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妄說的不錯,原來在桃花鎮的時候,戚知夜是那種笤帚倒了都不會扶一把的人,洗服做飯打掃衛生都是戚妄做的,只要他想吃什麼,戚妄都會買回來做給他吃。
雖然家里面沒有個人在家,但是戚知夜上的服永遠都是最干凈的,過的日子一點兒都不比其他人的差。
怎麼當初戚妄做這些事的時候他就覺得理所當然,現在到他自己做了,卻反而委屈上了?
戚知夜心中多了幾分愧疚之意,他沒有在說別的,拿起笤帚開始打掃起了衛生來。
世人常說男人做不好家務活兒,說男人心眼兒,掃不好地,打掃不好衛生,可實際上只要這人不是個弱智,就沒有做不好的,說做不好不會做的,不過是懶得彈而已。
戚知夜已經十六歲了,這麼大的男孩子,若是連地都掃不好,還真人笑掉大牙了。
他心里面憋著一口氣,也想把事做好了讓戚妄刮目相看,所以打掃起衛生來十分上心,做完了之后便拿起抹布把家全都了一般。
等到全都弄好了之后,他賭氣一般地看著戚妄,悶悶地開口說道:“事我都已經做完了,現在可以了吧?”
戚妄沒有看他,檢查了一邊家里的衛生,確認他做的不錯后,這才點了點頭:“還可以,以后這就是你的活兒了。”
聽到戚妄這麼說,戚知夜猛地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服氣地說道:“做一次還不夠嗎?憑什麼天天都要我做!”
戚知夜覺得戚妄一定是看自己不順眼,所以才故意折騰自己的,他從前不是這樣子的,他從前對自己可好了,哪里會讓自己做這些事?
看他這副樣子,戚妄就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些什麼,不過戚妄可不慣著他的壞病。
在戚妄看來,戚知夜完全就是被原主給慣壞了,溺子如殺子,無原則地溺孩子,是在害自己的孩子,不過原主溺孩子,結果卻把自己給害死了。
戚妄倒不是覺得原主活該去死,不管如何,罪魁禍首都是戚知夜。
“如果你不愿意的話,你可以回到桃花鎮,我給你留的錢足夠你生活了,家里的房子你也能住,你不愿意的話你就
回去,若是你想要留下來,就要聽我的話,是你想要我當你的爸爸,不是我非要當你爸爸的,你總不會以為你做了我的兒子,我就會把你當小寶貝,然后以你為中心,整個人都圍繞著你轉吧?”
“那我這個爸爸當的跟個奴隸有什麼區別?”
戚知夜握了拳頭,他死死地盯著戚妄,心里的委屈之意不斷翻滾著。
他都已經知道錯了,他大老遠的跑來,認錯態度還不夠好嗎?為什麼戚妄要這麼對待他?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也別看我,你愿意繼續待在這里,那你就要全部聽我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話,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然而沒有等戚妄說完,戚知夜便出聲打斷了戚妄的話:“我留下來,我什麼都聽你的。”
他才不要一個人留在桃花鎮,戚妄一定是在氣頭上才會這麼對待他的,等到戚妄的氣消了,他一定不會這麼對待自己的。
抱著這樣子的念頭,戚知夜留了下來。
而戚妄也如自己說的那樣子,把家里的活計全都給了戚知夜做。
這些天戚妄一直都是點外賣吃的,不過既然戚知夜來了,外賣自然就不用點了,戚妄把買菜做飯的活兒全都給了戚知夜,讓他來負責他們兩人的飯菜。
戚知夜從前哪里做過這個?掃地拖地桌子什麼的在學校他也做過,家里的衛生可比學校的衛生好打掃,因此他很容易就上手了。
可是做飯他從來都沒有沾過手,戚妄離開了后他每天要不就是吃泡面,要不就是下飯店,也沒有自己做過,戚妄讓他做這些也太過分了。
一直告訴自己要忍耐的戚知夜忍耐不住了,他氣沖沖地走到了戚妄的面前,大聲質問道:“爸,我之前從來都沒有下過廚做過飯,你現在讓我做這個,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此時戚妄正在看書,聽到他的話后,戚知夜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他抬頭看著滿臉憤努的戚知夜,說道:“只不過是讓你做個飯而已,這你就覺得過分了?”
戚妄的態度很隨意,仿佛只是讓他做了什麼稀松平常的事一樣,戚知夜心中的火氣更大了,腦子里面那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了。
戚妄讓他打掃衛生去菜市
場買菜,這也就算了,誰讓他之前理虧,如果做這些事可以讓戚妄消氣,那也值當了。
可是他步步退讓換來了什麼?戚妄怎麼可以這麼對他?這是真的把他當了傭人一樣對待嗎?
戚知夜覺得他一定要讓戚妄明白他的態度,不管做什麼都要有個度,若是過分了的話,他是真的會生氣的。
“我才十六歲,之前從來都沒有做過飯,你讓我做別的也就算了,做飯多危險?又是刀又是火的,你就不怕我遇到危險嗎?”
他這麼一說,那廚房就仿佛是刀山火海一樣,進去了他就要遍鱗傷,就要橫著進去躺著出來。
戚知夜說起話來倒是一套一套的,只是滿的歪理邪說卻不是戚妄喜歡聽的。
“十六歲下廚做個飯就是害你嗎?你這麼大個小伙子了,看起來都比我壯實,拿個刀打個火都能把你給傷了?那上街還可能被車撞,走路可能被高空墜砸死了,那你干脆別出門了?”
被戚妄懟了一臉的戚知夜惱怒,張就想跟戚妄掰扯,然而這人里面全都是歪理邪說,他的話全都是為自己開的,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明顯。
他還是個孩子,戚妄是他的爸爸,不該讓他做這麼多的事。
都已經是十六歲的半大小子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個需要人保護的寶寶了不?
