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也是無意中偶遇原主后認出了他,怒氣沖沖指責因為他,幫助過他的人,疼他的人現在都過得如何如何不好。
可惜原主毫無悔意,完全沒有后悔的意思,聽了這件事之后也沒覺得自己做錯。
紀長澤看了看時間線。
現在的時間線已經到了原主學業有后違約留在k國,并且k國大肆報道這件事。
而同時,原主也已經開始接對付華國用的武研究。
他很珍惜這個機會,因此一直在努力表現自己,甚至努力到了疲勞過度暈厥過去的地步。
這都什麼破事。
紀長澤嫌棄了一會原主干下的那些惡心事,到底還是深吸一口氣,調整好了心態。
好消息是現在原主還沒來得及做危害母國的事,還可以挽救。
壞消息是,哪怕看了原主的記憶,他也還是需要學習k國語言。
紀長澤閉眼,先從原主記憶里的k語學起,等著護士帶著醫生進來時,他差不多已經可以簡短的流了。
“你好一些了嗎?”
護士小姐進來看到紀長澤醒著,松了口氣,對醫生說:“你幫他檢查一下吧,他剛剛突然倒下去嚇到我了。”
醫生過來查完,表示沒什麼大事。
他表很有點不耐煩,比起友好的護士小姐,這個中年醫生看紀長澤的視線稱得上是厭惡:
“你都好了還賴在醫院干什麼,我們這里床位這麼張,知道外面有多病人還在等著嗎?可惡的黃皮猴子,什麼都要來搶。”
“德爾!你再這樣對病人不客氣我要告訴凱瑟爾了!”
護士小姐有些不高興的喊了一聲,醫生臉更加難看,瞪了一眼護士小姐,轉大步離開。
見他這樣,護士小姐抱歉的對紀長澤說:“德爾醫生是個很好的人,平時對病人很友善,也許是今天有點沒睡好。”
“上帝保佑,你沒事就好,我看到你倒下去的時候還以為你發生了惡疾。”
紀長澤一直沒出聲,默默消化著他們說的話。
那位醫生明顯是個種族歧視者,對病人友好是真的,但對黃種病人態度就不一定了。
他沒表現出什麼,只引導著護士小姐多說點話。
這位護士小姐是真的友善的,嘰嘰喳喳說了不信息。
“你是附近工作的人嗎?最近像是你這樣累倒的黃種人可不,真是可憐,聽說是因為要建造個大型廣場。
人可不能這麼白天晚上都做事,不過看你的樣子年紀真小,他們難道還雇傭工嗎?天啊,這可是犯法的。”
原主是從研究所回去的路上暈倒的,被路人送到了醫院。
本來像是他這樣昏迷不醒的人是不能直接治療的,但是護士小姐正好路過,就把他弄進來了,還自己墊了錢。
也沒忘記說:“你可要記得把錢還我,那可是我半個月的工資,我可是看到你錢包里有錢了。”
在醫院工作,也不會真的傻乎乎的幫助每個昏迷病人墊藥費,不然早就破產了。
紀長澤點頭,緩緩用k語說:“謝謝你,好心的小姐,我會還給你的。”
見他沒賴賬,護士小姐明顯松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放松了很多。
“所以你是為什麼這麼累,如果再來幾次的話,會很麻煩的,工作還是要慢慢來比較合理。”
指了指外面走廊:“你沒事的話就把錢還給我然后出院吧,外面還有很多病人等著用病房。”
紀長澤點點頭,拿出錢包遞給對方:“這些給你。”
見他給了錢包就要起走,護士小姐連忙攔住他:“還剩下很多。”
“剩下的都給你了,謝謝你幫我墊醫藥費。”
紀長澤對笑笑,就慢吞吞走出去了。
如果說在病房里是護士小姐一對一教導的話,那麼到了外面就是各種大雜燴了。
各種語言,痛呼,流摻雜在一起,就算是紀長澤都不能短期在這樣的時間里學到什麼。
他火速回了原主住的公寓樓,拿起原主之前買的一本外語書看了起來。
等到翻完一本書,再打開收音機聽了一會電臺聲音,紀長澤總算是解決了語言不通這個問題。
他回憶了一下護士小姐和那個德爾醫生說的話,也大略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況了。
國況艱難,許多人就算是努力干活也吃不飽飯,而這些華人對于外國商人來說,簡直就是最好的勞力,干得多,工資,還可以死命榨。
現在的k國發展是全世界最快的,這也導致k國人力十分貴,于是一些黑人外國商人就以介紹工作為由,將大批量華國壯勞力騙到國外來做苦力。
做苦力還是好的,還有一些直接被賣到了煤礦里,甚至更殘酷的地方。
在國還好,但到了國外,語言不通,周圍都是和自己皮不一樣的人,他們就連話都聽不懂,只能埋頭苦干。
像是那些建造廣場用到的華國人,好歹還有工資,雖然比起本國人了很多,但換算華幣也算不錯的收。
只是在k國生活,賺得多價也貴,再加上遠離家鄉,人欺凌,一些華國人想要回家,卻因為話語不通和沒錢買機票船票回去。
等到天長日久,他們慢慢學會了k國的話,也早就在這邊定居下來,只有量人會一心一意回去了。
德爾醫生惱怒的估計就是這件事,只需要低廉工資就會賣力做事的華國壯勞力一場,就代表一些需要高工資干活還磨嘰的本國人被下職位。
像是研究類的工作白人當然更容易得到機會,但那種需要力活才能干的活計可不管什麼白人黑人黃人的,誰干的最多,拿的錢最,誰就能勝任。
失業的一部分白人沒有去責怪將華國人騙到k國的資本家和可惡的商人,而是將自己失業的原因一腦怪在了那些干得多賺的的華國人上。
