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教授搖了搖頭,“昨天穿的T恤,包括今天早上換的那一件,全都是寬松款的。我知道什麼oversize,給拿175的號。”
“好的。”賀然雪轉就走。
聶教授道:“作快一點!不許拿奇怪的,拿正常的服,圓領!不許背地里使壞!要方便運的,寬松收口的長,天最好!”
賀然雪氣得把掌心掐出三個小紅印來。
憑什麼,這些人都是什麼意思?覺得會故意給顧棠拿低的服不?
賀然雪冷笑一聲,趁著沒人注意,把一條很好看的子收了起來,留著以后穿。
原本還想再挑幾件的,但是一想聶教授那個脾氣,把當工人用還這麼不客氣,回去八還得說,老太婆是真的討厭!
反正可以收起來慢慢穿,賀然雪一邊把自己喜歡的樣式不管大小先都收了起來,然后勉強算是仔細的給顧棠挑服。
純棉,還有——賀然雪原本想挑個小圓領的,可又怕聶教授回去說,不僅是聶教授,還有顧棠,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沒有同理心的,就會站在高指責這個不對那個不好。
們知道什麼?
顧棠有個有本事的哥哥照看著,聶教授國家津,才五十多就能去干休所療養,這些人本就不知道疾苦,本就是何不食糜!這時候還堅持什麼道德?裝得跟個人似的。
賀然雪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可能沒這些人道德品質高尚,可是活得真實,的選擇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
賀然雪冷笑一聲,肆無忌憚的嘲笑他們,不趁著這個機會多拿點服,等到了冬天看他們怎麼辦!
而且外頭都是喪尸!電停了什麼都不能用,生產恢復不了的,這些東西都是穿一件一件。
到時候他們就只能穿著洗得發白的破服,只有有新服穿。
不過現在才七月多,秋裝也要八月底才上,就更別說冬裝了,連個短大都沒有。
這倒是不好辦了,賀然雪一邊想著能不能勸他們去個什麼服裝城的倉庫去,一邊又收了幾件長袖的小外套。
到時候凍死他們!
樓上的幾個拿男裝的作非常快,賀然雪還在挑服的時候,他們就清理了整層,還給隊里十七名男都挑好了服。
賀然雪匆忙又撿了好幾件T恤,拎著兩個大袋子跟他們匯合了。“怎麼拿了這麼多?”聶教授問道,“岑隊長不是說盡可能拿自己拿的的服,不要影響行嗎?”
賀然雪皮子了幾下,小聲道:“天氣熱,也沒法洗服……就多拿了幾件。”
聶教授對著呂隊副就很客氣了,“咱們下去?”
呂隊副打頭,大家又回到了一樓,呂隊副帶人守著通道,剩下幾個人又去找鞋子等。
賀然雪把東西往聶教授腳下一放,怯生生道:“我去拿防曬霜。”
聶教授嗯了一聲,賀然雪跑著去了。
大型商場一樓賣得都是什麼,高檔護品和珠寶首飾等等,賀然雪看見這些東西就眼熱,現在又沒人看著,幾乎是看見什麼拿什麼。
各種華、面霜、面,還有一瓶要好幾百的潔面,帶金的奢侈品香,以及金閃閃的鉆石項鏈和鉆石耳釘,標價幾十萬的手表。
這都是以前買不起的東西,也可能是畢業后一兩年,才能攢錢買一件的東西。
現在全都手可及,能用一輩子。
賀然雪再跑回來的時候,興的臉都紅了。
別的不說,有了這些面霜面,一定會是整個第二基地最最天生麗質的人。沒人比得上!
很快,岑長棟他們也推著小車上來了,七個人推著七輛平板車,五輛上頭是一共五十桶純凈水,還有兩輛車的食,主要還是些水果蔬菜。
“按照清單上拿的?”岑長棟問了一句,賀然雪跟這些士兵們一起點頭。
“沒拿不該拿的東西?”
