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先生?”
“萬分抱歉。”謝淵知道自己剛剛的舉已經不只是唐突了,而是近乎于侵犯,他向九十度鞠躬,鄭重地道歉:“我把你誤認為是我以前的人,對不起,希你原諒我的唐突。”
柳葉本來是很生氣,但是看謝淵道歉的態度如此真誠,不似作偽,還是擺了擺手:“沒、沒事,算了,認錯也是常有的事。”
謝淵見被阻攔在外,索問道:“柳士這邊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你我柳葉就好。”柳葉拿著手里的票,說道:“這是我同事給我的場票,但是他們說這票有問題,不讓進。”
工作人員見謝淵來了,生怕惹上麻煩,趕解釋道:“這票的二維碼掃不出來。”
謝淵接過柳葉手里的票看了看,說道:“是這樣,這票沒有問題,但不是堂座的位置,你應該是在二樓的包廂,我帶你過去。”
“誒?是嗎?”
“請相信我。”
“那麻煩謝先生了。”
“你可以我謝淵。”
他帶著柳葉上了二樓的貴賓通道,可把一眾工作人員和排隊場的觀眾驚呆了。
他們誰不認識謝淵啊,閱方集團這位鉆石級別的單總裁,可從來沒有向任何士獻過殷勤啊!
他不聲地化解了柳葉在眾人面前的尷尬,還親自帶去包廂。
這可真是北城難得一見的奇景啊。
謝淵帶著柳葉進了的包廂,立刻有工作人員過來,加了舒適的桌椅,把陸猛給移到了邊上去,讓柳葉和謝淵坐在一起。
“誒?誒!這怎麼回事啊?”陸猛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怎麼謝淵去抓自家兒婿,結果抓回來一個人?
這人
材還好。
陸猛還想詢問,謝淵甩給他一個眼神,立刻止住了他的話頭。
他又呷了一口茶,默不作聲地看好戲,不再問東問西破壞氣氛。
“柳葉,你喝什麼?”
柳葉禮貌地說:“都可以的。”
謝淵給在紫砂茶碗里倒了一杯西湖龍井,遞到柳葉手邊:“嘗嘗這茶。”
柳葉只是嗅了一下茶味,秀眉微蹙:“抱歉啊謝先生,我不太能喝得慣茶水。”
“你也不喜歡喝茶?”
“嗯,我不喝茶,我怕和苦味。”
謝淵眼神微微變了變,端著茶碗的手也有些輕微的抖。
“那我給你換飲料吧,我猜你喜歡我才喜歡喝冰鎮汽水,對嗎?”
柳葉眼底略有驚喜:“謝先生怎麼知道我喜歡汽水?”
“誰不喜歡汽水呢。”
謝淵苦笑了一下,思緒似又被帶回了那些年的青春歲月。
步檀嫣是個汽水狂熱發燒友,每次來找他,手里都拿著一瓶可口可樂,嚼著吸管,站在下沖他微笑。
謝淵總想讓戒掉汽水,不僅僅是會發胖,還特別不健康。
不過步檀嫣就是喝汽水,說小時候喝汽水被外婆狠狠責罵過,自那以后種子就種下了,不讓喝,就偏要喝,還要大喝特喝,每天放學都買。
謝淵說你這不是真心喜歡喝汽水,你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叛逆小屁孩。
“對啊,我就是小屁孩所以我喜歡喝汽水呀,你管我呢。”
謝淵的劉海,縱容地笑著說:“我不管你,我陪你喝好不好。”
“不了不了,你還是管著我吧。”步檀嫣摟住了他的頸項:“你要不管我,可能就沒人管得住我了。”
后來謝淵曾經不止一次地想過,也許,他真的錯了,不該縱容。或許,一開始就應該拒絕,后來許多事也不會發生,也不會死。
可真的死了嗎?
謝淵凝著面前的人,清澈的眸子里有地浮現出幾分困之。
“柳葉,你也喜歡芭蕾?”
“也談不上多喜歡。”柳葉笑著說:“反正會跳,就以此謀生咯,我們興趣班的老師都說我跳的不錯呢,每年評比都能拿獎。”
笑起來很甜,看起來是個活潑的子,和步檀嫣如出一轍。
謝淵的心漸漸活絡了起來,越發覺得也許阿檀還沒有死,也許面前這個人就是
“柳葉,你說你患有間歇失憶癥?”
“啊對,我忘很大,常常會記不起一些事,比如鑰匙放在哪兒,有沒有鎖門之類的。”
“你說你還有一個孩子?”
“應該是有的,我記得是有,不過我好像把他弄丟了,這些年一直在找,可是沒有找到。不過我相信如果我見著他,我應該能認出來,那孩子很聰明的!我還記得,每次兒園評小紅花,他都能拿全五顆。”
“是兒吧。”
柳葉搖頭,很確定地說:“是兒子,特聰明,我記得他玩拼圖,兩個小時就能拼完一副。”
“那你還記得什麼?”
“我還記得有一天好像家里來了很多警察,自那以后,我在醫院住了很長一段時間,就再也沒有見過我兒子了。”
“那你的丈夫呢?”
“丈夫”柳葉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這時,演出開始了,柳葉不再聊自己的事,開始認認真真地看演出。
陸猛實在按捺不住了,沖謝淵使了個眼,然后走出了包廂。
很快,謝淵也跟了出來。
“怎麼回事啊老謝,你跟這姑娘瞅對眼了,擱這兒相親來了呢?”
謝淵解釋道:“我懷疑阿檀沒有死。”
聽到這話,陸猛愣了愣,不打了個寒戰:“你你別說這人就是步檀嫣?”
“也喜歡喝可樂。”
“別嚇我啊老謝,你這是想朋友想魔怔了吧,你擱街上問問,十個有九個都喜歡喝可樂。”
謝淵搖頭:“不,不一樣,和阿檀太像了。”
不僅僅是背影,還有給他的覺,和步檀嫣一模一樣。
陸猛又質疑道:“那你怎麼解釋,和步檀嫣的長相完全不一樣。”
“長相可以被改變,現在的整形技,可以把一個人完完全全變另外一個人,但人的格、習慣、下意識的作甚至氣質,是絕對不會改變的東西。”
謝淵的這些話,與其說給陸猛聽倒更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謝淵,你別傻了。”陸猛真的聽不下去了:“這麼多年,已經夠了,別再執迷不悟了,不是步檀嫣,更不可能是步檀嫣。”
“為什麼不可能?”謝淵看著陸猛:“我不相信阿檀死了,如果沒有死,這麼多年都沒有來找我,一定是有不能來的理由,說不定就是失憶了,你沒聽說嗎,患有失憶癥,連自己的孩子都忘了。”
陸猛看他是真的有點魔怔了:“好,我們先不管這個人究竟是不是步檀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謝淵看著包廂里人那抹悉的倩影,沉聲說道:“我要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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