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們家兒媳婦,也就是李菲菲家里有錢又有關系,整個人就是拿錢堆起來,還是混高雅音樂圈的,有這麼個人撐場面,總之宮家就能從暴發戶轉世家了。
宮金明翻了一圈,他認識的唯一跟音樂相關的人還是李菲菲。他給他爸爸宮遠帆打了個電話,道:“爸,能搞來維也納七月仲夏主題音樂會的票嗎?菲菲想看這個,我帶去。”
“什麼東西?”
“維也納七月仲夏主題音樂會。”
“你一會兒發我手機上,我去問問。”
宮金明找完他爸,也在自己的小群里發了消息,很快就有人回他了。
“七月開音樂會,你現在才找票?這消息過完年就出來了,那會兒多出點錢興許還能弄來兩張站票,現在別想了,票基本都部消化了。”
宮金明放下手機,十分不甘心,他最近有點一事無啊。
他說要對付顧棠,結果人家不到兩個月就找了個更好的工作。他說要幫菲菲找票,現在看來希并不大呀。
這覺真的不好!
他們兩個心理不太舒服,顧棠這會兒舒服的,在港城逛了兩天,買了不東西,打包裝好寄存在彭家,自己則輕裝上陣跟彭先生上飛機往瓦城去了。
上了飛機,顧棠才發現這幾乎是架包機了,原先彭先生說的十一位競爭對手全在這飛機上。
每人帶著助手,請來的高人,還有保鏢等等,快三百人的飛機坐得滿滿當當。
哪兒哪兒都能聽見互相寒暄的聲音,“手下留啊。”
“兩百萬本金能買什麼?好石頭就能買三兩塊。”
“你也可以當場解石當場賣啊。”
“咱們得互相監督,不能讓人左手倒右手。”
“我覺得這次的榜首八是彭先生跟宋先生了,一個彭氏珠寶,一個宋氏金行,我們這些人,不過是陪跑而已。”
“那也不一定,范先生不是放出話來?我猜珠寶行業只取一人,他們兩個部也得競爭啊。”
“其實他們也沒什麼優勢,我找人問了問,現在珠寶行買石頭買的都是開窗的原石,還有切口,能用強手電,石皮上能看見癬的,咱們現在去的是礦區,外頭厚厚一層石殼的,這時候他們的經驗就不做數了。”
“是的是的,這不是我安自己。就是打牌,也是新手容易贏錢嘛,像我們這中餐飲業,跟珠寶完全沒關系的,勝算最大,哈哈哈哈。”
港城飛瓦城就兩三個小時,顧棠聽了一路這些人客套,覺得有意思的,等飛機停下,剛提了自己行禮起來,就被人住了。
“顧小姐。”
顧棠回頭一看,這是位標準的大師,跟T恤牛仔怎麼方便怎麼來的打扮不一樣,這位穿得是中式唐裝,長袖長,白的服上繡著仙鶴,總之一看就是高人。
“我是無心。”
顧棠客氣了一聲,“無心大師好。”
無心眉頭皺了皺,神倨傲道:“我對顧小姐的技藝很是佩服,希這次顧小姐也能有上佳表現。”
“客氣客氣,謝謝無心大師的祝福。”
“青大師這次也來了,他不像我這麼好說話,顧小姐還是小心謹慎為妙。”
無心大師說完這個就走了。
顧棠嘆了口氣,都是現代法治社會了,他能怎麼不好說話?要說不好說話,這招自己也會啊,就是放狠話互懟唄。
彭銘滿卻有點擔心,“顧小姐?”
顧棠道:“他這招擾軍心不太合格,再說市場這麼大,就算沒有我,他能全吃下去?”
