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紀最小的后輩還是太天真,不知道自己白忙活了一場。
但既然監控都拿來了,看看也好,聊勝于無吧。
所有人都看向了大屏幕,看著時間被調整到魑王第一次面。
“咦,怎麼不是我們回宿舍樓的時間?”
畫面里,魑王第一次出現在馬路對面,居然是晚上九點,他們正常下晚班的點。
只見畫面中,戴著白面的魑王先是就這麼一不站了半個小時,然后從兜里掏出手機,像是看了看時間,又打了個電話,沒一會,一輛貨車開了過來,貨車上跳下來兩個人。
李橘盯著屏幕里的其中一人:“這是李澄。”
“只是個側面都看的出來啊?”
“他是我弟,化灰我都認識他,看來昨晚他也參與了。”
他們接著往下看,只見畫面里,李澄踮起腳看了看對面的辦公大樓,在原地轉悠了幾秒,魑王指著他像是在罵他,他被罵的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小跑過馬路在門口往里看。
看了一會,又小跑回來說了什麼。
白面魑王一腳踢向一邊大樹,叉腰氣了一會,對著李澄說了什麼。
李澄小跑離開。
二十分鐘后,他拎著個小桌子小跑回來。
然后把桌子支開,在地上墊上木板,掏出了一副……撲克牌??
畫面里,李澄快速分好牌,魑王和另一個魑魅才坐下,三人分坐三角,開始玩起了撲克。
看況,玩的還是斗地主。
一直看到這里的特殊能力者們:“……”
某同事簡直以為自己在做夢:“他們……他們真的是在玩牌吧?我不是中了什麼幻吧??”
其他同事也是滿臉恍恍惚惚:“……好像,真的是在玩牌……”
這三個魑魅就這麼坐在馬路對面,就著這麼個小桌子打起了斗地主,打了兩個小時后還喊了個外賣,李澄和另一個魑魅吃的麻辣燙,魑王喝的茶。
看到他把吸管從下面底下進去喝茶的特殊能力者們:“……”
這三人打了幾個小時牌還吃了個宵夜,一直等到打著打著,李澄突然發現對面燈暗下,站起來指著那說了幾句什麼,剩下兩個魑魅立刻站起來。
桌子和牌被收走,李澄和另一個魑魅開上貨車離去,只剩下魑王站在原地。
在昏暗燈下臉白慘慘的魑王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外賣包裝,撿起來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然后回來接著站。
這次站了沒一會,屏幕里就出現了特殊能力者們的影,直到所有人都與魑王對視。
大貨車開過,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大貨車后,魑王影一閃而過。
前輩瞇起眼:“等等,這段放慢重放一遍。”
于是,放慢后的慢作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大貨車“緩緩”駛過,魑王趁機一個大步,躲在了樹后,站的歸歸整整,不出一手指頭。
于是在對面他們的視線里,就是貨車一過,魑王就如同鬼魅一般的消失了。
特殊能力者們:“……”
他們眼睜睜看著畫面里的自己警惕的左右看著小心往這邊走,而魑王則是躲在大樹后,掐著他們看不見的死角,一點點的挪著,直到最后與他們完錯過,在后面看著他們進了宿舍樓。
李澄和另一個魑魅很快跑來,三只魑魅一起翻墻進了宿舍樓。
所有人:“……”
“……再看看宿舍樓的監控……吧……”
屏幕上很快換上了宿舍樓的監控。
這次依舊是一路追蹤著一行三魑魅。
只見他們進了宿舍樓后,估計是知道剛開始員們都很警惕,也沒湊上前,只找了個蔽的地方掏出撲克牌席地而坐,又打起了撲克。
打了一會了,才紛紛起,朝著員們所在的屋子而去。
那年紀小的同事分析:“接下來就是他在門外飄來飄去搞謀了。”
畫面很快跳到了屋外。
李澄率先出鏡,還推了個小推車。
這個同事:“……”
他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
果然,下一刻,預真了。
那個一揮手滅了十幾二十個魑魅的魑王,就這麼戴著可怖面,站在了小推車上,面朝屋。
李澄弓著腰,推著小推車緩緩往前。
于是魑王就“飄”著走了。
飄完了,立刻一起躲到旁邊樓道,掏出撲克牌繼續打,等過一陣了,再過去飄一次,之后再回來打撲克。
一晚上來回作了幾次后,直到天亮,幾人才心滿意足的推著小推車離去,臨走前還不忘記揣好撲克牌。
這個同事:“……”
其他人:“……”
會議室里陷到了長長久久的沉默中。
“所以……他說的出場方式,就是這樣嚇唬我們?”
“不是,我有點懵,讓我緩緩。”
“我也……借我肩膀靠靠,我覺我大腦要當機了。”
說好的心機深沉,詭計多端,必有謀,下手狠辣呢???
這個打撲克牌踩小推車的真的是魑王嗎?
“我、我突然覺得自己一點都看不懂這個人世間了。”
“加一。”
“好懵,我的腦子轉不過來。”
“所以我們這幾天嚴防死守殫盡竭慮的防了個啥,我特麼都做好犧牲的準備了,結果??結果??”
年紀小的同事試圖安已然陷混的大家:“不要這樣,我們還是有收獲的嘛。”
“至,至我們搞明白了小推車是用來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