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 不知不覺就已經過了四年,今天是霜正式畢業的日子,穿著學士服, 帶著學士帽,站在一干教授們中間,接訪問和拍照。
四年的時間, 大作家的名聲完全打響, 并且還拿到了好幾次文學大獎。這四年, 除了連載《我是吸鬼》之外,還陸陸續續寫了不的書,才的名聲已經傳遍海外, 并傳回了國。
“咔嚓——咔嚓——”拍了一張又一張照片, 和每個教過自己的老師合照留念后,然后笑著把衛其軒拉過來, 和他拍了好幾張。
霜拜托攝影師, “拜托幫我多拍幾張,我出錢, 請你能幫我洗出來。”
這是報社的攝影師,專門過來采訪的, 聞言笑著道, “沒問題,士, 洗好了我寄給您。”
“謝謝,”霜滿意的和他道謝,然后拉著衛其軒慢慢逛校園,“這大概是我們最后一次逛這里了,說起來, 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還有一些事需要理,最遲下個月,另外你父母那邊怎麼說?”衛其軒最近一直很忙,一個研究進行到了關鍵的時候。
按照當初的計劃,等霜畢業后,他們就回國,可這項研究不能半途而廢,因此衛其軒只好加速完,做完了這些,才好辭職離開法國,因此最近一直待在學校,沒有回去過。
霜也忙著畢業,還沒有和二爺夫妻好好通過,“按照我的意思,他們最好離開這里,去國。法國也不是安穩的地方,即將陷戰爭。可我回國的話,他們未必愿意離開我邊,也許會跟著我回國。”
于二爺夫妻而言,霜這個寶貝閨就是全部,不管兒去哪兒,他們都想要跟著。
衛其軒點點頭,“這個以后再說,今天是你畢業,我們先回去。岳父說,為你準備了畢業宴會。”
隨著在法國待的時間加長,二爺也喜歡上了有事要慶祝的話,就舉辦宴會的方式。
今天是閨畢業,那是相當的重視,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開始籌備了,賓客請了無數,都是這些年他們認識的人。
剛回到家,霜就被迎上來的陳婉娘拉走了,換禮服,梳頭,化妝,最后是戴首飾。
陳婉娘拿出一個大大的首飾盒,遞給霜,“這是我和你爹給你買的,看看喜不喜歡?霜霜,畢業快樂!”
霜笑著接過,“謝謝娘,還有,也謝謝爹。”把那個首飾盒打開,頓時驚的目瞪口呆,“這是......極之星?”
極之星是一顆深藍寶石,重52克拉,是目前世界上最巨大的寶石之一,價值連城。
半年前出現在黎圣比亞拍賣會上,是最昂貴的拍品,當時的價格一千三百萬法郎,這是什麼概念,相當于后世的七八億。
那場拍賣會因為霜正在考試的原因,并沒有去,只是在報紙上看到,這塊象征著,麗到極致,猶如極般絢爛的寶石,被一位神的東方商人拍走,沒想到居然是二爺夫妻。
“是的,當初為你準備陪嫁的寶石沒了,你爹心里一直記掛著,這些年,我們做首飾生意,來來回回也經手了不寶石,給你攢下了一匣子。可那些看來看去,都覺得品質一般,配不上我的霜霜。之前有一顆紅寶石32克拉的,被英國那位親王看上,你爹不好不賣,只好忍痛讓了出去。半年前,在拍賣會上,我和你爹看到了這顆藍寶石,就覺得,非常適合你。”陳婉娘溫的看著自己的閨,語氣里充滿了驕傲,“正好,我們賺的錢也夠了,就打算買下來了。霜霜,你喜歡嗎?”
霜還能說什麼,這是爹娘全心全意的,而且這麼大的寶石,怎麼可能不喜歡?
雖然前面幾世,也有不珍貴的首飾,其價值都不低于這個,但怎麼說呢?那些都是衛其軒給的,這個不一樣,是這一世的爹娘專門為買的,就覺特別不同。
笑著起長發,出白皙纖細的脖頸,“那娘幫我帶起來。”
帶好后,陳婉娘后退一步,細細打量,“我閨真好看,這項鏈也好看,襯你!”
霜看了一眼鏡子,彩照人,耀眼奪目,微微一笑,頓時如含苞待放,熱烈而好,頗有點像衛其軒笑著的模樣,“我們下去吧。”
陳婉娘點點頭,兩人相攜走下樓梯,二爺和衛其軒正等在那里,和人談的同時,時不時抬頭看一眼。
此時大廳已經來了不人,明亮的水晶燈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全都驚艷得移不開眼。
衛其軒抬起左手,微微一躬,“親的霜小姐,可不可以請您跳一支舞?”
霜俏皮一笑,“我的榮幸,衛先生,您今晚是如此的帥氣。”
“小姐才是彩照人,令我傾心不已。”兩人笑著向舞臺。
優的音樂響起,是華麗又浪漫的華爾茲,衛其軒抱著,在眾目睽睽之下,跳出完的開場舞。
此曲結束之后,其他人也紛紛跳起來,兩人則是回到父母邊。
二爺和陳婉娘帶著霜去向各個賓客打招呼,不為別的,就是炫耀一下他們優秀的兒,這是每個當父母的都樂意干的事。衛其軒也不去打擾岳父岳母的樂趣,自己走到一邊,和其他人談。
“衛,你的妻子過分優秀,又那麼麗,有沒有覺到力?”有人笑著打趣。
今晚大半男士的目,都放在士上,麗的容貌,驚人的才華,以及那顆天價寶石背后代表著的驚天財富。
如果不是霜已經結婚了,相信沒有一位男士能忍住不去追求他。即便結婚了,依然有人打著主意,想要當的人,只是每每都被這位看似溫和,其實強的衛打斷了。
衛其軒角浮起一個警告的微笑,“只有我配的上。”
說著他冷冷掃視了一下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把他們生生凍在了原地。
在場的都聽過一個傳聞,說是有人覬覦衛的妻子,后來那人家族破產了,他也淪落泥,消失在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總之,這個人惹不得,他的妻子,外人想都不要想!
