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他們得知那名開著戰斗機跑了的研究員紀長澤。
對,就是他們心心念念要從k國解救回來的年輕同志紀長澤。
此刻,大家長們真真切切有點懵了。
紀長澤同志之前的確是說有把握能自己回國。
但他們以為的那個“把握”是渡或者冒充其他份回去, 認為他一個人實在是太危險,萬一被抓到, 還不知道要什麼折磨。
誰知道紀長澤說要回國的意思是。
開戰斗機回來。
關鍵,他還功了。
國家這邊還想著要怎麼萬無一失的把人救回來呢。
需要被拯救的紀長澤同志就自己飛回來了。
他不自己飛, 還帶了一架戰斗機。
他不只帶了戰斗機, 還順帶把b國的喬納先生也帶回來了。
領導們立刻表示“啊?你在說什麼啊?我們不知道耶,我們這邊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啊”,“你們不會是自家的戰斗機丟了所以甩鍋吧?我們華國可什麼都沒干呢”。
k國:無恥!你們以為裝作不知道就能當做無事發生嗎?
華國: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們研究什麼戰斗機我們都不知道啊。
兩方開始扯皮。
說實在的, 這些的的確確都是實話。
他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本來正好好吃著瓜呢。
誰知道吃著吃著, 發現整個瓜田都被同胞搬來了。
但既然一個小同志都能把戲臺子架起來, 他們這些老同志自然也不會在后面扯后。
無論k國怎麼質問威脅。
華國這邊四兩撥千斤,開始各種打太極。
一問就是“不知道啊”“我們沒收到消息”“不是我們干的”。
現在已經不再是k國想打他們就打他們的猖獗時期了。
要真打起輿論戰來,他們可不會認輸。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都能把戰斗機開回來了, 他們怎麼也要把后續解決清楚的。
之前在k國也就算了。
總不能小同志回了自己家, 還要去應對外面的豺狼虎豹吧。
這種時候, 還是要大人上的。
大家長們態度一致。
等到掛了電話, 立刻開始開會。
“快把天空讓出道來,停止所有國上空飛行,給紀長澤同志一個飛行空間。”
雖然k國咬死了他們就是派了紀長澤去特地戰斗機。
但是大家長們誰不知道這個小同志啊。
他哪里開過飛機啊。
坐都很。
還有喬納。
雖然華國對這個曾經很出名的天才不是很悉。
但對方的公開資料里可沒說會開飛機。
不管這兩個人是誰在開, 都不算穩妥。
k國這麼氣急敗壞,紀長澤那邊飛行的應該還是比較順利的,但到底不是專業飛行員,他們還是要盡量多幫忙的。
“有個問題, 如果紀長澤同志真的把飛機開回來了,那他停在哪里?”
一般飛機降落的時候都會跟底下聯系,確定降落時間跟降落地點,機場的人會清出一個降落位置來,還有跑道之類的緩沖。
但紀長澤是直接開著戰斗機就跑了。
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聯系上華國。
說起這個,還要多謝樂于助人的k國,要不是他們告訴了華國開著戰斗機跑路的研究院是華國人紀長澤,看到陌生的戰斗機出現在自家航空領域,他們說不定還要個火。
現在好了,知道是自己人了。
不省略了認人的過程,還可以幫忙清一下航空路線。
但問題是。
喬納不是華國人,肯定對華國的路線不是很。
紀長澤呢,以前是半點開飛機的經驗都沒有。
他們能停的最有可能的位置,就是機場了。
“對,我也認為最大的可能是機場,紀長澤同志以前去過的機場都有哪些,告訴他們準備好。”
“k國到華國的飛行時間大概是十一個小時左右,快的話十個小時應該可以到,他們是趁著工作的時候開的飛機,十個小時沒吃沒喝一定很,吃喝也要準備好。
最重要的,救援工作要準備著。”
雖然對自家孩子不自己跑回來不說還帶了一架戰斗機十分驚喜。
但他們也不會盲目樂觀。
紀長澤跟喬納從前從沒有過開戰斗機的經驗,能飛起來不代表就能真的一路平安的飛到華國還落地。
假設他們能飛到華國,落地的時候如果沒有落好,照樣可能造傷害。
各路工作都開始急調配準備。
現在還不知道紀長澤會選擇在哪里落地,只能各個城市都做好準備,尤其是華國離國最近的城市,還有紀長澤的家鄉。
因為他曾經在首都機場坐過飛機,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首都機場落地,那邊也準備的最充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對k國來說,紀長澤是下午出發,一直到天黑都沒找到。
但在華國時間,卻是早上出發,一直飛了一整個白天。
但無論是晚上還是早上,人沒到之前,就難不了提心吊膽,生怕中途出什麼意外。
不是行上的意外,還有心理上。
萬一兩個人在飛機上因為太過恐懼或者張出什麼事呢?
