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澤從他手中接過這個五歲道,兩手抱著,腳下輕點,就直接飛重新上了祖師爺雕塑手掌。
底下站著的弟子們面帶震驚,俱都抬頭向那。
方才師叔師叔祖……是不是半分借力都沒用,直接飛跳上了三米高的地方??
這怎麼可能??
哪怕他們天海觀一向崇尚武學,也有習練輕功,但輕功不是靠著多年練習以及借力嗎?
要從上往下跳下不傷分毫,只要輕功練得好也不是不能做到。
但自下往上毫不借力就跳到遠三米之高,不,這已經不是跳了,這是飛吧??
在所有人都心中驚異時,紀長澤面如常,只抱著懷中道盤坐下,撕下他傷的,出了他被狠狠咬了一口的胳膊出來。
源清家里窮,但也不會吃不飽,父母送他上山學習后,更是因為年紀小,長輩與同輩都喜極了他,有什麼好吃好喝的第一個給他,只在山上呆了一年,就白白胖胖起來。
小胳膊更是如同蓮藕,胖乎乎的乖巧,然而此刻,這嘟嘟的白胳膊上面,落下了一個極深見骨的傷口。
雖然只被咬了一會,但此刻,傷口的鮮已經變黑了。
紀長澤出右手,食指中指并攏,先在下的祖師爺手掌劃過,才慢慢抬起,落在了源清傷的那條胳膊肩膀上方。
他剛才抓時間修煉出來的那一丟丟靈力隨著作散出,一點點的順著胳膊經脈隔空去。
從肩膀,一直緩緩到了傷口。
黑被靈氣的徹底涌出,紀長澤又了幾次,直到最后傷口流出了紅的,小源清灰白的臉慢慢好轉,咳嗽幾聲,閉著眼小聲哭起來時,才慢慢放下手。
果然這個世界是那種傳統喪尸傳染方式,喪尸咬人后,毒會順著筋脈一路到心脈,到了心脈人必死無疑,一斷氣,死人立刻轉化為喪尸。
用靈力來出毒,百試百靈。
不過也很耗費靈力就是了,至紀長澤剛剛修的那點,給了源清后,他自己就已經所剩無幾了。
他“虛弱”的咳嗽一聲,抬手用靈力將源清送到一臉茫然的源恒懷中,看著對方又是高興小師弟不像是要死的樣子,又是震驚小師弟這麼高丟下來居然還這麼輕飄飄的。
紀長澤繼續盤結印,抓時間吸取靈氣。
“所有傷弟子,全都將傷口出來站到前面。”
弟子們俱都十分茫然,但方才紀長澤治療源清時可是特意讓傷口面向他們那邊,看清楚了源清胳膊的黑變紅,大家心底也有了約約的猜測。
畢竟之前他們進大殿時可是里里外外檢查了好幾遍,確保沒有怪才關門修整,現在想想,突然變怪的同門哪個不是了傷的。
只是因為這是第一次遇到,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些居然還能傳染,都被打了個猝不及防,這才損失慘重。
眼見紀長澤有法子,弟子們趕忙三三兩兩站在了雕塑對面,出傷部位,被上方那一向懶散不靠譜的師叔師叔祖隔空出黑。
紀長澤一邊吸靈氣,一邊往外給靈氣,只覺自己是個莫得的工人。
至于他為什麼要這麼費勁的待在祖師爺手掌吸靈氣,自然不是因為上面靈力好吸更夠用了。
只剩下最后一個弟子了,紀長澤出他里的黑,了額頭汗水,換了個結印方式,繼續閉眼吸起了靈氣。
底下的弟子們也無人敢打擾他,只是不解,為何師叔師叔祖非要在上面。
倒是渡愕,到底是主持,想的更多一些,只幾下就想通了其中關鍵:
“恐怕師叔推開源清就是為了能爬上祖師爺雕像。”
不過為什麼之前不爬。
而是在殿弟子變怪后,發現了被這些怪咬的人也能變怪了才爬上去。
所以……
渡愕突然想明白了,篤定道:
“定然是師叔只有在上面才能救人,他上去,是為了能把傷的人都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