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里高層算上紀長澤一共六個,六人里,只有安潤一個人是獨自帶孩子,其他人要麼單,要麼有家庭,再加上安潤把兒看的比命還重,比起能全副心放在工作上的,大家都默認他更加需要休息。
只說了一句話,以后就又多了雙眼睛看著自己的繞行冉:“……”
他真的快被氣死了。
尤其是,在場這些本來沒真的打算打鶴城的應河高層們想起來了,他們之前就想要鶴城啊。
之前五柳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紀戎這人也不愿意去做主挑事的人,哪怕再怎麼眼饞鶴城的煤礦,也沒真的干點什麼。
但現在不一樣了。
紀長澤:“糧食很重要,他們騙糧,得罪我們。”
他給了一個風向指標。
剩下的就不用他來了,應河基地五大隊長,除了安潤都不是什麼真良善的子,五柳都把借口遞過來了,他們再不接,那不是浪費嗎?
周隊立刻蓋實:“這事是五柳辦的不地道,誒,欺負我們應河善良。”
胡榮跟上:“他們肯定是想與我們為敵,糧食這樣重要的資源,不是想做敵人怎麼可能會。”
胡小虎補充:“而且這個五柳代表還口口聲聲說他哥會殺來基地把我們都殺,這是居心叵測啊!如果我們還像是以前那樣平和對待五柳,說不定哪天繞行冉就能跑應河來襲我們了。”
旁邊的繞行冉:“……”
他已經面如土了。
繞行會代表的是五柳來收糧,卻蓄意哄騙應河隊長以低于往年兩的價格賣糧。
是五柳先挑事,應河就算是真的搶了鶴城,這事也是他們占理。
繞行冉本來是想要挖應河墻角,降低糧價讓自家基地占占便宜。
結果便宜沒占著,反而還讓應河抓到了跟五柳對立的借口。
本來都是“老大你等等你等等咱們不能說打鶴城就打鶴城”的應河高層們反應過來后立刻變了口風。
尤其是胡小虎,心心念念繞行會欺負安潤,一邊不懷好意的看向繞行會,一邊說:
“咱們應河本來實力就比五柳強,末世了,七大基地打來打去的,也就我們應河不愿意干那種搶人家資源的事才一直沒對他們出手。
現在繞行會都欺負到臉上來了,我們要是真的把人活著放走了,人家還以為我們應河好欺負。”
言下之意,就是把繞行會打死了事了。
要是以前,他說這話,其他人怎麼都要斟酌兩下,畢竟繞行會可是代表五柳基地來的。
這要是在他們基地被弄死了也說不過去。
但現在,想想五柳的煤礦,他們還不得五柳跟應河撕破臉,應河好去把鶴城打下來呢。
話一出,其他四人都投了贊同票。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
“怕是戎哥走了,五柳見我們應河了一個八級火系,起了什麼占便宜的心思,他們不給我們留臉,我們干嘛要幫他們托著。”
“就是,先者賤,要是五柳不爽自己人在應河死了,開戰啊!誰怕他們!”
“真以為戎哥走了就能把我們應河當柿子了?啊呸!”
于是,還沒緩過來的繞行會剛勉強撐著站起來,就對上了幾雙不懷好意的視線。
他:“……”
“你、你們干嘛?我告訴你們,我哥是繞行冉,我哥……”
繞行冉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掌把他打下去:“你給我閉!!”
剛剛讓繞行會說了兩句話紀長澤就決定弄死他和五柳老大了。
這要是再讓這個蠢貨說下去,他還有命在嗎??
他注意到其他人詫異的視線,才反應過來自己一著急忘了裝安潤的樣子,趕忙出一個笑:
“打鶴城我沒意見,但是要考慮一下打不打得過的問題吧?尤其五柳有兩個八級,都不是省油燈,我們還是應該從長計議,先留繞行會一命,再看看況。”
他話說的,然而顯然紀長澤是不吃這一套的。
雖然沒真的打算出戰,但繞行冉這麼一個現的工都送到他眼前來了,要是不從對方上榨點好出來,那就不是他了。
黑年很干脆的說:“不留,我要鶴城。”
繞行冉發現自己居然聽懂了對方這句話下的潛臺詞。
想要鶴城,就要去打五柳。
要打五柳,繞行會的命留著也沒什麼用。
繞行冉努力的繼續游說;“但是現在戎哥剛走,基地還需要休養。”
紀長澤:“大哥也想要鶴城。”
繞行冉:“戎哥可能只是隨口說說。”
紀長澤:“大哥說的,我都要做。”
繞行冉:“……”
他實在是要氣瘋了,腦子一就直接質問:“你既然這麼聽戎哥的話,當初為什麼要戎哥一死就住進他的別墅?”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渾瞬間繃下來。
這個話題是應河的忌,哪怕心底想問的不得了,也從來沒人會直接發問。
就好像,一問出來,就連那最后一點陣營不和的遮布都揭開了一樣。
沒人再說話,呼吸聲都幾不可聞,周圍靜的可怕。
所有人都在等,等紀長澤的回答。
是直接撕破臉,還是找個借口,亦或者是,直接避而不談。
只有紀長澤沒影響,還納悶的抬眼看了一眼繞行冉,仿佛很奇怪他為什麼要問這麼簡單的問題:“大哥說,老大要住在那。”
“大哥說的,我都要做。”
繞行冉:“……”
其他人:“……”
紀戎說過嗎?
紀戎還真說過。
他還開玩笑的提起過,以后新老大上位,他就搬到自己早就看好的地方讓老,把別墅讓給新老大。
所有人都呆了。
他們因為紀長澤的這個舉,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各種揣測,不敢發問。
結果對方只是因為,那是基地老大住的位置所以才搬進去??
所有人都恍惚了,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唯有繞行冉,聽到紀長澤回答后,眼前一黑。
紀長澤這麼倔。
他想要保住弟弟的命,怕是難了。
強行保,有暴的風險。
委婉保,別人還行,特麼的這個紀長澤聽不懂人話,認準了一件事就非要做到,本說不通。
眼看紀長澤示意胡小虎上去殺人。
他一咬牙:“也許,五柳愿意拿煤礦換他。”
“老大,我們先派人去五柳問問,如果五柳愿意用煤礦換人,那也省的我們自己打是不是?”
嘖,上鉤了。
紀長澤一揮手,火焰猶如牢籠一般,團團圍住了繞行會,讓他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
做完后,對繞行冉說:“派人告訴五柳,三天五柳不換人,就地格殺繞行會。”
說完,他轉就走,沒去看還在震驚懵中的下屬們。
五柳老大正滋滋等著繞行冉的好消息呢,結果收到信,看完臉都綠了。
他把繞行冉安進應河是為了讓他挖應河墻角,找機會點手腳,最好能離間一下應河高層。
結果呢?
繞行冉說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拿煤礦贖人。
贖他大爺!!!
五柳老大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表演個當場去世。
他派臥底那是想要弄點好回來!
結果呢,不沒得到半點好,還招惹了個可怕仇敵。
現在,繞行冉還好意思讓他把煤礦出去!
而且他還不能不。
繞行冉是他能力最強的心腹,如果不救繞行會,繞行冉絕對不會再幫他賣命。
五柳老大恍惚了半天都沒回過神了。
怎麼都想不通。
他這派個臥底,怎麼就派的自己傾家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