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敘白什麼都沒說,只當做是自己聽不明白,他看著現在的孟對晚,暢快自在,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此已經很好了,本犯不著,要去打擾的生活,這樣鮮活的人,非要將錮在后院里,將養一只金雀,才是最大的不應該。
回去院子的路上,蘇敘白本低著頭走,卻聽到菘藍喊了一聲,他下意識的抬起頭,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孟凌靜,他頓了頓,然后走上前去:“孟將軍!”
“今日空走一趟,可是讓蘇大人失了?”孟凌靜站在那里,看著蘇敘白淡淡的說道。
“有什麼可失的,今日都不曾打起來,不戰而屈人之兵,這種事我只在書上見過,如今還是頭一次!”蘇敘白笑著說道,“孟將軍的子可好些了?”
“識人不清,中了自己人下的絆子,要不是晚晚聰慧,我現在指不定已經在閻王爺門前報道了!”孟凌靜苦笑一聲,然后看向蘇敘白,“蘇大人這一趟,想來是一定要抓住謝澄商了,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已經不在嶺南了,蘇大人又該如何?”
“那自然是回京!”蘇敘白看向孟凌靜,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知道孟將軍想要說什麼,永昌侯府是個什麼意思,我很清楚,這些日子,我仔細思量,這一路走過來,我是一步錯,步步錯,如今我也是想明白了,在這里過的這般暢意,我也犯不著一定要把拉到深淵里面!”
孟凌靜有些詫異,他看著面前的蘇敘白,有些想不明白,一直執拗著想要娶孟對晚的蘇敘白,為什麼忽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別是專門來迷自己的。
蘇敘白見孟凌靜滿臉的懷疑,便苦笑了一聲:“我現在也很想娶,可能就跟執念一樣,我想要一直待在我的邊,希為我洗手作羹湯,希瑞下朝回來就能看到,可是來了這里以后,我看到那麼肆意的樣子,就有些舍不得了!”
孟凌靜微微挑眉:“你說這番話,別是說給我的聽的吧!”
“當然不是!”蘇敘白笑了笑,然后慢慢往前走,“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只是將軍可能不信了!”
孟凌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面前的蘇敘白。
“我很清楚,如果跟在我邊,做不到這麼肆意,這麼張揚這麼快樂的生活,我覺得他現在的樣子非常適合,鮮怒馬,肆意快活!”蘇敘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過,我會等著,如果有一天覺得這樣的生活疲憊了,那麼我會很歡迎回到我的邊。”
孟凌靜微微皺眉:“那你大概這輩子都是等不到了的,你們兩個竟然有緣無分,倒不如就此各自放下,各自家,你是武昌侯嫡出的子,你有延綿子嗣的任務,就不要在我們家晚晚上浪費時間了!我也不希等到未來有一天,會有人把這個責任推在我們晚晚上。”
蘇敘白頓了頓,然后說道:“我知道,只是很可惜,我向來不是一個可以隨意將就的人,也不知道下一個可以讓我義無反顧和親的人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孟凌靜深深地看了一眼蘇敘白,最后卻也沒能多說什麼:“既然你有這樣的一個眼力介,那也就不需要我再多說太多的廢話了,蘇大人,希你能恪守你自己說的話,不要讓我這個子的有些不大好的人還要心這些事。”
蘇敘白對著孟凌靜行了個禮:“將軍還是好好休息,不要心這些七八糟的事的好。”
孟凌靜轉離開。
蘇敘白看著孟凌靜走遠的步伐,等到他走的很遠了,才轉準備回院子,卻不想剛剛回過頭就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孟對晚。
“你怎麼在這里?”蘇敘白有些詫異,“你不是回自己的院子了嗎?”
“我聽說我姑母來找你,我擔心會為難你,就來看看。”孟對晚看著蘇敘白說道。
“所以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蘇敘白盯著孟對晚的眼睛,輕聲說道。
孟對晚點了點頭:“嗯,聽到了,我很高興你能放下,不再繼續為難自己!也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機會吃你的喜酒!”
蘇敘白的眼中閃過一瞬的傷,但是下一刻就立刻恢復了原樣:“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機會了,畢竟我這個人有多挑剔,你是最清楚的,這輩子能遇上一個我真心想要迎娶回家的人,應該就只你一個了,只是天空不作,橫生了這麼多的枝節,也不知道下一個能讓我真心想要娶回家的人,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蘇大人年有為,俊逸非凡,多名門千金上趕著要嫁給大人,大人總是會遇到自己合心意的人。”孟對晚看著面前的蘇敘白,笑著說道。
兩個人就那麼對視著,一如他們當初第一次遇見那樣,只是兩個人的目都不再像從前,他們看著對方,就好像看著一個非常悉的人,非常悉的陌生人。
兩個人的院子分別在兩頭,轉離開的時候,就好像走了兩條分叉路,兩條在盡頭永遠都不會際的分叉路。
回到房間的孟對晚,已經淚流滿臉,他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沉默了很久,然后帶著幾分怨氣說道:“你看看你就這個出息,明明是自己費了力氣才跑掉的,可眼下看著旁人慢慢的放開你,你倒是在這里哭鼻子了!”
孟對晚有些憤恨的了鏡子,然后抬手掉臉上的淚痕,找了一本書開始看著,就好像剛才哭鼻子的那個人,從始至終都不是一樣。
孟對晚很清楚,他們兩個現在的樣子就是他們之間能夠有的最好的結局了!所以雖然心里很難過,但還是會的藏起來,就好像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向來都很擅長偽裝自己的緒,沒有任何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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