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道:“走了好,正好讓我緩緩。”
陸錦瑤忍俊不,“剛才五弟也這樣,人板板正正坐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他上峰呢。”
陸錦瑤何時見過顧見山這副
模樣,回想起在錦棠居、在茶館時,想試探顧見山對姜棠是什麼心思,那時顧見山聰明沉穩的很,一句話能拐八個彎說,像是有好幾個腦子,本猜不他想什麼。
算著顧見山比顧見舟小兩歲,可兩人之間,顧見山更像是兄長。
顧見舟還是去年有孕之后,和以前慢慢變的穩重了。
姜棠想顧見山那副樣子,笑意想止都止不住,高興之余又多了點恍然,這就要把自己嫁出去了。
覺有點快,又有點突然。
可最多的還是高興,是什麼時候喜歡顧見山的,姜棠自己都不知道,好像不知不覺邊就有這個人了。
在乞巧節,在中秋節,在從正院回宴幾堂的路上……
次數多的想都想不起來。
姜棠剛還聽見陸錦瑤送了顧見山見面禮,這個事先不知道。
姜棠問了一句,陸錦瑤道:“算是雙方換的信,多是玉佩鐲子,貴重些,以著對門親事的看重。”
互換信,約定親事,也是極其好的事。
馮氏送的是什麼陸錦瑤也不知道,只是當時顧見山還愣了愣,陸錦瑤想,應該不是沒有事先準備,而是把顧見山準備的東西換了。
陸錦瑤道:“這個多是長輩準備,我看不像徐夫人準備的。”
這話是暗示的,姜棠想會不會是鄭氏,就算不滿意,鄭氏也是想看顧見山定親親的。
見姜棠低著頭,陸錦瑤道:“若真是夫人準備的,該高興才是。”
姜棠笑了一下,“是呀,該高興地。訂親是值得高興的事兒,我很高興,就是覺不真實,像夢一樣。”
陸錦瑤了姜棠的腦袋,“行了,等這邊收拾妥當,咱們就去吃飯。”
姜棠:“那我去看看聘禮。”
聘禮不,是顧見山的全部家當,他打這麼多年的仗,傷換來的軍功,全在這里。
姜棠心里一片,看著這些覺得不是金銀財,而是顧見山的心意。
相對來說,比許多貴訂親聘禮還要多。因為下聘是給方家中送聘禮,聘禮基本都是留在娘家,不會帶到婆家。自然也有疼兒的,連著嫁妝一起抬過去。
姜棠這兒無父無母,又孤一,省著被人看輕,顧見山就一腦兒把所有上得了臺面的東西都寫在禮單上了。
既然親,那就是姜棠管家,這些東西姜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送過來的聘禮不同別的,是由方隨意用的。
這廂兩人去看聘禮,禮單子可是老長。
顧見山打了許多年的仗,皇上賞賜的東西并不。況且,升太快也不,又舍不得賞銀子,所以多以擺飾珠寶居多。
名貴是名貴,可宮中鍛造的無人敢賣,足夠撐場子,而首飾綢緞是子喜之,如今正派的上用場了。
這東西到現在還沒搬完,陸錦瑤詫異顧見山家底厚,姜棠則是沒見過這麼多的好東西,心道,這麼多的聘禮,的嫁妝也得多些,得趁著沒親前努力賺銀子。
一群小廝搬東西記東西,好一會兒才收拾好,直把姜家正屋前面的空地,東西廂房和正房剩下的那間屋子堆滿了,姜棠和陸錦瑤等聘禮堆放好,這才準備去贏天下。
姜家離得遠,去還要提前過去。
這一天天氣好,按理說是令人心舒暢的,可一大早正院的丫鬟就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韓氏來請安,都不敢鄭氏的霉頭,請了安就退下了,生怕被住責問。
也不知道是不是韓氏的錯覺,覺得婆母對似乎不是很滿意,現在雖還管著家,可許多事給了其他幾房,尤其是四房,不僅管著大廚房,連侯府的莊子都讓陸錦瑤管了。
馬上夏了,莊子上是沒什麼要打理的事,可仍舊讓韓氏心慌。
秦王那邊糊弄過去了,韓氏以為沒事了。
今兒是五月一十六,顧見山姜棠訂親的日子。
這會兒可不敢有什麼作給鄭氏添堵,就安安分分的,讓什麼權力就什麼權力。
鄭氏是不想看見韓氏,省著一不小心了怒,不住自己的脾氣。
若非長房,子也不至于連提親都得托別人去,馮氏人是不錯,可當親娘的,誰能邁過這個坎兒,就算是做戲,知永寧侯知,可姜棠和顧見山不知道。
以前,鄭氏還想過,姜棠是不是看重侯府的榮華,雖能賺錢,可有錢和有權是不一樣的,背靠大樹好乘涼,可事到如今,還是和顧見山定親了。
外人議論,再加上爹娘不在……
鄭氏如今覺得對不起兩人,侯爺不讓說,他們兩個還以為是家里不同意親事才弄這樣。哪怕定親的時候高興,可依顧見山的子,一想到被趕出侯府,恐怕高興的日子也高興不起來。
而這事的始作俑者,還日日來給請安。
若不是看在長子和長孫的份上,若不是看在現在這個境地不能打草驚蛇的份上,鄭氏真想休了韓氏。
這樣的媳婦娶了真是讓家宅不寧。
有時鄭氏也會想,好好的怎麼變了現在這樣,爵位傳給長房了,并未因為長子平庸就讓四子五子承爵,鄭氏自認沒虧待過長媳,何故變了如今這樣。
曾問過永寧侯,若是侯府平安度過這次劫難,該怎麼置長房置韓氏。
永寧侯道:“若是讓見風承爵,那侯府早晚有一日敗在他手里。至于韓氏,遠哥兒不能沒有母親。”
韓氏是蠢不可及,可真把休了,那顧寧遠和長房的兩個孫就會有一個被休棄的母親。
自然,若是秦王繼位,永寧侯也不能做什麼。
若是其他王爺繼位,永寧侯會想法子保住長房的命,至于沒了爵位沒了職,以后怎麼過活,他且管不了那麼多。
鄭氏嘆了口氣,那陣子韓氏穿得那樣好,沒放在心上,現在想想,不知收了多賄賂。
若繼位的不是秦王,那這些事又能瞞過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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