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睡個午覺,我還能睡不見了嗎?!”
華人顯然十分不滿意間諜保姆的推,臉上更加憤怒,指著自己屁底下的位置大聲道:
“這個位置,你甚至都不需要徹底走到這里,你只要站在門口稍微往前兩步就能看到我,難道你以前做事的家庭里面沒有晚上睡覺會滾到地上的孩子嗎?!”
間諜保姆:“……”
深深地吸了口氣。
“沒有,先生,我從來沒見過在地上睡覺的孩子。”
更何況你也不是什麼孩子啊。
紀長澤立刻又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一樣,滿臉嫌棄的對著間諜保姆挑挑揀揀起來:
“你連睡到地上的孩子都沒有見過?那你還好意思應聘的時候說自己做保姆經驗富?我還是按照經驗富給的你錢,艾麗莎,你這是欺騙我。”
華人學者十分不爽的絮絮叨叨了半天,才最終給出了自己的判定結果:
“我要給你減薪!”
“我告訴你,你不用覺得委屈,你知道因為你今天的失誤害得我冒了嗎?我甚至還沒吃晚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得慌這句話你聽過嗎?
如果我因為不吃飯患上胃病,到時候我要經多病痛的折磨啊,我甚至還要去你們k國貴得要死的醫院看病,該死的,說不定還會到像是上次一樣,會種族歧視的醫生。”
說著說著,紀長澤頓時覺得自己只減薪好像是有點太便宜這個做事做出紕的保姆了。
于是他又加了一條:
“這是你的失誤,所以廚房里的那頓飯所有費用你自己出,我是不會報銷的。”
間諜保姆:“……”
提醒雇主:“這頓飯您還沒有吃,我去幫您熱熱,味道是一樣的。”
紀長澤立刻否決的提議,了自己的胃部:“這怎麼可以,我晚上沒有吃飯,現在又吃剩飯的話,我的胃會生病的。”
“啊,不行,我覺我要暈了,艾麗莎,你快給我拿一些水果來,要給我切好放在盤子里,不切好我不吃。”
華人學者說著,慢騰騰的從地上站起來,又打了個噴嚏,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床。
“還有,這張床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給我把床墊洗了?”
間諜保姆此刻心底已經有了不好的預,但還是穩固了一下心,努力讓自己冷靜回答道:“是的先生,我看它有些臟了,就洗了洗。”
說完,還非常謹慎的搶答:“雖然是在烘干機里面烘干的,但是后來我拿去臺曬了很久的太,您放心先生,上面都是太的味道。”
然而,事多的華人雇主顯然并沒有滿意。
他挑起了自己的眉,滿臉都寫著怨氣:“你怎麼可以不問我一聲就洗了它,你知道這種床墊洗完之后會水嗎?我發誓它的高度絕對比之前下降了至兩厘米。”
紀長澤抱怨著:“它讓我睡得腰酸背痛,本不能再用了,你一會做完飯出去再給我買一床床墊回來,高度必須超過二十厘米。
要,但也不能太,太的話睡著對腰不好,當然也不能是的,的話我睡不著。”
“哦對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一定要上上下下的檢查它,里面絕對不能有一點半點的東西,不然會硌的我睡不好覺,還是老樣子,不準讓人送到我家,送到樓下就好了,你自己弄上來。”
間諜保姆:“……先生,如果是二十厘米的床墊,我怕是搬不……”
“哦艾麗莎,你怎麼可以還沒做就認為自己做不到呢?放心吧,我會給你錢的,如果你實在是搬不……”
見面前的保姆聽到這里眼睛頓時一亮,紀長澤慢條斯理道:“那你就想想自己的五個孩子,他們還正嗷嗷待哺呢,為了錢,我想你是可以的對嗎?”
因為他這句話,間諜保姆神一震。
倒不是為了那莫須有的五個孩子,而是因為想起來自己今天犯下的重大失誤。
不是真正的保姆,自然不會像是普通保姆那樣思考。
今天一看到床上沒人窗戶大開整棟屋子都沒人,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華人跑了。
畢竟之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不過那個逃跑的是個逃犯。
而底下看守的人半點痕跡都沒發現,也沒看到紀長澤跑掉這件事也十分正常,既然那個華人會跑,肯定會避開人的離開。
結果外面找人找的天翻地覆,甚至特地將去往華國的機票全部停下,不知道出了多人力力。
結果天黑的時候,紀長澤醒了。
謝還沒撤下監聽的調查員吧,雖然知道這個華人逃跑了,但大家還有個“萬一他發現外面糟糟的會殺個回馬槍”的想法,于是公寓繼續被監視著,為了防止打草驚蛇,他們甚至沒有上去搜查。
也還好沒有搜查,因為天黑的時候,監聽的調查員清楚聽到紀長澤帶著點含糊,一聽就是剛剛睡醒的聲音喊了一句:“艾麗莎?”
接著好像是清醒了一點,開始大聲的抱怨:“艾麗莎,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給我關窗!”
艾麗莎此刻正在外面找人,肯定是不會帶給華人雇主回應的。
于是調查員們就聽著那個華人一邊喊著保姆的名字一邊在屋里找了一圈,沒找到后,仿佛想到什麼,立刻開始瘋狂翻箱倒柜。
然后他們就聽到華人學者用華語來了一句:“還好還好,我的錢還在。”
等到發現保姆不是卷款逃跑之后,他就立刻進到了憤怒模式。
期間自言自語罵了好幾句。
時不時還站起來去門口看看。
直到得到通知的間諜保姆趕回來,這位貴的,一覺睡到天黑的華人學者都沒有給自己熱一下飯。
而為什麼紀長澤當時自己沒說他是在床邊邊睡的,但調查員們卻知道了呢?