“沒有!”賀然雪回答的分外堅定。
“好,裝箱!”岑長棟斬釘截鐵地說,他拿著品征用通知單,放到了收銀臺的小屜里,“可以走了。”
顧棠正在觀察賀然雪,憑借超凡的視力,遠遠的也能看清楚的一舉一,尤其是臉上的表,和的肢作,無一不出來:我很興。
這麼激,一定順了不東西。
上了車子賀然雪做賊心虛,故意把服都拿了出來,一件件疊好,這才又放到包里,前頭的駕駛員跟副駕駛為了避嫌,連后視鏡都沒看。
賀然雪心里暗罵他們都是傻子,又拿了自己原先一路帶著的背包,手進去,然后從里頭出來一瓶爽水,裝模作樣的又拿了化妝棉,了臉。
早上洗臉用的都是冷水,雖然條件有限,也沒法要求更多,但是說實話,冷水是洗不干凈的,連潔面泡沫都沒用,又出了一天的汗,臉上早就黏黏膩膩了。
賀然雪把臉整個了一遍,覺得滋滋的,真不愧是大牌,說是控油跟清潔,效果一點不打折扣,完很是清爽。算下來平均一毫升要一塊錢呢,這一下就用了十塊錢。
原本就想個臉,剩下的等到晚上回去小帳篷里再說,但是從來沒用過這麼好的東西,這一下就有點剎不住閘了。
接下來又上了華水、華、、眼霜和防曬,要不是車子忽然顛簸一下,賀然雪連面都要敷上了。好在及時打住,有點憾的把面又放了回去,默默的算了一遍,算上華面霜等等,從此也是每天能往臉上用50塊錢的人了。
前排的駕駛員跟副駕駛換了一個眼神,賀然雪往臉上用一樣東西,他們就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人是真的討厭啊。
到了晚上七點多,車隊停了下來,他們依舊找了一曠野休息。
賀然雪故意走到了顧棠面前,看著顧棠的臉,可是——賀然雪眉頭一皺,顧棠倒是曬紅了一點,不過還沒到黑的地步,不過沒關系,這一路趕路,車里空調又不帶停的,還住在副駕駛,很快就“沒臉”見人了。
聞見賀然雪上的味道,顧棠覺得好笑,是真覺得別人看不出來?
顧棠沒理,住著拐杖拿了個小行軍凳坐了下來,活了一下腳腕,“我覺得我的腳不疼了,是不是已經好了?”
楊冠斌洗了個手,道:“先別,我幫你看看。”
楊冠斌在腳腕上了好幾下,眉頭皺了起來,“好像是好了,不出來有腫的地方。”
“那就好。”顧棠笑了一聲,“看來我覺醒之后,連傷口愈合都比以前快了,這才一天半就好了。”
“有點羨慕你。”楊冠斌道。
“堅定信念!”顧棠忽然大聲道,這種語氣,楊冠斌下意識就答了一聲“是!”
“只要你活得夠久,你總有一天能覺醒異能的!”
楊冠斌目瞪口呆看著,呂隊副從他邊路過,輕輕拍了拍他肩膀,“顧棠說得沒錯,覺醒異能的關鍵,對你來說,的確在壽命。”
一邊說,呂隊副了手出來一扭,他手帶著胳膊,直接能扭個720°,而且胳膊還能長大概五十厘米。
“你也覺醒了?”楊冠斌語氣酸酸的。
呂隊副道:“加油活下去,年!”
周圍一片歡聲笑語,但是沒人帶賀然雪玩,哪怕那個已經了喪尸的凌朗原,都有人端著飯碗去他邊一邊吃飯一邊跟他說兩句,就只有,所有人從邊走過,都是目不斜視,好像是明的一樣。
吃過晚飯,顧棠去找了岑長棟。
“隊長,我有一個發現。”
岑長棟一個人坐在石頭上煙呢,見過來急忙把煙掐了,“你說。”
“賀然雪今天用的護品不太對。我聞見味道就覺得不對,你也知道我視力現在不太正常,現在用的東西跟我們旅游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今天用的這一套是剛拆封的,得五位數。”
“拿東西了!”岑長棟氣得語調都變了,“那麼多人看著都沒人發現!那其他人——還是他們同流合污了?道德品質敗壞!我饒不了他們!”
