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好爹下來就是好婚事了,原主有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陸云平,雖然還沒訂婚,不過也差不多了。
總之就算是顧文月有心勾引,這人也不是什麼忠貞之人,兩人直接抱在一起親,還被原主看見了。
顧棠覺得這一點其實也是顧文月故意看見的。
原主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去,但是被顧文月倒打一耙,“你都要當太子妃了,你就不能放過陸云平嗎?我就是安安他,我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就算誤會我,你也不能誤會陸云平!”
爭執間顧文月趁人不注意,一腳把原主從樓梯上絆了下去,接下來就是顧棠醒來的那一幕了。
原主是無比氣悶,完全不想當太子妃,再說這就是沒影兒的事兒。
從小接的就是新式教育。
顧宜春送去了大溫莎聯邦的子學校讀書,不是為了知識,更不是為了讓更好,而是為了讓更值錢。
回來嫁個好人家讓顧家的生意越發的穩固,就算嫁個來這邊的外國人也行。
當時的社會,就是一等洋人,而且得是白人。
但是原主是有理想的,沒按照顧宜春的要求讀什麼文學之類的專業,讀的是自然科學。
學習的過程中看到了歧視,看到了平等,也看到了公平是怎麼得來的。
有了為之斗的理想。
就像師夷長技以制夷這句話,有人想的是從里頭撈錢,有人想的是機會,有人想的是政績是升,原主想的趕走侵略者。
師夷長技以制夷,把這句話刻在了心里。
還想讓大家知道什麼是科學,就算是不干不凈吃了沒病,那也是因為發了機的免疫反應,而不是真的要人吃不洗的東西的。
不過有顧文月的刺激,每天在屋里待三四個小時,不是說:“我跟陸云平沒什麼,你不要誤會”,就是說:“你去讀了新式學就是為了回來當太子妃的嗎?可是皇帝都退位了。”
原主被刺激的心郁悶,更加沒法好好養傷,最后估計是傷口增生又或者二次損傷,不僅僅是下雨天會酸疼,而且還有點長短。
顧家的嫡被踩到腳底下,顧文月心中得意,不覺得替娘報仇了,還生出玩弄人心的喜悅來。
下來就是婚事了,顧文月一邊跟陸云平說對不起姐姐,一邊又雇了幾個小混混,把當年在鄉下幫很多的那個小地主的兒子推到河里淹死了。
顧文月如愿嫁給了家境優越,而且還差點了姐夫的陸云平。
這個時候,原主經過小兩年的修養,至心態上是變好了,嫁不嫁人又有什麼關系?長短又能怎麼樣?
還有知識,還有理想。
一看原主恢復正常,甚至還找了個大學講師的工作,眼看就要人尊敬的顧教授,顧文月心里就跟有螞蟻在爬一樣難。
念叨著斬草除永絕后患,找了當年的小混混們,又把原主擄走,折磨了一夜,原主就這麼死了。
顧文月猜得不錯,原主的死法在封建大家長眼里是不太彩的,不管是顧宜春還是宋雁秋,本就沒有聲張,只是說原主不好,去老家修養,然后就這麼糊弄過去了。
等到后來時局更加不穩,顧宜春帶著他們打算跑路港城。
這時候顧文月原先用過的小混混也覺得不安全,想過來再敲詐一筆,爭吵間被陸云平聽見,但是他沒聽那麼多,只知道有人來威脅他的太太。
兩邊混戰起來,顧文月就更好渾水魚了,三個小混混死了,陸云平因為傷勢太重,沒過三天也給死了。
等到了港城,顧文月又回到了顧家。
顧宜春老了,顧衡凌就是個紈绔子弟,現在的事比當年剛去顧家還要容易。
幾年過去,顧衡凌就在街頭沖突中喪命,顧宜春被生意上的競爭對手謀害,宋雁秋說是個家小姐大家閨秀,但實際上什麼都不懂,顧家徹底落到了顧文月手里。
做生意不會,那就把廠子都出售,留著錢買地買房吃租金。
的日子過得不要太好。
顧文月晚年,經常會回憶年輕的時候,最春風得意的時候。
在日記里,是這麼描述的:“顧宜春是最適合做我父親的人,他剛愎自用,十分好糊弄。”
“我找人說我是他的錦鯉,我旺爹,我來之后他的生意就好了很多,他居然真的相信。哈哈哈,鄉下的神婆就是這麼騙人的。有好事兒沒得說,要是發生了什麼不太好的事,那就是破財免災,就是擋災。”