“戚知夜,在說這些之前,你怕是忘記了一件事,撿到你的那一年我才十九歲。”
原主撿到戚知夜的時候,也不過比現在的戚知夜大三歲而已,十九歲的年輕男人,原本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日子過得其實瀟灑的。
不過撿到了戚知夜并且打算養這個孩子后,原主便開始學著做一個好父親。
嬰兒其實并不好養,原主從前從未養過孩子,為了戚知夜他自學母嬰知識,又跑去請教那些生了孩子的母親,該如何好好養一個孩子。
為了戚知夜,原主學會了很多的東西,他又當爹又當媽地把戚知夜養大,把自己所能給予的一切全都給了他。
過去的十六年,原主對戚知夜太好了,好到戚知夜都習以為常了,認為原主就該這麼照顧他。
可是現在不過是把一切都反轉過來,他才做了不到兩天的時
間,就滿的病,覺得戚妄是在故意待他,針對他。
那過去的十六年,那五千多個日日夜夜,原主怎麼就能毫無怨言?
面對戚妄的質問,戚知夜被懟的說不出話來,他的臉忽青忽白,濃濃的愧疚之放浮現了出來。
“對不起爸爸,我知道錯了。”
戚知夜低頭認了錯,轉便準備去廚房做飯了。
十九歲的戚妄可以做到的,那他也可以做到。
就在戚知夜快進廚房的時候,戚妄的聲音從他后傳了過來:“手機上的各種食APP很多,下載幾個跟著上面的步驟做,不會難吃到什麼地方去的。”
戚知夜悶悶地應了一聲,走進了廚房之中,很快砰砰砰地切菜聲便從里面傳來了出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絕對學不會的,只是與不罷了,只要肯學,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經過這次的事后,戚知夜倒是老實了下來,現在的他看起來平和了許多,跟之前那像是刺猬似的模樣完全不同。
他的變化戚妄看在眼中,不過卻并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格收斂一些也好,省得相起來麻煩。
***
距離宋枝枝出事兒已經過了三天時間,在這期間,宋家的人沒有找他,蔡正德也沒有聯系他,戚妄并不著急,每天依舊按照自己的步調生活著。
這天他算完了十卦準備收攤回家的時候,蔡正德找了過來,說是有事要跟他商量。
“戚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戚妄不聲地打量了蔡正德一番,之后把家伙式兒給了戚知夜,讓他先把東西送回家。
“爸,他是誰?你要跟他去做什麼?”
大約是怕戚妄再次丟下他跑了,這幾天戚知夜寸步不離地跟著戚妄,現在看到戚妄要跟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離開,戚知夜立馬戒備了起來。
聽到戚知夜喊戚妄爸爸,蔡正德有些訝異地看了對面那個看起來跟戚妄年紀差不多,甚至看著還要比戚妄年紀還要更大一些的男人。
爸爸什麼的真的不是什麼有著特殊含義的稱呼嗎?
“這位是警察,我們有正事要說,你先回去吧。”
戚妄沒有給他們兩個做介紹,只是簡單地說了
一下他們有事,戚知夜知道戚妄是不會騙他的,便沒有說什麼,拎著東西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由于戚知夜的模樣實在不太像兒子對父親的,蔡正德的思想不自覺的歪了些:“戚先生,那是誰?”
戚知夜看了蔡正德一樣,開口說道:“我兒子,剛剛你不是聽到了嗎?”
蔡正德臉上的神有些一言難盡:“你們看著可不像是父子。”
戚妄笑了笑,說道:“你的眼不錯,我的基因那麼好,可生不出他那樣子的孩子來,他是我的養子。”
聽到戚妄說那是他的養子,蔡正德便沒有繼續問下去了,畢竟涉及到旁人的私,他們只是普通朋友,很多話并不適合往深了說。
上了蔡正德的車后,他才告訴戚妄這次他過來是有什麼事。
“今天我們又接到了一起報案,報案人是個年輕孩,說自己的男朋友被人給害死了……”
的況他并沒有說,不過那個害人的尸已經帶到了警察局里面。
“這次的案子和之前的幾次一樣,案發現場并沒有其他的痕跡,而經過初步檢查,害人的上也沒有什麼來自他人傷害的痕跡……”
戚妄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蔡正德,開口說道:“看起來就像是猝死對嗎?”
蔡正德點了點頭:“法醫說,看著像是馬上風,但奇怪的是,所有的證據都表明當時他只有一個人在家。”
一個穿戴整齊其且沒有任何/痕跡的男人死因竟然是馬上風,這種況太過詭異,蔡正德立馬想起了之前戚妄跟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這件案子看起來并不像是正常案件,如果用常規手段可能無法把殺人兇手給找出來,所以蔡正德才會來找戚妄。
把該說的都說完了后,蔡正德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戚先生,這件案子你怎麼看?你覺得會不會是你所說的命作祟?”
戚妄搖了搖頭說道:“這一點我不能肯定,還需要見到害人再說,不過我覺得有八的可能是命作祟。”
戚妄臉上的神有些凝重,命害人的速度似乎加快了許多,據那個孩所說,昨天離開的時候,男朋友還好好的,結果第二天過去的時候,的男朋友
便出事兒了。
據戚妄所知道的信息,命殺人并不是一擊斃命,會在十天的時間殺死一個人,如果當初纏上郝洋洋的那個命像是這次的一樣,郝洋洋本就撐不了那麼長時間。
而據他對命的了解,命之所以需要花費這麼長時間殺人,是因為們的吸納氣是需要循序漸進的,畢竟命是至之,而命格特殊男人的氣至之,稍有不慎,命也會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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