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決定不再為難自己,想到盛兮剛說的所缺的兩味藥,便對道:“翠玄藤我有,剛好帶著,等晚些時候拿給你。”
盛兮沒想到還有這意外之喜,眼睛頓時亮起來:“您要多銀子?”
神醫斜眸看著,胡子一吹,脯一,傲道:“五兩!”
盛兮:“……”
一旁,沈安和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已經知曉盛兮同神醫的五兩之約了。
神醫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笑什麼笑!等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說著,神醫手按了按沈安和骨骼分明,卻又過分清瘦的后背,隨后便開始手施針。
他一邊施針,一邊解釋為何要這麼做,而整套針法共七針,不算繁復,但重在考驗準度。
沈安和雖中了毒,但此針法與毒并不沖突,且針法目的在于提高抗病機能,起鎮靜、鎮痛之功效,有助于沈安和更好、更快恢復。
神醫施了第一遍針,等第二遍時,他直接將針推給盛兮,讓來做。
盛兮抬眸看向神醫,一時間沒接。
神醫直接道:“放心,就算你沒拜我為師,這針法也能學。”頓了頓,似擔心盛兮還有顧慮,他又補充了句,“我曾任太醫院院使兩個月,這針法我教過許多人。”
盛兮被神醫后一句吸引了,不驚訝道:“太醫院院使?全國醫學機構最大的?您就任了兩個月?是被擼下來了?”
“放屁!”神醫罵完又覺得不對,急忙改口,“什麼被擼!我那是自己不干了!”
“為什麼不干了?院使呢,聽起來就威風。”盛兮道。
“我那是因為……”神醫話說到一半就卡了殼,瞪了眼盛兮差點被帶里,“這麼好奇,你是想自己去坐那位置嗎?”
盛兮直接搖頭:“不想。”
“不……不想你還問那麼多!”神醫氣得吹胡子。
盛兮無辜地眨了下眼:“您剛不都說了,我就是好奇啊。”
神醫:“……”他發現吧,每次同這丫頭斗,他就沒一次贏過!
神醫恨恨地咬了咬牙,在心里頭將盛兮狠狠收拾了遍,這才道:“還扎不扎針?要扎就快點!”
盛兮當即點頭:“扎!”
沈安和就是這樣看著這一老一,一邊給自己扎針,一邊斗,一時間氣氛竟是莫名融洽。
看著盛兮手下作,神醫懟歸懟,但心里頭還是驕傲了一把。
不愧是他行看重的人,悟果然比那些人要高!
他實則騙了盛兮,這針法他只教過自己那兩個徒弟。
而這套針法看似簡單,但就是他那兩個資質絕佳的徒弟,當初在學時,也是用了至兩天時間方才學會。
可這丫頭,不過看了一次,便已經記在心上。作雖有生疏,但能在沒有他從旁出聲提醒下,將整套針法一鼓作氣執行下來,就已經非常厲害了!
而盛兮,在給沈安和扎過一遍針后,心里同樣對神醫豎起大拇指。
前輩果然是前輩,這針法自有玄妙,只看沈安和此刻臉就能看出來了。
施針結束后,沈安和明顯困頓。盛兮扶著他躺下休息,沒一會兒,便傳來沈安和有序又緩慢的呼吸聲。
神醫見狀說道:“不用管他了,他這一覺怕是要睡到明天早上。行了,去把這針消毒。明日還是這個時辰,你來給他扎針,連扎三天,之后隔一天一次,直到他去參加考試前一天再結束。”
神醫強勢定下安排,也不等盛兮反對,便轉負手,邁著八字步率先出了門。
晚食之際,沈安和果然沒有醒過來。盛兮沒有他,待為他把脈確定無事后,便輕手輕腳關上門回了自己房間。
黑的豁口匕首已經被從空間里拿了出來,當初盛遠給時,已經被小家伙拭得干干凈凈。此刻,那匕首正靜靜地躺在桌子上,在燭照下,泛著幽冷的。
盛兮拿起匕首仔細看了看,依舊沒有發現這匕首究竟有和特殊之,除了那個豁口,以及劍柄頂端那個看不出究竟是什麼的花紋。
既看不出,索不再看,出左手食指,伴隨匕首利刃又輕又快地劃過,一滴鮮紅珠眨眼便從那瑩白指間冒了出來。
盛兮想起往日形,食指一轉,那珠便落在匕首豁口之,瞬間消失不見。
盛兮的眼睛立即瞪大。
有些不信邪,指尖一,便又出一滴來。
鮮滴落,盛兮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那珠與匕首接瞬間,看到的,依舊是珠消失匿,而那黑匕首安靜地像一頭開了口的貪,似乎一滴珠本就不能滿足其胃口,還要接著吞食。
盛兮只覺認知被沖擊,一時間呆住。
所以,果然是這個匕首的問題?這匕首難不也是個高科技?同的空間一樣,是來自遙遠的未來異域?
盛兮不能確定,保持高度懷疑。
倘若真如此,那今晚要早點睡,說不定能夢到什麼。
不過,也不知這匕首能不能吸收他人的……等天亮后,便來試一試吧。
盛兮抱著做夢的打算早早爬上了床,只可惜,事與愿違。這一晚,不僅睡得十分踏實,還直接睡過了時辰!
“姐姐,你今天咋這麼晚才起?不是說要教長譽哥新拳法嗎?”盛遠在聽到盛兮回答后,推門進屋,一眼便看到正坐在床上發呆的自家大姐。
盛兮從未能做夢的疑中回神,見到盛遠,思緒瞬間收了回來,同時想到昨晚的想法,角一勾,直接朝盛遠勾了勾手指:“小遠,過來。”
本想繼續向前的盛遠,腳步就那麼忽然一頓,看著自家姐姐盯著自己像盯獵的眼神,他頭皮發麻,直覺不好。
“姐,你,你是想要我做什麼?”年紀不大,心智卻比同齡孩子的小家伙咽了咽口水道。
盛兮挑眉一笑。
喲,不錯,小家伙既然猜到了,那就能省下個步驟了。
盛兮起,看向盛遠的眼睛一點點發亮,像匹惡意滿滿的大灰狼,一步步走近那只心驚膽戰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