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生彥這一走, 在京城許多人眼中,是不會再回來了。
紀長澤給他安排了幾個人暗中保護著,避免這傻乎乎好友的幸運環什麼時候不頂事了, 他自己, 則是開始研究起了掌管京城七萬親兵的皇帝親信, 周大人。
周大人此人, 就好像之前資料里查出來的一樣, 當真是沒半點本事, 也就阿諛奉承的本事強點,這種技活在別的朝代也許沒用,但落到了今朝, 那就不一樣了。
他讓福泉在庫房里挑了挑,堂而皇之,正大明的給周大人送了三大車的禮去。
兩人向來不和, 他突然送禮, 周大人自然覺得其中有蹊蹺。
福泉出恭敬的笑, 只道:“我們老爺說,之前在朝堂上,與大人您爭吵了幾句,非是他的本意,只不過是意氣之爭罷了,這幾日老爺被人彈劾的厲害, 便想請大人您在朝中替我家老爺言幾句。”
哦豁。
周大人這才恍然大悟。
就說紀長澤怎麼會突然送禮, 原來是有事相求。
他才不想管這事,紀長澤此人與他一向不對付,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想讓他幫忙?
福泉見此, 便勸道:“大人,我家老爺讓小的跟大人說,今日朝中人能彈劾我家老爺,他日便能彈劾大人,您二人中任何一個被拉下馬,剩下的一個都長久不了,亡齒寒,大人三思啊。”
這話說的好像有點牽強,但不得不說,又的確很有道理。
周大人與紀長澤一個路線出道的,但他比紀長澤更沒本事,紀長澤好歹還有兩下子,他完全就是靠吹彩虹屁。
要是紀長澤這個“臣”真的涼了,那群朝臣下一個還真有可能將矛頭對準他。
周大人猶豫再三,再看看三大車的禮,又想想如今朝臣們跟瘋了一樣咬人的架勢。
猶豫一下,還是決定說上兩三句話。
不然紀長澤這次若是沒倒下去,他日還不得找他算賬?
第二日,他便在眾人老話重提時,幫著紀長澤說了兩句。
“陛下,向來都是他人彈劾臣,臣今日,也要彈劾一次別人。”
紀長澤在他說完后,立刻便站了出來,一臉的嚴肅。
之前圍攻他的朝臣們:“……”
完了,怪不得紀長澤一反常態,忍讓了他們這麼多天都沒懟,原來是要以彈劾反擊。
只是不知這次是哪個同僚要被整。
周大人十分驚喜,不得不承認,雖然他恨不得咬死紀長澤這個搶他人設的同僚,但紀長澤此人作為隊友的確是可靠。
當然了,作為敵人,他十分可怕。
他甚至還帶了點期待,等著看紀長澤大殺四方,最好自己再撿一下。
卻見那穿著紅袍的人站的筆直,聲音鏗鏘有力:“臣要彈劾兵馬司周全孝。”
大名周全孝的周大人:“……”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紀長澤,滿臉都寫著“你玩我呢?”
紀長澤回他一個眼神:沒錯,我就是在玩你。
不是周大人,周圍朝臣,上面坐著的皇帝,全都愣了。
誰都沒想到紀長澤會彈劾剛剛為他說話的周全孝,不是,這是什麼路數??
紀長澤卻沒去看他們的眼神,直接道:“周全孝為兵馬司,上不對陛下盡忠,下不訓練兵士,收賄賂,以權謀私,欺男霸,占據他人錢財,買賣職,罪當致死。”
“請陛下決斷!”
上面坐著的陛下還于懵中,自然不能決斷。
周全孝卻是反應了過來,立刻跪下:“陛下!臣冤枉啊!紀長澤,你有何證據?!”
當然,紀長澤說的那些事他都做了,但他也不是真的傻,這麼久以來如此小心,怎麼可能被抓住把柄。
紀長澤既然彈劾他,肯定是有備而來,直言道:“你府中由我送進去的三大車禮,便是證據!”
