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說,以后他爸爸在老家看著煤礦,他在京城做酒店業,他們父子兩個互不干擾,等于說是一家兩個事業。”
李菲菲抿一笑,道:“他還說雖然現在他們做的是低端酒店,但是他一定會興建一個能我在里頭彈鋼琴的高級酒店的。”
韓麗錦笑了好幾聲,“這就好。”只是一回想什麼低端酒店高端酒店的,不免就想起顧棠來,上回就是在吃飯的時候提起這茬的。
這一想,就又想起來顧棠那個這麼多錢都夠給豬塑金的言論來。
要是顧棠還是個沒出息的,一個月收都不過萬的小職員,韓麗錦可能還沒這麼在乎,但是看看顧棠如今在朋友圈發的照片——
人基本都是全國耳能詳的知名人,風景也都是那種全世界必須的十大景點。
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韓麗錦就算主觀不愿意,潛意識都幫記住了,也就是俗話說的口嫌正直。
“拿金子養兒怎麼了?我們養得起?”韓麗錦憤恨來了一句,“我拿金子堆起來的兒,找了個金婿,呢?賺了幾個臭錢就看不起人,我倒是要看看能找個什麼樣的。”
“提干什麼?大過年的。”李菲菲在親媽面前是不裝的了,又道:“我這要結婚……姥爺手里還有什麼東西能撐場面的沒有?”
一說起這個,韓麗錦角止不住的往上翹。
“你見過你姥姥跟你姥爺當年的結婚照沒有?”
李菲菲屏住了呼吸,小心點了點頭。
韓麗錦笑道:“那條珍珠項鏈,翡翠針,還有頭上那個小王冠——你想,你表哥結婚都沒拿出來,現在他們兩個還在鬧離婚,顧棠連土都別想要,那不就全是你的了?”
母兩個笑得合不攏,一想結婚之后當闊太太,李菲菲就笑得合不攏。
韓麗錦又道:“就是這曲子的事兒,不太好辦,我找了幾個人,一聽說要響樂,人家開口就是二十萬。”
“咳,給他唄,而且這曲子咱們得早點拿到手,我得一點點放出來,好同學老師們都知道這是我做的。”
韓麗錦點頭,道:“等過完年我就再去找人!”
“最好買上兩首。”李菲菲想了想道:“我可以慢慢修改,然后轉換方向,一籌莫展,這樣看著更像真的。”
到了初六早上,宮金明又接到了宮遠帆的電話。
“完了,全完了。”宮遠帆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直接停業了。”
“什麼!”宮金明反問道。
宮遠帆還是那副快死了的聲音,“他們挑了好多刺出來,什麼設備老化,皮帶松了,電梯鉸鏈沒有按時清理,瓦斯比例過高,沒有安全井,勞保用過期,還有咱們工人的檢證明,他們查出來是偽造的了。”
“他們當場就拉了一個工人去洗肺,說你們每年洗一次,能黑這樣?”
“還有什麼山沒有及時回填,支撐柱也不合格,說隨時有塌方危險。”
“我完了,我全完了,我被踢出來了,我以后再也不能干煤礦了。”
宮金明閉了閉眼睛,小聲道:“爸……我打算跟李菲菲結婚了,姥姥手上有個民國時期的翡翠針,還有珍珠項鏈,以及一個鉆石的王冠。”
“珍珠估計已經朽了,但是那個翡翠針和鉆石王冠是可以當古董賣的,咱們得撐過去。你看看京城的酒店,你去看看那些快捷酒店能賺多,咱們一定能撐過去!”
這事兒顧棠是不知道細節的,但是看見了方的通報。
圈的那一里頭,一共三個煤礦,兩家停業整改,只有宮家的被直接收了回來,就證明宮家的那個是真的隨時會出問題。
而且附近一圈的煤礦都開始了自查自檢活,也算是做了好事。
轉眼就到了春天,顧棠的聲樂學的有模有樣,各種唱法都能來上那麼一段了。
這天早上,在朋友圈看見了國家大劇院院長發的演出消息。
“好消息!臨時加演!經過我們的不懈努力,終于邀請到了世界最負盛名著名鋼琴家阿布索倫·菲茨杰拉德來我們劇院演出,下個月一號,新春音樂會,我們在這里等候您的到來。”
顧棠轉了消息,評論道:“票好難買,好想去!”