岑長棟一想他手下的人能當小,氣得就恨不得把這些人一個個都揍一頓,開除出去!
顧棠搖了搖頭,“不是的,我懷疑覺醒了空間異能。”
啊?岑長棟頓時松了口氣,道:“你繼續說。”
“出來的時候手里就拎了三個袋子,而且是扁平的,不可能裝得下這麼多瓶瓶罐罐。而且跟一組的六個人,不管是從心理,還是是從現實角度,都不可能跟同流合污。剩下五個人出來都沒有再接近,所以這東西只能是自己帶出來的。”
“而且你不覺得這一下午都興的特別詭異嗎?”
才熄滅的煙又被岑長棟點燃,他低聲音道:“這個人思想道德品質有問題,我們絕對不能信任,要提防,尤其是不能讓上卡車,不能讓接近我們的補給,絕對不能給使壞的機會。”
看,這才是正規軍對賀然雪的態度,上輩子如果不是頂著原主的名號,又有顧聲犧牲在后,怎可能得到信任?
本就不可能接近倉庫!
天已經黑了,除了天上的星星點點,就只有岑長棟的煙頭發出微弱的紅。
“這樣,明天早上我們是要去加油站補給的,你……你一會兒還是裝腳疼,明天先留在車上,加油站附近都是有小超市的,這次我們抓個人贓并獲!”
“好!”顧棠道:“這個容易,不得我直接瘸了,從此沒法走路呢。”
“你把呂宏衛給我來。”
到了晚上快九點,雖然天氣依舊熱的,不過疲勞的一天的眾人都準備睡覺了。
賀然雪到了的小帳篷里,還屈尊降貴沖幫搭帳篷的士兵說了聲謝謝。
那人臉不好,就邦邦來了一句,“晚上早點休息,明天一定要按時起來。”
進了帳篷,賀然雪臉一變,撇道:“就是傻子,等我發跡,我要讓你知道什麼狗眼看人低。”
坐在睡袋上,用從妝區順來的酒了手,然后拿出來白天的服。
“這件好漂亮,上頭還有水鉆。”
“一萬多,好想試一試啊,可惜上都是汗。”
“這件我也喜歡。我一定不能曬黑了,不然穿藍整個要黑兩個度。”
賀然雪在帳篷里清點的服首飾跟護品,帳篷外頭,不遠的越野車后頭,除了三位專家跟凌朗原,剩下人都在。
兩副軍用熱像儀在眾人手里流傳著。
“隔著帳篷看不太清楚,勉強是個意思。”
“我聞見酒味了,我敢肯定,一定是東西了。”
“嘖嘖,就拿了服?可真有出息?”
岑長棟瞪了呂宏衛一眼,“拿什麼都沒出息!”
“這空間大啊,能放不服。”
“我們現在二十個人,已經有三個覺醒異能了,比例還是高的。能覺醒空間異能,別人也可以。”
“哇,還有手表,這是首飾?”說話的人看了一眼楊冠斌,“你說你,顧哥多麼信任你,你帶這麼個冒牌貨回去,你就把命賠給顧哥,你也不值得原諒!”
楊冠斌怒道:“明天我去放攝像儀,保證沒有死角!”
看了半個小時,賀然雪還興致的,剩下的人都困了。
“都散了散了。”岑長棟打了個哈欠,“回去都想想明天自己該干什麼,別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
第二天一早,賀然雪依舊起晚了,在眾人的催促聲中火急火燎隨便了把臉,又胡梳了頭,跟著一起上路了。
拿的都是貴婦保養品,質地都厚重的,現在天氣又熱,一晚上過去,雖然臉的,但是有種被糊住的憋悶。
一回生二回,又拿了東西開始小心翼翼地臉。
前頭兩個人對視一眼,這麼仔細一看,的確跟第一天用的東西不一樣。
車子上了玉同公路,這是條主干道,兩邊又稀稀拉拉有了損毀的車子,還有幾輛已經被燒得只剩下鐵皮了,空氣中彌散著燃燒后的奇怪味道,讓人不敢細想這究竟是什麼。
大概半小時過去,加油站已經近在咫尺了。
岑長棟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來,“加油站不用我強調了,車子記得熄火,絕對不能煙。”
“呂隊副,你帶三個人警戒,兩個人給車子加油,然后把咱們的油桶加滿,我去后頭看看還有沒有罐裝的油了。”
車隊停在了加油站里,就是留守的人也全都下來,雖然外頭熱,但也還是要氣的。
賀然雪下來了脖子,就聽見旁邊楊冠斌道:“你腳怎麼又疼了?是不是昨天睡覺的姿勢不對?”
