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霞一點兒不奇怪，厲害的同志能做的事太多了，未必會對生娃養娃興趣。

　兩人跟在小王醫生后，在手電筒和馬燈的照下抵達孕婦家中。謝天謝地，這間屋子雖然小而且破，但?好歹有燈，不然絕對會把人瘋。

　小王醫生先是了孕婦的肚子，然后拿木聽筒聽了會兒，皺眉抱怨了句：“上個禮拜我怎麼說的，這個小孩必須得去醫院生，胎位不正。”

　陳霞本來憋著氣呢，這房里的氣味實在太難聞，腥膻味混合著臭味，簡直能熏死人。

　現在聽了這話，嚇了一跳，趕問：“我們把抬上車吧？”

　小王醫生搖頭，眉頭皺得死：“來不及了，不是第一胎，我怕會在路上生。熱水燒好沒有，趕拿熱水過來。”

　陳霞還以為跟電視里放的那樣，要用熱水煮那些剪刀什麼的，結果人家居然就是單純地給孕婦了下半，然后小王醫生自己洗手消毒戴手套給人做檢查。

　陳霞實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就干脆蹲在床邊安那個已經痛得說不出話的孕婦：“沒事的，你看，大夫來了，我們陪著你呢，不要害怕。”

　其實人家也本聽不懂說的話。但?是跟穆總一左一右這麼守著，似乎就很有點那麼回?事的意思了。

　穆總連孩子都沒生過，更加不曉得要講什麼。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復：“沒事的，生下來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在安孕婦還是安自己。

　小王大夫看們都找到活干了，索只忙自己的事。不知道為什麼，陳霞老?懷疑這年輕的助產士喊們一道過來就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因為從頭到尾也沒們什麼事啊。

　結果一大意，就差點兒出事。痛狠了的孕婦生了一半突然間直起，嚇得跟穆總趕手死命摁住。

　這普通的床跟醫院的那種生小孩的床不一樣，人家屁待著的地方再往下是空著的，你坐起來也還有緩沖的空間。這邊是實打實的床板，你娃娃生一半，就坐起來，是要直接斷了小孩嗎？

　小王醫生都生生給嚇出

　455、草原奇遇(6/7)

　了聲冷汗，沖著屋子外面喊：“你讓不要，也不要用力了。”

　陳霞跟穆總也不敢再放松，一左一右摁著人家的肩膀，堅決不能讓人再來這麼一下子。

　這回?順暢多了，雖然是個屁朝下的小家伙，還是順順當當地生了下來，是個結實的小姑娘。小王醫生一邊給人打包被，一邊又忍不住說這家人：“讓你們把人送去醫院生你們不聽，這要是出事怎麼辦？一尸兩命啊。”

　然而產婦的家人都笑嘻嘻，那位上了年紀的人抱著孩子還親個不停，口中喃喃說著什麼。

　這回?小王大夫都不用人翻譯了，聽的次數太多，早就懂了。真?主會保佑他?們的。

　開玩笑哦，真?主真能保佑的話，還要來他們家給孕婦接生做什麼？

　唉，但?是這事你是講不通的。一樣米養百樣人，每個人對生活的看法?不相同，你不能強求別人接你的觀點不是。

　小王大夫也就是抱怨兩句，就洗手收拾的產包，等到忙完了，沒有喝茶，而是接了哈瓜直接開啃，完全沒什麼形象可言。

　陳霞也沒客氣，同樣接過瓜就開始吃的水直流。新疆的夜晚即便是夏天也帶著涼意，可剛才愣是被嚇出了一冷汗。

　實在需要吃點兒涼的驚。

　只有穆總謝了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往里灌。

　陳霞很想提醒，這個茶雖然加了鹽，可是熱量值也相當可以，還不如吃哈瓜呢。

　可是看對方蒼白的臉，估著見?慣風雨的穆總此時此刻需要點熱乎乎的東西補充能量。

　吃完了瓜，小王大夫開始掏口袋，出五張百元鈔票遞給端吃的給他?們的年老婦人：“上學的錢，開學給古麗學費。”

　那年老?的婦人說著什麼，兩個小小的孩子從外面進來，好奇地瞪大眼睛看小王大夫。

　年輕的助產士手他們的腦袋，聲音溫和：“好好學習，將來會寫漢字了要給我寫信。”

　陳霞瞪大了眼睛，等等，助產士這是在援助這兩個小孩上學嗎？有沒有搞錯，孩子都沒錢上學了，他?們的母親怎麼還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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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5、草原奇遇(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