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報應的盛兮站在巷子中央,目微轉,等著那些黑人上前。
而那些黑人見不吵不鬧,也沒有試圖逃跑的打算,心中皆納罕。
但更多人想,這人怕是嚇壞了,嚇得連尖都忘了。
為首的黑人于前五米開外站定,手中一把三尺長刀晃了一下,折而來的泛著令人膽寒的冷。
那人也不羅嗦,直接開口問盛兮:“丫頭,東西出來!”
盛兮眉眼微,知道此刻否認沒用,便問那人:“你們是滄金閣的,還是隸屬其他派別?”
那人被問得愣了一下,旋即目奇異地看向盛兮,里發出一聲無法形容的桀笑:“看來你知道的不啊!怎麼,這是想要臨死前問個明白?”
盛兮想了想,頗為認真地點了點頭:“是!”
那人再次嗤笑,卻沒能滿足盛兮這要求:“可惜了丫頭,各行有各行規矩,這問題你只能留著去問閻王了!行了,乖乖將東西出來,說不定還能留你一個條小命,如若不……”
“唰”,那人晃手中長刀,刀頓時發出一聲刺耳錚鳴,倒是頗有氣勢。
盛兮目被吸引,在那刀上掠過卻又猛地一頓,似是發現了什麼,下意識開口:“你這刀,打哪兒來的?”
“呵!”那人明顯被盛兮這問題逗笑了,卻不答這問題,只是再次催促道,“臭丫頭,別再浪費時間!把孟給你的東西,出來!”
盛兮眸了,思緒快速翻轉,隨即問道:“能再問一個問題嗎?你們是什麼時候盯上我的?”
這一次那人倒是沒回避,竟是回答了盛兮:“你以為隨意找個借口上京,便能人不知鬼不覺?呵,當真我們是吃素的嗎!”
盛兮聞言無聲一嘆,心中卻道:“就是不覺得你們吃素,所以才這麼快上京。”
盛兮知道再多的怕是問不出來了,目在這些黑人上重新掃了掃,旋即問道:“你們還有其他人嗎?”
那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笑話,仰天笑了一聲,再低頭時,一雙鷙的眼睛瞪向盛兮:“丫頭,看來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很好,既然你不準備主代,那便不要怪兄弟們不客氣了!”
這麼不聽話,等會兒落他們兄弟手中,自會有讓你聽話的辦法!
那人單手一揮,便有兩個黑人立時沖了上來。
今晚來攔截盛兮的黑人共有六個,那領頭的自以為對付一個小姑娘一人足以,來這麼多人簡直是浪費。就算聽聞這小丫頭會功夫,怕只會是花拳繡,同他們這些行走在刀尖上的人比,只會沒眼看。
這想法不止領頭那人有,就是那其他人亦是如此。
也因此,當盛兮不過幾個回合便將那兩人打趴在地時,在場所有黑人有那麼一瞬似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竟是連呼吸都要忘記!
直到地上二人痛苦的聲斷斷續續傳來,眾人終于回神。
“!”領頭的人狠狠咒罵一聲,再不敢小瞧,長刀一正,用力向下一揮,所有人當即一擁而上!
自家兄弟水平他比誰都清楚,誰能想到眼前這個小丫頭不僅以一敵二,還用這種變態的碾之勢!
本以為東西能輕松到手,今日看來怕是要費一般功夫了。
只是盛兮卻沒讓他們多費功夫,黑匕首猶如鬼魅,出刀必見。
那黑領頭人越對峙越心驚,直到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他方才后悔今日出門沒看黃歷,至要多帶幾個兄弟出來!
只是……怕也不!
“咚!”伴隨一聲悶響,黑領頭人眼睜睜看著最后一個兄弟倒下,而他自己則被一把匕首至墻,那匕首上的漬也不知是誰的,滴在脖頸上濃稠又刺鼻。
看著已然沒了生息的手下,黑領頭人沖著盛兮睚眥俱裂:“你殺了我兄弟!”
盛兮將匕首又往前送了一寸,反問:“怎麼,我不殺你們,難道等著你們來殺我?”
這些人初時試探,不過是想活捉了好問冊子下落。待之后發現不是好對付的,出手便是殺招,儼然沒打算留命。
黑人被說的一噎,卻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確不再想留其命。
因為他們從這孩上,聞到一毫不比他們弱的同類氣味!
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爭斗,保命之前,其他的都免談!
“說吧,我耐心有限,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盛兮忽然冷聲問道。
他們這里的打斗毫不影響百花樓里聲犬馬,也是黑人挑的位置好,悉京城的人斷不會像盛兮一樣,半夜走這條路。真若出事,喊個救命都不會有人聽到。
這便利了黑人,何嘗不是便利了盛兮。
只是敢做殺手這行的大多是茬,沒等盛兮再問,那人便趁盛兮不注意直接給了自己心臟一刀。
盛兮卻在對方倒地之際,用極為冷漠與肯定的聲音對其道:“你們是寧王派來的!”
那人本已赴死,聞言瞳孔驟然一,只是心臟再無力支撐,最終死不瞑目。
盛兮證實了猜測,一時蹙眉。
至于為何如此肯定,是因為終于想起那人手中長刀在哪兒見過了。可不就是在自己空間嗎?這長刀同當初九虎山上的長刀樣式相似,不過一詐,沒想到竟真的詐了出來!
只是寧王乃前朝余孽,曲州大壩建卻是本朝,這度著實有些大啊……
寧王的手竟然這麼長了嗎?
黑人上并沒能搜出來東西,盛兮抿著,低頭看了眼剛才被劃了好幾道的,想了想,從空間里重新拿出來一件直接套在了外面。
待收拾完自己,又將六個黑人盡數扔進了空間,一時沒想好如何理這些尸。
恰此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巷口竄了進來,卻是不知上哪兒玩瘋了的旺財。
盛兮本以為只有旺財一個小家伙,卻不想,下一秒便見到旺財后綴了一長串的尾。
盛兮:“你這是……上哪兒學的招貓逗狗?”
崽兒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頭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