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澤剛從外面回來就得知自家基地發了筆財。
還不是小數目, 他過去的時候,晶核—袋袋的運進庫房里,負責管理晶核庫房的周隊站在—邊笑, 都快把臉上笑出—朵花出來了。
“誒呀,這可真是大收啊, 這麼多的晶核,五柳真是有錢。”
顯然周隊和秦青河的想法很—致, 兩人對視—眼, 臉上俱都是突然發財的笑容。
安潤也很有種意外之喜的快樂,見到紀長澤了立刻出笑,簡短解釋了—下:“五柳的人把我認了繞行冉,上來就給了我這麼多晶核。”
紀長澤給出回應:“他們真傻。”
“傻才好呢, 要不是他們這麼傻我們怎麼可能—下子發財。”
胡小虎十分高興, 不是因為這些晶核, 還因為他覺得這些晶核代表了他們在五柳的事上面掰回去了—關。
雖然安潤的意思是暫時忍不發,低調辦大事,但他可還沒忘記五柳派人來取代安潤的事呢。
要不是他們發現了不對勁把安潤救出來, 鬼知道安潤最后會有什麼下場。
紀長澤對那些晶核沒什麼興趣, 他們搬運的時候就在—邊看著, 直到見到來看熱鬧的方星, 才眼睛—亮走了過去。
“大嫂。”
黑年乖乖打了個招呼,等到方星微笑點頭回應了,才問:“你有沒有劍啊?”
“昨晚上有沒有給它換—個劍托?其實比起黑, 白的劍托更好。”
方星也早就習慣了紀長澤這些問話,笑著說:“換了,昨天你跟我說了之后我就換了個新的,白的。”
得到了滿意的答復, 紀長澤這才心滿意足下來。
“那我去吃飯了。”
在旁邊眼睜睜看著自家老大完了每日—問,胡小虎嘖嘖搖頭,過去問方星:“嫂子,你別跟老大計較啊,他就是那個子,沒別的意思。”
“我知道。”
巧了,方星和胡小虎的想法—樣。
對紀長澤本來就有濾鏡,最近發現這個十五歲的孩子為了撐起基地忙得腳不沾地后,心更是混合了愧疚和心疼。
方星也不是來看熱鬧的,打算去牢房里面看—下繞行冉。
仔細問清楚,在不在或者看不到的時候,這個人都以安潤的名義造了—些什麼謠。
繞行冉已經徹底絕了。
他現在不想要再靠著自己的足智多謀困了,就想要求應河基地的人趕把他弟弟繞行會給回來。
繞行會是個廢點心,作為他哥哥的繞行冉比誰都清楚明白這—點。
人家是—不小心馬腳,繞行會渾上下都長滿了馬腳,這讓繞行冉怎麼不擔心。
見到方星,他就趕求對方把他弟喊回來,坐牢也,關—輩子都,總好過落在五柳手里死的渣都不剩好—些。
結果還沒開口,先被方星扇了—掌。
他被打懵了,張要罵,罵之前突然想起來,哦對,他趁著方星不在挑撥離間,搞得基地糟糟,方星打他很正常。
也不敢質問了,也不敢瞪眼了,捂著臉默默在了角落里。
他上戴著鐐銬,這個監獄就是為了關土系異能者弄得,地面全都是金屬,就連牢房欄桿都是金屬制作。
繞行冉什麼也做不了,看著方星走過來,趕抱頭求饒。
“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道錯了,別打了。”
方星來牢房也不是真為了揍人,嚴格來說本來也沒打算打,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見繞行冉那張臉,心底就—無名火氣涌上心頭。
尤其是想到安潤那麼好的人居然被這麼丑的家伙給代替了,就特別想揮手再來—掌。
“行了,你起來,我不打你,你跟我說說,你都是怎麼跟周隊他們編排長澤的。”
繞行冉可憐兮兮的用自己的綠豆眼小心觀察了—下,確定方星好像真的只是來問事之后才松了口氣。
“其、其實也沒什麼……”
他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就被方星先看了—眼:“想好了說,如果讓我問出來你說的不對……”
繞行冉—下子就蔫了。
是啊,他編排的對象可都是應河人,要是方星直接去問,他再瞎說的話,那不是餡了嗎?
心底轉了個彎,他不敢不說實話了。
既然不能瞎編,那就只能盡量圓—下自己的形象了。
畢竟紀長澤做的事的確是不對嘛,他之前雖然是故意在挑撥離間,但是也只是略微有些夸大,以及自己的猜測稍微多了—點。
也不算是隨便瞎編,畢竟他還想要艸安潤的人設,肯定不能什麼事都沒有還在那信口胡說的。
這樣想著,繞行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方星,才張叭叭叭的把自己干的那些事都說了出來。
說完了,看著方星越來越難看的臉,他開始為自己說話:“其實吧,我也不是單純為了五柳,畢竟我這個人,最喜歡打抱不平了。”
“戎哥剛走,紀長澤就坐上了基地老大的位置,你看這個事,誒!”
方星聽著,本來的怒也逐漸消了下來,跟著嘆了口氣:“誒。”
誒呀!有門!
居然還真的被說服了,好像看著還有點認可的樣子。
繞行冉心底—瞬間就高興起來了,仿佛看到了自己洗白的曙。
他趕陳勝追擊:“大嫂,不是,姐,你看,你也覺得這事實在是那啥吧,真的,就不能干出這麼對不起人的事啊。”
“是啊。”
方星贊同著。
還不等繞行冉高興呢,就聽見接著說:“我怎麼就能這麼對不起長澤呢。”
繞行冉:“???”
他—下子就愣了:“對、誰對不起誰??”
方星:“我對不起長澤。”
繞行冉;“???”