顧棠道:“可能窩著了?不嚴重。”
“你在車上坐著,不許下來。”
賀然雪心里別提多高興了,傷筋骨一百天呢,扭了腳一天半就想好?以為是誰?
走了兩步,賀然雪笑得越發虛假了,顧棠腳沒好就值得慶祝了,更別說這是個機會!
“旁邊有個小超市,我去給你找找紅花油什麼的。”賀然雪遠遠的說,不過一轉,就看見了呂隊副。
呂隊副冷著一張臉,昨天晚上商量計策的時候,聽見隊長差點誤會他,他別提有多生氣了,雖然是計劃中的拖延時間,他的語氣也無比的嚴厲,“你去干嘛?”
這種人上帶著氣,別提有多威嚴了,賀然雪抖了一下,“我去看看有沒有紅花油,給顧——”差點就把顧棠說出來了。
“咳咳咳,給然然一下。”
呂隊副盯著不放,賀然雪也不敢說話,知道呂隊副看見進去放攝像頭的隊員給他比了個手勢,他才嗯了一聲,“去,早點回來,遲了我們絕對不會等你的!”
賀然雪越走越快,不會等?等起飛,也不會等這些人的!
賀然雪快步走到了小超市,手所過之,各種品消失一空,不過收了才兩排,忽然又一拍腦袋,“都給氣傻了,萬一他們有人進來怎麼辦?”
又把東西放出來不。
超市不大,賀然雪五分鐘就搜刮了一圈,也找到了想給顧棠帶的紅花油,看著似乎沒什麼變化的小超市,賀然雪憾地嘆了口氣,惡狠狠道:“要不是顧忌他們!哼!”
賀然雪拿著紅花油沖這邊快步走來,呂隊副厲聲道:“你拿了什麼!”
賀然雪嚇得一個激靈,紅花油掉在地上碎了,“紅花油……”小聲道。
呂隊副看了眼掉在地上的東西,道:“還有呢!”
急之間,賀然雪又從子口袋里拿出來一包口香糖,“還有這個。”
不遠顧棠跟楊冠斌對視一眼,賀然雪穿的牛仔,進去的時候口袋還是平平整整的,這就掏出來一包口香糖?
餡了啊。
“還有呢!”
“真沒有了。”賀然雪哭喪著臉,這個呂宏衛真的太嚇人了,要不是進去的時候為了避嫌什麼包都沒帶,說不定還得被嚇得拿出幾樣東西來。
“不老實!”呂隊副怒道:“詹沖山,你去把攝像頭拿出來!我看看了什麼!”
賀然雪嚇得心都不跳了,“我——”扭頭就跑。
顧棠道:“你說呂隊副嚴厲起來特別嚇人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是真的,嚇得都忘了停電兩天,店里的攝像頭早就不工作了。”
“還敢跑!”呂隊副越發的生氣,但是這兒是加油站附近,開槍是絕對不能開的,再說就這麼個人,能跑過他?
呂隊副正要沖上去,就聽見后一陣風聲,他腦袋邊上飛過一個礦泉水瓶,狠狠砸在賀然雪背上。
顧棠這次沒留力,賀然雪直接摔在了地上,自己也覺得丟人,捂著臉大哭了起來。
“我什麼都沒拿!你憑什麼冤枉我!”
呂隊副狠狠瞪一眼,“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顧棠擱邊上吐槽了一句,“落淚了,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