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就想著,憑著公公的關系,弄一個名額,反正公公只有丈夫一個兒子,而丈夫也只有一個丫頭片子。
聽說前頭那位也是商戶,就了心思,公公雖然是個,家里也有良田百畝,但出息真的不夠,丈夫仗著公公給了名額,就老是想拿的嫁妝出去禍禍。
所以才想把前面那位的嫁妝搞到手,于是攛掇丈夫來鬧。
沒想到那位倒是聰明,直接存了十年,十年后這丫頭都長大了,還有他們什麼事?
越想越生氣,可怎麼辦呢,要是再鬧下去,公公的位都要鬧沒了,于是不得不妥協。
“這樣啊,”那業務員姑娘笑瞇瞇,“那你們過來存錢吧。”
“存什麼錢?”婦人傻眼,難道不是說說嗎?已經阻止了丈夫把小姑娘帶走啊!
“你不是說要給兒付學費嗎?現在就可以把錢存到我們銀行,以后的每一筆學費,雜費和吃住費用,都會從這里出。”業務員姑娘道。
“可,可是……”婦人還想要辯解。
那姑娘小臉一板,“難道你們剛剛說的是假的?你們真的是來阻止兒上學的?那我可要記下來了,嫁到戶部大人的手里,這麼沒遠見的家眷,可見當的父親也不是好的。”
此話一出,中年男人立刻變臉,對著婦人吼道,“還不快去存錢。”
婦人臉一變再變,然后艱難地邁開步子,和業務員姑娘一起進去。
業務員對著小姑娘招招手,“過來吧,還需要你簽字畫押,你得謝謝你繼母,多好的母親啊,愿意為了你存夠所有的教育基金。”
小姑娘猛點頭,甜甜的道,“謝謝母親。”
婦人心梗,可面對周圍的目炯炯,還不得不扯出一抹微笑,步履蹣跚地進去了。
而中年男人,在大漢放下自己后,飛快地跑了。
周圍一群小姑娘,圍著那大漢笑嘻嘻的道,“謝謝鐵叔叔。”
大漢憨厚的頭,剛剛的明氣一掃而空,可見他本不是這麼利索的人,只是訓練多了,形了條件反。
直親王幾人看了一場戲,忍不住道,“弘盼媳婦辦的這個花賢銀行卓有效啊。”真的幫到了很多姑娘。
要是沒有這家銀行在,小姑娘是保不住生母的嫁妝的,也沒有書讀,未來也不過是一副簡薄的嫁妝,草草嫁人。
現在能讀書,未來還有機會當,至此走上了完全不一樣的路。
而這里,還有一群這樣前途明的小姑娘,或許這是第一小學的特例,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波及整個大清了。
這麼大的變革,也意味著,直親王心里嘆氣,步子得這麼大,真的不會拖垮大清嗎?
如果衛其軒知道他的擔憂,一定會告訴他,不會!
除非他英年早逝,除非他掌控不住朝堂,不然哪怕再兇險,他都可以穩穩掌舵大清這艘巨前行。
直親王幾人離開了那條街,下一個路口可以往左轉,也可以往右轉。
下人介紹道,“往左是一條商業街,有南來北往的各商品,但凡是世上有的,都能在那條街上找到。”
“這麼厲害?”一說到商業的事,九阿哥就興趣了。
“是的,九爺您家的超市就在那條街上最中間的位置。”下人笑瞇瞇解釋。
“我家的超市?”九阿哥一愣,他什麼時候開了一家超市?
“是九福晉代您開的,以往您的店有好些家,賣什麼的都有,九福晉覺得,那樣太麻煩了,干脆整合到一起,開了一家大型的超市,里面什麼貨都用。”
“那爺也沒本事什麼都弄到啊!”九阿哥雖然打通了海上航線,但也沒自大到自己能拿出所有的商品。
“這個超市有三層,是拆了一個六進的院子改的,里面除了您自家的商品,還有其他商家駐,收個場地費。”下人解釋道。
“等等,六進的院子?這里以前是不是榮巷街?”九阿哥有了不好的預。
他雖然有錢,但在京城的房產并不大,能有六進的,就只有榮巷街那一個了。
敗家娘們兒,可知道這院子花了多錢買來的嗎?
就這麼給拆了?
那院子原是一個江南富商的,里面是景,每一步都雕梁畫棟,當初那個富商耗費了四五十萬兩才在京城建立起這麼一座江南園林。
后來這人想要搭上他的關系,一起出海,才半價賣給了他。
九阿哥覺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那麼好的園子,那麼貴的園子……就拆了?
超市他當然知道是什麼,廈門和廣州都有,用水泥建造的屋子,方方正正的,一點都沒有。
只一個,空間大,一眼過去一目了然,全都是商品,給人開闊的覺。
敗家娘們兒,你要建超市,哪里不行?非得拆了這里嗎?
就是多花點銀子,買下旁邊的地呢,也好過直接拆了呀。
那園子他只住了一次,幾十萬兩就打了水漂,想想都好心痛。
等等!
九阿哥發現了盲點,那園子里好像應該大概住著一位人,是富商的兒,長得如花似玉,形婀娜,就是揚州瘦馬都不逞多讓。
所以福晉不會以為他金屋藏,索把屋子拆了,然后把人趕走吧?
這……很有可能啊!
但天地良心,他真的沒想納外室啊,那位人住在那里,純粹是因為富商想要他把人帶在邊伺候,他不樂意。
但富商的面子也不能不給,因為除了這個園子外,這位富商還投了七十萬兩的銀子進來。
為了穩住他,才不得不把他兒放在園子里,做出一個金屋藏的姿態來。
九阿哥抖著嗓音問道,“那劉氏呢?”
