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可以直接騎著走了。騎到農貿市場附近晃了一圈,別說樓房,平房的影子都沒見到。來太早了!
回去繼續攢錢吧,到時候量力而行。
返回自然不會再走原路了,騎著自行車繞了好久的路才繞了回去。到家都快四點了,在外整整折騰了三個小時。
黎夏媽驚訝道:“你做什麼去了啊?不是說出去看看就回來麼。這怎麼都快泥猴了?”
“車子被泥濘堵住了,推都推不。好不容易才推出來。阿——嚏、阿——嚏.....”黎夏連打了幾個大噴嚏。
“我去給你煮點姜湯。你自己去倒開水,趕洗個熱水澡。”
黎夏把換洗服拿去廁所,然后去倒開水。
黎會計已經捅開備著的蜂窩煤灶在燒開水了。見到黎夏倒水瓶里的開水哼了一聲,“一天天不知道在做什麼。”
黎夏洗了個戰斗澡,然后著鼻子喝姜湯,了服爬到床上躺下。
被窩里暖暖的,有兩個包著枕巾的鹽水瓶。
老太太說了一輩子老頭不知道人,這其實還可以嘛。肯定是老頭燒開水,順便給灌上了鹽水瓶。
外頭好像一直有人在買煙,老太太的聲音是從外頭傳進來的。
嗯,四點多,上早班的下班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黎夏媽打發喝了姜湯睡下又出去看攤子。正好看到魏容打開煙柜拿了兩盒百雀羚出來,還遞了一盒給陳媛。
陳媛見到妯娌遞東西給自己,順手就接了,然后就見到婆婆看著倆。
“不是,媽我......”陳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簡直是人贓并獲啊。
魏容倒是坦然,“媽,冬天風大,小孩兒臉不經吹。給雯雯和小遠各拿一盒臉。”
這大路邊上呢,而且鄰居家又有人在屋檐下坐著。黎夏媽肯定不能發作。
們放回去或者是給錢,都容易給人看了笑話。
從兜里掏了四塊錢放進匣子里,“你說得有道理,是我這個做的想得不周到。這兩盒就算是我買給孫子、孫的。”
讓們隨便拿東西的頭要是開了,以后不好弄。
陳媛的臉脹得通紅,放回去也不是,不放回去也不是。不過,如果不是被婆婆看到了,弟媳拿了遞給,也會收著用。
弟媳說這攤子用了家里的地方,他們也該有一份。不然就是被占便宜了。多聽幾回,放心底想想,好像也有道理。
魏容道:“那我就替遠遠謝謝了。” 哼,這家里一切都該是遠遠的。一盒百雀羚算什麼?
不過婆母這麼較真,也不好再拿別的了。
黎夏媽沒有給黎夏說這個事,但是把下班回家的黎竣進來說了。說之前還去看了下黎夏睡得很。
“魏容不是差了兩塊錢的人。這是在發泄不滿。怎麼,沒有把夏夏的煙攤生意分你們一份,覺得我們不公平了?”
黎竣道:“媽,之前就說過想在家門口擺個煙攤,就在娘家進貨。是我怕爸不答應攔了。現在看著小妹賺錢,心里不舒服。”
黎會計‘哼’了一聲,“那我看到李嘉誠是華人首富,我心里還不舒服呢。我能去找李嘉誠均貧富麼?”
“那咱跟李嘉誠又沒什麼關系。憑什麼均人家的貧富?”黎竣低聲道。他實在后悔當初攔了魏容一下。
要早知道一個月真能有一兩百,別說挨罵,就是挨打他也能扛啊。
黎會計看二兒子幾眼道:“夏夏的煙攤用了地壩里空著的一個平方。這一個平方是老子的。我給我閨用或者是收租子,都跟你們沒關系。”
等黎峻出去了,黎夏媽道:“老二這變化可有點大。”
以前最老實的人,如今爭起東西來了。
黎會計道:“生了兒子有底氣了唄,又有人吹枕頭風。哼,我有退休工資的,我們又不靠他養老。不舒服,不舒服也給我憋著。有本事就自己出去買房住。”
黎夏媽遲疑了一下,“他們兄妹會不會真的因此弄得不和睦吧?”
