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磕了丹藥,又把白祺給氣跑了,蘇培茂的心那是相當不錯,聽到兒的話后,他臉上出了笑容來,滿臉欣地開口說道:“可不就是生氣了,不過是個目短淺沒本事的人罷了,還真以為能從蘇家得到什麼好?”
真以為他不知道白祺打的是什麼主意麼?若是真的功延續了靈氣,那蘇家肯定是會更上一層樓的,白家不過是想來分一杯羹罷了。
若是白祺的態度好上一些,分白家一點兒好也不是不可以,誰讓白祺這個人認不清自己的地位,幾次三番地與他作對,既然如此,那這也不必讓白家的人沾了。
聽到蘇培茂的話之后,蘇靜云的臉上也帶出了幾分笑容來,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爸,你說的對,白暖暖那家伙和白祺一個德行,認不清自己的份地位,合該讓們好好吃個教訓。”
雖然是表姐妹,但是蘇靜云對白暖暖這個表妹卻沒有一丁點兒好。
兩人都是出生玄門世家,然而不同的是,白暖暖生下來之后,上便帶著濃郁的靈力,學玄門法那是得心應手,在年青一代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然而蘇靜云卻與白暖暖不同,蘇靜云的質不如白暖暖,也不過比普通人稍稍好上一些罷了,那些符箓法學起來十分吃力。
玄學界比拼的就是靈力高低,蘇靜云年紀比白暖暖大,這靈力卻始終不如,這麼些年一直都被白暖暖在頭上無法翻。
不過自打兩年前蘇培茂做上了盛安市市長之位后,況可就不同了。
自古以來玄門中人都不能做,并非他們淡泊名利,而是因為天道限制,他們沒有運,做不了手握重權的員。
不過蘇培茂橫空出世,打破了這個規則,他當上了市長,而蘇靜云的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
為蘇家的一份子,蘇靜云自然知道蘇家人做了什麼,不過在蘇靜云看來,他們的做法并沒有任何錯,更何況整個玄學界的玄門世家知曉了他們所做的事后,便全都默許了他們的做法,甚至暗地里還給他們開了方便之門,讓他們更加容易行事。
在知道了自己家是整個玄學界的
救世主后,蘇靜云便覺得現在的自己跟過去的自己已經完全不同了。
白暖暖有天賦又如何?本就救不了玄學界,玄學界要存續下去還要靠蘇家,靠的父親。
父兩個聊了兩句后,便一起朝著主院走了過去。
“爸,有件事我忘記跟你說了。”
走了一半兒的路程后,蘇靜云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說了一句。
蘇培茂側頭朝著自己的兒看了過來:“什麼事?”
“是這樣的,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得到過的那個四柱純的命格嗎?”
蘇培茂點了點頭:“知道,怎了?”
四柱純的命格可十分難得,他們這麼多年也沒有尋到過一個擁有這樣命格的人,大約一個月前,他們得到關四柱純命格之人的消息,原本已經說好了要來蘇家,只是其中出了什麼差錯,那個人反悔了,沒有如約來到蘇家。
因著這段時間蘇家事兒多,蘇培茂沒有能的出手來找這人,他將事給了蘇靜云,原本沒指著能做出什麼績,沒想蘇靜云已經把人給找到了。
四柱純的命格十分難得,兼之容貌出眾的更是之又,若是能找到一個,奪了他的命格和氣運,他們的計劃進度又能快上幾分。
蘇培茂也十分關心這個四柱純命格的人,便多問了幾句。
原本他以為對方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倒是沒想到對方也是玄門中人。
若是涉及到玄門中人,事就有些不大好辦了。
其實玄門中人的命格大都特殊,純屬的命格也不,不過蘇家的人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把目標放在玄門中人上。
玄學界已經沒落了,但凡有點能力的,都是出自玄門世家,現在這個時代基本上不會出現野路子了。
且不說命煉制不易,除了采集氣之外,保命手段約等于無,若是上玄門中人,輕輕松搜便會被對方給滅了。
再有就是,玄學界的世家雖然剩下不多,可彼此之間關系錯綜復雜,誰也不知道那些看似出生低微的人會不會是哪個世家出來的。
他們對普通人下手,奪取普通人的氣跟命格的時候可以毫無顧忌,是因為玄門中人本不把普通人放在眼中。
他們擁有
普通人沒有的力量,是凌駕于普通人之上的存在,普通人對于他們與螻蟻無異,就算多殺幾個,也不會有什麼妨礙的。
但是玄門中人就不一樣了,若是傷了玄門中人,哪怕是為了延續這個世界的靈氣,那些人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蘇家想要站得更高走得更遠,那就不能得罪玄學界的人。
所以在得知戚妄是玄門中人的時候,蘇培茂的臉有些不大好。
四柱純的命格太難得了,可如果他是玄門中人的話,他們反倒是不好對他下手了。
蘇靜云知道自己父親在顧忌什麼,當即便說道:“爸,我已經查過了,那個人就只是個野路子而已,不是咱們玄學界的人。”
之后蘇靜云便將自己調查到的東西全都告訴了蘇培茂。
蘇靜云很清楚,如果可以延續整個世界的靈氣,那蘇家一定會占據一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到時候不止在玄學界,就算是普通人的世界里面,他們也是高高在上的。
而想要做到這一步,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得了這個四柱純的命格后,他們的計劃進度又能快上幾分了。
所以蘇靜云調查的時候那一個盡心盡力,恨不能把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調查出來,確認對方只是個野路子,本掀不起什麼大浪后,蘇靜云便下手了。
其實若不是因為不想鬧出太大的靜,都不想讓白暖暖來幫忙的。
不過現在這種時候,不引人注目才是最關鍵的,所以才忍耐了白暖暖那個蠢貨那麼長時間。
聽完了蘇靜云的話后,蘇培茂問道:“你把那人的兒子抓來了?你確定他會來?”
