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人理會劉香的鬼哭狼嚎,畢竟前幾天還在得意,自己給娘家親戚們介紹了那麼好的活兒,各種在江寧村眾人面前炫耀呢。
現在,聽著在家門口一邊罵一邊哭,誰不說一聲: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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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抓走江鐵國后,問出來不事兒。
不過,他們只是有選擇地告訴了江茉。
其實江茉過年回去,也問了江寧村的許多人,他們都不知道娘的家在哪兒,和齊曄他娘差不多,大家伙兒就只知道江鐵國進了一趟城,帶回來一個姑娘。
他也不和大家說那姑娘的來頭,反正姑娘也不跑,就這麼待在他家。
久而久之,江茉娘懷上了江茉,才和江鐵國去領結婚證。
有人說,江茉的娘長得好看,所以劉香才總是是狐貍,生江茉的時候難產去世了,這麼多年,江鐵國卻還一直惦記著。
&nb sp;也有人說,江茉的娘不是難產去世了,而是生完江茉就跑了!江鐵國面子上掛不住,才說娘死了,不然怎麼大伙兒連江茉娘的墳都不知道在哪兒!
反正眾說紛紜,江茉也只是聽著大家說的各種各樣的話,沒有全信,只留著做自己的判斷。
而江鐵國和警察代的,則是他當時因為格太悶,沒有爹娘,別人都嫌他窩囊,沒出息,不愿意嫁給他。
他只好花了所有的積蓄,從一個人那兒買了一個姑娘回家。
他說,那姑娘不嫌棄他,愿意跟他好,還給他生孩子,他很喜歡。
可是沒想到生江茉的時候,難產,出了很多,送到衛生所都沒救過來,就這麼去了。
當時衛生所的醫生怎麼說的來著?
……已經喪失了求生意志。
江鐵國這麼多年,一直把這句話記得牢牢的,他剛開始不懂這麼復雜拗口的話,后來天天琢磨,也就漸漸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只是他不明白,怎麼就不想活了呢?……他們明明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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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鐵國以為代完這些,就可以回家,所以他可能并沒有撒謊。
然而,警察并沒有放他走,而是把他繼續拘留起來,要繼續從他這兒尋找線索,看能不能找到當初拐賣江茉娘的人。
據江鐵國說,把江茉娘賣給他的,是一個頭男人,禿禿的腦袋上有幾點褐斑。
警察沒閑著,據這一點渺茫的線索開始尋找。
而關于江茉娘原本的份,江鐵國卻是一問三不知了。
他說,從來沒提起過,關于的家人,的過去,好像全都沒有。
江鐵國自然更不可能去問是在哪兒被拐賣的這些話。
反正,提起江茉娘,江鐵國倒是哭得淚流滿面。
是這世界上唯一不嫌他窩囊,愿意和他好好過日子的人。
他時不時會想起,夢見。
至于警察問起江鐵國,江茉娘埋在哪兒了。
江鐵國說,當時太窮,用草席裹著,放在了葬崗。
男人,前腳還在神痛哭,后腳卻把自己難產而死的妻子扔在葬崗。
就連警察們也一時無法判斷,江鐵國到底是一個老實的男人,只是沒有良心,還是……他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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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年,齊曄和江茉一邊等著省城和縣城關于人販子的消息,一邊繼續著從前的生活。
齊曄仍舊忙著加盟的小賣部,過去視察,出謀劃策。
也忙著繼續辦展銷會,和辛博厚忙得腳不沾地。
才出了正月,兩人就已經忙得夠嗆,而這天,原本應該是他和辛博厚各自好好休息一天的時候。
辛博厚卻忽然興地敲開了齊曄的門。
“齊曄,縣城最近正在大肆開發,有一片新區在擴建,今天已經圈出來了,咱們展銷會那塊地,也在其中,以后要建設縣城新區!”
那豈不是展銷會的生意做不下去了?
齊曄心里咯噔一聲,有點不太明白,辛博厚為什麼這麼開心。
辛博厚卻已經高興得聲音都拔高了幾度,“齊曄,你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啊?那片兒開發,咱們最啊!咱們可以立一個工程隊,大賺一筆啊!”
“……你那姐夫,還有之前那個討人厭的秦飛躍,他們最近不都在忙活這件事嗎!我看他們就到招兵買馬的,還有其他小工程隊也是,早都立起來,就等著政府派活兒干呢!”
辛博厚手,“齊曄,搞工程可比累死累活絞盡腦開展銷會賺錢多了!省城開發得比縣城早……我在省城的好些朋友,年前就已經賺了好多錢!利潤高得可怕吶!咱們又不是沒有資本,咱們的資金積累得比你姐夫還有秦飛躍都多多了好吧!”
其實,齊曄已經被辛博厚說得了心。
他之前去省城,也不是沒有看到省城那些到開發的工程隊,看上去確實很有利潤和前途可圖,而且,能把城市建設得更好,似乎也的確是一件更有意義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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