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兩邊關系發生了調換,史斯他們變了供需者,酒店變了需要者,酒店不態度要好,房間要給打折,還免費送了三十年的按卡。
而史斯他們達了目的,卻完全沒讓人覺得他們就是沖著按卡來的,酒店甚至會覺得他們能功把卡免費送出去是一種功的推銷自家酒店案例。”
要不怎麼說人靠裝佛靠金裝呢。
說話也是一樣的道理。
這種話,讓崔久說起來就跟“鄉下騙子連環計”一樣。
但是到了紀長澤里,什麼需要者,什麼供需者,什麼關系調換,什麼功推銷。
這些詞加到了一起,就是會讓人覺得覺完全不一樣了。
又高大上又神,聽得人恨不得拿出個小本本做筆記。
就連一直觀察紀長澤的崔久,曾經最最厭惡他那些騙人手段,各種騙人方式的人,都會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向往和崇拜看向了對方。
“你也太厲害了吧,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紀長澤喝了一口咖啡,態度很不錯的問崔久:“你想學啊?”
崔久瘋狂點頭。
紀長澤:“我主要是靠自學才。”
說完又加了一句:“你們也不要聽我這麼這麼說就幻想自己這麼這麼做,這種事總結起來容易,但要真的做起來的話,天時地利缺一不可,還需要有個能隨時應變的腦子。”
一聽到這些,七個學生頓時收起了滿腔熱。
紀長澤見狀很是滿意。
他夸贊他們:“其實你們這樣也好的,知道在這麼多人里面,什麼樣的人跌的最深嗎?”
七個傻孢子搖頭。
紀長澤:“那就是明明腦子不聰明還偏偏自覺聰明并且自作聰明的人,這樣的人往往是最容易跌跟頭的人。”
“第二個容易跌跟頭的,就是真正聰明的人,正是因為聰明,所以很多事都過于自大自負了。”
“最不容易跌跟頭的,就是知道自己沒什麼腦子,也不會去強行去干聰明事的人。”
說完了,他笑瞇瞇的總結:“所以你們這樣子也好的,至安全。”
“我去自助餐那邊拿點水果來,你們先吃著。”
紀長澤走了十幾秒,崔久才突然反應過來:“紀長澤剛剛是不是在說我們沒腦子?”
其他人:“……好像是的。”
但神奇的是,他們居然不怎麼生氣。
確定了紀長澤剛才的確是拐著彎的說他們蠢后,就若無其事的吃起了飯。
崔久愣愣的看著在那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口口吃飯的同學們,幾乎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不是,都被說沒腦子了,你們居然一點都不生氣嗎?以前紀長澤這樣的時候,你們不都會拍桌子紅臉嗎?”
要不然為什麼大家都不怎麼喜歡紀長澤呢。
這人可會裝了,當著家長和老師的面是一副面孔,對著學校里的同學又是一副面孔,遇到了他那些小弟還是一副面孔。
但對著他們這些男同學,那可就真的是本暴無了,他在外面搞那些七八糟的什麼小弟,回了學校不好好學習還對著同學們輒冷嘲熱諷,看人的時候都仿佛在兩個眼睛里分別寫了一行大字。
左:老子天下第一。
右:爾等全是蠢貨。
眉心橫批:一群垃圾。
這樣的態度,紀長澤的人際關系好的了才怪。
偏偏這次,紀長澤照舊是那副“你們這群蠢貨加起來也沒我一個聰明,全天下只有我最聰明”的樣子,但居然也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被崔久問了,甚至還會主為紀長澤辯解一番:
“他以前不也這樣嗎?總是看不起我們,說話的時候也都是那種語氣。”
“對啊,也沒什麼稀奇的,他雖然壞,但是人還是不錯的,這次要不是他,我們還不知道要被那些騙子給騙到什麼時候去呢。”
“他這人就這樣,我早就習慣了。”
崔久:“……”
不是,習慣是這麼習慣的嗎?
他張想要說點啥,因為一直以來都堅持“紀長澤就是個騙子壞蛋”的他覺得自己此刻應該是最清醒的那個。
結果詭異的是,他發現自己心底居然也覺得紀長澤這樣很正常。
雖然對方拐彎抹角罵了他們蠢。
雖然對方恨不得一雙眼睛里寫滿了“你們這群蠢貨”。
雖然他說話的時候每說三句話都要翻個白眼來表達一下他對同學們智商的不屑。
但……他真的一點都不生氣。
甚至心底還有點小自卑,小愧疚,莫名有種自己拖了對方后的覺。
臥槽!!!
發覺這一點后,崔久整個人都懵了,捂住臉一臉世界觀崩塌的表。
他震驚的發現,自己居然覺得紀長澤這個樣子真是真誠不做作,雖然上嫌棄但是行上還在不余力的幫助他們。
甚至心產生了濃濃的激之。
臥槽臥槽臥槽!!!
崔久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不會是中邪了吧?!!
他以前可是最討厭紀長澤的!!
等等!!
紀長澤這麼能縱人心,騙取信任,他是不是在他們無所覺得況下騙取了他們的信任??
雖然心底還有著對紀長澤的好,但理智讓崔久立刻把這個猜測告訴了其他人。
同學一:“沒有吧?哪有騙取信任是紀長澤這樣的,他恨不得把嫌棄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同學二:“對啊,要不是我們是一塊出來的,他估計本不愿意告訴我們這些,每次說完了我們不理解,他又要舉例又要解釋的也麻煩的,紀長澤那麼怕麻煩的人,干什麼要為了我們費這麼大勁。”
阮恒跟著點頭:“我們對他有好,那是因為通過這次的騙子事件看明白了,知道了紀長澤雖然毒,平時也總是臭著臉看不上我們,但是關鍵時刻還是會因為都是一個學校里的同學守相助的。”
“而且,他好像也沒必要騙我們,他一向都看不上我們,騙我們的好對他有什麼好?”
