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英雄??”
村人們都一臉懵。
今天發生的事對于他們來說實在是有些超出理解范疇了, 好端端的坐在家里吃著年飯,突然一架戰斗機在村里落地,一路從村頭開到村尾。
接著一堆政府的領導同志趕來。
救護車, 消防車,帶著真槍實彈的軍人同志, 天上往下打著燈的直升機,比他們這輩子見到的數量都多的汽車。
到現在, 那架大大的飛機四周還到都是人, 燈閃閃呢。
誰都知道紀家的紀長澤開著戰斗機回來了,軍人同志們也有很多去了紀長澤家里,但他們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紀長澤不是在國外的報紙上說他不回來嗎?
他不是叛國了嗎?
怎麼人不回來了,還被軍人同志這麼優待呢。
一肚子的疑問, 但人家軍人同志明擺著在做事, 誰也沒好意思上去八卦, 就只能遠遠的圍觀。
到底是吃年飯的時間,越來越多的人一邊吃一邊看,今天本來就因為是除夕夜熱鬧, 小孩子們跑來跑去的好奇站在自家房頂上往下看。
對于只見過天上小小一個飛機的他們來說, 這架戰斗機實在是過于龐大了。
紀一出來, 立刻為了眾人焦點。
其實以前紀長澤叛國的消息傳回來后, 也沒什麼人到紀跟前去說什麼,畢竟一來丈夫是烈士,二來人緣還不錯, 三來當初國家號召努力生產的時候,紀還當上了村里的勞模。
的確是子很剛,但本的優秀也是有目共睹的。
至在小劉村里,哪怕大家背地里說紀長澤如何如何, 也沒人去說這都是紀家人教出來的。
都是一個村子里的,誰還不知道誰啊。
尤其紀長澤自從去了國外,可是一次電話都沒打回來過,他不背棄了祖國,還拋棄了家人。
某種程度上來說,紀家人也是被背叛的那一方。
當然,背地里該說還是要說的。
“我家長澤不是不想給我們打電話,他啊,那是被k國給控制了,人家把他關起來,不讓他打。”
紀如今可算得上是直腰桿了。
超大聲的為自己孫兒解釋著:“還有那些報紙新聞,也全都是那些k國人著他發的,可憐我長澤,在k國吃不飽穿不暖的。”
“啊?!!”
這個消息可太勁刺激了。
村人們俱都一臉震驚。
“那k國人怎麼這樣呢!”
“看我們家長澤優秀唄!”
軍人同志只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不帶任何彩的解釋了一下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但紀那是誰啊。
那可是不認字都能背下整個領導語錄的人。
當初村里大員,哪次不是去站在臺子上說的。
皮子可溜得很。
只是后來大家都是自家干自家的地,也用不著紀員了,這才許久沒了發揮空間。
如今可算是讓抓到了機會,總結了一下軍人同志說的那些,再加上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又潤了一番,最后的版本就變了:
“長澤他不聲,假裝答應了k國人,實際上一直在想,嘖,我要怎麼才能去聯系國家呢,我要怎麼才能回國,怎麼才能把消息傳遞給國家呢?”
“誒!他突然就靈一閃!既然k國人不讓他回國,把他給止,止啥來著……”
一個高中生聽的神,聽到這試探著接上:“止出境?”
“對!就是止出境!誒呀,興邦啊,你連這個都知道啊,這可是新鮮詞。”
高中生心里正因為趕上了這麼大的場面激著呢,趕忙就說了:“我也是聽老師說的,三,你接著講啊,后來長澤哥他是怎麼開上飛機的?”
“行行行,我接著講啊。”
紀口若懸河,拉拉接著說:“長澤天天想著回國,但是因為被止出境了,他回不來,又被關住傳不出消息,他是飯也吃不好,睡覺也睡不香,那一個痛苦啊,結果有一天,他突然!誒!想出個法子!
他想,既然k國不讓我坐飛機回來,那我自己開飛機不就好了嗎?想出這個法子后,把長澤高興的啊,一晚上都沒睡著,眼圈都黑了。”
這話說的,整的好像紀長澤想出這個法子的時候就趴在房頂上看著一樣。
但村里人聽得滿眼激,哪里還顧得上抓這種,紛紛催促:“后來呢,后來怎麼樣了?”
“后來啊,他就跟k國人說,這樣,我幫你們做飛機,你們隨便看著我,我也不出門,我就安心做飛機,k國人一想,這麼多人看著他,他肯定跑不了啊,就放心的讓他去做飛機了。”
好家伙,現在連k國人在想什麼都知道了。
紀也分不清做飛機跟改造飛機的區別,就據自己的理解接著說:“長澤就沒日沒夜的做啊,做累了,他就抬頭看看月亮,想著家里人還在等他,就又渾鼓起了勁,繼續做,做啊做的,他終于把飛機給做好了。”
“做好了之后,長澤哥就把飛機開回來了嗎?”
“長澤還會做飛機啊,誒唷真厲害。”
“原來那個大飛機是長澤做的,真能干啊,那麼大,他得做多久啊。”
紀哪里知道一架飛機要做多久。
不知道,就直接跳過,繼續說:“哪能直接就開回來了啊,那些k國人也不是吃素的。”
“長澤做好了之后,就先騙取他們的信任,k國人一看,他這麼認真的做飛機,做的還這麼上心,就覺得長澤被他們的糖地雷給住了。”
高中生忍不住糾正:“三,你說的應該是糖炮彈吧?”
紀:“那k國都是說糖地雷的,他們地雷多,你沒看之前打仗的時候他們在我們華國埋了那麼多地雷嗎?”
高中生總覺得不對:“但是……”
“去去去。”
他爸嫌他話多:“你還能有你三知道的多?你三爺那可是烈士!不管是炮彈還是地雷,你三爺可都見過!”
