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摔了你就不知道扶一下!眼睜睜看他摔這樣!你有沒有良心的!”聞紅喜直接惱怒了,“這是你男人,這是一家的頂梁柱!”
當著外人,顧棠就不問知不知道頂梁柱是什麼意思了,那是要撐起整個屋頂的高級木材,不是用來形容家這個殘志更殘的兒子的。
年紀較長的工作人員上前把聞紅喜胳膊一攙扶,“聞阿姨,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年紀輕的看見這個信號,也站了起來,跟顧棠道:“顧姐,我谷海婷,咱們去另一間屋子說話?”
顧棠一邊說好,一邊站起來,四下一掃,態度特別自然。
“玉洪,去買礦泉水去,要冰的,人來了這麼久,你怎麼也不知道招呼一下?是不是又沒錢了?”
顧棠口袋里拿出十塊錢來遞給他,“去吧。”
一邊說,還一邊看了聞紅喜一眼,聞紅喜果然被挑釁了。
但是胳膊還被人死死挽著,沒等做出什麼反應,就被拉進了小房間。
原先武玉洪的屋子,這幾天是武大海在住。
尤其是顧棠穿過來后徹底撒手不管,也就兩周,這屋里味道酸爽到讓人窒息。
工作人員憋著氣,小心呼吸幾口連聲音都放輕了,力求減一切非必要的耗氧。
不過聞紅喜沒察覺,一來習慣了,再者人年紀大了五總是要退化的。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很憋屈,兒媳婦平常本不是這樣的!連飯都不帶做的!
兩撥人分別離開,客廳里坐著武家的三口男丁,武玉洪拿著錢還有點發愣,武有財瞪了一眼自己不爭氣的兒子,這都什麼事兒啊!
自己摔跤不敢說?
武有財遷怒到了孫子上,“還不去!怎麼?錢不夠?”
武玉洪這才哦了一聲,急匆匆跑下去。
顧棠跟年輕的工作人員到了大臥室里,一進去就把空調打開了。
這屋子現在只有一個人住,收拾得很是干凈利落。讓人一看見就對心生好。
兩人對面坐下,顧棠故意道:“我婆婆沒難為你們吧?咳,這事兒其實還是我起來的,連累你們了。”
谷海婷才畢業沒兩年,而且年輕的人對家庭跟婆媳的觀念總是跟老一輩不一樣的,立即就開始同了。
“顧姐你可別這麼說,這怎麼能說是你的問題呢?”谷海婷義憤填膺來了一句,然后又咳嗽兩聲,道:“退一萬步講,兩個人出了問題,那也肯定是兩個人都有問題。”
顧棠嘆了口氣,道:“我們家這況,你們大概也知道。”
武大海是小兒麻痹,而且一直沒工作,社區的人上門好幾次勸他學個什麼手藝都沒功,所以他們家這況,尤其是一個人賺錢養家,附近幾個小區就沒有不知道的。
谷海婷點了點頭,眼神越發的同了。
顧棠當然是打算離婚的,但是離婚這兩個字絕對不能先說出口,不然聞紅喜還有武家上下這種人,一旦被他們拿住了把柄,那真的是永無寧日。
顧棠都能想到聞紅喜得意洋洋的臉,“想離婚?你做夢!我寧可拖死你也不能你如意!”
顧棠是打算過新生活的,可武家四口人呢?
