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紀長澤每天在騰盛耳邊嘰嘰咕咕, 再加上有柳書然在旁邊做對比,直到騰盛大哥順利進到監獄,騰盛也沒如他所愿去找自己父母求。
還求什麼呢, 就跟柳翩然說的一樣,你拿人家當兄弟, 可正是因為如此,被兄弟捅一刀跟被路人甲捅一刀的能一樣嗎?
騰盛大哥來求原諒, 只不過是因為現在無路可走。
至于柳書然來求原諒, 不過是當初選擇了一條更適合自己的路,等到這條路走的不順心,于是又想到了另一條路一樣。
騰盛的確容易心,奈何兩個朋友都不是這樣, 被他們影響著, 他慢慢的, 心底那最后一心也沒了。
可不是嗎!
好家伙你害老子的時候沒心,現在求原諒指老子心?
想得!
柳書然之后果然也瘸了。
可惜瘸也是白瘸,柳翩然依舊是冷冷淡淡的, 下手倒是毫不客氣, 吞并了柳書然不資產。
一直吞了當初自己失去的三倍多, 他才收了手, 接著就不再見柳書然了。
紀長澤沉迷拍電影,找鹿幸阿姨要了個劇本,轟轟烈烈的拍起了一部青春校園劇。
里面的男主出生豪門, 醒來是在五百米大床上,有著一個金廁所和一個金馬桶,上學校都是用直升機。
當然這部校園劇講述的不是,而是男主角在這樣墮落的環境下依舊能夠勤學習, 上進努力的故事。
天知道鹿幸阿姨知道紀長澤希自己寫個什麼樣的劇本時表是什麼樣子的。
還真別說,這部電視劇還真火了。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道都是真的,于是帶了大批量吃瓜群眾。
紀長澤拍了幾部電視劇后覺得自己很適合娛樂圈,索就在娛樂圈投資起來,他手里有錢,眼也算勉強有,自有靠山,圈子里的人恨不得把他當祖宗捧。
慢慢的,紀長澤有了點經驗,就開始進到自家公司去。
一開始,紀父的表是驚恐的。
他一度懷疑兒子是不是要把公司折騰破產。
好在紀父自認為現在還活著還能看著點兒子,再加上紀長澤之前在娛樂圈搞的那幾個小公司也不錯,這才稍微放手。
結果紀長澤做的居然還真不錯。
當然了,跟那些十分有天賦的人肯定沒法比,可守是絕對夠了。
柳翩然作為幫助紀長澤的那個人,被紀父給了個大紅包。
確定兒子的確是看著像模像樣后,紀父高高興興退休,讓兒子上位。
說來也是凄慘,人家家里都是父親把握權利不肯下去。
到了他們家,他想下去很久了,可兒子不爭氣是沒本事上來。
紀長澤這下子是真的了名副其實的霸總了。
出都有一堆人隨行,瞧著特別有牌面,后還是跟著那位兢兢業業心吐槽表面依舊能完完任務的助理。
助理還高興。
自己這相當于是從太子邊的小太監變了皇帝邊的總管太監啊。
啊呸,他才不是太監!
首富退休,兒子上位。
這件事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說都值得好好報道一下,尤其紀長澤跟他低調的爹不一樣。
人家可喜歡被采訪了。
每次采訪,都必定要說那麼固定的幾句。
“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管理公司,我爸他之前一直想培養我,但我對這方面沒興趣。”
“為什麼最后還是接管了公司?因為我也有兒子了,想我兒子以后也像是我年輕的時候那樣快活瀟灑,啊對了,說起我年輕的時候,那日子過得一個快樂啊,不像是現在早上九點就要起床,晚上十一點就要睡覺……”
“我兒子乖,懂事,聽話,天賦也好,我爸都說他很合適繼承家業,當然家業肯定是要讓他繼承的,畢竟我們家三代單傳,但是他現在不是還小嗎?我想讓他先去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等到玩夠了,再回來繼承家業也是一樣的。”
好家伙。
這凡爾賽簡直了。
尤其人家說的還很認真,人家家里還真的是首富,也真的是三代單傳。
一時間新聞出去羨慕的人一大堆。
【慕了慕了,九點起床都要覺得早,這就是首富和我的區別嗎?五點起床通勤的我哭了哭了】
【只有我關注三代單傳嗎?請問紀董兒子多歲了?爸爸!讓我做兒媳婦吧!】
【兒媳婦加一,爸爸!以后您就是我爸爸!】
【樓上實在是太淺了,為了錢居然愿意做人兒媳婦,我就不一樣了,我只想做紀董媳婦,不是為了錢,主要是喜歡大叔】
這條評論被頂上去之后,紀長澤還翻了牌。
回復道:【做我媳婦就算了,為了保證我兒子是唯一繼承人,我不會結婚了,不過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兒子啊,今年二十三歲剛畢業,高xxx重xxx,無不良嗜好,不煙不喝酒,從來沒談過】
好家伙,場面一下子轉換到了催婚現場。
那位被翻牌的雖然猶如中獎一般高興,但還是不得不憾告知,我就是口嗨一下啊,其實我早就結婚了。
紀董為此還很是失落了一段時間。
抓著助理絮絮叨叨:“你說臨西怎麼就是不談呢?人家大學不都是跟姑娘一起,拉拉小手談談理想說說未來嗎?他怎麼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呢。”
助理呵呵笑:“紀董,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您,不是別人都是大學跟姑娘談,是您大學跟姑娘談。”
準確的說這位紀董從小就知道跟姑娘談,據紀父料,上兒園的時候他就知道拿著玩追在人家小姑娘后跑了。
紀長澤就當沒聽到:“你說他是不是被柳翩然跟騰盛給影響了?他怎麼就不談呢?我要不要談個給他做個表率?”