蘇靜云點了點頭,篤定地開口說道:“他一定會來的,這是他最疼的兒子,他不可能丟下他不管的,為了自己的兒子,他肯定會來這一趟的。”
見蘇靜云如此肯定,蘇培茂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自己這個兒辦事還是很穩妥的,既然如此說,那便沒有什麼問題了。
到了院門口后,父二人道了聲晚安,便各自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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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知夜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屋子里面充斥著一難聞的氣味,熏得他快要暈厥了過去。
戚知夜覺得
自己渾上下無不疼,上難的厲害,他吭哧吭哧了一會兒后,廢了好大力氣才從地上坐了起來。
這是一間破舊的屋子,之前也不知道是用來裝什麼的,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他彈了幾下后,那灰塵便散的到都是,他被嗆得不停地可咳嗽了起來。
咳嗽了好一會兒后,戚知夜方才回過勁兒來,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戚知夜后悔地恨不能一頭撞到旁邊的墻上去。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視為好友的白暖暖居然會這麼對他。
明明從前他救過白暖暖,也說他是的救命恩人,如果有機會一定會報答他的。
戚知夜覺得自己對白暖暖那麼好,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的事,怎麼對他手的時候卻毫沒有留手?
想到白暖暖毫不猶豫暴揍自己時候的形,戚知夜悲從心來,淚水順著眼角落下來。
怎麼能那麼對自己呢?明明他是那麼信任啊。
戚知夜自怨自艾了一會兒后,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臉瞬間變了。
在他被揍得昏昏沉沉的時候,聽到白暖暖和那個蘇靜云的說,們抓住他是為了引戚妄來的,之后他的意識便不大清楚了,很多話都沒有聽清楚了,不過他約記得們好像說過什麼命格,采補,獻祭之類的話。
戚妄是個神,雖然戚知夜對這些東西都不興趣,可是他多也了解一些東西,命格采補獻祭,這三個詞連起來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們的目標是戚妄!
雖然戚知夜覺得最近戚妄對他很不好,似乎已經不再把他當兒子一樣看待了,但是戚知夜卻是知道的,若是戚妄知道自己落險境后,他一定會來救他的。
這與他是不是戚妄的兒子無關,與他們之間的也沒有關系,戚知夜清楚地知道,戚妄是個善良的人,就算是個陌生人,知道他遇險而只有他能救的時候,他也會來的。
這兩個人不懷好意,而且看起來似乎也有些能耐在上,戚妄不會是們兩個的對手。
并非是戚知夜看不起戚妄,而是他是被戚妄一手養大的,戚妄的能力他是一清二楚,自己的養父是有些能力在上的,但是這些能力應
付一下普通人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可若是對上其他有能力的人,那是沒有一丁點的反抗之力的。
如果戚妄落到這個兩個惡毒人的手中,那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戚知夜心中慌無比,他覺得戚妄對自己并不差勁兒,于于理他都不能看著戚妄陷險境。
好在那兩個人小瞧了戚知夜,又覺得他被揍這個樣子后應該不了,所以綁他的時候也沒有給綁麻花狀,這讓戚知夜多了些逃生的希。
戚知夜在地上蹭了起來,依靠著部的力量,他蹭到了墻邊去,然后將捆住自己手的麻繩靠在墻上磨了起來。
水泥墻的邊緣還是非常鋒利的,然而因為戚知夜是背對著墻面,所以也看不到麻繩的狀態,就這麼蹭了一段時間后,他的手腕兒都被蹭破了,鉆心的疼痛從手腕傳了過來,但是戚知夜卻沒有停下來,依舊在不停地磨著麻繩。
麻繩很快便被磨斷了,戚知夜的雙手獲得了自由,他急忙解開了自己腳腕上的麻繩,扶著墻壁慢慢地站了起來。
被捆綁的時間長了,循環不暢,戚知夜的手腳使不上什麼力氣來,可是他不知道白暖暖和蘇靜云那兩個人什麼時候就會回來了,因此他本不敢休息,稍微活了一下手腳,讓那種酸麻褪去后,他才扶著墻,吃力地朝著門方向走了過去。
然而房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戚知夜試了試,發現無法弄開門后,便找另外的出路。
好在除了門之外,那邊兒還有一扇窗戶,雖然窗戶開的有點兒高了,但是對于經常爬高上低的戚知夜來說,這點兒高度對他來說本不算什麼。
他縱一躍,住了窗邊,手上猛地用力,就要翻出去。
然而戚知夜錯估了自己此時的力量,加上手腕剛剛了傷,這麼一用力,傷口瞬間崩開了,鉆心的疼痛從手腕傳了過來,戚知夜的手一松,從上面摔落了下來。
戚知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只覺得自己渾的骨頭似乎都要被摔散架了,疼得他的臉都變形了,可是他不知道這里有沒有人看著自己,也不敢發出什麼聲音來,因為要忍耐疼痛,他整張臉都有些變形了。
戚知
夜長到十六歲,還從來都沒有過這樣子的罪,他疼得渾直,腦子里面也浮現出就這麼放棄的念頭來。
反正戚妄對他也不好,反正戚妄這段日子一直在折騰他,反正他都沒有把自己當兒子一樣看待了,自己又為什麼要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