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棠睜開了眼睛,到了新的世界。
世界通用好度是個新東西,聽名字就知道很了不得。經過了這麼多世界,這還是第一次——
“你個不要臉的賤貨!天天就知道出去勾引男人!我是缺了你的吃還是短了你的喝?我是沒給你買服還是沒讓你買護品?你也不看看你那張黑臉,長得五大三水桶腰,你以為人家是真心喜歡你?他就是個懶漢!他才死了老婆沒半年就找人四介紹了,你就是個臭蛋,讓蒼蠅叮的那種臭蛋!”
“你也不為你兒子想想!你就不覺得丟人!我真的要被你氣死!你不知道我媽問我的時候我臉上多臊得慌!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
這人說著還要手。
顧棠能他把這麼長一串話說完,已經是容忍了,眼看著掌扇起來,顧棠一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的一甩,這人直接就跌坐在沙發上了。
武大海,也是顧棠這次的任務對象之一,同時還是原主的丈夫。
今年46歲,小兒麻痹患者。
“反了你了!”武大海愣了一下,直接暴跳如雷。
顧棠冷笑一聲,直接上前把人一番,就給人按在了沙發上。
說真的,這人細胳膊細,瘦弱得像沒發育的小孩子,別說原主天天干力氣活的,就是正常也能把他掀翻。
“也就你這種窩囊廢看誰都不順眼!我勾搭人?我問你,你是能幫我去進貨還是能幫我蹬三?就你那小細兒,當筷子我都嫌寒磣!”
“我不找人幫忙,你去?我早上四點起來出去賣煎餅果子的時候,你比死豬睡得都沉!你連個收錢幫著遞東西都做不了。誒呀,我疼,誒呀,我站不住,你活得這麼窩囊,你還是個男人嗎?”
武大海氣得七竅生煙,但是被顧棠故意面朝下按在沙發上,雖然呼吸順暢,不過說話嗚嗚嗚的,本聽不清。
“你去不了,你爸媽也去不了。你還好意思說我是缺了你的吃還是短了你的喝?武大海,你聽清楚了,你跟你沒出息的兒子都是我養的,都是我起早貪黑賣煎餅果子養的,你花的都是我的錢,你就是個窩囊廢!”
“還有你兒子,拿著我出的高價擇校費去了夏海一中,高考就考393分,人家藝生育生都比他考得高,這不還是你統不行!下三濫的統,就別跟我這兒牛氣了,你牛不起來!”
顧棠一邊說,一邊在他蒼白的臉上拍了拍,“還說我臉黑?五大三水桶腰?你看看你這蒼白的小臉蛋,從來不出門不曬太的,還有你這跟小子兒似的材,武大海,你心里有點數,你就169,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出去給你買服,都得買裝吧?大款。誰跟你比都是臉黑,都得五大三。”
這話侮辱太強了,就算顧棠松手,武大海也沒起來,他氣得頭暈目眩,眼前一片片的冒金星,最后嗚嗚嗚的只說出一句話來,“那也是你兒子!”
“我出去賺錢了,你在家里還帶孩子的。怎麼?當初跟我說你高中畢業,雖然跟不上現在的知識了,但是看孩子寫作業肯定沒問題。你看了嗎?我打聽過的,你一有空就去麻將館看人打麻將了,就你這麼管孩子,就你家這基因,兒子長這樣真不意外!”
武大海氣得氣,但是還要爭辯,“你怎麼不說你自己?你就是個初中文化!你不如我!”
“我那是沒機會上學,我上頭有哥哥,下頭有弟弟,我能上初中都是我媽開恩了,不像你,你爸媽就你一個,當初介紹人還說你聰明,聰明就讀了個高中?哦對,介紹人還說你人好善良,你這樣的不善良也不行,不然早被人打死了!”
“顧棠,你不要太囂張!我爸媽沒幫你嗎?咱們家的房子是誰的,還有——”
“房子是我花錢買的,是我起早貪黑賣了十幾年煎餅果子,從兩塊錢一個賣到現在八塊一個,是我的汗錢!”
“那也是我爸媽的資格!沒他們你本買不起房!”