“宋雁秋看著厲害,但是引以為傲的份隨著皇帝退位之后,就什麼都沒剩下來了。就只會說你怎麼敢,我當然敢了。”
“而且因為大兒子死了,十分寵溺顧衡凌,只要抓住這個弱點,真的很好對付。”
“顧棠更是可笑,什麼進步青年?其實就是個傻子。”
“本就是想太多,只要拿理想稍微刺激一下,就沒理智的。”
“不會使用人最有利的武——眼淚,只會說理想未來跟人生,只會要求自己堅強,從不示弱。怎麼可能會有男人喜歡?不管是當父親的還是當丈夫的,都不會喜歡這種人。”
“被時代淘汰了,就是我的手下敗將。”
“不過我也想過,如果安安生生做個溫賢惠的孩子,可能我也不會這麼對付。”
“我想顧家的嫡做我的跟班,那該是多麼好的事。”
“我適應了時代,我利用了時代,我活了下來,我活得很好,他們都已經了枯骨飛灰,消失在了時代的洪流里。”
原主的要求一共就兩條。
“我想離開他們,我不想在泥沼里生活。”
“我想做點什麼,為這片滿目瘡痍,戰火紛的大地做點什麼。”
不要求報復顧文月,更加沒有讓陸云平回心轉意的想法,也不需要在顧宜春面前拆穿顧文月的真面目。
顧棠有點心疼,想為原主做得更多。
骨裂不是太大的問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離開這個家。
說實話,就算原主不要求,顧棠也會盡快離開的。
顧家幾口人,真的是時代糟粕。
一個隨波逐流,弱但是無,對重拳出擊,對外唯唯諾諾的小資本家。
一個大慶帝國的老,心腸狠毒自詡高貴。
還有一個居心叵測,以為自己是順應時代,實則毫無底線,踩著人命爬上去的謀家。
顧衡凌,從小就是熊孩子,在父母“男孩子長大就會懂事”的言語里長大,然后繼續惹禍,父母不會教,他也完全沒有善惡觀念,直到他死,他都覺得是因為他拳頭不夠。
這個家什麼都有,就是沒有親。
顧棠靠在的枕頭上,想讓這家人看看,什麼是為國斗。
又掃了一眼的技能表,像學神環、演技還有向心力這種技能,基本都減半了。
很好理解,現在這個時代背景,連溫飽都不能滿足的時候,神方面的需求就被減到了最低。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特殊的地方,靈氣依舊是20,證明這不是個靈異玄幻世界,但是玄學適配度升到了50。
這說明什麼,有些人沒法自救,也不知道該怎麼自救,所以只能求助于虛無縹緲的神仙妖怪,靠自我洗腦支撐下去。
門很快敲響了,大夫進來給量了溫,又看了看的,道:“夾板最好上一個月,這期間盡量不要用力,多喝點骨頭湯有好的。”
顧棠點頭,大夫留了點止疼藥跟安眠藥,說晚上疼得睡不著就吃一點。
很快,黃媽帶著丁香進來,手里還端了碗熱湯。
黃媽道:“小姐,這是廚房熬的骨頭湯,油沫子都撇出去了,您趁熱喝,免得腥氣。”
顧棠嗯了一聲,手接過湯碗。
這一喝,倒喝出點不太一樣的地方來。
這里頭加了海鮮,這個味道可太悉了,微乎其微,但是確實是加了。
“這湯——”顧棠剛想問是誰熬的,不過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現在的醫學是有一定局限的。
比方傷的時候不能吃發,但是骨裂這種傷,愈合的時候需要大量的膠原、蛋白質、維生素跟鈣質,所以吃魚蝦反而是有益于骨裂愈合的。
所以如果問了,里頭加了海鮮的事兒翻出來,廚房管得嚴,以后可就只能大骨頭湯這麼喝了。
顧棠心里謝了一下顧文月,微笑道:“今天的湯味道不錯,以后就照這麼熬,一會兒再給我端個果盤上來,晚上的排骨要很多脆骨的那種。”
黃媽應了一聲,顧棠不習慣跟人一個屋里待著,跟丁香道:“你出去吧,有事兒我你。”
一邊說,一邊把湯碗遞給黃媽,黃媽接了碗,兩人一起離開了。
下樓的時候,兩人跟顧文月打了個照面。
說實話,下人對顧文月倒是沒太大的惡,而且老爺還專門吩咐了要好好伺候,那們對顧文月——當著宋雁秋的面可能會收斂一點,不過太太不在就是:“文月小姐要出去曬曬太嗎?這會兒太太烈了,仔細曬黑了。”
顧文月表現出來的一直都是溫溫還有點容易驚的格,小心翼翼地點頭,又問道:“姐姐喜歡喝這湯嗎?”
