道長來看看又不會死!”
“反正我就是不允許你如此污蔑桃花姑娘,毒婦!你就是嫉妒桃花姑娘花容月貌!也不看看你自己長什麼樣子,還好意思在這里說桃花姑娘。”
“我娘子生的國天香,也是你能詆毀的,你給我閉,不然老子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