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燃燈道人,便是趙墨后的廣子,也沒有想到趙墨出手會這般干脆果斷。
燃燈其實并沒有逃跑的意思,只是略微后退,想要拉開一些距離而已。因為他與趙墨本就有仇怨,在這種形之下,又是對自己虎視眈眈,他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擔心,后撤幾步也是應有之義。
但卻不料,就是他這一退,讓趙墨抓住了破綻。
燃燈聽到趙玄之言后,本來沒想著逃跑的,但見趙墨已然出手,便立刻施展神通,想要避開趙墨的攻擊。但他卻不知他這一避讓,仿佛正是自己坐實了想要逃跑的說法。
而且此時已經由不得他不跑了。他已然看出了趙墨眼中的殺氣,那種兇狠的目,讓他不寒而栗,此時不跑若是落趙墨手中恐怕還有大苦頭要吃,然后又被送回昆侖山,再被師尊置,想想就難以忍。
于是本來還在糾結該怎麼選擇的燃燈,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想要真正逃離此地。
趙墨見此,角掀起一道幾乎不可察覺的微笑。上卻是喊道:“燃燈,你果然是狼子野心,傷了同門,竟然還想要逃跑,還不快束手就擒,隨我去見師伯,若是再這般執迷不悟,小心我手下不留。”
于是一時間趙墨出手更加狠了。不過他這道分,也只是準圣巔峰而已,雖然比尋常準圣巔峰要強大許多,卻也并沒有倒的優勢。
而且,說到底燃燈也是老牌準圣,活得足夠久,底蘊足夠深,勉強也算是大人,并非尋常散修可以比擬的。到底是能做闡教副教主的人,若是沒這本事,竊居高位,便會名不副實。而燃燈顯然是有這個資格的。
燃燈見趙墨來勢洶洶,不由自主的施展法神通開始抵抗,與趙墨悍數擊,這才穩住形:“趙墨,你與我素有仇怨,我如何能夠信你?而且誰不知你與廣子沆瀣一氣,今日我若是落你的手中,只怕下場堪憂。”
說罷,燃燈道人再不遲疑,立刻施展遁神通,急忙遠遁而去。趙墨有心追趕,卻被后的廣子住。
“圣人且住!那燃燈傷我,壞我機緣,已然犯下大罪。即便今日抓不住他,來日師尊也定不會輕饒,如今又負罪潛逃,罪加一等。且先不用管他,還是先將我送回人族。我雖算到人族取得大勝,但是況卻是一無所知,也不知我那弟子如今如何了,我有些擔心,想要回去看看。”
廣子如此說道,但真實原因卻并非他所言。而是漸漸冷靜下來的廣子。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與燃燈之間的斗爭仇怨,不該牽涉到外人。即便此時燃燈,犯了大錯,擒拿之事,也該由闡教自己來進行。而且趙墨此時到來,實在太過巧合,不由得他不多想。這其中的因果,他還需仔細探查。
趙墨點了點頭:“也好。只是我也沒想到燃燈此人,竟然有這般大的膽子敢對你出手,還壞了你的機緣,若是沒有他襲擾,你此時恐怕已是準圣之境,實在可惜。”
“機遇這東西可遇而不可求,尋常人等終其一生,也很難遇到幾次這樣的機會,這個燃燈當真該死!”趙墨慨道。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廣子心中便不忍痛。這燃燈的確可恨,害得自己丟了突破的契機,也不知這準圣境界,又要何時才能真正。若是自己,未來再也難以遇到如今的機會。恐怕終其一生也,將止步于大羅巔峰,再也難以寸進。那燃燈便是真的罪過大了,斷人道途,此乃生死之仇,他定然不會輕饒。
“此事我定然會回昆侖山向師尊稟報。燃燈之罪,必然到嚴懲。若非如此,我今后如何在闡教立足?”廣子憤憤不平。
不過他很快話音一轉:“不知圣人為何在此?”
他認得趙玄這尊分,名為趙墨,據說已經上天庭任職紫薇大帝。執掌周天星斗,三界劫運鬼神,位高權重,輕易不出。在天庭之中,權柄僅次于昊天,麾下有無數截教弟子為其奔走,天威赫赫!
只是不知趙墨為何突然離開天庭,下界來到此,而且還恰好,來到了自己府附近。這也未免太過巧合,莫不是這位有什麼算計?不過他也不敢確定,這只是他自己的猜測而已。
趙墨連忙喚來弟子燧人氏,還有幾位天庭部將。然后這才對廣子解釋道:“我天庭職位空缺嚴重,運行艱難,正是急需人手之時。今日人族與九黎部落決戰之后。有大批仙神,表現極為了得。昊天玉帝,見此心生才之心。于是特托我下界招攬,若是甘愿我天庭者,自當有厚待,也當得重用。”
廣子聞言表微妙。這下他倒是不懷疑趙墨是專門沖著自己來的了。也否定了自己今日的遭遇,乃是趙墨算計,看來趙墨到此也只是適逢其會,有著別的目的。
不過這天庭與自己闡教之間的可不算。他可是聽聞門下弟子多次匯報,與天庭之間發生了數次,因為很多事都有爭端。只是雙方互有忌憚,因此這才克制,沒有將局勢推到更壞的地步。
且不說,師尊本來便對昊天不滿,連帶著門下弟子,對天庭也是極為蔑視,多有貶低之嫌,而后又有截教弟子上天任職,闡教與截教的矛盾,也再次疊加到闡教與天庭之間的矛盾中。如此兩方作用,使得天庭與闡教之間的關系再也難以調和。
廣子有心改變這種環境,卻是無能為力。除非師尊元始圣人能夠放下對天庭的見。他這才好施為,才能改變門下弟子的觀念,否則一切都是空談。但想要改變圣人的心思何其難也。他雖然是闡教副教主,卻也不過是一個大羅金仙,分量還是不夠。
而且最讓他郁悶的是,趙墨竟然還想招攬散仙,天庭任職,要知道那些仙神要麼是被燃燈邀請來的,要麼是被自己邀請來的。這算什麼?當著自己的面挖墻腳,可他偏偏還不敢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