武家四口人別說新生活了,他們連生活都沒有。
聞紅喜,退休在家沒事干,沒有任何好,一天到晚心46歲的廢兒子。
武有財,退休在家沒事干,同樣沒有任何好,一天到晚心他46歲的廢兒子。
武大海,無業,小兒麻痹,完全沒有生活自理能力,26歲之前靠他媽,26歲之后靠原主。
武玉洪,畢業即失業,眼高手低自私自利,總幻想著能賺大錢,但是不知道該怎麼賺,更加不會付出行之有效的努力。
這四個人加起來,要是靠老兩口的工資,別說活得憋屈了,那是一點生活質量都沒有的。
所以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痛快放手的。
再說就算是有錢人離婚,也沒有說手松快一點的,他們這種完全沒錢的就更不可能了。
聞紅喜最大的特點就是不講理,可想一旦說出離婚,等著的就是無休止的糾纏。
原主上輩子為了離婚,掏了全部積蓄,房子半點沒要,一個行李箱孤一個人回老家了。
當然顧棠不可能這麼來,房子是的,那就是的,絕對不讓步。
問題是一旦提出離婚,聞紅喜的戰斗力肯定是要比現在上升一個數量級的,顧棠不止一次聽過這麼說了,“我年紀大了我不怕,我去鬧,我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再加上如果男方不同意,就是起訴,一切順利也得兩年往上才能離掉。
那選擇就顯而易見了,與其送上把柄等他們松口,不如鬧得讓他們不了,到時候他們求著離婚了。
要讓武家一家人覺得是顧棠想要拖死他們。
反正都得花力糾纏,不如選個能讓自己爽的方式。
聞紅喜想要個勤快能賺錢,還要照顧兒子的兒媳婦。
顧棠這些日子就是在反其道而行之。
不勤快,只花錢,完全不理武大海,看見了就要打擊他自信心。
什麼46歲了還穿裝,高不到170,殘腦更殘,小細胳膊小細,臉比姑娘還白,只知道吃不會賺錢等等。兩周下來,武大海已經開始無意識躲著了。
顧棠飛快地過了一遍的策略,同時讓環境給他們家施也是個重要手段。要讓他們到鄰居的異樣眼,覺得只要顧棠在,他們就上就是不開的恥辱。
“唉,我最近是有點累,我嫁給武大海19年了,兒子都高中畢業了。我還一天都沒歇過呢。”
“武大海說他看孩子學習,他就看了個這?都沒上四百分?他究竟看了什麼!我這實在是氣不過!”
“我看著年紀不大,但是有肩周炎還有腰突,也干不了力活了,就想著尋思個別的什麼干干。但是他們呢?天天催我出攤,我大夏天的出去賣煎餅果子,曬黑了還要嫌我難看。我實在是……累啊!”
顧棠說的全都是原主的心路歷程,谷海婷同地無以復加。
“顧姐,你是該好好歇歇了,你別管他們——”
谷海婷頓了一下,忽然誒呦一聲,道:“我怎麼才想起來,你可以參加我們的培訓啊!再就業培訓!”
谷海婷興了,把手機拿出來,給看剛下來的文獻。
“什麼都能學,服做飯、容發、中點西點,還有開車汽修、按刮痧,還有家政育嬰師,還能學電腦呢。”
“我也能學?”顧棠問道,這事兒還真不知道,原主的記憶雖然有,不過都是勸武大海去學的,原主完全沒過自己去學的心思。加上顧棠可以謀生的手段太多了,讓有點先為主。
這點不好,以后得改。
“怎麼不能學?”谷海婷道:“咱們加個聯系方式,我把文件發給你,這是政府的幫扶項目,初級班全免費,中高級班減免部分學費。”
顧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這真是個好主意啊。
手上有四萬多,原主沒什麼心眼,基本不設防的,所以武家也知道有這麼多,與其買服旅游什麼的,不如花在學習上。
“我能學育嬰師嗎,那種住家的育嬰師。”顧棠不太好意思問了一句,表明顯是:有。
不過谷海婷現在興的,沒看出來。
“當然可以了。”谷海婷飛快地點開育嬰師的欄目,道:“這個有前置課程的。營養學得上到高級,家政服務中級,中式烹飪中級,還得上個公共衛生課。我算算,全上下來大概得一年吧。”
顧棠當然不想去當育嬰師了,完全沒自由的。
繼續小心翼翼問道:“我不怕上課,我聽說這個賺得特別多是不是?包吃住還給買服,每月能上萬呢。”
谷海婷一臉的笑容頓時就沉寂了。
“顧姐……這個辛苦的,你不是有腰突嗎?你真的想做育嬰師嗎?孩子真的難帶的,兩個小時哭一次,本沒法休息的。”
顧棠嘆了口氣,“其實我喜歡做飯,我特別喜歡看他們大口咬煎餅果子的笑容。不過我兒子你也看見了,他想當空的,說是讀三年下來要十五六萬,我家這況,不賺錢不行啊。”
谷海婷想了想,也不是討厭武玉洪,一個社區工作人員,也是要幫著有需要的社區居民找到適合自己的工作的。
“就是外頭那個?”