“不行,我不能談,我要給我兒子安全,算了算了,所以他最近都在忙什麼呢,不談怎麼沒時間來看我?”
助理:“小爺不是在實習嗎?每天上班很累的。”
他說完這句話就到不妙,果然,一說完紀長澤又開始絮絮叨叨:“你說他是怎麼想的,就算是想要在公司上班直接來總公司多好啊,他去分公司,去了也就算了,我不跟他計較。”
“可是他居然還要像是普通學生一樣去實習,實習多累啊,還非要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在家里住多好,我給他準備的那麼大的房間,還有啊,上個月他實習工資發了兩千五,這孩子可真是不知道節儉,居然用那筆錢給我買了個領帶在,你看我脖子上戴著的就是,你兒子沒給你買過領帶吧。”
助理:“……”
又來了,這就是老父親嗎?每次抱怨著抱怨著,就變炫耀了。
他不得不提醒紀長澤:“紀董,我都沒有結婚,當然也沒有兒子。”
紀長澤點點頭,然后又喜滋滋的出手臂給助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這個手表也是我兒子送的,是他之前上大學的時候兼職家教掙的錢,攢了三年的錢,畢業的時候給我買的,你兒子沒給你買吧?”
“哦不對,你剛剛是不是說你沒有兒子,那你兒沒給你買吧?”
助理:“……”
他默默翻了個白眼。
自從顧臨西畢業,進公司實習后,紀董好像就已經提前進了老父親模式,現在干什麼都要提一兒子。
上個禮拜一個副總過來匯報,說起要請假回去給三歲兒子過生日,紀董一下子就激了,當即也決定請假去跟兒子吃飯。
一如既往地不著調。
但也是神奇,紀董都這麼不著調了,居然還能讓公司這麼順風順水。
可能這就是個人運氣吧。
紀長澤又開始念叨顧臨西明明可以發展別的事業,偏偏還是要進公司從基層做起這件事了。
“他說要打基礎,我說你可以先去找一些自己喜歡的興趣好玩一玩,反正我還年輕是吧,他就算是在外面玩二十年,玩到四十多歲,我這個當爹的也撐得住。
但是臨西他不,他說他還喜歡在公司做事的,尤其是從基層做起來跟直接空降不一樣,他打算慢慢磨煉自己,等到一步步做上去了,他肯定能對整個公司有個完整的了解。”
說著說著,紀董又驕傲起來了。
“你看我兒子多厲害,知道這什麼嗎?這我不地獄誰地獄。”
助理心吐槽,合著在您眼里掌控這麼大的一個公司地獄啊。
與有兒萬事足的紀長澤不一樣,騰盛那一個哭爹喊娘,每天不哭慘都說不過去,他爹娘估計是經過他大哥這檔子事,充分的認知到了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與其給傻兒子找個靠山,還不如讓他自己當靠山。
于是騰盛瀟灑了這麼多年,最終還是被拎到了管理層。
他爹不好,可他媽子好啊,鹿幸親眼看著兒子,騰盛就算是再怎麼苦不迭,也只能努力學。
好在他爹不在公司,不然怕不是要天天經歷男雙打。
因為他實在是太慘了,就算是紀長澤這麼喜歡幸災樂禍的人都沒去他面前炫耀。
柳翩然那邊就更別說了,他本來就喜歡養孩子,邊孩子一大堆,紀長澤要是跟他炫耀兒子,柳翩然就能倍的炫耀回來。
他試了幾次都被反殺后,就放棄了在這個好友面前炫耀了。
只有可憐的社畜助理。
就算是心底吐槽,看在工資的份上,他也不敢說出來。
每天被逮住聽紀長澤呱呱呱,還要當間諜,時不時要作為最高董事長的代表去小爺在的分公司暗打探。
看小爺有沒有欺負,看分公司員工待遇怎麼樣小爺會不會委屈。
這也是老套路了。
顧臨西的高中可不就是被整個翻修了一遍嗎?
尤其是學習環境跟住宿環境,要不是不允許,紀董恨不得搬一座宮殿過去。
那所高中直到現在都還是許多老師就業的第一選擇,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那麼好的住宿環境都想過去。
等顧臨西上班了,紀長澤照舊是把分公司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雖然沒挑出什麼病來,但發現兒子是在食堂吃飯后,員工餐待遇都提高了不。
總公司會派人去分公司不定時不定量視察,顧臨西所在的分公司絕對是被視察的最兇的那個。
下來視察的人有時候是真的監管部的,有的時候則是助理親自下來。
要不是顧臨西不讓紀長澤來公司,怕人家知道他份后他在公司走到哪都有人看到哪,當爹的早就親自來了。
這天,紀長澤照舊炫耀了兒子一通后,就催助理去視察了。
助理:“……紀董,小爺不是今天回來嗎?”
“他回來那也是回家看我,跟在公司的狀態怎麼能一樣,那孩子脾氣那麼好,長的又帥,誰知道會不會被上司潛規則,我跟你說姚總,你知道姚總吧,邊又換了一個小鮮,這樣的多的是,萬一我們家臨西被看上了呢。”
助理:“……那我下午就去看看。”
實際上他很想說小爺又不是傻子,人家只是不喜歡高調,不代表他真的會任人欺凌啊。
要是真的了委屈,肯定會說的。
可惜老父親不管這些。
他只能作為跑的一次次的往分公司跑。
當然支撐助理這樣做的前提,是卡里面的大筆獎金。
不得不說,紀董數的優點之一就是大方。
助理了自己手機上的余額提示,覺自己一下子就神了起來,樂滋滋的朝著分公司去了。
分公司當然不和總公司在一個城市。
而是在c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