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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有,我們聊正事吧。”周京惟將田榭的照片放在了林捷面前,緩緩道:“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他在做什麼?”
“知道,”林捷雙疊,坐姿隨意,他朝著周京惟笑笑,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訴你,但是我需要你給我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一旁,程微月皺眉,率先問道。
林捷聽見程微月的聲音,下意識看了幾眼。
小姑娘和之前自己見面時相比,變化很大,了綿的唯唯諾諾,更多了自信和朝氣。
周京惟將照顧的很好。
林捷收回視線,話語堅定:“我要趙寒沉代替他爸,過來給我道歉。”
趙奚默一聽,頓時氣笑了,他冷聲道:“林捷,你丫的故意過來找茬的是吧?”
“我手中有田榭幫楚蔓簫找寫手寫劇本的證據,十分完備,足夠不得翻。我可以選擇把它給你們,但是,我也可以選擇銷毀。”
林捷笑笑,語調幽幽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一旦銷毀,這個世上,就真的再也沒有人可以拿出證據指證楚蔓簫了。”
程微月越發皺眉,看著林捷一臉輕松自若的模樣,試圖說服:“楚蔓簫做了很多惡事,害了不止一個人,現在你叔叔田榭已經死了,他一個人背負了所有的罵名,你難道不想讓世人知道真相嗎?”
“真相重要嗎?真相對死人而言,一點都不重要。”林捷笑笑,年輕英俊的臉上,眼眶泛紅,“我不在乎田榭背負了多罵名,畢竟我的父母,在趙家的委屈,也沒有人知道!”
“京惟,你別聽他的!”趙奚默怒不可遏,“我看他本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里拿著你開涮呢!我還就不信了,田榭活了這麼多年,就只有這小子一個人知道他的過去!”
趙奚默站起來,冷冷道:“我讓人再去查,一定能查出來。”
“能查出來已經出來了,”周京惟很冷靜,看著眼前一臉忍不發的林捷,一字一頓:“除了這個條件,還有沒有別的條件?”
林捷愣了愣,道:“你答應了?”
“京惟...”程微月看向周京惟,搖了搖頭,“這是我的事,我不想求著外人。”
“微月,”周京惟語調了平澹,多了些安意味:“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趙寒沉的道歉能讓林捷出證據,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結果是好的,我不在乎過程。”
“周先生倒是看得開,不愧是年紀輕輕,就讓整個周家重新洗牌的人,手腕和氣度讓人嘆服。”林捷做了個敬佩的手勢,笑容散漫。
周京惟也不在乎,只是側眸看向一旁坐立不安的陳奕安,道:“聯系趙寒沉,就說,我有事相求。”
“周先生...”陳奕安咬了咬牙,道:“我們可以再想想別的辦法。”
“不用了,”周京惟將程微月泛涼的手握在手心,打斷了后者原本想要開口說的話,他鎮定分析道:“月月,這件事需要盡快解決,不能再拖延了。”
他的月月寢食不安,他不想這樣的日子繼續下去。
倘若趙寒沉能同意,他們能順利拿到證據,就能盡快解決楚蔓簫的事,他的月月就能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
周京惟這個人生自私,除了自己在乎的人,本不會對旁人的喜怒哀樂有哪怕一星半點的。
趙寒沉會怎麼想他,旁人會怎麼想他,這都不是他在乎的。
“是,我現在就去。”陳奕安咬咬牙。
而林捷維持著方才的坐姿,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
他看著程微月驚訝又的樣子,突然道:“程微月,你該謝謝我,要不是我,你怎麼能那麼干脆的離開趙寒沉,遇見更適合你的人。”
趙奚默譏諷:“真會往自己臉上金。”
可是程微月在半晌沉默后,竟是看向他,一字一頓,說得很認真:“多謝你。”
————
趙寒沉到來的速度, 比所有人預估的都要快。
傍晚時分,天幕剛剛昏暗下去,后者已經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林捷自從看見趙寒沉之后,便是兩只眼睛紅的滴,滿目恨意難以掩飾。
“你來了,”周京惟開口,語調平澹,“你和林捷先聊著,我們就出去了。”
趙寒沉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從陳奕安的口中,得知了事的前因后果。
此時,他聞言頷首,目寡澹的看著眼前一臉憤恨的男人。
門被人從外面關上,陳奕安問周京惟:“周先生,要不要和程小姐說一下趙寒沉已經到了?”
程微月在樓上修改劇本,《背霧而行》的最后一場戲,已經迫在眉睫。
周京惟搖了搖頭,道:“讓先好好工作。”
陳奕安點了點頭。
厚重的大門隔絕了室室外的聲音,無人知道趙寒沉和林捷之間發生的種種。
一切,都詭暗而。
“聽周京惟說,你想要我向你道歉,才肯幫程微月?”趙寒沉坐在林捷的對面,眸抬起,說不出的貴氣。
他在云端之上站了太久,上和周京惟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矜貴氣質。
此時,林捷聽見他的問話,呼吸不穩:“你難道不應該向我道歉嗎?”
趙寒沉抬眸,眼皮掀起,幾分涼薄的視線。
他不說話,就這麼看著林捷。
不知為何,林捷被他看得瘆得慌,說不出的悚然之,在他的心中滋生:“你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趙寒沉起,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
他量高,站在原本就是忐忑端坐的林捷面前,近乎居高臨下的睥睨。
林捷聽見他的聲音,高高在上的說:“對不起。”
字字真切。
“你也知道你們趙家對不起我!”林捷一下子哽咽了起來,他眼眶泛紅,不甘不愿的看著趙寒沉,“要不是你們趙家,我現在的人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而趙寒沉并不在乎他的指責,他神態自若:“我已經道歉了,你答應周京惟的事,不要忘記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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