對,心理醫生也要準備好。
在華國各種準備的時候,正在天上飛著的紀長澤心態倒是還好。
至比起旁邊已經在祈求漫天神佛保佑的喬納來說,他完全稱得上淡定。
“紀,我們真的可以平安到達華國嗎?”
喬納是真的擔心。
就算是他知道紀長澤有多麼妖孽……
但是科研上面的天賦,跟直接開戰斗機還是不一樣的吧。
開飛機本來就需要經驗,開戰斗機就更別提了。
紀長澤第一次開,就要開十幾個小時,去往另一半球的華國,喬納沒有嚇到流淚已經算的上是對對方的信任了。
“平安到達肯定是能平安到達的,就是不知道趕不趕得上年夜飯。”
紀長澤低頭看了看手表。
“嗯,到華國境了,我來聯系一下,我用的衛星信號,應該可以聯系到,不過也有可能聯系不到。”
喬納一聽可以聯系上華國,立刻來了神,眼的看著紀長澤作完了神凝重,也跟著張起來。
“紀,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紀長澤著肚子,表嚴肅,語氣沉重:
“按照華國時間來算,現在應該是下午四點,快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不知道他們吃的什麼,啊,我好。”
他說著,又啃了一口包子,順帶遞給了喬納一個。
“吃吧,雖然說有自駕駛,但我們最好還是不要睡覺比較好,也好,就當做是調時差了。”
“不知道晚上有沒有鐵鍋燉大鵝,我覺得我可以吃二十個餃子,然后再吃一頓鐵鍋燉大鵝,喬納,你喜歡吃大鵝嗎?”
喬納:“……”
他們現在開著自己改造的戰斗機,飛行在兩萬米的高空中,機只有兩個從前從沒有開過任何飛機的活人。
結果紀長澤卻在想著晚上吃什麼。
也許是震驚的太多了,他居然奇跡般地沒有那麼焦慮,接過包子啃了一口。
“紀,你說華國愿意送我回家嗎?
或者,不要他們送,我自己買票回去,再或者,你們可以傳消息給我的國家,他們肯定愿意用東西換我回去的。”
這點自信,喬納還是有的。
如果不是困住他的國家是k國,而他又無法聯系外界,他的國家肯定早就把他救回去了。
“華國不會錮任何一個沒有犯法的人,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吧,如果怕不安全被k國截住,也可以聯系你的國家讓他們來接你。”
紀長澤回答完,又來了一句:“你說他們會在餃子里放香油嗎?”
喬納想了想:“放什麼都行,就是別放香菜,我不喜歡吃香菜。”
地下。
時刻監測著航空況的華國驚喜的發現,他們居然真的收到了信號。
“快!!快接通!!”
兩個沒有飛行經驗的人開著戰斗機在天上飛行了十個小時,年齡還都那麼年輕,怕是早就張壞了。
他們努力穩住緒,準備好了如何安對方。
總之,先把人安住,引導著他們平安落地。
只要人沒事,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接通后,在眾人秉著呼吸準備迎接那邊的焦急求救時,聽到了那邊傳來的k國語。
k國目前實力強大,能坐在這個位置的華國人自然也都對k語有所涉獵。
他們仔細一聽
是個年輕溫和的聲音,應該是紀長澤小同志,他正在說:
“一般餃子里都不會放香菜吧,說起來,羊湯里放香菜的話特別好喝。”
張呼吸的華國大家長們:“???”
什麼??
什麼香菜??
接著,是另一個聲音:
“不,我不喜歡香菜,什麼湯我都不想放香菜。”
“那是你的問題,不是香菜的問題。”
“不,就是香菜的問題。”
“我就覺得香菜好吃。”
“香菜實在是太魔鬼了,它不該存在!”
“你再這麼針對香菜,等我回去了,讓我給你燉一鍋香菜湯。”
那個陌生聲音沉默了幾秒,有些委屈的回應:“好吧,你把我從k國帶出來,我聽你的。”
以為要見到兩個因為在高空飛行,張到瑟瑟發抖的小同志,結果聽了滿耳朵香菜好吃還是不好吃的大家長們:“……”
這個畫風是不是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