“朝中何人不知你我二人不和,你只收了區區三車禮,便在朝中公然為我爭辯,還說你沒有收賄賂!”
周全孝:“……”
他做夢都沒想到,紀長澤居然拿自己舉例。
周圍朝臣們面上沉默,心底卻是滿篇臥槽。
紀長澤瘋了吧,排除異己,居然要搭上自己,他以前的聰明勁到哪里去了??
紀長澤卻不等他們反應,再次轉面向上方坐著的皇帝:“陛下,微臣從前便覺周大人幾次三番莫名針對微臣,卻也找不出理由來,這次拿了三車禮一試,果然試出緣由。”
說著,他掀開下擺跪下,滿眼的悲憤與正直:“他從前那般針對構陷微臣!哪里是與微臣有私怨!!分明是微臣為人耿直清廉,向來不做那等賄賂同僚的齷齪事,只一心做實事,為陛下盡忠,這才被此人懷恨在心,伺機報復!!”
周全孝:“……”
周圍聽著的朝臣們:“……”
你耿直清廉??你不做齷齪事??
要臉不啊???
很顯然,紀長澤是不要臉的。
只見他一低頭再一抬頭,那雙平日里總是凌厲亦或者險看人的眼便紅了一圈,儼然一副忠良被迫到無可奈何境地的可憐模樣。
“陛下,微臣一查才知,這周大人,中飽私囊,侵吞軍餉,若是不送禮與他,哪怕是再怎麼厲害的將才他都要打,反之,就算是個草包,只要送禮給他,他便會提拔對方。”
“此事他做的,若不是他這收賄賂的不正之風用到了臣頭上,朝堂各種欺辱針對微臣,微臣也不會想要查一查緣由,還請陛下決斷。”
周全孝:“……”
其他大臣:“……”
周全孝欺辱針對紀長澤??
他們腦海里下意識回憶起了往日里紀長澤話如針尖,在臺階上把周全孝懟的話都說不出來,最后得意揚長而去的模樣。
這……
一臣子猶豫幾下,開口試探喊了一聲:“紀大人……”
紀長澤立刻轉頭看他,眼還紅著,眼中視線卻凌厲的嚇人,里面寫滿了“你敢管閑事老子就弄死你”的意思。
這個只是想搞清楚況的臣子:“……”
再一轉眼,紀長澤已經喊的悲痛萬分,肝腸寸斷:“陛下!!請為微臣做主啊,若是陛下不信,盡可以查,臣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句虛假!!”
好一副被迫害忠良的可憐模樣。
若是讓不知的人看了,還以為紀長澤是個多麼耿直清廉的忠臣呢。
上方的皇帝十分猶豫,周全孝是他親信,紀長澤也是,這兩人他都十分看重,如今紀長澤要他弄死周全孝,他是猶豫的。
畢竟是親信啊,到底還是有的。
于是,自然要容后再議了。
接著,進后殿休息的皇帝陛下,先后召見了周全孝以及紀長澤。
周全孝說了什麼沒人知道,估著是哭自己冤枉之類的,出來后,還頗為得意的看了幾眼紀長澤,一副覺得紀長澤要翻車的樣子。
這不意外,周全孝跟皇帝邊的太監總管關系不錯,要是他剛剛好好的跟皇帝說,太監總管又跟著說說,那位陛下必定會原諒他。
紀長澤不為所,揮揮袖子,整理了一下衫,便腳步輕快的進了后殿。
“陛下。”
他進去后,直接對著正著額頭滿臉煩惱的皇帝行禮,看了一眼站在那的太監總管,也不哭了,也不賣慘了,直接就道:
“陛下,微臣方才彈劾周全孝,這是在為您分憂啊。”
“周全孝行事跋扈,禍害忠良,收賄賂,買賣職,名聲早就臭不可聞,陛下若是置了此人,必定萬民稱贊。”
這些皇帝也知道,周全孝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清楚的很,只是他覺得周全孝的存在代表著自己當初置大皇子是正確的,這才一直縱容對方。
如今要他弄死周全孝……
他嘆口氣,很頭疼的對紀長澤道:“卿,周卿他,到底是朕邊親信,多年,朕是真狠不下心啊。”
他,他就是如此的心。
太監總管聽到這話,松了口氣,手下也微微松了松,突然,他聽到紀長澤說:
“陛下,微臣查出,周全孝多年來收賄賂,中飽私囊,府中已有至兩百萬家財。”
皇帝的嘆息聲止住了。
太監總管心底也升騰起了不妙緒。
紀長澤繼續:“陛下當真以為臣是難以忍周全孝,才突然發難嗎?微臣對陛下一片忠心,陛下看重周全孝,臣便多半忍讓,為了陛下,臣就是再多委屈也甘愿,臣此次當朝彈劾周全孝,便是因著陛下啊。”
“陛下之前曾想建行宮,卻不想那葛州鬧了災荒,陛下您民如子,寧愿不建行宮也要去賑災災民,臣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再看那周全孝,陛下您都要節食了,他倒好,日里驕奢靡,一天就能花銷出去近千兩,臣算著他那俸祿便不對,一查,果然!他這麼些年!!竟是克扣下了這許多錢啊陛下!!”