霜保持微笑,跟在父母邊,做一個工人被他們展示著,時不時開口打個招呼,然后在對方贊時道聲謝,就沒別的事了。
正當無聊的時候,就看見一個人,拿著酒杯靠近衛其軒,然后兩人去了提供休息的包廂。
那是......田中百合?
作為衛其軒的學生之一,確實在邀請之列,伊麗莎白也來了,正在舞場上和一位小鮮跳舞呢。
這幾年,到衛其軒的警告,田中百合一直很安分,老老實實當一個學生,從來沒有出格的舉,不知道現在是想干什麼?
和父母打了聲招呼,“我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一會兒。”
二爺和陳婉娘聞言,也沒多說什麼,反正他們也已經炫耀得差不對了,“好的,你去吧。”
霜隨手拿起一杯香檳,走到包廂外面,門并沒有關,里面傳來兩個人的談聲。
“先生,您教導我多年,我大和民族一向尊師重道,不忍您出現意外,這才專門來找您的。”田中百合的語調輕,結尾還帶著鉤子,似引又似勾起人的好奇心。
然而衛其軒只冷冷不說話,姿態閑適的看著,就像看一個跳梁小丑,“你想說什麼?”
田中百合被他這麼一看,不自覺的坐正,低下頭恭敬起來,仿佛下屬面對上級,明明才是掌握主權的那一方不是嗎?可衛其軒的眼神一掃,就打心里發憷,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咬了咬牙,想到手里的證據,勉強保持鎮定,“先生,您是一個純粹的學者,一心研究數學,不為外所擾,可有些人卻不是,他們汲汲營營,眼睛鉆到錢眼里了。這也就算了,關鍵他們還加了工黨,先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您是華國人,在華國,無論是當局,還是其他人,都對工黨深惡痛絕,他們是土匪,是強盜,是破壞華國安定團結的賊子。和這些人混在一起,先生您不會有好下場的。”
衛其軒的眼幽深,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心里思量著該給一個什麼教訓。
見他不為所,田中百合咬牙再次勸道,“我知道先生對霜有,可天下漂亮的人多得是,您何必為了這樣一個看不清局勢的人而沾染上麻煩呢。這不值得,先生!”
“我怎麼不知道我的妻子是工黨,你有什麼證據嗎?”衛其軒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酒,顯然沒把的話聽進去。
“證據當然有,”聽見衛其軒終于有反應了,田中百合連忙道,“有人發現二爺經常為工黨的人提供資金,還幫他們牽線搭橋購買資,他,包括他邊的助手劉江,都是紅資本家。而且據我們所知,二爺的妻子,以及劉江的妻子蘇衡,們二人也幫過不忙。們經常游走在上流社會的貴婦人邊,向他們兜售昂貴首飾的同時,還幫人牽線搭橋。不知道您是否知,近幾年都有印度的糧食運往華國,送到了工黨手里。而那些糧食的出,就是威廉公爵在印度的莊園,而據我們所知,夫人和威廉公爵的二兒媳,那位易夫人關系相當好,甚至送過不昂貴的首飾。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那個幕后謀劃,讓華國工黨購買到威廉公爵糧食的人,就是霜的父親二爺。他是個妥妥的工黨分子。”
霜站在門外,越聽心里越沉,這個以往看著安分的rb人,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手段,幾乎把二爺夫妻調查個一清二楚。
沒錯,兩年前,一次意外的況,霜覺察到了二爺和陳婉娘都加了工黨的事實。說起來,還是和衛其軒不謹慎,沒有察覺到劉江和蘇衡的政治傾向,好在他們是工黨,不是國黨或者rb。在他們的帶領和影響下,二爺夫妻非常認同工黨的理念,并積極給與幫助,提供金錢,打通人脈。
只是包括劉蘇二人在,他們四人都在最外圍的,是下面好幾層的同志發展進來的。因為組織單向聯系的原因,為法國這邊的負責人,剛開始時,衛其軒居然不知道。
也是后面二爺夫妻幾次調大量錢財,才他們察覺到了不對勁。
可能是出于保護兒婿的想法,他們什麼都沒和霜二人說過,霜發現后去試探,他們也不愿意吐出實,想了無數的借口。
霜哭笑不得,我的親爹娘誒,你不知道你兒婿早就是工黨的一員嗎?
原本,霜是不想二爺夫妻參與此事的,只想他們安穩度過下半輩子,可為一個兒,能因為擔憂他們的安危去阻止,但為一個華夏人,難道能無視二爺夫妻的國懷?
現在這個國家正于危難之際,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無論是誰,只要他愿意,國都是被允許的。
因此在衛其軒詢問的意見時,霜思考再三,還是假裝不知道。
國,是每一個華夏人的信仰,值得被尊重!
只是雖然沒有阻止,但也讓衛其軒做了安排,就讓二爺和陳婉娘待在最外圍,以一個紅資本家的份,平時提供金錢就好,偶爾幫著牽線搭橋,為其他需要購買資的工黨員聯系一些人脈。
這也是為了保護他們,萬一哪天暴了,也能想辦法把兩人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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