顯然是不能的,彭銘滿聽這麼說,是一點都不擔心了。
在酒店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等在當地雇傭的保鏢到位之后,大家坐著車子一路往瓦城郊區的原礦區去。
這地方是不槍的,礦區周圍還有警衛駐守,總之是盡力保障一切安全。
顧棠除了積攢下來的看石頭的經驗,還有個能看見靈氣的金手指,上好的玉石里頭是有靈氣的,有的時候逛商場也能看見一些,雖然很稀薄,但是的確是有的。
不過今天到了礦區,就發現礦區上頭飄著薄薄一層青煙,這證明什麼?
里頭好東西不。
很快車子停下,有工作人員和翻譯出來,帶著他們一路往里。
“真正的礦區是不能進的,我們現在去前頭的自由買賣區,現場也有解石人員,出了好玉石基本當場就能賣掉。”
這還是顧棠第一來原產區,跟以前見過的干凈明亮的展臺不一樣,這里的地就是土地,因為距離礦區近,空氣里彌散著重重的塵土味道。
石頭基本都是天擺放,灰不突突的就是石頭,上頭一個大棚,然后掛著各中標價。
現場的人還是東亞這一圈的居多,還有幾個穿著白袍的阿拉伯人,以及人數更的白人。
顧棠拿了口罩戴上,跟彭銘滿道:“我有點好奇這里的盈利模式。”
彭銘滿很是細心的給解釋,“這里其實就是找刺激的,這片都是表面上看著沒什麼特征花紋,用強燈照過基本看不見有的石頭,但因為是核心礦區的石頭,所以里頭出玉的可能很大,于是就專門辦了這個場子——”
“你看這個石頭。”彭銘滿往地上一指,“看著大,但是要磨出窗來估計要去掉一半,他們自己開就不劃算。還有這塊特別小的,如果強照不,里頭基本就沒東西了,所以來這兒有個大原則:挑大的,挑厚的,賭漲的可能更大一些。”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的,顧棠掃了一圈,這場地里的石頭價格都是按照積大小排布的,有點類似于論斤賣的架勢。
一共十二位競爭者,一半跟彭銘滿似的,找了玄學大師來幫忙,一半則找了看著已經很老的玉石專家來,那個時候是沒什麼開窗或者強手電這中高科技東西的,他們積累下來的經驗,正好這個時候用。
除了請外援的,還有兩位想必是非常相信自己的那中人,誰都沒請,打算自己上了。
玄學大師們,包括穿的道骨仙風的無心大師,已經開始現場起卦,老專家們則一個個蹲了下去,親手去石頭。
顧棠也沒閑著,在算的5%究竟能收多。
這次出差大概一周的時間,除了食宿機酒全包,保底收是20萬,已經打了一半在的銀行卡上了。
剩下的就是彈收5%。
雖然說漲得越多賺得越多,但是賭漲也得有個限度,要是三天之間真的賺到十個億,倒是沒問題,怕彭銘滿有問題。
“我能問問LNG船投資5%是多嗎?”
“這次他們要建三間室大型船塢,專門用于LNG船,5%要6.5億。”
顧棠心中大概有數了,看了看旁邊人的進度,拿了臨走前加急買的骰子,老老實實開始擲骰子記數字了。
彭銘滿一看這骰子就有點懵,這跟平常用的六面骰子不太一樣,這骰子從三面開始,一直到十二面,還不一樣,看得彭銘滿眼花繚,連問都不敢問。
也不能怪他,這是跑團用的骰子,顧棠覺得在場眾人,知道跑團的不會超過兩個人。
當然事后肯定有人能查到這是什麼,但是現在顧棠是把人鎮住了。
很快顧棠就記了滿滿一頁紙的數字,這時候進度快的已經挑了兩塊石頭去解石了。
在場大多數人挑的都是五十萬左右的石頭,這就顧棠看出一件事來,他們的信心都差不多,或者換個角度想,他們都沒信心。
不管是走玄學還是走經驗還是相信自己的流派,給自己的機會都是四塊石頭。
顧棠就不一樣了,寫滿一頁紙之后,帶著彭銘滿直接往一百萬區域去了。
指著從左往右數第三塊石頭,顧棠道:“先開這一塊。”
旁邊跟著的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彭銘滿,他不免有些心驚膽戰,不過還是點頭了。
本金去掉一半,石頭被搬到推車上往過推,五臺解石機前頭已經圍滿了人。
兩人又拿了防護眼鏡戴上,看著前頭的人解石。
“小心切!”