皇帝:“這……”
太監總管伺候皇帝那麼多年,一眼便看出陛下這是心了,他著急,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眼睜睜看著皇帝眼帶思索。
皇帝的確是心了。
但他想著的是,若是用抄了周全孝的錢去建行宮,會不會顯得他殺周全孝就是為了錢呢?
于是他又嘆息一聲:“可朕,實在是狠不下心,周卿他……到底是朕的親信。”
太監總管松了口氣。
紀長澤繼續勸:“正是因為是陛下親信,您置了他,才會讓世人覺得陛下乃是不因為一己之私便包容罪臣的明君,您是大義滅親,民如子,是那周全孝,辜負了您的一番信任。”
皇帝依舊猶豫。
太監總管覺得此事怕是穩了,這紀大人說破天去,陛下若是不答應,那也沒轍。
他一顆心剛落下去,便見紀長澤從懷里掏出一張圖,放到桌上:“陛下您瞧,這是臣畫的行宮圖。”
這張圖上的行宮,端的是富麗堂皇,使人向往,流水屋間,充滿了愜意。
太監總管只看了一眼,心便涼了半截。
完了。
周大人恐怕在劫難逃。
果然,皇帝收好圖,立刻拍桌子:“大膽周全孝!!竟仗著朕的信任,犯下如此多罪事,朕真是看錯了他!!”
“來人!擬旨,朕要為了天下百姓,黎明蒼生,將這不忠小人治罪抄家!”
太監總管看在周大人給他的大把金銀上,到底還是小心的說了一句:“陛下……您與周大人多年君臣之……若是只因著紀大人幾番話便如此是否不太妥當?”
皇帝毫無覺。
什麼親信不親信,君臣之不君臣之的,他讓周全孝逍遙了這麼多年,現在才讓對方死,那已經是開恩了。
“胡公公這是什麼意思?!”
紀長澤倒是一副被侮辱了的模樣:“陛下明鑒,臣以往哪次不是對周全孝百般忍讓,這次若不是為了陛下,臣也不會犧牲了自己個的聲譽,讓他人以為是臣對周全孝懷恨在心,這才下套害他,陛下方才也看到了,臣彈劾周全孝時,其他人是怎麼看臣的。”
“可臣不在乎!臣一心為陛下盡心盡力,陛下您知道的……”
說完,他話頭一轉,看向了太監總管:“就是不知道胡公公是否與臣一般了,畢竟臣可從未在陛下想要置一人時嘰嘰歪歪說個不停,瞧胡公公這副模樣,倒像是陛下不是他的主子,周大人才是一般。”
太監總管:“……”
他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連忙噗通跪下:“陛下,老奴,老奴從未有此大逆不道之想法啊!”
紀長澤在旁邊輕悠悠加上一句:“陛下,聽聞胡公公家產也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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