高中生只能委屈閉,聽著他三接著編,不是,說。
“我接著說啊,剛剛說到哪了,對,說到糖地雷了,那些k國人哪里知道咱們華國人國的心不是被他們一點威脅嚇唬就能給嚇沒了的,他們被長澤給哄住了,就放心他去戰斗機上檢查。
長澤跟他們說:我檢查一下就來,你們在外面等著。
k國人就答應了,結果長澤進了飛機,直接就開始搖搖桿,k國人一看他居然在搖搖桿,這才明白過來長澤是在哄他們,趕上來攔,還掏出了地雷跟槍,威脅長澤不許在搖搖桿。”
紀一拍手,大手一揮:“但是長澤哪里肯干,想要回家的心讓他在子彈的威脅下繼續拼命搖著搖桿,k國人開了槍,在一片子彈中,長澤對著他們喊:你們阻止我是沒用的!我是華國人!就算是你們打死我!我也是華國的一尸!”
“好!!!!”
“好樣的!!!”
“不愧是三爺的后代!!就是氣!!!”
紀眼含熱淚,真摯:“然后,在他的呼喊聲中,飛機發了,他趕上了飛機,一腳踩下去,飛上了天空,k國人開了槍,但他毫無畏懼,沒有懼怕,因為他的心里只有回家!!!”
村人們聽得不已,還有人了把眼淚,慨道:“我以前居然還真的信了他是不愿意回來,長澤這孩子一個人在外面,還被k國那麼欺負,還被華國人以為是叛國,他該多委屈啊。”
“真是個好孩子,當初他出生的時候我就說,這孩子長的像三哥,果然,跟三哥一樣,都是好漢子!”
在一片熱的氣氛中,唯有高中生滿臉迷茫。
飛機啟……用的是搖桿嗎?
那得多大的搖桿啊,長澤哥拉得嗎?
他懷疑三是把拖拉機發要用搖桿給安到飛機上面去了,但看著周圍大家全都在慨長澤哥真是勇敢,高中生也沒敢這個時候問。
于是在這之后的好幾年,村里的小孩們都認為飛機發就跟村里的拖拉機一樣,要用搖桿才能啟。
因為紀長澤上的英雄彩,小孩們最熱衷的游戲變了扮演民族英雄紀長澤。
玩這個游戲時,也都先找對著空氣轉,還要假裝已經擺出吃的力氣來,最好是臉上累出汗水,再無畏無懼的對著后面喊上一句:
“你們就算是打死我!我也是華國人!”
偶爾劇還會跟隨者小主人公的扮演多出幾條支線,比如“紀長澤”中槍,一邊捂著口小口小口吐(把仙花抹在角),一邊堅強的一只手搖搖桿。
最終飛機“發”,小主人公再“奄奄一息”的擺出開飛機的架勢,奔向遙遠的(一般都是村尾紀家門口)祖國。
紀長澤還不知道紀不給他塑造了一個悲形象,還給飛機加了個“搖桿啟”的設定。
他正在默寫自己之前在k國打探到的一些信息。
說實在的,k國之前強行留住他,用四個字可以形容。
引狼室。
紀長澤,一介文人,外表斯斯文文,看上去只是個除了搞研究什麼都不會的。
他甚至連飯都不會做。
但k國的上上下下在他眼里看來,只有滿是四個大字可以形容。
尤其是現在k國已經在用電腦辦公了,比起電腦還是比較稀的華國,k國十分得意這種現代信息化辦公方式。
但,儲存在電腦中的數據可不像是現實中一樣,往保險柜里一放,外面有了重重守衛就安全的一批。
電腦這玩意,哪怕藏在家里,只要能連上網,紀長澤進去就跟進自家一樣簡單。
他看到了什麼,他也不寫,也不說,只默默記住。
現在回了國,沒了顧忌,吃飽了飯,紀長澤要了紙筆,就開始刷刷刷默寫自己記住的容了。
制服小哥從一開始的:我天???
到:我天!!
再到:我天……
一張紙,兩張紙,三張四張。
紀長澤最終足足寫了二十頁。
寫完后,他將這些給了對方:“務必安全送到。”
“是!!!”
制服小哥激的行了個軍禮。
珍惜拿著手中厚厚的一摞紙,他想,他還是低估了天才這倆字代表的含義。
紀長澤不要寫這些。
這些只是k國的。
他自己可還有存貨呢。
不過這些肯定是要他親自來了。
制服小哥說:“領導們都還在趕來的路上,估計馬上就要到了。”
紀長澤特地趕回來吃年夜飯,他們自然不可能要求這位千辛萬苦回到華國的小同志來見自己,此刻都正在趕來的路上。
這一天,對于村里人來說,不是見到了戰斗機,還見到了許多只能在報紙,電視上看到的老領導。
他們一路走來,風塵仆仆,滿臉皺紋,卻在看到戰斗機后,抑制不住臉上的笑意。
一位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老領導作不是很快的走上前,小心著戰斗機外表一角,笑的眼角都出了淚花:“好,好啊。”
“有了它,能犧牲多人啊。”
“好東西,真是好東西。”
“長澤同志呢?帶我們去見見他,必須要好好謝他。”
謝謝他帶了這麼好的“年貨”。
也是謝謝,如此優秀的人才,沒有選擇拋棄祖國。
村里人這下真的是靈魂都在震了。
他們激不已,話都說不出來,比起戰斗機來,親眼見到這些老領導更讓華國人振。
比起還能克制的年輕人,老人就真的是激不已了。
村里最老的老人年紀大了,最近幾年就有點記憶混,經常不認人,此刻拄著拐杖,巍巍的看,看著看著,突然拉著一位路過的大家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