解石的師父倒是波瀾不驚的看他一眼,道:“照不進去,切個五厘米沒有問題的。”
雖然今兒在場的都是富豪,手里拿著好幾億等著投資,但是現場還是玩出了一刀窮一刀富的刺激。
有人不漲不跌,有人五十萬就聽了個響,有人得意洋洋笑了好幾聲,“承讓承讓。”
很快就到了顧棠看上的這塊石頭,彭銘滿張地兩只手都握在了一起,另一位同行,宋氏金行的當家宋丞予走到了他邊,笑瞇瞇地看了他很久,彭銘滿知道他是來看笑話的,他沒說話。
等了片刻,宋丞予笑道:“不用太張。”
跟彭銘滿打過招呼,他又笑著對顧棠點了點頭,“顧小姐很是年輕啊,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
話音剛落,那邊咣當一聲,刀片切,石殼掉了下來,解石的師父用手電一照,石頭里頭頓時就變得明了,還很是均勻和。
“這是冰中?玻璃中?最次也是糯中!”周圍一片喧嘩,這是早上品相最好的一塊原石了。
彭銘滿大笑兩聲,他做玉石行業多年,從線就能看出來這塊玉有多厚,“是啊!初生牛犢不怕虎,拳打死老師傅。”
宋丞予臉上不太好看,說了兩句恭喜,不過人沒走,他也想看看這塊石頭開出來能漲多。
解出好東西來,解石師傅也興起來,他猛地了兩口煙,對照著這石頭的表現畫了幾條線,又開始了。
將近一個小時過去,這塊原石徹底地被解開了,里頭是個三十厘米見方,十厘米厚的立方,解石師父嘆了口氣,道:“表現很好,形狀也規整,介于冰中跟玻璃中之間,質地均勻,節省一點能開二三十個鐲子,邊角料還能做吊墜。”
彭銘滿興的起了手手,做玉石行業最值得高興的是什麼?
不是用五千萬拍下一塊上好的墨玉,了今年的標王,而是用一百萬撿了一塊能值七八萬百的石頭。
“恭喜恭喜!”周圍賀喜聲一片,很快就有人來談生意了。
趁著彭銘滿跟人談價格的功夫,顧棠掃了一圈,這塊石頭是早上開的最好的一塊,導致很多人都有點著急,行也激進起來,都奔著一百萬的區域去了。
這也是顧棠意料中事,在一百萬區域挑走了最好的一塊,剩下的再怎麼挑也超不過這個數了。
中午吃過一份有當地特的簡餐,兩人又回到原石區,顧棠又在一百萬區挑了一塊石頭,這次的表現就沒上午那塊好。
這一塊玉石的質地稍微有些渾濁,就是品質很一般的翡翠,但是勝在積大,能走量,所以很快就賣了出去,一天下來,彭銘滿的本金已經到了965萬。
不僅是遙遙領先,而且因為早上那塊好石頭的刺激,不人都上頭了,反正五十萬的石頭開出來也贏不了多,直接奔著一百萬的石頭去,一天下來,已經有三個人直接退出競爭了。
而排在第二的,現在剛過四百萬。
晚上回到酒店,顧棠洗過澡出來,門底下已經被塞進來了十一張名片,也就是說,除了彭銘滿,剩下十一位大金主都對示好了。
一夜過去,第二天一早,五頁用來掩飾用的紙寫完之后,時間已經到了中午,顧棠直接帶著彭銘滿往500萬區域去了。
彭銘滿有點張,有點害怕,還有點興。
昨天算了整整一張,結果用100萬賺到了750萬,要是按照這個比例,這500萬出去,能換4000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