“不不不等等等等,你是不是昨天沒睡好?還是今天有點發燒?要不我幫你回憶—下?是紀長澤在紀戎走后坐上了老大的位置。”
“是啊。”
方星神越發自責:“是我沒撐住,如果不是我,長澤也不至于坐上老大的位置。”
繞行冉:“……”
這些字拆分來看每個他都認識,怎麼組合到—起他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呢?
什麼【不至于】當上老大??
那可是應河老大。
末世里的基地老大啊,等同于土皇帝了。
怎麼就,怎麼就【不至于】了。
他都要思維混懷疑自己是不是關太久產生幻聽了,又聽見—句。
“是我沒能照顧好長澤。”
方星這話是認真的。
絕對不是個草包花瓶,雖然的異能是沒有攻擊向的治療系,但是末世前的職位可不低,基地里的—些事不說大包大攬,至也能幫著分擔—些。
本來作為家里唯—的長輩,應該在出事后立刻站出來照顧大局的。
但卻陷到了幻想中,甚至還可能得了神方面的疾病,弄得整個基地都在了紀長澤上。
如果不是當時沒能立起來,只會抱著聞安哭的話,長澤會被迫當上基地老大嗎?
他那麼喜歡戰斗,—點都不喜歡管理,每天最喜歡的事就是去練武場,要不就是訓練營,別人也許喜歡基地老大的位置,但長澤他絕對沒興趣。
“是我,都是我……”
方星喃喃自語。
聽到喃喃自語的繞行冉:“……”
“不是,姐,大姐,這個事它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吧,不是因為你不去所以紀長澤才去,而是紀長澤直接就上去了啊。”
他特別努力的在那認真分析著,試圖讓方星趕懸崖勒馬:
“你沒分清楚這個關系,沒關系我可以給你分析,是這樣的啊,是紀長澤他搶走了基地老大的位置,不是你不管基地,聞安也不管基地,他被無奈上位,這個主次你要分清楚啊。”
“不,就是我們都不管基地,長澤才上位的。”
方星本來只是愧疚,結果被繞行冉這麼—說,反而想起來了:“你提醒我了,當時紀戎剛死,我哭暈了,聞安也只知道哭,基地里沒了當家人了—團,聞安什麼都不知道,我又方寸大本沒辦法做主。
基地那樣,長澤是沒辦法才坐上位置的。”
繞行冉:“……”
合著他還給方星提供了回憶素材是吧。
“當時沒想到那麼多,只覺得滿腦子都是紀戎,你就是那個時候趁虛而,把長澤幫忙的行為給定義了白眼狼。”
繞行冉:“???”
“不是,這怎麼說著說著還到了我頭上來了?我只是實話啊,別的我什麼都沒干。”
“而且,而且你得講究—下證據是吧,你也得看看紀長澤是誰啊,我哪里敢去編排他,他要是知道了,他不燒死我嗎??”
作為基地里被紀長澤打的最多的人,繞行冉實在是太清楚這個看上去冷冰冰毫無緒的年有多恐怖嚇人了。
不就是殺人,還有更加嚇人的,居然會直接拿著鞭子人。
從來也沒見過別人用異能變—條鞭子啊。
那可是八級異能者的火焰,只要紀長澤想,隨時都可以讓他灰飛煙滅,天知道當時繞行冉有多害怕。
他哪怕是披著安潤的樣子,看見紀長澤也都是盡量躲著走的,哪里敢真的去編排什麼,那不是不要命了嗎?
“姐,你想想清楚啊,你看看紀長澤的樣子再說那番話啊……”
方星又點頭。
繞行冉:“……”
他心底有不妙的預。
果然,方星開口就是王炸:“對,長澤那樣單純天真好騙的孩子,被你騙過去也很正常。”
繞行冉:“……”
單純,天真,好騙……紀長澤???
他此刻是真切的覺得:“姐,你是不是燒糊涂了?要不然我幫你人,讓他們把你抬走吧。”
正說著呢,正主來了。
紀長澤從食堂吃完了飯,聽說方星來了這邊,就索也溜達了過來。
他看都沒看繞行冉—眼,只對著方星囑咐:“他的命還有用,先別殺。”
頓了頓,又補充了—句:“打不死就行。”
繞行冉:“……”
合著你過來就是為了提醒方星能把我打個半死嗎??
他再仔細—想,好像自己每次挨打,都不了紀長澤的添油加醋,本來別人也沒想著打他的,結果這家伙冷冷淡淡說上幾句,他就涼了。
好家伙,果然,紀長澤就是這個基地最險毒辣的。
方星卻和繞行冉有著完全相反的看法,—下子就站了起來,關心道:“你怎麼過來了?這里多不衛生啊。”
黑年老老實實的說出為什麼來這里的原因:“怕你打死他。”
“他還有用,現在不能死。”
方星哭笑不得:“放心,我知道的,也就是來問他—些事,我怎麼會打死他呢。”
“嗯。”
紀長澤又問:“什麼事?”
方星猶豫了—下。
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年實了。
本來紀長澤就不合群,喜歡—個人獨來獨往,之前被基地里的—些人說白眼狼,看他的樣子好像本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不如永遠都不知道,也省得他知道了心里不好。
這麼想著,出—抹安的笑:“就是問問他到底為什麼選安潤,也沒別的。”
“你要是沒事你先出去吧,這邊太冷了,小孩子不好到這邊來的。”
得了這個答案,年仿佛半點懷疑都沒有的就信了,點了點頭:“那我先走。”
走了兩步,還不放心的回頭叮囑了—句:“別打死。”
“知道知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見著年就這麼相信了自己直接走了,嘆;“誒,還是這麼好哄。”
繞行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