因為當時,正有一個狙擊手被派到了紀長澤這棟公寓對面的樓上,瞄準了這個華人住的房間窗戶。
一旦紀長澤跑回來,并且還要抵抗的話,他只要得到命令就會立刻擊斃對方。
結果他沒看到華人跑回來,卻看到床邊他一直以為是掉在地上的被子里滾出了一個華人。
那個做紀長澤,被認為逃跑了的華人睡的頭發糟糟,因為一直悶在被子里的原因臉也睡紅了。
起來之后還先優哉游哉的打了個哈欠,又了個懶腰,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他這是想要逃跑。
狙擊手:“……”
他圍觀了紀長澤醒過來喊人,然后懷疑保姆錢,開始翻開柜子,將柜子屜整個拿出來,然后看到屜底部粘著的錢,拿下來數了一遍后才安心長長舒口氣的整個過程。
接著,華人在屋里走來走去,大聲抱怨。
等到抱怨了幾句發現好像沒什麼卵用因為屋子里本沒人會聽到自己抱怨后,就放棄了做這些無用的事。
而是拿出了日記本,盤坐在地上,整個下半都蜷在被窩里,咬牙切齒的寫日記。
有了前面那些,想也知道,他寫下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被派來隨時準備無槍殺一個華國人的狙擊手就這麼被的見證到了一個華國學者一覺醒來沒看到不靠譜保姆的劇。
而且他還不能說有什麼謀。
因為那被子一直都在他的視線里。
只是因為從來都沒彈過,他也沒想過里面居然還有個人。
而且那個人還是傳說中逃跑的華國學者。
結果呢?
什麼逃跑。
這個該死的,不好伺候的華國人是嫌棄床墊太低睡著不舒服,自己滾到了地上睡覺。
雖然說這件事直到紀長澤自己冒出來才被發現,全程人員都有責任,但不可否認,最大的責任人就是艾麗莎。
如果不是直接上報華人溜走的消息,其他人也不會先為主,本沒有搜查房間或者試探,就相信了紀長澤已經溜走。
這實在是太尷尬了。
絕對是特工局立以來最尷尬的一件事。
為主要責任人,間諜保姆自然要到上面的懲罰。
要是現在再丟掉了繼續跟在華人學者邊將功補過的機會,那就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保得住自己現在的職位了。
深思過后,終于發覺自己現在于弱勢的間諜保姆:“……是的先生。”
“今天是我的失誤,您放心,我下次絕對不會再這個樣子了。”
華人看上去還在生氣,冷哼一聲:“希吧。”
“如果你下次再這樣,我絕對會毫不留的開除你,而且,我還不會給你發這個月的工資。”
摳門的華人。
抓到機會就開始準備扣工資。
艾麗莎心底各種吐槽,面上卻還是要保持微笑,對著紀長澤保證道:“您放心吧先生,我絕對會好好做事的。”
“嗯。”
紀長澤看上去不是很相信,但還是鼓勵了一句:“好吧,看在你五個孩子的份上,哦,你的孩子們有你這麼不可靠的母親,真是可憐。”
艾麗莎:“……”
為什麼的任務會是跟著這個華人,寧愿上戰場。
紀長澤充分表明了他這個人有多麼的討嫌。
因為在艾麗莎準備做飯的時候,他還不忘記對著正在廚房忙活的影來了一句:“哦對了,我今天晚上不想吃湯,晚上吃湯的話就太補了,對不好,我想吃點清淡的,小青菜下面條什麼的。”
艾麗莎默默放下自己已經弄好的。
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先生,這個季節,好像沒有小青菜。”
“我不管,我就是要吃,你給我想辦法。”
華人學者看樣子本不知道尊重人這三個字怎麼寫,直接道:“k國可是第一強國,難不連反季節的小青菜都找不到嗎?”
“今晚我就是要吃小青菜下面條,還有,我不要那些買來的,我要手工面條,那種的才有勁道,吃起來才好吃。”
“哦對了,雖然我不喝湯,但是面條必須用過了水的湯下,不是那種濃郁的湯,要那種白,好喝,但是又沒有很多油的湯。
啊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下面條的時候,要先把面條輕輕地按一下,這樣才不會太勁道,你懂我的意思嗎?就是既不能太也不能太。
下面條的湯要有湯味但是不能太有湯味,小青菜必須是要有蟲眼的,沒蟲眼的我不吃。”
艾麗莎:“……”
紀長澤不愧是個天才,說這麼多話,都不帶氣的。
干的回答:“先生,您的要求是不是有些太多了,這樣的話恐怕還要過上很久才能吃到夜宵,您不會覺得嗎?”
“我當然會覺得了,所以你還不趕把我的水果切好了送到我書房里來,真是的,我怎麼就雇傭了你這麼一個保姆,做個事還要人在旁邊提點嗎?”
華人學者看上去心底的怨氣還沒有發泄出去,就算是去了書房,也沒忘記絮絮叨叨:
“艾麗莎,我的水果你不要忘記牙簽,每一塊都要上牙簽,而且你要給我把牙簽洗干凈,不洗的話會有一木頭味,如果我嘗出來,我可不付水果錢。”
廚房里正在切水果的艾麗莎。
再次深深吸了口氣,強行抑著腔中翻滾的怒意,揚聲回答:“好的先生。”
等到把水果切好了,到了書房看到紀長澤正在筆疾書,艾麗莎覺得自己一下子又復活了。
眼中一閃而過喜,努力讓自己保持著鎮定,問道:“先生,您是在寫中午沒寫完的那個東西嗎?”
“當然不是。”
華人學者回答的理所當然。
一邊說,還一邊警惕的捂住自己正在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