黎會計想了想道:“不會。夏夏還能在家待幾年啊。以后還不是什麼都是他們的。”
黎夏其實聽到了,被媽進來那下吵醒的。這兩天上晚班,睡覺比較警覺。
就一個煙攤,都能這麼多事!
黎夏每個星期一次休班,就利用這一天去進貨。天下秀和紅梅添了另一種包裝的,又陸續添了別的牌子的煙。
以前每個月掙多、花多。這一個月兜比臉都干凈,倒也忍住了沒花錢。
到了下一個發工資的日子,照樣拿了三十塊給媽。
然后就坐下來盤這一個月的帳。
先把現錢點一下,押在貨上的只算本錢。再撇開最初一百塊的本錢,上個月凈利潤有一百六十八塊。
開張十來天后,生意就慢慢穩中有升了。后來每逢趕集都能有十來塊的利潤。每個星期會拿五塊錢買給家里改善下伙食,也是為了自己的。
一個月下來就是二十塊。侄兒侄周末給看攤子,拿走了六塊。看來擺個小攤雖然是本小利薄,但能走量真的劃算的。
現在貨上現在押了二百一十多塊,現錢只有五十多。不過,貨是滿滿當當的,暫時不需要進。
黎夏留了零碎的幾塊錢工資預備零花。另外一百本來準備存在爸那里,想了想還是自己揣兜里預備去銀行開個戶。
自然不是信不過爸。家老頭雖然固執了點,人品杠杠滴。公家的錢都沒有貪過一分一厘,怎麼也不會閨的私房錢的。
不過,這個攤子二嫂都想充公了。錢放在爸那里,回頭被說爸補的,懶得費口舌。
連錢匣子里那五十都拿了起來,分給媽三十。
“媽,辛苦了。這是說好的,你的工錢。”
黎夏媽道:“真給我啊?”
“說了給你就給你。”
黎夏媽一下子有了四十塊賬,再加上大兒子、二兒子還要各給十塊。前所未有的富裕起來。
黎夏笑,“要不要去銀行開個戶存起來?以后每個月都有六十。你定存五十,一年就是六百塊。每個月都去存。如果要取,就取最近存進去的那筆,不損失什麼利息。”
錢干放著貶值很快。當然,存銀行也貶值。但他們此時也沒有什麼好的投資渠道。而且以老頭的子能同意擺煙攤已經很不容易了。
黎夏媽道:“你要去銀行開戶啊?”
黎夏點頭,“你把份證拿給我,我一起就給你辦了。”
“好,你去。我要看攤子呢。”
等黎夏拿著兩個農業銀行的存折回來。黎夏媽打開看著自己的名字不住的挲。
黎會計看那副激不已的樣子好笑。
他把老花眼鏡取下來,“夏夏,你最近到底怎麼回事?”
以前混天度日,如今居然這麼勤快,這麼有危機。
黎夏道:“就是之前和大伯說的啊,我怕政策有變。”
“幾十年的政策,還能說變就變了?”
黎夏道:“爸你天天看報紙。《人民日報》頭版頭條,深圳速度日新月異。”
國家現在就是在大變當中。雖然這風吹到小鎮還有幾年,但雖晚必至。
黎會計道:“那是特區,還能全國都是特區啊?國家姓社不姓資。”
黎夏不說了,等偉人南巡講話吧。
黎夏的煙攤生意漸漸穩定起來,第二個月利潤就過了兩百二十塊。加上工資存了三百塊。
這個攤子飽和了,不用再投本。每月賺的錢也到上限了。
這天,黎夏媽很高興的告訴,有人給介紹了一個對象。
是鎮上初中的英語老師,聽說還是師專畢業的。今年二十三歲,比黎夏大四歲。外地人,老家在另一個鎮上,坐汽車半天可以往返。他平日就住在學校宿舍,一個星期才回去一次。
這條件,黎會計和黎夏媽都比較滿意。
黎會計中意人家是大專生,而且當老師也是旱澇保收,還有寒暑假。
黎夏媽說小伙子一表人才,脾氣溫和。家在外地工作在本地。這樣可以減和婆婆、妯娌相的時間。又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男的不敢欺負黎夏。
黎夏整個人都愣住了,怎麼又是他?而且這輩子還提前了一年。難道還真是孽緣?