在他們看來,就是這些無恥的華國人搶占了他們的生存空間。
因為今年開始k國經濟開始下降,工作也不大好找,華國人也被當做了原因之一,被歧視欺負的更多。
而他們連話語都不通,又不是本地人,一旦起了爭端,連給自己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認為是挑起爭端的那個人。
也許抓捕他的警知道真實況,但誰會管那些呢,只要抓到人差就行了。
因此,華人越發小心謹慎不敢惹事。
而榨他們的資本家也越來越猖狂,這次的建造廣場原主也聽說過,建造廣場時是公司競標的,建造時間跟建造所需要的金錢,選擇最優的那個。
看來是建造公司為了競標功了建造時間,這才這麼沒日沒夜的讓人干活,白人大多不愿意被榨,可好欺負的華人可就不一樣了。
華國現在正是弱勢,國家不強大,其他國家的人自然也不會把華人放在眼里。
看來得盡快回國。
紀長澤打了個電話,詢問研究所他離開研究所回國的事。
研究所那邊給的回復一開始還很平靜,知道紀長澤想要現在回華國后,慢慢就變了威脅。
“紀,你也知道k國的實力,現在正是研究最要的時候,你的國家也不愿意接納你,我想你還是應該考慮一下。”
紀長澤倒是也不怎麼意外。
原主現在參加的這個項目就是對付華國的,別看k國好像很信任他的樣子,可他從回來到現在,客廳就發現了兩個錄音設備。
他在這個項目中還屬于比較重要的存在,要是這個時候回去,誰知道他會不會暴k國機呢。
而且,這樣能為他們所用的人才,都到手了,他們肯定是不愿意放走的。
紀長澤不聲,只編了一個理由:“我明白,只是我生病了,我迫切的想要回國看。”
生病?
別說是生病了,就算是親媽生病都不能在這個時候走。
“現在局勢張,我認為你還是要慎重考慮,紀,我最看重的就是你,你可千萬不要令我失。”
要是原主聽到這句話估計會興不已,可換紀長澤,他面無表,回答的語氣放的十分低落:
“先生,我真的很著急,請您諒。”
那邊依舊沒有松口,甚至還提起了警惕心。
等著紀長澤放下電話趕去機場時,果然得知自己被限制出境。
倒不是很意外。
畢竟按照k國一向作為,紀長澤自己是個人才不說,還進了他們看重的研究所,知道不機,還參與了最新的武研究,又剛剛提出了個非常可觀的理論。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們都不會讓紀長澤離開的。
就算離開,也要把剩余價值榨干了才行。
紀長澤默默拎著行禮回去,看上去好像已經接了這個事實。
同時,k國也開始調查他最近到了什麼人,接到了什麼信息,以及他的是不是真的生病。
紀長澤明顯能覺到邊多了至兩個人跟著,家里的錄音設備也一下子提到了五個以上。
本來他不想糾纏只想趕回國發展建設。
結果k國這麼一頓作下來,紀長澤反而不急著走了。
他還真沒見過這麼上趕著來背鍋的。
從醫院回來后,他就請了幾天病假,因為有醫院開的證明,以及k國也在重新評估他是否可信,假期順順利利的批了下來。
紀長澤請到了假后,立刻去雇了一個保姆回來照顧自己。
當然,這個保姆是k國派來的。
這種特殊時刻,安在紀長澤邊的必定得是自己人才行啊。
紀長澤對保姆的要求就是希能做華國菜,如果做不好的話他會辭退。
間諜保姆:“……”
會用槍,會用各種方式傳遞信息,會絞殺,但就是沒學過華國菜。
沒辦法,學不會就要被辭退,那還怎麼監視這個華國人。
間諜保姆只能著鼻子保證:“沒問題的先生,我認識一個華國人,以后我會每天去找他學習華國菜。”
申請了一個會做華國菜的同事幫助自己學習,第一餐信心滿滿給紀長澤做了一桌子。
然后就被嫌棄了:“這本不是正宗的華國菜,不是我要的味道,還有這個,本不新鮮,也不是華國的味道。”
間諜保姆:“……”
你神經病啊,k國怎麼會有華國的味道。
勉強出一個笑容:“先生,我買不到華國。”
面前這個可惡的華國人卻像是本沒看到的為難一樣,趾高氣揚的,一副他是雇主他說了算的模樣。
“我不管你這些,反正你做不出我想要的華國菜,就走人。”
間諜保姆:“……”
可惡的華國人,用華國話來說,這就是小人得志。
是的,因為要來監視的是個華國人,被派來的是通話語的。
正打算向上級報告這個華國人實在是太難伺候,就發現紀長澤每天神神的不知道在書房里做什麼。
找到一次機會后,間諜保姆小心潛到了他的房間,將紀長澤這些天寫下的一些數據作拍照,傳遞給了上面。
上面一開始本以為是紀長澤想要往華國傳遞信息,結果一看,居然是學方面的研究。
請來了k國專家幫忙看,專家也看愣了。
“這、這、上帝啊,這是多麼天才的設想,寫下這些的人在哪里?我要見到他,天啊,如果能見到剩下的容,也許我們可以再進一步。”
這名專家激不已,被問及這些數據代表什麼時,不知的他直接說了出來。
“這是一份武設想,強大的武,我怎麼就沒有這樣想過呢?這真的是個天才,上帝啊,天佑k國,寫下這份資料的人在哪?怎麼才寫了一半?剩下的資料在哪里?我現在就要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