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七皇子也有顧慮,“只是我爹娘……”
阿萱安道,“只要七皇子一死,皇上必然不會再為難他們。”
聞言,七皇子還是懷疑,“當真?”
“皇上若是半點憐憫之心都沒有,您又如何能活到現在?”
阿萱的話,讓七皇子陷了沉默。
阿萱卻道,“七皇子,沒時間了。”
“來吧!”七皇子也終于下定了決心。
于是,阿萱上前,取出銀針便在七皇子的頭頂扎了下去。
七針之后,七皇子果然如同死了一般,耳不能聽,口不能言。
阿萱喚了他兩聲,見他沒了反應,德貴妃方才大著膽子上前試探了七皇子的鼻息。
“真的沒呼吸了!”德貴妃忍不住驚呼。
阿萱卻問,“貴妃娘娘這兒可有匕首?”
鶯兒搖頭,“匕首沒有,不,不過有一很鋒利的簪子,可以嗎?”
“拿來。”
鶯兒忙是去一旁將發簪拿來,阿萱接過,看準了位置便往七皇子的口刺去。
德貴妃捂著驚呼,生怕自己的聲音太大會惹來外人。
看著阿萱那冷冽的樣子,德貴妃忍不住問道,“你,你真殺了他?”
“沒有。”阿萱淡淡回應,“這傷看著厲害,卻并未傷及心脈,若是一點傷都沒有,皇上定會起疑。”
還在忙碌著,德貴妃卻是一把拉住了,“阿萱,你跟我說,你到底在做什麼?”
問的不是現在,而是方才七皇子跟阿萱的那一番對話讓聽出了端倪。
聽他們的意思,阿萱與七皇子竟是一路的!
那,豈不是證明,阿萱也要謀反?
阿萱看向德貴妃,眉心擰,“說來話長,但我從未想過要謀反,你可信我?”
阿萱救了德貴妃幾次,德貴妃對于阿萱自然是信任的。
當下便是點了點頭,“好,我信你,那一會兒,就說是我急之下刺的,若不然這發簪的傷說不過去。”
阿萱是有匕首的,殺人,不會用發簪。
聞言,阿萱重重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皇上的聲音,“七弟,你已無路可逃,還不束手就擒?”
話音未落,房門卻是被打開了。
阿萱自屋出來,看了眼皇上以及粱煜等人,方才是行了禮,“啟稟皇上,七皇子已然伏誅。”
皇上一驚,“當真?”
阿萱點了點頭,卻并未再說其他。
皇上便是迫不及待的進了屋。
就見,德貴妃正坐在一旁的榻上嚶嚶哭著,像是被嚇壞了。
鶯兒則是在一旁聲安著。
而七皇子的‘尸首’就躺在地上,心口了傷,鮮浸了他前的衫,一旁還掉落著一發簪。
見皇上進來,德貴妃便不住地哭泣道,“皇上,臣妾不是有心的,他要殺了臣妾,臣妾一時心急才,才……嗚嗚嗚……”
果然,為深宮里的人,演技都是不錯的。
皇上眉心微擰,上前將德貴妃摟在了懷里,“是朕不好,讓妃驚了。”
阿萱站在一旁解釋著,“七皇子說,皇上挾持了他的爹娘,他便要挾持皇上的妻兒以作報復,還揚言要將貴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剖出來,貴妃也是被嚇壞了,方才會在慌中刺殺了七皇子。”
阿萱故意將事說得危急又恐怖。
皇上便更加心疼德貴妃了,“殺得好,當年若不是朕心,今日妃就不會此驚嚇,都是朕的不是。”
粱煜上前檢查了‘尸’,“七皇子已經斷氣。”
皇上冷哼,“哼!這混賬東西,朕當然饒他一命,他卻要恩將仇報,還不趕將人弄出去,免得嚇到朕的妃!”
“是!”有侍衛應聲,當即上前要將七皇子抬出去。
可正要出門,又被皇上打斷了,“慢!”
這一聲‘慢’,只將德貴妃給嚇到了。
拿著帕子作勢眼淚,眸子卻忍不住看向阿萱,心想著難道皇上是發現了什麼破綻?
卻見阿萱淡定如斯,對著微微搖了搖頭。
示意安心。
德貴妃這才放下心來。
而皇上已是行至了七皇子的邊,看著已經沒了氣息的七皇子,眸微冷,而后出手,“劍來。”
當即就有侍衛拔出長劍給皇上,而皇上也是一言不發,直接將手中的長劍朝著七皇子的腹部刺去。
“啊!”德貴妃終于還是被嚇得驚呼。
皇上卻是淡定如斯地拔出長劍,扔給了一旁的侍衛,這才回到德貴妃的旁安著,“妃莫要怕,人是朕殺的,與妃無關。”
聲音輕。
倒是人分不清楚,皇上到底是擔心德貴妃會因殺了人而有心理影,還是擔心七皇子并未死。
德貴妃被皇上摟在懷里,子不住地抖著。
而七皇子也終于是被抬走了。
粱煜淡淡道,“七皇子一死,以他為名的勢力便會跟著土崩瓦解。”
皇上點頭,“宮里定還有不他的人,此事,就由王爺去做了。”
“微臣領命。”粱煜行了禮,眸深深看了阿萱一眼,這才離去。
皇上便又對著阿萱道,“今日之事,萱統領功不可沒,朕必有重賞。”
“都是微臣應該做的。”阿萱說著,看了德貴妃一眼,道,“皇上,德貴妃今日了驚嚇,恐會影響腹中胎兒,還皇上能允微臣為貴妃娘娘診脈。”
一聽會影響胎兒,皇上倒是有幾分張,忙是讓到了一旁,“好,你來。”
阿萱上前,為德貴妃診脈。
果然不出所料,德貴妃的確是到了驚嚇,胎氣不穩。
阿萱便為德貴妃按位穩定胎氣,順道又開了方子。
沖著皇上道,“貴妃娘娘今日心神不寧,還需要人多陪伴才是。”
的本意是想讓皇上能留下來安一下德貴妃,可料,話音剛落,便有一名小太監進了屋來,“皇上,皇后娘娘心口突然疼得厲害,想見皇上。”
“朕馬上去!”皇上想都沒想便道,連腳步都已經往外走了。
卻好似想到了什麼,回頭看了德貴妃一眼,道,“妃好好休息。”說罷,便是大步離去,半點沒有停留。
阿萱當即皺了眉,臉難看,反倒是德貴妃安,“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你為我按了位,我眼下已是好多了。”
阿萱嘆息了一聲,“那一會兒讓鶯兒守著你,你好好睡會兒。”
德貴妃點了點頭,阿萱這才告退。
只是,剛剛走出德貴妃的寢宮,便見到了粱煜。
他眸微涼,負手而立。
顯然是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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