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戚池的面上流出了濃濃的狠辣之來。
這個主意是給很多自己認識的男朋友說過的,他們想要離婚,踹了家里的那個黃臉婆去過好日子,可是那些個黃臉婆卻怎麼都不愿意,要死要活著男人不撒手,反正怎麼都不同意離婚。
自己的那些個男朋友因為這事兒別提多頭大了,畢竟他們現在一個個的有本事兒的,家里的黃臉婆哪里能配得上他們?
人生三大喜事兒——升發財死老婆。
他們還算有點兒良心,不想老婆死了,只想著讓們乖乖下下堂,好給新人騰出場子來。
但是那些個賤皮子一個個跟沒了男人就不能活似的,死乞白賴著男人不撒手,一門心思地就要拉著男人過日子。
這賤人們不撒手,男人們那里能過上好日子?他們把這苦惱跟戚池說了,立馬就相出了個主意來。
可是個知識分子,看過那麼多的新聞,對法律法規了解的十分徹,便給那些個男人出了個點子來。
人不想離婚,不肯撒手讓他們去過好日子,簡單,只要一天三頓暴揍那些賤皮子們,保管們不敢再死纏著男人不放。
一開始還有男人不落忍,不想對自己家的賤皮子手,戚池就勸說他們。
“你們的心腸這麼善良做什麼?真以為那些賤皮子們是稀罕你們?就是舍不得你們上的好,所以才拉著你們不肯撒手的,要是們真是那種不管你們做什麼都一定要跟著你們的,那這樣不正好也能鑒定一下們對你們的真心嗎?”
被打得死去活來都不肯離婚,那肯定是男人到骨子里面,這樣的人只要男人不跟們離婚,甭管男人在外面干啥都不敢嗶嗶啥。
要是被打了幾次就同意離婚,那也正好,這證明們本就不自己個兒的男人,之所以死纏著他們不放,就是為了好。
反正不管怎麼樣,男人都不吃虧,他們豈不是就心了?
而且戚池說得很直白:“你們放心,只要沒離婚,那就是兩口子的家事兒,你們只要不把人給打死了,那肯定屁事兒都沒有,清難斷家務事兒,你們只管撒手去干就是了。”
這些男人們在家里不聽自己家人的話,卻對戚池這麼一個人言聽計從,回去之后,立馬就用這種毒的法子對付自家的人。
戚池聽過那些男人們的反饋,那些男人告訴,一開始那些賤皮子們還死咬著不肯松口離婚,一定要纏著男人不撒手,可是被打得次數多了,們也慫了,怕了,尤其男人打們的時候下得是死手,那架勢就像是要活地把們給打死了似的。
這天底下就沒有人不怕死的,發現男人的心確確實實已經不在們上了之后,那些賤皮子們立馬就松口跟男人離婚,甚至為了早日離開男人,連一點兒共同財產都不敢要,們只求能離開男人,哪里還敢要東要西的?
男人們一開始還半信半疑,覺得這種法子未必能管用,結果發現用上了之后,那些纏著他們的賤皮子立馬要跟他們分手,而且還不敢要他們的錢,這些男人們立馬就有樣學樣,都這麼對付家里的賤皮子們。
戚池冷眼瞧著,自己的那些男朋友們用了這樣的法子,他們家里的那些賤皮子們半點兒都不敢繼續糾纏下去,最多一個撐了幾個月,實在不想繼續挨打了,也跟男人分手離了婚。
發現自己的主意很有用后,戚城立馬就開始推廣這個法子,只要自己的男朋友想要離婚的,立馬就跟人家出主意,讓人家用這種法子離婚,基本上百試百靈,那些男人們都功甩了那些黏著他們不放的賤皮子。
自打知道戚城不想跟宋玉過日子了之后,戚池立馬就將這個法子告訴了戚城人,讓戚城去對宋玉那個賤皮子手,而為了讓自己哥哥能盡快離婚,戚池見天地打電話去辱宋玉。
想得很清楚,這樣雙管齊下,就不怕宋玉那個賤皮子不跟戚城離婚。
但是戚池怎麼都沒有想到,宋玉那個賤皮子的忍耐力竟然這麼好,被戚城暴打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不肯松口離婚。
戚池并不覺得自己的主意有什麼問題,如果不是自己的主意有問題的話,那問題就一定出在戚城的上。
“行了,肯定是你自己舍不得對宋玉下手,畢竟那個賤皮子雖然一的賤骨頭,可是臉長得卻是很不丑的,你怕是舍不得跟離婚,這才下手輕了的。”
然而戚城聽到自己妹妹的話后,十分不滿地開口說道:“你可別在這里含噴人,我怎麼可能對宋玉那個賤貨手下留?每一次我都是照死了打,可是誰知道那一條賤命竟然那麼能忍,就是不肯跟我離婚,你說我能怎麼辦?”
游音那邊兒都見天催促著讓他離婚,最近這段日子游音變得不耐了起來,就算是他給買包,都得不到幾個小臉,游音甚至還說出了要跟他離婚的話來,這讓戚城如何能忍?
他這次過去,原本是打著主意對戚妄手,好讓宋玉心疼,知道要是一直死咬著不肯離婚,自己就要弄死戚妄那個小-崽子,以宋玉對孩子的疼,一定會同意離婚的。
但或許是他酒喝多了,下手沒有分寸,又忘記了關起門來暴揍戚妄,這也就導致了他打人的畫面被人給看見了,最后落得這樣個下場來。
戚城將自己的頭發抓得糟糟的,赤紅著眼睛說道:“不行,我肯定不能蹲在看守所里面的,小妹,你也甭在這里浪費時間了,你去醫院一趟,親自去找宋玉,你讓過來。”
戚城真不覺得打孩子算是什麼大事兒,往前幾年,就算孩子活活被打死了也不妨事兒的,畢竟孩子的命都是父母給的,要讓他死就讓他死,誰還能說出個不對來?
