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們想要,謀劃龍族,西方教為此經營無數年月,對于龍族。在他們的苦心經營之下,龍族眼看是手到擒來,幾乎下一刻,便要徹底落西方的囊中。
然而就在此時,趙玄這家伙不講武德,半路殺出。將他們苦心謀劃的好,直接吞取大半,其中最為重要的東海龍族,更是盡數歸服趙玄。讓他們之前深東方的角,直接被一一斬斷。
如今整個四海龍族,真正被西方教掌握的,也就一個西海,然后便是大部分南海。與趙玄所掌握的龍族勢均力敵。但這事并不能這麼想,因為按照原本的計劃,整個龍族都將被他們收囊中。而不是如今分庭抗禮的局面,趙玄實在可恨。
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在東海與趙玄大打出手,實在是沒忍住,欺人太甚!
而現在趙玄又通過幫助昊天。在天庭一事上占據了先機。讓他們對天庭的謀劃,又生出了一個極大的阻礙,他們想要在天庭獲得利益,那就繞不開趙玄。而以趙玄對待他們的態度,他們在天庭的謀劃,基本難以功。
可以說,他們如今在東土寸步難行,其中百分之八十的功勞便要歸咎于趙玄。哪怕闡教元始圣人,給他們釋放善意,有意結盟,但他們在東土依舊于打不開局面。而想要改變這種況,何其難也,他們苦思冥想,也沒想到什麼破局之。除非趙玄能夠高抬貴手,放棄對他們的制,不再針對他們西方教。
他們卻不知道,這本就趙玄,苦心經營的局面。因為這些東西都將為他的籌碼,與西方教流的籌碼。
趙玄從來沒有想過要將西方教完全隔在門外,不讓西方教進東土,這種想法雖好,但卻并不實際。嚴防死守,終究不是明智之舉。想要改變西方教的威脅,那便只能去接他,了解他。
單純的懼怕與避讓是最愚蠢的方法。在這一點上他與太清圣人的想法不謀而合。太清圣人認為西方教傳東土這是遲早的趨勢,無法遏制。西方當興,這也是天道大勢,既然是天道大勢,那便不可阻擋,傳東土,也將是無法避免的結果。與其如此嚴防死守,還不如想到一個更為妥帖的方法。
當初太清圣人問趙玄解決之法的時候,趙玄的回答只有四個字:佛本是道。
旁人或許不知這四個字中所蘊含的含義,但是太清圣人卻是清楚的很。因為他也是這樣想的。如今的西方教自然不適合東土,但是以后的西方教說不準。即便是沒有,那他們便自己去改造,只要作得到,佛教便是在東土大興又如何?只要符合他們的預期和利益,并任由其發展便是。
當然,這都是以后的事。如今的西方教也還沒有發展到考慮這些事的地步。他們距離真正的大興還有一段距離。而如今擺在接引道人與準提道人面前的問題便是燃燈的去留問題。
此時他們已經有了答案。他們終究選擇留下燃燈道人。
很快,他們兩人便將燃燈喚來此地。
“見過兩位圣人!”燃燈此時心中忐忑。他雖然跑到西方教尋求這兩位圣人的庇護,但實則他心中也沒底。不知道這兩位會不會給他提供庇護,會不會收留他燃燈,若是這兩位都不收留自己,那他便了真正的喪家之犬。此時他都已經跑到西方來了,若是再返回闡教也不是什麼好的選擇。只會更加得元始圣人的厭惡。如今的他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只能寄希于這兩位圣人依舊看重于他。
但這種事誰說的準呢。畢竟現在只要收留他,便意味著有得罪闡教,得罪元始圣人的風險,為了他一個燃燈冒這種風險值不值得?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雖然是準圣巔峰。活得足夠久,有著厚的閱歷與見識,但如何與一位圣人相比呢?可是他如今也只能去賭一賭。
此時便到了決定他命運的時刻。若是這兩位圣人真的收下他,選擇給他繼續提供庇護,那便意味著這兩位圣人接下了他的因果。此后的事便與他燃燈無關,變了兩位圣人與師尊元始的鋒。
若是這兩位圣人決定將他送走,不再繼續給他提供庇護。那他在洪荒之中將很難立足,除了被師尊擒拿回去,到嚴懲,別無他法。
“燃燈,你好大的膽子,闖下此等禍事,竟然還跑到我西方教尋求庇護。我等一時不察,竟然中了你的圈套。你如此作為,豈不是讓我與師兄因你之事與闡教反目,得罪元始師兄?”準提道人面嚴肅,語氣頗為不善,目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燃燈道人。
燃燈聞言,心中一跳。然后緩緩下沉。不過他依舊極為冷靜,到了此時,他反而不像一開始那般慌。越是危急之時,他便越加冷靜。他燃燈好歹也是從遠古洪荒之時便活躍的存在,這一點魄力還是有的。
他平靜的回應道:“燃燈知錯,如此貿然之舉,給兩位圣人添了麻煩。只是此事。罪責卻也并非全在我一人。終究是我大意,遭人算計。以至于有今日下場。只是我看兩位圣人,懷博大。而我恰好又對西方大道心儀良久。因此有意轉投西方,參悟大道。重修道果,全一段佳話。”
“若是圣人不允,燃燈自當就此離去,不給兩位圣人添麻煩。畢竟為了我區區燃燈。得罪偌大的闡教與我師尊元始圣人。的確不好,那樣強大的存在,誰能不懼呢?”
這話聽起來非常坦率。但落接引與準提兩人耳中。卻是略微有些怪氣,尤其是最后一句,這是在嘲諷他們膽子小,不敢得罪元始。不過這本就是準提道人在試探他。
如今看到燃燈的表現。見他在此等時刻,依舊臨危不懼,冷靜沉著,便知此人心極為了得,此等大才,萬年難遇,若是收西方,就也不會低,或可為一方佛陀,教化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