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嫉妒我?”楚云梨語氣篤定:“其實你心里是期待過張明禮的寵是麼?你心悅他,不然也不會嫁給他。可惜他眼中只有我,所以你才會陷害我,讓我們夫妻反目仇。”
周玉心思被說中,再次往后退了一步:“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不過,我確實看不慣你們甜甜,現如今正好!”
滿臉的惡意:“話說,我特別想問一問,你被自己心的男人誤會,被他親手灌下落胎藥,被他給了休書,心頭難不難?”
對于趙雙魚來說,這一切發生后,簡直生不如死。
但楚云梨對此就比較平淡了,早就知道了張明禮是什麼樣的人,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謀。便沒什麼好生氣的,難更是說不上。
“我上輩子掘了你家祖墳嗎?”
周玉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好笑道:“恨一個人是不需要緣由的。我過門的第三天,表哥礙于姑姥的面子留宿在我房中,聽說你子不適,本來都已經上床了卻還是丟下我去探你……那時候我就暗自發過誓,一定要給你一個教訓。”
楚云梨還是那副平淡模樣,問:“你這些真心話,敢跟你姑母說嗎?”
那當然是不敢的。
周玉會毫不掩飾說出自己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倚仗著如今沒有人相信趙雙魚的話。
楚云梨也明白這個道理,如果此刻跟張家人說這一切都是周玉的算計,那麼,張家所有人都會覺得這是的對其污蔑,目的就是不想離開。
事實上,楚云梨已經不想跟張家人多說。
查出了真相之后,直接甩他們臉上就是了。楚云梨總覺得周玉不是殺人兇手,這里面應該還有其他的。
周玉冷哼:“你去說啊!”
“我不想說。”楚云梨忽然跳起,掀開被子將人裹住,然后將人撂倒,搬起椅子就往上砸。
周玉被砸得慘連連。
這麼大的靜,嚇著了一直等在門口的初一,也驚了外頭的丫鬟。
丫鬟闖進來就看到剛剛落胎滿臉蒼白的纖細子搬著椅子正在砸地上被子里的人。那樣的狠意,好像想殺人似的。
有些被嚇著,卻又不敢不救主子:“快住手。”
楚云梨又砸了兩下。
丫鬟不敢上前,生怕那椅子下一瞬就落在自己上,眼看面前的人不聽話,扯過初一:“你快上前去攔啊!”
初一倒是敢上前,但看著堂姐砸人,心頭特別的爽快。之前都是這位玉姨娘在主仆兩人頭上為所為,如今調轉過來……暫時不想上前攔著。
丫鬟見初一不肯幫忙,轉跑了出去。
楚云梨砸累了,將已經散架了的椅子丟開,重新找了一床被子坐回了床上,好生蓋好。
這時候,丫鬟終于回來了,后還跟著一群人。
張夫人跑在最前頭,看到地上被子里滿頭水的周玉,嚇了一跳:“快請大夫。”
周玉被裹得不過氣,又全都痛,被人從被子里出來時,真覺得自己像是死過了一回似的,好不容易能說話了,抖著手指,指著床上的人:“是……打我。”
說到后來,已然泣不聲。
楚云梨看一眼:“張夫人,咱們有言在先,我住這個院子里,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來。跑來說些有的沒的,各種奚落嘲諷于我……”
張夫人氣急敗壞:“這也不是你對下重手的理由。”
楚云梨一臉莫名其妙:“說是我的手,就一定是?”故作虛弱地拉了拉被子:“子落胎,容易一尸兩命。就算能順利,也要好好將養許久,我昨天才喝了藥,這會兒抬手都費勁呢。”
搖搖頭:“也是,反正說什麼你都信,我說的都是假話。”
聞言,周玉尖道:“難道這傷是我自己打的?”
“為了趕我出張家,你什麼時候做不出來?”楚云梨面淡淡:“你帶來的那個丫鬟可忙活了好一通,是個忠心的。”
落在其他人耳中,就是丫鬟的手,一切都是周玉做的戲。目的就是讓張家人徹底厭惡了趙雙魚,然后人攆走。
張夫人半信半疑,以前是很疼這個娘家侄的。但自從侄不老實跑去人,甚至朝坦白了此事并且要和郎雙宿雙親,看著娘家人的份上不得不妥協時,對娘家侄就已經不是疼,而是滿腔怨恨了。
再有,能夠在嫁人之后還與人茍且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周玉敏銳的察覺到了姑母神上的變化,心下委屈壞了:“姑母,打了人還胡編造。你快教訓。”
張夫人看著:“你說要在院子里走一走,怎麼就到這里來了?”
周玉:“……”這事要嗎?
重點是挨了打!
還傷得這麼重,氣得口起伏,突然就覺得小腹作痛,臉就變了:“姑母,我好像了胎氣,趕請個大夫來!”
楚云梨出聲:“方才那椅子砸的都是你的上,又沒朝著你肚子手。”
張夫人立刻道:“你別裝!”
周玉:“……”還說不清楚了。
扭頭瞪著楚云梨:“趙雙魚,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可真厲害,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顛倒黑白,那不是你干的事嗎?”楚云梨似笑非笑:“張夫人,你的這位娘家侄可不是什麼老實的人,人是真的。污蔑張明禮不能生也是真的,咱們都被給騙了。”
正如周玉所言,張夫人本就不信。
“趙雙魚,別以為你還住在這里就還有可能是我張家的人,你已經被我兒子休了,如今是棄婦,做白日夢。”
楚云梨頷首:“你們想讓我留下繼續做張家婦,才是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