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總, 這是家妹黎夏。夏夏,這是耿總和耿太太。”
旁邊耿太太臉上的笑容明顯真誠了不,“就知道你不是那麼沒分寸的人。”
人家在家里舉辦宴會, 帶狐貍上門自然是對主人的不敬。
黎夏笑著和男主人打了招呼, 然后被主人帶到眷那邊去。
“這是阿明的妹子夏夏,你們帶一起玩吧。”
“好啊,嫂子,給我們就是了。妹子, 喝什麼?”有個穿海藍子、長相明艷大方, 看著二十七八的人熱地道。
旁邊有個長條桌,上頭鋪著白布,整齊擺放著一杯杯的香檳、葡萄酒、各果等飲品。這宴會是自助的形式, 更方便流。
黎夏自己上前端了一杯香檳,“我喝香檳。”
“瞧你小的, 年了麼就喝酒?”
“姐姐, 我23了。”
旁邊也有人道:“阿明他能把沒年的妹子往這兒帶麼?夏夏, 你不會就是那個黎夏吧?最近大街上在發傳單、電視臺也在放廣告的。”
黎夏道:“就是我啊。我的超市再有五天就開張了,所以做了一番宣傳。”
“我們方才還在說呢。那個購卡真還實用的, 有沒有人價啊?”難怪黎明會給推薦, 原來是他妹子的產業。
黎夏道:“給我哥和市政府是96折。買得多可以派人送上門。”
并沒有就此多說。是跟明哥來見世面的, 并不是來賣購卡的。
這會兒搞推銷,只會讓人小覷了明哥。
而且,這些人如果要買,這會兒說不說他們都會買。
原本沒有購買的意圖, 也不會因為明哥就掏真金白銀來支持。他們可不是阿那等端明哥飯碗的人,還需要討好他。
眾人話題很快變了,聊起了名牌包包。
黎夏經歷過上輩子咨詢炸的時代。而且后來自己也購了不經典款, 知道的甚至比眼前這些人還多。
而且也很注意不要喧賓奪主,因此倒不是融不進去。
“夏夏,你懂得不嘛。”
黎夏笑笑,“略有了解而已。”
黎明往這邊看看,見端著香檳同人相談甚歡便也放下心來。比聞櫻甚至比秦丹都能出得大場面啊!
聊了一會兒,旁邊傳來彈鋼琴的聲音。眾人都移步過去,黎夏便也跟過去。
原來是耿家的小公主在表演,這自然是要捧場的。
一曲終了,小公主站起來謝幕。
大家伙起哄讓再來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逆鱗,或者出來表演本來就是不愿的。
黎夏看到出一個笑容,然后道:“那我要請一位阿姨來和我四手聯彈。”
在場大多是□□十年代富起來的。或者就算是曾經的大家閨秀,小的時候遇上特殊時期也沒有機會學習鋼琴啊。
這幾年富起來了,也頂多是想著培養兒。真沒誰花那麼多時間去練鋼琴。
所以這一軍將得很多人的聲音都戛然而止了。
“表演是你們小朋友的事啊,怎麼拉上我們大人啊?”
耿太太也走過去,“寶貝,要不然讓鋼琴老師來和你四手聯彈吧?”
“老師冒了。”
耿太太看看太太團,“你們誰會麼?”
黎夏挑眉,這不是親媽吧?親媽肯定不會約束不了。
再細看長相,揣測年紀,估計還真不是。小姑娘應該有十一二歲了,耿太太才三十的樣子。
這弄得大家有點下不來臺了啊。
黎夏道:“耿太太,我對鋼琴略懂皮。”
耿太太點頭,“那你上來和四手聯彈吧。”
黎夏走過去。可能因為方才沒有起哄讓再來一個,小公主倒也沒為難。很合作的就往琴凳旁邊挪了挪。
黎明陡然看到上臺了,拿眼神問,你會麼?
黎夏沖他點點頭,在三腳架鋼琴前坐下,“我們彈什麼?”
“阿......姐姐你會彈《我是一只快樂的捕鳥人》麼?”
黎夏點頭,“會的。”
耿家小姑娘道:“我數一二三。”
“好。”
“一二三......”
兩人四手聯,歡快活潑的曲調在大廳里響起。
方才起哄的幾個太太都松了口氣。方才怎麼就忘了耿家這小丫頭越來越難搞了?差點被害得出洋相。
一曲終了,小姑娘道:“我耿清歡。姐姐,你手法有些生疏了。要經常練習啊!”
黎夏心道:我還是上輩子彈過。
“工作有點忙,就沒顧上。呃,我黎夏。”
耿清歡小聲道:“方才那一伙人就你沒起哄。你是知道練琴的不容易的。”
黎夏笑笑,“有時候我們也得盡盡孝,讓長輩拿出手顯擺。我先下去了——”
高跟鞋有點高,側往下走。
旁邊很紳士的過來一只手。黎夏一看是今天的男主人,道了聲謝扶著他的手腕下來。
黎明帶著走開,小聲道:“你幾時連鋼琴都會彈了?”