黎夏媽高興地道:“對了,這個老師姓林,雙木林。介紹人是信得過的,不會坑你。我跟你爸都覺著好。”
這個條件確實很好。
是個控,上輩子第一次相親就是和林和全。一眼就看中了這個斯文俊秀又溫小意的白面書生。很湊巧,他也看中了。
所以,相半年多就結了婚。
剛開始的確過得很好。大家收相當,黎家也沒有什麼負擔。還能幫林和全在鎮上更好的立足。
但下崗一來,他們三兄妹連同兩個嫂子都失去了工作,他的臉就變了。
不喜歡吃良種蛋,買了土蛋都要被他說,“錢又掙不到,還那麼挑!”
再見到梁煙已經是三年后,那晚林望受邀出席一場慈善晚宴,席間見到梁煙,可以說是酸甜苦辣,五味雜陳。他終究沒忍住,攔住梁煙去路。兩人對視良久,誰也沒有先開口。晚宴的主辦方同他介紹,說:“林總,這位是梁小姐,她最近剛剛回國,您之前應該沒有見過。”林望看著梁煙,良久,輕笑了聲,同對方說:“不,我和梁小姐過去有些交情。”他說完,重又看向梁煙,眼底含笑,又添一句,“只不知梁小姐是不是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記得我。”梁煙:“……”那晚結束以后,回去的路上,朋友私下問林望,“哥,你真認識梁煙?聽人說她性格很冷漠,不太好相處的。圈子里追她的富家公子不少,誰也沒在她那里討到過好臉色。”林望沒有回答,他盯著窗外走神,手搭在車窗沿上,任由指間的煙灰燃盡。他沒有說的是,他和梁煙何止是認識。那些數不盡的日日夜夜,他曾經真實地擁有過梁煙。林望這一生只愛過梁煙一個,因為曾經擁有過她,他已經無法再愛上別人。
傳聞薄爺的隱婚妻子丑陋不堪,連書都沒讀過就嫁過去了。“守好本分,十年后離婚。”醉酒的男人甩下協議,把她抱在懷里,低喃其他女人的名字。顧念嗤笑一聲,心里有其他人最好,不然她還不答應呢!所有人盼著他們離婚,“這種女人怎麼配得上薄爺?”離婚后……醫學界大佬、著名鋼琴家、黑客大佬、皇室公主、財經界大佬、頂級運動員……竟然都是那個薄爺的前妻!眾人越扒越心驚,薄爺是眼睛被糊住了嗎,那麼好的老婆都放跑?而薄爺每晚苦苦在門口跪下,“老婆,我想和你生二胎!”
叢嘉沒想到會和林沉聯姻。 記憶裏,林沉是清冷板正的尖子生,永遠寡言,沉默。叢嘉對他最深刻的記憶,是那年轉學前夜,他站在漫天飛雪裏,對自己淡淡地說:“再見,叢嘉。” 結婚後,兩人互不干涉,直到一場車禍的來臨。 醫生說林沉的記憶回到了八年前,叢嘉掐指一算,正是高中林沉轉學後的那一年。 失憶後的林沉變得不一樣了。 叢嘉與他對視,他錯開眼睛。 叢嘉拉他胳膊,他手臂僵硬。 叢嘉給他喂粥,他耳根發紅。 除了那晚。 叢嘉和緋聞對象交談,夜晚回到家,林沉像失憶前那樣,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等她。 昏暗的燈光下,他扣住她的手,將她壓在門邊親吻。 叢嘉被吻得雙腿發軟,頭腦發暈,好不容易纔將他推開,卻聽到他問:“……是哪裏不對麼?” 他神色淡淡,耳根卻紅得滴血,垂着眼,安靜了許久,才說:“我沒吻過別人,你教教我吧。” 他聲音低下去:“我會好好學,你別找別人,行嗎?” ~ 叢嘉一直盼望着林沉恢復記憶,按照他們從前約定的時間和她離婚。 直到那天她整理房間時,無意中看到林沉高中時的日記 【2010年11月13日 離開前,還是沒能說出那句話,我真蠢】 在那些你不知道的年月裏,我一個人,偷偷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