這一次自己只是想要給宋玉一個教訓,所以才對孩子下手的,誰能想到會有那麼多管閑事兒的冒出來,他更沒想到警察竟然會出手把他給抓起來。
在看守所待了一晚上之后,戚城就不了這里的環境了,他一定得出去,他絕對不能在這里繼續待下去了。
剛剛還跟戚城掐得死去活來的戚發財和杜敏玉兩個此時又想起來戚城是他們的寶貝兒子了,老兩口瞧著戚池,開口讓去把宋玉給弄來。
“你甭覺得你有那麼大本事兒,現在宋玉那個賤皮子可跟之前不一樣了,未必會聽你的話,你還是過去一趟,親自把給提溜過來,咱們好好跟說。”
杜敏玉咳嗽了一聲,想了想便說道:“這樣,小池,等你過去的時候,你就跟宋玉說你哥哥不跟離婚了……”
然而杜敏玉的話還沒有說完,戚城就炸開了鍋,他大聲嚷嚷了起來:“你說啥呢?媽,我早就看夠宋玉那張老驢臉了,你不讓我跟離婚?憑啥啊,你要是不讓我離婚,那你跟過去,我才不跟過日子。”
杜敏玉被這麼一番搶白,氣得不輕,沒好氣地朝著自己的那個蠢貨兒子嚷嚷道:“你知道個屁呢,先把人騙過來再說,宋玉就是個腦袋被門兒夾的,很不能將自己焊在你上,寧愿被你打都不跟你離婚,有多稀罕你?你只要說不跟離婚,一定會屁顛顛地答應你的一切要求,你就先委屈幾天,等咱們出去了,你再收拾也不遲。”
杜敏玉把話掰開了碎了跟自己的兒子說,讓戚城明白,不是要宋玉那個上不得臺面的兒媳婦兒,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先渡過眼下這個難關。
要不然的話他們一家子還真能在看守所里面關著嗎?
杜敏玉這麼一說,戚城立馬明白了過來,他松了一口氣,不過想到宋玉來了之后,他還得委屈自己和宋玉說化,戚城這心里面還是疙疙瘩瘩的不痛快。
他跟宋玉那個賤骨頭已經很久沒有正經說過話了,他每一次見面都是暴打宋玉,看宋玉被暴揍過后的丑陋樣子多了,戚城都快忘記了宋玉原本長什麼樣子。
可是為了他們一大家子人,戚城卻不得不委曲求全,讓自己去哄宋玉。
沒關系的,老古話不都說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只要忍過去這一段時間,他以后的日子一定會過得更好的。
想通了之后,戚城立馬就催促著戚池去找宋玉。
戚池不樂意去,使喚只會宋玉慣了,剛剛已經打電話跟說了讓過來,宋玉那個賤皮子哪里敢違背的意思?
“上趕著不是買賣,宋玉就是個賤皮子,哄著不走,打著倒退,就得狠狠收拾了才知道怕懼,我才不去請人過來……”
只是的話還沒說完,戚發財的臉已經冷了下去,怒氣沖沖地朝著戚池吼道:“你還不趕給我滾去找人,真以為給你點兒臉你就能做我跟你媽還有你哥哥的主了?你是不是欠教訓?”
戚發財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來,看著戚池的眼睛都著兇,他死死著拳頭,惡狠狠地看著戚池,那模樣像是要將給暴揍一番似的。
看到自己父親這個樣子,戚池打了個寒,不敢再說些廢話,了,終究還是屈服了,木著臉轉離開了。
“真是的,一個賤皮子丫頭,真以為自己是個人了?要不是看到有用,我能這麼好好跟說話?當了兩天人人就忘記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了,真忘記自己當初做畜生時候的樣子了?”
眼見著戚發財口無遮攔地胡咧咧,杜敏玉急忙抬手捂住了他的。
“行了,當家的你說兩句,現在這個時候還得靠小池幫咱們呢,你說這些話干嘛?”
戚發財里面罵罵咧咧了幾句,最后還是不甘不愿地閉上了。
戚池其實把戚發財和杜敏玉兩人的對話全都聽在了耳朵里面,愣了一下,面上的神突然就產生了些許變化。
木著一張臉走出了警察局,突然就想起了過去的日子。
其實本來不應該出生的,不過當初懷的時候,媽媽的肚皮圓溜溜的,所有人見了都說肚子里面保準是個大胖小子,所以家里人便都以為是個男孩子。
二十來年前,哪怕日子過得艱難,因為這個‘男胎’,家里自然要省著錢給杜敏玉吃,好保證這個‘男胎’的營養。
一直到戚池出生之后,他們才發現原來一直都在炸胡,本不是什麼男孩,而是一個不值錢的賤皮子。
要不是因為生的時候罰了錢,又因為把當做男胎的緣故給杜敏玉吃了不好東西,家里人覺得不把錢賺回來就會虧本,估計剛生下來沒多久,就被溺死在尿桶里面了。
戚池的腦子靈,記事兒很早,一兩歲時候的記憶都有,那個時候的天著屁到跑,吃東西都是家里人剩下的爛菜湯啥的,有時候爸媽帶著戚城出去吃好吃的,一走就是三四天,戚池得很了,翻過垃圾桶,鉆過下水道,逮住啥吃啥。
的命大的,爸媽一直都說是個小畜生,爛命一條,好養活。
小時候不懂事兒,一直洋洋得意,見人就說自己是個小畜生,那會兒真心覺得小畜生是個夸獎人的詞,只有是小畜生,其他人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