按理來說,這種名的音樂家要開音樂會,基本都是提前一年規劃的,能來個臨時加演,院長怕是都要七顧茅廬了。
顧棠笑了幾聲,又在院長的朋友圈下頭發了消息,“院長賽高!”
很快就有人跟聊起來了。
郁生雪:劇院部票要嗎?
顧棠:要!我要跟季大師坐在一起,看他表陶醉的時候,就能知道這段完了該熱烈鼓掌了→_→
霍叢修:哈哈哈哈哈,顧大師不是很自信啊。
季溪離:咳咳,我要說一句,每個人審不一樣,想什麼時候鼓掌都行。
盛辭明:你要敢在我拉小提琴拉到一半的時候鼓掌,我要拿琴弦你的!
還是那句話,這種音樂家來開音樂會,人人都想去,而且放出來的票之又,基本都是部人員以及部關系戶自己消化了。
總之票是真的難買。
雖然顧棠老早就有了票,甚至還能挑位置,但是依舊經常在朋友圈發消息,“好難買啊嚶嚶嚶。”
李菲菲看了非常的痛快,“認識那麼多有錢人頂屁用?還不跟我似的,連張票都搞不到?”
在國家音樂學院里,這場音樂會被炒得更熱,今天出來個什麼消息,誰誰誰買到票了。
明天又來個什麼消息,某知名音樂人被邀請參加音樂會了。
李菲菲看了又眼紅又暢快,還在顧棠的朋友圈下頭評論,“你不是認識季大師嗎?我聽說他被邀請參加音樂會了,你不是跟他,他怎麼沒帶你去?”
顧棠沒理,李菲菲暢快極了,什麼顧大師?被人追捧一下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轉眼到了三月一號,因為院校的知名人士都去聽音樂會了,基本上是老師請假學生放養的狀態,李菲菲早上起來洗完澡懶得吹頭,靠在床邊等它自己干,忽然在朋友圈刷到了顧棠的最新消息。
“哈哈哈哈哈!終于搞到一張票!我能去聽音樂會了!”
下頭照片是一張票,能看出來顧棠激的,照片照得有點糊,明顯是手抖,而且也沒全照進來,就看見上頭的《阿布索倫·菲茨杰拉德新春音樂會》,以及下頭的二維碼,還缺了一小條。
“真是白癡,發二維碼在朋友圈,那不是讓人——”
李菲菲倒一口冷氣,把票的二維碼發在朋友圈了?
李菲菲抖地手長按圖片,然后選了識別二維碼。
“天哪!真的能掃出來!”李菲菲激得差點從床上掉下來,“你能聽音樂會了?明明是我能聽音樂會了!”
一看表,音樂會下午七點開始,現在才兩點。李菲菲急忙找了自己的小禮服出來,各種打扮化妝收拾,在晚上六點的時候到了國家大劇院。
李菲菲鎮定的出示了二維碼讓工作人員掃碼。
滴的一聲,前頭的門閘開了,李菲菲臉上帶著得意的微笑,還跟工作人員說了一聲謝謝。
很好,顧棠進不來了。
與此同時,在樓上的排練室里,顧棠跟著季溪離等人一起,又蹭了一張跟阿布索倫·菲茨杰拉德的合影。
“差不多了,咱們下去。”
季溪離打頭,大劇院的這一群部人士也到了門口,一個個掃碼進去。
然而到了顧棠這里,警報響了,工作人員下意識就來了一句,“對不起士,您的票有問題,已經有人場了。”
工作人員說完,自己都愣住了,這可是部票,“可能系統出問題了,你進你的。”
顧棠也微笑了一下,李菲菲啊李菲菲……你自己找死真的怪不了別人。
那位置周圍一圈,可都是國家音樂學院的知名校友、教授、系主任還有作曲系的院長啊。
左邊是季溪離,右邊是霍叢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