“沒我他們就能買了?他們本沒錢,兩個人加起來一月退休金都沒五千,還要養你這個窩囊廢!我就奇了怪了,咱們院子里那個裁就是小兒麻痹,人家政府幫扶,免費讓你們學手藝的,你這麼多年學了什麼?你什麼都沒學!你就讓人養著了!”
“我說你都奔著五十去了,你爸媽都快七十了,好好待在家里修養不行嗎?非得到火,下午你媽來說的什麼?倒是會挑刺,是看見我跟人不清不楚了?都那麼大年紀了,能有點辨別能力嗎?人家說什麼就聽什麼,是真不盼著你好。離了我你還能活?他們兩個一大把年紀還能照顧你?”
“狗屁!”武大海大罵,“你敢說那不要臉的老鰥夫對你沒點想法?你敢不敢說!”
顧棠冷笑,“他對我有沒有想法我怎麼知道!你不去問他,你就敢問我?你這不是挑柿子?我告訴你,我不是柿子——”
一掌拍在武大海背上,“就你這欺怕的,你去問那老鰥夫去,你在人家面前連鰥夫兩個字都不敢提,什麼東西!”
“我告訴你武大海,你吃我的住我的,你從今往后給我老老實實別一天到晚瞎搞八搞,不然我饒不了你!”
顧棠說著就往臥室走,“你睡客廳,我看見你惡心!”
門啪的一聲關上,聽聲音還反鎖了,武大海氣得往沙發上捶了兩拳頭,一使勁兒還沒起來。
聽見這邊沒了靜,那邊小房間的門打開了,武玉洪從屋里出來,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關著門的大臥室,然后走到武大海邊,小聲道:“爸,你也是,我媽一天到晚那麼辛苦,人家科學家說了,睡眠不足就容易脾氣暴躁,你就不能說兩句?”
“再說院子里這麼多人看著,能干什麼?”
武大海沒好氣道:“你閉!我是你爸,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明天你早點起來,正好畢業了,跟你媽去賣煎餅果子去,正好幫著進貨!”
“我不。”武玉洪拒絕的特別干脆,“我還想讀書呢。我都查好了,我想去當空,賺得多。或者你們送我出國留學,等我學了本事回來,就能賺大錢了。”
“哪兒來的錢!”武大海道:“你看咱們家這條件,哪兒像有錢的?”
“怎麼沒錢了,人家說賣煎餅果子一個月能有三萬呢。”武玉洪小心試探道。
武大海沒好氣道:“你也不看看那是什麼地方?首都!地鐵口!你媽一個月能賺一萬都是多的,還要養咱們一家三口,哪兒來的錢送你出國?”
“只有一萬?”武玉洪追問道。
武大海哼了一聲,“你明天跟出攤就知道了。”
武玉洪道:“那我就只能去讀空了,這個一年連學費帶生活費差不多得兩萬,讀三年,不過還得報個英語班,英語好了就能上國際航班,賺得多。”
“你跟你媽說去!”
武玉洪沒打采的就要走,武大海道:“你睡客廳,我去你屋里睡,聽著點你媽靜,早上起來了,你也跟著一起去。別再跟那老鰥夫一起了,人家雖然死了老婆,但是有兒有的,你還想多個后爸不?”
