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為了提高國際競爭力，勢必要招留學生，與其招洋垃圾，不如這種語言沒有障礙，相對來說還能管，只有國籍變了個學生。

　符合康明珠對自己的定位。

　400分就夠上雙一流。

　高三的時間過得特別快，好像一開學沒過幾天，天氣就冷了下來。

　第二次模擬考試的時候，顧若曦考了569，看著是比第一次退步了，不過老師給家長們群發了消息。

　“這次考試的難度比較高，比上次績退步是正常的。我們選這樣一套題也是為了讓同學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萬一這一屆高考題很難，他們不至于在考場上慌了手腳。”

　顧棠直接把消息給顧若曦看了，顧若曦嚴肅正經道：“我心里才沒那麼脆弱呢。我記得特別牢，你跟我說過的，雖然錄取是分數劃線，不過本質還是排名，是按照提檔人數畫的分數線，我只要排名在上升就行了。”

　顧若曦說完就笑了起來，“我排名上升了4位。”

　“我就知道。”顧棠打開廚房門，里頭噴香撲鼻的氣息傳來，“我對你特別有信心，今天晚上咱們慶祝一下，我做了你最吃的香煎小羊排。”

　顧若曦的績越來越好，顧棠也是一樣，到了最后一次模擬考試的時候，顧若曦考了640分。

　三班的班主任還在講話。

　“這次考完試，我們就放假了，明天看考場，十天之后就是高考了，這是你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試，我想足足一年的復習時間已經足夠讓你們認識到這場考試有多重要了。”

　“工地停工，考場附近不讓鳴笛，你只要說你是高考生，連警車都會幫你開道——”

　班主任聲音有點哽咽，“三年的時間相下來，我——我希你們好好考試，我希你們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學。”

　班主任還在說話，顧若曦忽然有點走神。

　……的人生好像完全變了。

　不設想一種可能，如果還是趙青婷的兒，如果沒有媽媽耐心陪著一起學習，會是什麼樣子？

　300多分是考不上大學的，大概就是每天渾渾噩噩過日子，然后跟那一家人相看生厭吧。

　顧若曦不想起來前兩天遇見的康明珠。

　南校區的管理一點都不嚴格，除了周一，其余時間都可以穿自己的服，而且也不會要求學生的發型還有打扮。

　康明珠已經完全變了個人。

　會化妝，還染了頭發，帶著耳環跟手鏈，穿著也不像是個高中生了。

　——正在變以前的自己，也就是當初口中，媽媽最討厭的那種人。

　顧若曦眼圈一紅，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了下來。

　忍是忍不住的，顧若曦當著三班62名同學，還有講臺上的班主任嚎啕大哭起來。

　緒崩潰唄，班主任這麼多年也見了不是一個兩個了，再想想這學生的世，就還讓人同的。

　班主任下去拍了拍肩膀，道：“你通過自己的努力，從9班到了3班，六考了640分，績可以說翻倍了，除了排名前五的大學，剩下的大學你可以隨便上了。”

　這完全就是往緒最激的地方，顧若曦哭得更厲害了。

　好在該說的事都說完了，要是往常，班主任就直接放走了，不過臨近高考，當老師的都很謹慎。

　班主任把拉了起來，帶去了辦公室，又給顧棠發了個消息。

　顧棠趕來的時候，顧若曦原本已經止住哭聲了，但是一看見顧棠，就又忍不住了。

　這已經不能用決堤來形容的淚水了，直接撲到了顧棠懷里，“媽！”

　顧棠沖班主任笑笑，班主任客氣地帶上門出去了，把辦公室留給了母兩人。

　顧棠輕輕拍著顧若曦的背，“先別說話，先哭痛快了，不然這是個時候說話你肯定得嗆住。”

　顧若曦破涕為笑，然后就真的嗆住了。

　顧棠無奈地給拍背，不過沒拍兩下，就又被抱住了胳膊。

　“媽媽，我忽然覺得好像是在做夢啊。”

　顧棠挑了挑眉，“那要我打你一下嗎？”

　“才不要呢！我真的能上大學了！農業大學，本碩連讀！我肯定能考上，我從來沒這麼有信心過！”

