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去廟里的就是黎夏母、姑姑母、三嬸婆媳、大伯母和黎菁、陳姐, 車剛好坐下。
陳媛要繼續包的抄手。這是計件的,出去玩下午就要耽誤了。
在家也好,還可以幫著燒燒開水、摻茶倒水。
姑父道:“這大河里的水, 還真不如昨天夏夏給我們喝的山石間沁出來的天然礦泉水。”
黎會計道:“那可不, 所以市里我們都還住得慣的。”
大伯笑笑,附和的‘嗯’了聲。
陳玲坐的副駕駛位,上車就道:“夏夏,你怎麼也沒弄輛好點的車開?”
“就這車還是九月在明哥那里賒的呢, 十天前我才給了錢。我現在所有的錢都在貨上。而且還有個炒房發了橫財的跟我搶生意, 想把我出這個市場。他著我開了三個超市。”
供銷社和百貨大樓做的那才是真正的獨門生意呢。如今個行業賺錢了,競爭者就冒出來了。
就不是喬猛,也會有別人。
而喬猛把價定這麼低, 定程度還阻攔了其他人進。
“那我看你那個手下都開的是小轎車。”
“那也是我跟明哥買的。他在市里,更需要裝點門面。而且我其實不喜歡小轎車, 我喜歡開越野車。”
陳玲點頭, “對對對, 越野車開著帶勁。”
廟在河對岸的小山上,要過去得坐船。這船是歸短航社管的, 過河五錢。
不過如今這短航社也要垮不垮的了。
黎夏直接把車開到了渡口, 媽問道:“你車就鎖了扔這兒?”
黎夏搖頭, “你們去吧,我不去。”
陳玲道:“這都到這兒了,你干嘛不去啊?”黎夏不去,個和說話的人啊。
黎夏小聲道:“我上去了, 不出兩百塊走不。”
前幾年跟著明哥上去過次。那些老太太為廟里創收的熱很嚇人,每進重廟都有幾個圍上來讓明哥掏功德錢的。
那真是步步都要買路錢啊!
明明進山門明哥就掏了千的,結果每重殿都還又出了二百。
那架勢真是跟宰冤大頭似的, 車轱轆話在你耳邊直說。
黎夏很反這套做派。就覺得很敗興,之后再沒去過。
反倒后來去云南大理的崇圣寺,全程無個人半強迫的讓捐功德錢。還樂意掃菩薩腳邊的二維碼捐點。
“你也不怕人家知道了說你小氣。那你就在這兒等著麼?多無聊啊。”
黎夏道:“媽,我把車開到三叔地壩里停著。你們會兒下山來就直接去三叔家。”
“好!”黎夏媽點點頭。
聽是去三舅家,陳玲就不打算跟著道去了。
三嬸數著人頭付船費,“共七個人,給你三塊五。”都到家門口不遠的地方了,總得表示下。
黎菁原本被陳姐抱上船高興的,看黎夏站在渡口沒小手做喇叭狀喊道:“小姑,上啊——”
黎夏道:“你去吧,小姑不去。”
黎菁便也不去了,抬起小胖手拍陳姐的肩膀,“下、下——”
陳姐便道:“老太太?”
“得,你抱下去吧。不然路都要鬧騰的。”
陳姐便抱著黎菁下了船,這樣也輕松多了。抱著這小祖宗爬山可不是輕松活兒。
黎菁趴在陳姐肩頭向大伯母揮手,“,拜拜——”
大伯母哭笑不得,“就知道黏著你小姑。”
陳玲納悶得很,“怎麼這麼黏你啊?”
黎夏道:“以為我是媽。”
看黎夏臉的無奈,陳玲笑出聲來,“幸虧你是姓黎的,不然還真不好說清楚哦。”
三嬸對船工道:“我們下去了個,你退我五錢。”
船工看看陳姐,退了張五的過來。
看再沒人上了,他竹竿撐。渡船便緩緩離開了渡口,斜著往對面去。這樣水的阻力會小些。
黎夏看黎菁兩眼瞪大盯著,“后悔了吧,坐船很有意思的。”
黎菁道:“跟著、小姑。”
黎夏陪著小丫頭直目送渡船到了對岸,看副心的樣子不由好笑。
“行了,等船回來,我們坐個來回再去你三爺爺家。”
帶著小丫頭來回坐船過了回癮,黎夏才開車帶們去三叔家。
三叔家里,堂哥在。他在旁邊的中壩上干活,人家要趕工期他不好請假。
黎夏開進去的時候,他正端著個大碗在吃飯。
“震哥,你才吃午飯啊?”黎夏從車窗探頭出去。
黎震站起來,“哎,你怎麼來了?”
“我不想去廟里。”
黎震當年也在,聞言失笑道:“你這丫頭氣真大。對了,我媽是不是找上你了?”
黎夏點頭,“嗯。”
“我媳婦兒要是做得不好,你不用太多顧忌。”
“這你大可放心,我大嫂的例子在那兒擺著呢。”
會答應收下的親戚,那也都是踏實肯干的。只要不犯糊涂,老老實實干活都沒問題。
晚上還是在黎夏那里吃的。
陳玲玩笑地說起這個事,陳媛道:“夏夏才不小氣呢。給中、二中學生的助學金,個月可就是六千呢。”
說這話還有些酸意。不但,就連魏容也是樣。
要不是過年的時候黎夏又在電影院上臺戴了大紅花當優秀黨員,那評語里說到這事兒,們還不知道呢。
不過,那是黎夏的錢,黎夏怎麼花可不到們說什麼。
倆現在都算是端著黎夏的飯碗呢。
陳玲吃了驚,“個月六千,應該不限于這屆的學生吧。那這細水長流下來很嚇人啊!”
