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引氣，是引天地靈氣淬煉己，再為我所用。”意外的，秦恪淵并未直接說靈竅散解法，而是說起引氣之事，招凝認真聽著。

“然，天地靈氣并非純凈，其中雜質甚多，若是直接，雜質堆積，煉氣期無甚大礙，至突破筑基時，靈臺以靈氣構筑，便如千瘡百孔的堤壩，基不穩，隨時便會崩塌。

剛修行之人，無法淬去天地靈氣中的雜質，只能借靈竅濾過雜質，勾連一一縷的靈氣也是困難，故而引氣十分緩慢。”

他說完看向招凝，招凝已恍然，那這靈竅散便是打開靈竅，破了那層過濾屏障，直接引天地靈氣了，自是比一一縷的知快上許多。

秦恪淵點頭，“解靈竅散之危便須重新修復靈竅。坊間有以醫道的修士，其功法自蘊天賦神通，名曰‘復靈化傷’，便可解此傷。待登仙城，你可去坊間打探。此神通甚是罕見，而修此醫道的修士，子有些古怪，須得有誠意。”

“招凝省得。”不管多難，有解便有希，招凝大喜，再次叩謝。

“修復前，最好常以洗髓靈藥制藥浴反復淬煉己，減天地靈氣雜質沉積。”

“招凝謝真人囑咐。”

“你這小姑娘，三句不離謝。”秦恪淵放下空茶杯，隨意說了一句。

招凝淺笑，垂首又為秦恪淵斟了一杯茶水，“前輩覺此事是小，卻于招凝是大恩。招凝無以為報，只得再三謝。”

“無妨，此茶水甚好，多言幾句。”

秦恪淵舉茶微頓，小口輕抿。

堂中靜下，一坐一立，自妥適。

許久，秦恪淵問，“可曾測過仙緣。”

招凝略頓，實言以說，“未曾。不過招凝已知自靈屬，金木水土，為雜靈，遠不如賈公子，恐令前輩失。”

秦恪淵道：“無妨。”

招凝垂首，行至霄落鼎前，循著賈銳之前測靈的步驟，將手掌在“霄”字古文上。

催氣力，鼎上閃過華，四道華螺旋而上，聚于鼎中，金之靈氣以黃現之，土以棕，木以綠，水以藍，四共存，以木系為主，匯于中央，水系次之，土再次之，金則寥寥，水土金伏于木之下，四織，仿若一株參天之樹于沼澤之中生長。

疑不解，回頭之時，秦恪淵已站在后。

，“是個好意象。”他平靜點評。

招凝甚至在等他后話的轉折，說什麼“但是靈差”“但是靈強度不行”之類的，卻只字未聽到，反秦恪淵看了心思。

“還想聽我說何？”他揮手散去意象，“我可不是那群每每論著‘靈至上’的老道士。待你修真界后，你便明白，世人雖重靈，修行卻不是徒有‘靈至上’一條路。”

一日后，賈銳修整好，站在秦恪淵側。

兩人這便要回修真界了。

白云朝賈銳代幾句，又到秦恪淵邊拱手，遮遮掩掩，“秦師兄，這賈銳是小人尋著的，這宗門貢獻……”

“我會向宗門提及。”秦恪淵知道他要說什麼，在清霄宗若是尋到天賦極佳的弟子可兌換極多的貢獻，這些貢獻能換丹藥、靈、功法還有靈符。

“多謝秦師兄。”白云高興極了，拱手拜別，“恭送秦師兄。”

招凝和莫家兄弟站在白云后，也跟著作揖垂首。

再抬頭，秦恪淵已帶著賈銳化作一道流消失在天際。

莫家兄弟看的眼睛都直了，“這就是神仙啊。”

白云亦是眼直了，“只有筑基期才能劍飛行，筑基啊，等到宗門貢獻到了，老夫也進個筑基期！”

招凝眺著天際，想著秦恪淵昨日字字句句，“這修真界雖重靈，卻不止靈至上這一條路。”

——那便走一條有人走的路吧。

掐著子午訣，深深作揖。

“多謝仙人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