“鋼琴那麼貴,我怎麼可能會彈?我彈過風琴。一群人差點讓任的小公主整得下不來臺,我救個場而已。”
后來一眾男賓客和耿總暢聊經濟形勢,黎夏站在黎明旁邊端著盤子一邊吃東西一邊聽。
今晚請的廚師無論中式、西式的都很厲害,一樣嘗一點。
上輩子當上老總后,專門請老師教過禮儀。這會兒看著儀態就特別的好。
越聽越覺得聰明人真是多,好多都說中了。
所以,要想憑借重生的那點優勢就叱咤風云,遠遠不夠啊。
聽了一陣看到上了大閘蟹,估計是從哪里空運過來的。一時食指大就坐了過去吃。
蟹八件自然是有的,拿過來對大閘蟹進行分解。一時玩心大起,把拆下來的蟹殼又拼了螃蟹的樣子然后才準備開始吃。
黎明走過來,“你還會擺弄這玩意兒啊?給我剝一只。”
黎夏便遞給他,“你先吃吧,我再剝就是了。”
黎明不客氣的接了過去,“覺你跟易書一樣,簡直全能啊。只不過你們全能的方面不一樣。”
“吃貨的基本技能而已。”
黎明道:“妹啊,你要是想念大學,哥讓人給你一起辦了。”他這妹子,就差張大學文憑了!
黎夏道:“沒時間!你替聞櫻辦?”
堂嫂的大學是教授特招進去的,學畫畫。還沒有出師,但氣質提升了不。
那就只能是替聞櫻辦了。
“說我把的大學生活毀了。我賠一個更好的。”
黎夏挑眉,“要分了?”上輩子沒這茬啊。
“嗯。”
黎明吃過大閘蟹,又端著酒杯和人寒暄應酬去了。他完全不擔心黎夏會不適應了。比誰都如魚得水。
黎夏吃過不敢再多吃。在這種場合,小腹吃得凸出來還怪丟臉的。
也回去繼續聽人侃侃而談。
這會兒發言的正是耿總,不得不說他對經濟形勢看得十分準。
于是,周圍的人基本都停下來聽他說了。
回去的路上,黎夏道:“這個耿總,很厲害啊!”
黎明道:“他很會審時度勢。他前妻是大院子弟,生病過世了。又續娶了妻堂妹,繼續維持關系。”
黎夏眨眨眼,怎麼這麼像宅斗文的橋段啊?
不過黎明的言外之意聽明白了。
“明哥你不用擔心,我對活得這麼功利的人沒興趣。”
黎明看看,好像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慨了一下而已,連崇拜似乎都說不上。
黎夏取下項鏈和耳環裝進原本的盒子里,然后放進包包。
這包原本就只裝了這些東西。的私人東西塞在羽絨服口袋里的。
“明哥,這個幫我還給嫂子。”
黎明隨手接過,他有些微醺。還在想著方才眾人對房地產前景的論述。
把黎夏送到樓下,黎明道:“我喝了酒懶怠,讓司機送你上樓。”
他自然也聽說了黎夏家里遭賊的事,對二叔去縣城買房的決定大為贊同。
“哦。”黎夏也沒有推辭,從司機拉開的車門出去。
上了樓,黎會計還在看晚間新聞。他平常睡得早,顯然是在等黎夏。
黎夏同司機道謝,然后關上門。
“爸,你趕睡吧。”
“那你呢,還不睡啊?”
“沒有吃飽,我煮碗面吃。你要不要吃?”
黎會計搖頭,他吃了晚飯的。再吃宵夜是不想睡了麼?
“今天怎麼樣?”
黎夏道:“大開眼界,原來市里這時候就有這麼一群積聚了大量財富的人了。”
上輩子這個時候,還真是被貧窮限制了想象。
黎會計道:“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耗子就是好貓。只要不違法紀,能搞活經濟給老百姓帶來好就是改革開放的英雄。”
第二天黎夏去到辦公室,五店已經在開始把貨上架了。一次進了六十萬的貨。
因為他們之前的貨款都付得很及時,經銷商也很樂意出貨。
黎夏對傅杳鈞道:“今年就這樣了,年后讓購銷部的主管去好好議議價。”
已經四家店了,到第五家店一定得爭取一個更低的價位。不然,可以試圖尋找更高一級的經銷商了。畢竟他們如今每月的進貨量已經不小了,對方會搭理他們的。
今天黎會計也過來了,黎夏再上傅杳鈞,三個人要把管理組年終獎的初稿定下來。
至于員工,由各店店長往上報。經過審批再發回。
還有四天,五店就要開了。而一店也同時要包車接送縣城的客人。
年貨,這是他們和喬猛打的第一仗。
黎夏對傅杳鈞道:“那三個店的生意多都會沖擊。到時候可就要看你這里了。”
喬猛再猛,還是沒能同時開四家店。同時開三家店,差不多已經是投了四十萬了。再加上貨款的尾款都將近一百萬了,也是一半家都投進來了。
“滴鈴鈴......”
傅杳鈞把電話接起來,聽了幾句臉上出笑意。
“派人送?”
“是啊,你們黎總同我們老板娘說的。”
“哦,那好。你報下地址。”
傅杳鈞記錄好掛了電話,“一百張一百塊、一百張五十塊的購卡,說是黎總你答應的給人送上門?”
黎夏看過他記錄的公司名稱點頭,正是一開始就很熱那位吳太太老公的公司。
“對,忘了跟你說了。我昨晚去參加晚宴,是這麼對人許諾的。安排一個靈活的人去吧,最好能同對方接洽的人保持聯系。畢竟這卡是可以持續充值的。”
傅杳鈞點頭,“好!”怪不得還沒開張大生意就自己上門了。
很快又是一個電話,市政府來的,要了兩萬塊的卡。一百張一百塊的,兩百張五十塊的。
傅杳鈞主提出送卡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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