黎夏笑笑,“就是縣城三個面攤的利潤我沒再收而已。做企業,名聲很重要。再說,予人玫瑰、手有余香嘛。”
黎雯道:“小姑,今年六兒節老師肯定會讓我們給你帶請柬回來。”
六兒節,小學要搞節目的。拿請柬的人,可以去前排觀看。
當然,肯定得掏腰包支持下教育事業。
黎夏點頭,“那到時候你們就拿回來吧。”
資助的兩家學校都是縣城的,鎮上的學校肯定會找。
按以前的規矩,第二天大伯會被人請到他那里去。然后三叔也會出面招待天。
但吃過晚飯,大伯對姑父道:“你們這次回來得時間長,我到時候給你們踐行。家里還有點事,明天得去市里了。”
姑父道:“大哥、大嫂你們忙你們的。明天我們想去縣城看看二哥的新房子。聽說初八就鑰匙了?”
黎會計道:“對,初八鑰匙。等夏夏縣城的店裝修好了就開始裝。”
等走出了黎夏的院子,頭霧水的大伯母問道:“我們有什麼事急得連給妹妹、妹夫接風都顧不得了?”
大伯的臉已經沉下來了。
他看看已經趴在陳姐懷里睡著的黎菁。這事自然只能怪父母,跟個小孩兒是沒有關系的。
不過明天還是不要帶去為好,就讓陳姐在家帶著。做飯有保姆。
看他看孫,大伯母也有些反應過來,“秦丹回來了,吵起來了?”
“明天早我們去找找親家公、親家母,看還能不能挽回。秦丹鬧著要離婚!”
回頭讓司機送他們四個老的上去。
晚上燙腳的時候姑父也忍不住道:“大哥家里這是出什麼大事了?我看他那樣子不太想說,就沒問。”
姑姑搖頭,“我不知道啊。而且我剛才問二哥,他也頭霧水。”
陳玲從門口過,聞言停了下來,“今天那小丫頭不是表嫂生的,正鬧離婚呢。不然我們今天就不會被黎夏直接載回來,而是會去明哥別墅玩了。”
姑父看看,然后道:“夏夏,黎明真的有這麼大的生活作風問題?”
黎夏走過來,“是的。”關鍵是他還毫不悔改,覺得堂嫂應該默默接。
這就是欠收拾!
這又不是封建社會、男權社會了。
“不像話!”姑父氣憤地道。
大伯還在,姑父倒也不好越俎代庖替他管教兒子。但是十分看不慣他這種做法。
黎會計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姑姑也蹙眉,“那菁菁的媽媽......”
“在菁菁回家前已經分了。”
陳玲道:“既然都已經分了,估計不會真的離吧,就是鬧鬧。那小丫頭幾時回黎家的?”
“大年三十。”黎夏搖搖頭,“堂嫂不是個會在這種事上耍花腔的人。要是接了本不會鬧,會鬧就是不想過了。律師都介了!”
姑父道:“為□□員,有生活作風問題,那這個人基本就沒什麼發展了。是要黨批評,降級留用的。”
“他做生意的,不怕這個。”陳玲道。
姑父道:“那拿他們就沒有辦法了麼?”兀自氣咻咻的。
黎夏道:“姑父,不要為他氣壞了子。他這也是教訓了。如果堂嫂真的分走他半家產,他還能不能站在改革浪的第線就不好說了。”
第二天去縣城,又是黎夏開車。
去了姑姑家三口,還有父母、侄兒、侄。
姑父道:“夏夏,你天陪著我們到跑。不要耽誤你的工作啊!”
黎夏道:“我明天要去X縣開會,明天不能陪你們。放心吧,姑父,我心頭有數的。”
陳玲道:“你為什麼去隔壁縣開會啊?”
“因為目前只有那里才有條件弄個大些的會議室。等縣城的店開了,就在縣城了。”
其實縣城才400平方,比不上X縣有600個平方。
但本縣如今沒開店,把鄰縣暫時作為總部還說得過去。等開起來還這麼搞,有點說不過去。
到時候辟20平出來做會議室。
反正以后每個縣開上若干家店,肯定是需要個地方開會的。
姑父道:“那行,明天我們就大家走著去三哥家里。”
三叔準備的宴席在明天,震哥請假也是請的明天。臨時再調整不好弄,就還是明天。
到了小區門口,小母和徐廠長、徐華從里面走出來。
黎會計笑道:“小買房啊?”
小點頭,“老會計,咱們以后就是個小區的鄰居了。”
黎夏道:“哦,已經定了?”
“定了,72個平方的兩室。原本沒有這麼小的戶型的,是最后土地不夠才不得不修這麼小。”
黎夏想起上輩子自己在深圳的第套房,28平那個。
72平算哪門子的小戶型?
徐副廠長道:“還是老會計買的大,150平呢。”
黎會計道:“借錢買的。喏,我妹夫和妹妹就借了萬給我。”
徐副廠長和姑父打了個招呼,“早就聽說過您,老革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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