　顧若曦忽然放開顧棠，翻坐直了，“媽媽！我知道你的績比我還好，你不許騙我，你是一定要考大學的，要考首都的大學，咱們一起去！就算考不上水木，也得考上理工大！”

　顧棠微笑，“我的準考證你都看了，我也是好好學了一年半的，我費這麼大功夫難道就為拿到準考證做留念？”

　顧若曦稍微安心，又靠了過去。

　“我說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顧棠了肩膀，“這是你們老師的辦公室啊。”

　“不管！”顧若曦在懷里一頓蹭，“我都畢業了，我還管那麼多？”

　顧棠笑了起來，“行吧，咱們再坐一會兒。反正你們班主任也拿我沒什麼辦法。”

　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第二天，兩人去看了考場。

　兩人一個是正常應屆生考試，一個是社會考生，肯定是不在一個考場的，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的。

　兩人的考場距離家里都不遠，也就兩公里出頭的樣子。

　顧棠道：“那就包個車吧，考試兩天中午吃粥，早上走的時候我提前用燜鍋悶上，中午回來就能吃了。”

　顧若曦點了點頭，又道：“咱們下午去園吧？我想要圓滾滾給我一點力量！我可是為了它們才考的農大啊。”

　去園的收獲還不僅如此，在聽說顧棠以后每月都會回來一次的消息后，昆蟲館的館長喜出外，還給了兩張介紹信。

　一張是昆蟲館開給“杰出、卓越并且優秀”的志愿者顧棠的，上頭把夸得天花墜，簡直是昆蟲界的因斯坦。

　還有一張是熊貓館給顧若曦開的，昆蟲館的館長道：“不是去農大學相關專業？我記得你說過想當熊貓研究員，你拿著這個，去首都的園也能實習，那邊的名額更不好搶，農大跟園肯定是有合作項目的，去了就能直接參加，對將來就業也有幫助。”

　高考考完，顧棠帶著顧若曦去了北邊避暑，還在茫茫大草原上數了數天上的星星。

　到了24號，高考出分了。

　顧若曦輸自己的考號，看見績就又紅了眼圈，678分。

　一邊掉眼淚，一邊又拿了顧棠的準考證過來，還拒絕了顧棠讓眼淚的要求。

　“你一點迫都沒有，我這查分呢！查完分想哭多久哭多久。”

　顧棠覺得好笑的。也笑了出來，然后就被顧若曦瞪了一眼。

　但是等顧棠的考號輸進去，顧若曦整個人都愣在電腦前頭了。

　736分。

　覺得自己有一瞬間都不會呼吸了，整個人都在發懵。

　5秒鐘之后，顧若曦直接站了起來，著自己手機就去一邊發消息了。

　顧棠還了兩聲，“怎麼了？我考得不好嗎？”

　顧若曦有點兇兇的，聲音還有點哽咽，“我去問問三中最高的人考了多！”

　顧若曦在班級群里發了個消息，“今年高考狀元多分？”

　這會兒都在查分，老師也在群里活，一邊恭喜，一邊按照學生們的績對比他們的預志愿，考得好的適當鼓勵大膽一點，考得不好勸人穩妥。

　所以顧若曦這消息很快就有了回應。

　“文科721分，理科736分，文科是咱們學校的，理科不知道。”

　“也不是師范附中的，也不是清河廠子校，也不是隴高級中學的。”

　“這哪里跑出來的大神？？？”

　顧若曦心咚咚咚的跳著，一邊想著“我永遠可以相信我媽媽”，一邊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然后就又出來兩滴眼淚。

　顧棠也看了看自己的績，鎮定地說：“你傻樂什麼呢？”

　顧若曦先大笑了兩聲，然后才道：“我在想我們校長要怎麼發賀電。”

　“恭喜我校顧若曦同學的家長取得高考理科第一名的好績。”

　顧棠道：“現在不讓宣傳高考狀元了。”

　顧若曦還在笑，“那就是嚴宣傳高考狀元是我校學生家長，或者今年高考理科考得比較好的那一位是我校學生家長。”

　“媽媽，你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