武大海一腳長一腳短往小臥室去,武玉洪又去屋里抱了床被子出來,又拿服疊起來當枕頭,靠在沙發上玩手機去了。
顧棠坐在臥室床上,正回顧原主的一生。
這還是第一次穿越到所謂“市井人士”上。
原主住的房子兩室一廳,五十平米,因為是6層的樓,所以公攤不高,房間勉強也算寬敞。
就是原主的這個時間表,早上4點就得起,賣完煎餅果子10點回來,急匆匆吃個飯就得去進貨,然后準備第二天的東西。
總而言之,就是一天到晚都在為生存拼搏。
的臥室也附和的份的,房間里靠墻放著大床,然后就是兩個柜,桌子上堆著雜,看著糟糟的。不過好在服都洗得干干凈凈的,畢竟是做食品行業。
顧棠舒了口氣,方才那一場罵戰下來,也微微出汗來著。
原主做生意的,雖然說和氣生財,但是難免遇見幾個奇葩,所以罵街也是必不可的技能,這麼罵了一通,還暢快淋漓的。
原主雖然不是長得貌如花,但是模樣端正,還是個圓臉盤,一看就很能干活的長相,當初找對象的時候,還有人給介紹了退伍兵。
至于原主為什麼找了武大海,用原主自己的話說,就是:“我腦子進水了,我都恨不得回去給我自己兩個耳,好把水扇出來。”
“我當年就是看著他可憐,我覺得他特別可憐,瘦瘦小小的往那兒一站,委委屈屈的,我覺得我是老天爺派來救他的,我得跟他在一起,我得幫他,我得讓他過得好。”
兩人就這麼好上了,雖然原主家里有哥哥有弟弟,但是在結婚這件事兒上,爸媽還真沒過,原主的媽還勸過,不讓找瘸子。
結婚一年后,兩人的兒子武玉洪出生了。
原主這個時候,就發現好像錯了,的善良還有同心并沒有得到回報。
武大海就是個窩囊廢,還是個媽寶,他什麼都不會。
整個家都是原主支撐起來的。
原主沒什麼文化,家里住在城鄉結合部,親戚里也沒什麼特別出息的人,多數都是做個小買賣之類的。
以原主有限的見識,覺得人活著就離不開食住行。
住得有大本錢,一點錢都沒有,結婚一年多,都是公公婆婆養著他們兩個,孩子生出來,還得養孩子。
行?也不會開車,而且開出租也得要本錢,還是沒有。
服倒是能做,但是原主有自知之明的,沒什麼品味,就算進了服進來,八也是滯銷賣不出去。
那就只剩下食了,人活著,可以沒有服穿,可以不買房子,可以不坐車子,但是不能不吃飯。
原主嘗試過做饅頭,也試過在家里做手搟面,然后挑出去賣,最后攢了點本錢,這才置辦了賣煎餅果子的家當。
一開始生意也不好,原主就去那些生意好的攤子買煎餅果子,一連吃了一個月,才調出合適的醬料,小小的生意逐漸上了正軌,夠維持一家三口人的生計了。
但是這種買賣,看時間表就知道,完全沒工夫想別的,原主就這麼磕磕絆絆過了下來。
時間一年年過去,原主年紀也大了,沒年輕的時候那麼能熬,再說常年的久站,尤其是冬天,寒風凜冽里站四五個小時,原主有肩周炎,有腰突,一個人沒法去進貨了。
可是伍家沒有一個人能幫忙的。
武大海別說蹬三了,他走路都走不了一公里。
這時候武大海里的老鰥夫蘇國印出現了,要說原主知不知道他對自己有意思。
那是知道的,原主又不是傻子。
但是一來這人沒挑明,二來原主需要幫手干活,的公公婆婆兒子沒有一個靠得上,小本買賣也沒法雇幫手,原主樂得裝傻,騙人幫進貨蹬三。
男人嘛,都是好騙的。
很快這事兒公公婆婆知道了,兩人上門大罵一場,說原主不要臉,但是原主問他們誰幫忙的時候,兩人又沒話說了,只說不讓原主出去丟人。
原主又問他們,“你們工作的時候完全不跟男同事同事說話?”
兩人還是沒話說,車轱轆都是:“反正他不懷好意!你要是要臉,你就離他遠點。”
這麼折騰幾年下去,原主隔三差五的出攤,生意也沒以前好了,日子蒜皮的事一大堆。
雖然最后原主還是跟武大海離婚了,兒子也不要了,但是心里憋屈。
“我就是后悔!我覺得我當初沒發揮好,我憑什麼伺候他們一對窩囊廢?我是自己過不了還是沒長手?老娘不伺候!”
說真的,顧棠翻遍原主的記憶,沒有什麼驚心魄的家暴,也沒有謀財害命,更加沒有毀人名譽,就算公公婆婆在院子里大罵老鰥夫不要臉的時候,也沒多人說的,都是覺得可憐,攤上這麼一家子。
但就是這種一地的小事,伴隨了原主整個婚姻生活,從20歲結婚一直到42歲離婚,回想起來全都是憋屈。
全都是“只怪當初我沒發揮好”。
明明勤又腳踏實地,人還善良,明明能過得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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