“被九福晉帶回去了。”下人答。
九阿哥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完了,那麼好看一人,不會就此葬送在福晉手里吧?
“那你有沒有打聽過,爺的后院有沒有死人?”九阿哥開始在心里盤算,要給出多好,才能讓那富商不追究兒的死。
福晉啊福晉,你就會給爺添,想到白花花的銀子要跑了,他就心痛的不得了。
下人詫異的看了九阿哥一眼,遲疑的道,“九福晉把帶在邊,充當書。”
“什麼?”九阿哥詫異。
“那位劉書干得可好了,”見他不信,下人連忙道,“這位是個很厲害的人,辦事雷厲風行,尤其是代表子商會和其他商會談判的時候,總能刮下大筆的利益,就去年,還了子報上杰出的代表。”
想到自己弱弱的人,和男人們坐到一個談判桌上,大殺四方的樣子,九阿哥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虛弱的道,“不是小腳嗎?”
那裹三寸金蓮的腳,雖然他也沒多喜歡,但也知道,這樣的人走起路來裊裊娜娜,卻也是真的走不快,和所謂的強人不搭邊吧?
“劉書很厲害,放了腳,把掰斷的腳骨又正了回來。”下人道。
九阿哥聞言,倒一口氣,“是個狠人!”
“是啊,”下人嘆道,又笑著扔下一個重磅炸彈,“九爺府上的人都很厲害,一個個全為了九福晉的幫手。每次九福晉出門,就帶著一伙娘子軍,個頂個能干,很多人都羨慕呢。也是九爺您厲害,這麼能賺錢,就連府里的人都能賺錢。”
九阿哥深呼吸,再深呼吸,心里無語凝噎。
爺沒想著后院的子掙錢,們安分待在府里等爺養不好嗎?何必那麼辛苦,還把掰斷的腳正回來?
“所以人都羨慕九爺的好福氣呢。”下人語氣里慢慢都是敬佩。
十三和十四對視一眼,也笑著恭喜九哥,“九哥厲害啊,恭喜九哥了。”
得來的,是九阿哥的死魚眼。
呵呵,敢笑話你們九哥,我倒要看看你們的福晉是什麼安分的主?
估計除了大嫂,沒一個能坐得住的吧?
大嫂那是沒法子,差,需要靜養,不然就那教養兒的法子,也不會多安分。
十三不孬,福晉怎麼樣他都接,甚至也樂意帶著后院的那些人們出去見識一番。
畢竟他長年不在,人們再不找點事干,府里就消停不了。
于是他笑著問九阿哥,“要不就從左邊走?去見識見識九哥家的超市?”
九阿哥白了十三一眼,“你說說你,和十四待久了,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不厚道?”
十四不服,“九哥你說十三就說十三,扯上我干什麼?再說了,你管不住媳婦,我還嘲笑你呢,反倒來編排我。”
九阿哥一噎,狠狠的道,“我倒要看看十四弟怎麼管住媳婦,最好呢你回復,十四弟妹在,府里的人也在,老老實實等你回家!”
說著他還看了那稟報的下人一眼,只見他立刻低下頭,一言不發。
十四有了不好的預,“就我家那啥也不懂的,還能出門做生意?別不是被人騙了吧?”
下人使勁著角,不臉上的笑意泄出來。
十四福晉比九福晉還瘋,九福晉是一邊管理子商會,一邊經營自家的產業。后院的人都帶出去了,但也都在邊當著書或管事。
十四福晉就不一樣了,在報社工作,當著審稿編輯,后院的人們被要求一個月出五篇稿子,寫不出來就被趕出去采風,或者做采訪。
所以十四貝勒的府邸,人們日日往外跑,甚至還會離開京城,去其他地方找新聞。
幾年下來,這些人被磨練得,語言之犀利,那是句句見。
們也是抨擊朝臣的主力,火力全開之下,就連張廷玉大人都不是對手。
當然了,因為們有狗頭軍師張嫣大人。
張嫣大人相當支持報的事業,經常親自上陣寫文點評那些員。
因為文筆好,再加上本人就是主政一方的地方,懂得更多,缺點一找一個準。
而且舉賢不避親,罵人不避父,張廷玉大人常常被指出錯誤。
而報的記者編輯們,在張嫣大人的帶領下,其語言之辛辣,一般人真的不了。
所謂丈夫祭天,法力無邊,買月一出的點評,必有說十四貝勒缺點的。
總結下來,所有皇子會有的病他都有,所有兄弟的黑鍋他都背,而這一切,就是他后院人們的功勞啊。
這些報紙,朝堂當然會收集一份,每兩個月就往軍船上運一次,所有直親王等人對京城發生的大小事,多多知道一點。
但三人都有一個病,那就是不去看報。
原因也很簡單,報報道的一切,都是和子相關的,甚至首飾搭配,服裝設計都有,男人怎麼可能對這些興趣?
不看的結果就是,十四任由福晉以及后院的人們拿他祭天,承包了皇室子孫所有的缺點。
他,十四貝勒,太上皇的親子,現任皇帝的親弟弟,下任皇帝的親叔叔,了缺點的集合,可喜可賀!
在京城的這些十四的親人們,知不知道呢?
當然知道,太上皇和太后就有收集報上的針砭時弊,不為別的,就是想知道,從子的角度,到底是怎麼想的。
以往,康熙從來不會重視子的想法,他不覺得子就是沒腦子,他是孝莊養大的,深深懂得子的智慧。
然而但是,封建制度下的基本基,要的就是子要聽話,要順從,不要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康熙的一貫做法,止子干政。
可從他退位才幾年,他的想法也跟著改變了。
康熙是一個開明的皇帝,也是積極接新思想的人,所謂活到老學到老,他運用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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