顧棠點點頭。
谷海婷一臉的為難,道:“顧姐,我這麼說你別在意,空是個服務行業,首先得會說話,格開朗外向,他這一點就——太靦腆了。”
說得還委婉,他哪兒是靦腆啊,他就是逃避現實,還有武家人的傳統德,只會窩里橫。
“唉……我知道,可孩子就這麼點夢想,我們當家長的總得支持一下不是?”
谷海婷臉上都出點恨鐵不鋼的神了,“顧姐,而且空得形象好氣質佳,他這個——他真的不太附和要求,雖然上三年學——不對啊,三年怎麼能花掉十五六萬?他不是被人騙了吧?”
“學費一年兩萬多,再報個英語班,也得兩萬多,這樣上了國際航班,一個月工資就能上兩萬。”顧棠臉上出滿足的笑容來,明顯是在暗示:以后他就能孝順我了。
這種事谷海婷看得多了。
道:“要麼這樣,我們這邊也有服務員的課程,初級課程是全免費的,你他來試一試,看看他是不是這塊料?”
顧棠點頭答應了,谷海婷松了口氣。
這時候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武玉洪進來了,“媽,我給你買的水。”
他遞了兩瓶礦泉水進來,然后小聲道:“一瓶一塊五,一共買了七瓶,一共十塊五。”
他還添了五呢。
顧棠給他十塊就是故意的。
聞紅喜跟工作人員一屋,給工作人員買就不能不給買。武玉洪一直會結他的,畢竟聞紅喜手松,經常給他錢。
剩下人也都是兩人一屋,除非他不給自己買,否則怎麼也得添點。
顧棠裝作完全沒看出來,跟谷海婷道:“這就是我兒子,十八了,高中剛畢業,不過績不太好,還在想怎麼上大學呢。”
武家這個環境,武玉洪從小耳濡目染的,也就不太尊重顧棠,他一臉煩躁,直接就道:“媽,我添了五,你好久沒給我錢了。”
“你這孩子。”顧棠故意又拿了一張百元大鈔出來給他,一臉歉意的社區工作人員道:“不好意思,他人老實。”
這哪兒是老實啊!這就是騙錢啊!
谷海婷都看不下去了,跟武玉洪說話就沒那麼客氣了,道:“國家正式的空乘專業,學費基本都在一萬上下,讀出來是大專,我想你沒看過航空公司的社招,空乘專業進去的比例不高,他們也招別的專業,進去統一培訓。絕對要不了十五六萬。”
武玉洪臉紅了,“媽!”他直接甩頭走了。
谷海婷轉頭看見顧棠臉上稍顯脆弱的表,但是眼神里還有一不可思議跟堅定,頓時有了這人還有救的覺,想給當主心骨。
“顧姐,你兒子這心理素質不行,服務行業就是生氣也得微笑啊。”
顧棠贊同地點了點頭,要做的就是讓人覺到的轉變,好讓工作人員覺得努力沒有白費。
然后在言語里不停的出來這一家人多奇葩。
“其實我也知道。唉,他從來不讓他干活的,說他是干大事兒的人。以前他放假,我讓他陪我出攤賣煎餅果子,他覺得丟人,往哪兒一站沉著一張臉,誰來都能給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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