“這是您熬的?”黃媽驚訝地問,“小姐很喜歡喝呢。”
顧文月臉上浮現出一個驚喜的笑容,“那就好,我為了給姐姐賠禮道歉——你別告訴,我怕生氣不喝。”
“您費心了。”黃媽嘆氣道。
顧文月搖搖頭,“這沒什麼,我也只能做這麼多了。”
不過等兩撥人分開,黃媽臉上的心疼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顧文月臉上的微笑和膽怯也沒有了。
傻子,連魚湯都喝不出來。
顧文月眼神里閃過一狠毒,既然連這個都吃不出來,晚上試試給的飯菜里加點蝦皮?
這都是發,讓慢慢養傷去。
想當太子妃?做夢吧。
都十八歲了還沒出嫁,完全就是個老姑娘,居然還能有這麼好的命?做夢吧!
顧文月站在樓下,看著顧棠房間的小臺。
很快,后就有了聲音。
“怎麼不上去?”陸云平來了。
顧文月沒回頭,“我有點羨慕姐姐。我們就差了半歲……我知道我娘不是什麼正經人……但是也是無辜的,是被迫的。太太懷著姐姐的時候錦玉食,我娘懷著我的時候就要擔驚怕。”
“姐姐從小食無憂,我娘帶我逃到鄉下,我們就住在一個破草屋里。姐姐有學上,還能出國留學,我連字都不認識幾個。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我就是想多接近一點,為什麼覺得我是壞人呢?”
“這不是你的錯!”陸云平心疼極了,他大聲道:“你出淤泥而不染,是溫室里養的花朵——文月,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堅韌不拔的格是不備的。”
兩人聲音這麼大,又在顧棠窗戶底下說話,再說顧棠的房間就在二樓,就算沒有五敏銳這個金手指,也一句句聽得特別清楚。
原主就是這麼被刺激得沒好好休息,結果骨裂的地方二次損傷的。
不過顧棠覺得還有可能是顧文月進來在夾板上手腳的關系,雖然原主沒往心里去,但是顧棠翻看的記憶的時候,發現安眠藥數量不太對,還有幾晚上睡得特別。
顧棠撐著床邊的拐杖站了起來,原主是力氣不夠,沒這個煩惱,就是不用拐杖,獨跳也能特別穩當。
竟然穿越成了一本末世文裡身患絕症死於非命的女炮灰?在老天不給她留活路的情況下,顧夭夭覺得死也要死得壯烈!要為了女主而死!要為了蒼生而亡!於是,她果斷抱上女主大腿。只不過,這劇情和人物怎麼逐漸跟她記憶裡的情節不一樣了?
程遙遙穿成了書里的知青女配,美艷絕倫,惡毒無腦。想到原主的凄慘下場,程遙遙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可貧瘠的農村里,飯都吃不飽,還要下地勞動。嬌滴滴的大小姐拔根草都能傷到手,哭著要嫁人。大美人嫁人的消息一出,村霸帥小伙,退伍兵哥哥,知青高干男爭相上門提親。陳遙遙統統拒絕。謝三是地主家的狗崽子,陰沉孤僻,殺豬時白刀子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