崔久本來是一臉驚恐,擔心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讓紀長澤給哄騙了信任。
但是被同學們這麼一分析,他也覺得是。
騙人那是想要得到一個什麼東西的。
但是紀長澤能從他們上得到什麼呢?
從發現了史斯是騙子開始,一直都是紀長澤在帶著他們對抗騙子,教導他們對待騙子要怎麼怎麼做,騙子們用的是什麼什麼手段。
他從他們上有什麼可以謀求的?
所以他干嘛要謀論人家。
紀長澤雖然態度不好,可卻是真真切切的在為他們考慮的,一直以來,人幫助的是他們。
按照紀長澤那個說法來,他們是需要者,紀長澤就是供需者。
人家還沒嫌棄他們拖后呢,他在這里東想西想的瞎猜,實在是太對不起紀長澤放下以前不融洽的關系來幫助他們的這顆赤誠之心了。
越想,崔久越覺得心底對不起紀長澤。
于是等到紀長澤帶著水果坐下的時候,就得到了崔久的道歉。
大致意思是:對不起長澤我不該懷疑你我不該覺得你是用了手段故意讓我們信任你拉拉。
紀長澤吃了一塊切好的西瓜,語氣平靜:“嗯,對啊,我就是這麼做了啊。”
崔久:“???”
其他人:“?????”
傻孢子們七臉懵,俱都表統一,傻愣愣的看向了扔下這麼一個大炸彈后還在那若無其事吃西瓜的青年。
“你、你真的是故意的?”
紀長澤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問出問題的同學:“我剛剛不是教過你們了嗎?越是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供需者,越是覺得供需者不需要自己的任何東西,就會越是信任對方。”
“因為你們自己覺得你們上沒什麼我可以圖謀的,所以會不自覺的信任我,覺得我不可能騙你們,畢竟騙你們我得不到任何好。”
見對面的七個人還是一臉“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麼”的表,他皺著眉,放下叉子,將一個葡萄丟給崔久:“你給我剝葡萄,我來跟他們講講。”
崔久雖然還于懵中,對因為對方這幾天積累的威,他還是下意識一拿到了葡萄就趕忙剝了起來。
紀長澤撐著下,一臉的百無聊賴:“你說你們,還是大學生,還是最優秀的那一批,剛教你們的東西,我只是隨便拿著你們試了試,剛說過的啊!你們就這麼快丟在腦后上當了。”
明明是他故意縱人心,哄騙的他們去信任自己,但被紀長澤用這種恨鐵不鋼,一副“我都把飯盛在你們碗里了你們怎麼就是不會吃”的無語模樣一批評,七人還是立刻乖乖坐好,低著頭垂著眼,開始懺悔。
“對不起,我們沒想到你會騙人,我們可是同學……”
“同學?我告訴你們,這個世界上,親生孩子都會騙自己的父母,更何況是同學,在人與人的相中,只憑著一段關系就去評判對方的真心對錯,那是最蠢的!”
紀長澤語氣里滿是嘲諷:“就說那個史斯,市長還覺得他是市里的大投資商呢,誰會想到準備花費大批錢來投資山市的國際友人居然是為了騙那些政府扶持資金?”
面對七個頭恨不得低到桌子上的鵪鶉們,紀長澤繼續:“剛跟你們說了的東西,供需者是最容易從需要者手里騙取信任和錢財的,只是隨便試試,你們就能真心實意的上當了?”
“這也是幸虧我只是試試,也沒打算騙你們什麼,不然要是我真的想騙你們,明天我跟你們說因為需要對付史斯,讓你們把上所有錢給我,你們會不會給我?”
七人想了想,點了點頭。
這些天紀長澤干的事他們都看在眼里,潛意識就覺得對方是個本事很大看不上這點小錢的人。
如果他真的以這個為理由找他們要錢的話,他們肯定是會給的。
而且還半點不會猶豫,因為會覺得,按照紀長澤的本事,他想要這些錢隨便賺賺就有了,何必還要去騙取他們的呢?
“嘖!!”
剛這麼想著,就得到了當事人一聲嗤笑。
他仿佛想要說些什麼,但看了一眼崔久,臉上到底還是慢慢收起了那副“你們都是垃圾”的表。
轉換為了“也不都是垃圾,還是有個可回收垃圾”。
“崔久就做的不錯,至他知道心底存疑,知道去求證,至于你們,嘖嘖嘖。”
被批評的六個人都懷著濃濃的愧低下頭:“對不起,是我們大意了。”
被作為表揚典型的崔久則是一下子就覺得脖子也不酸了,胳膊也不疼了,一口氣上個十八樓也有勁了。
剛到的什麼世界觀崩塌啊,三觀盡毀啊,全都在紀長澤的表揚下轉換為了自信與自豪。
尤其紀長澤還來了一句:“崔久這次做的是真的不錯,不過你也是上當之后才問的我,下次要注意,不然的話,咱們是自己人,我不會真的害你們,最多也就實驗實驗,你們問我,我就說了。”
“要是別人真的存心騙你們,如果你們察覺到了不對勁,就算是真的跑上去問了,你們自己想想,覺得人家會告訴你們實,會像是我這樣,把什麼事都掰扯清楚告訴你們嗎?”
七人搖了搖頭。
突然一下變“尖子生”的崔久立刻很積極的回答問題以及認錯:“是,下次要是遇到這種況,我們一定會先自己求證。”
“嗯,你這麼想就對了,看來你果然是他們幾個里面腦子轉最快最靈活的。”
紀長澤明確對崔久表現出了欣賞,還一反之前對他一直都是一副“你小子看不順眼我所以我也看不順眼你”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