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完衛其軒, 霜獲得了自由玩游戲的權利,他們還回去問了劉寡婦,的人都有誰, 同時,是否有什麼仇家?
劉寡婦思考了很久,隨即一臉自信地說,“沒有!我是個好人, 絕對不搶人家的丈夫,這些人不是鰥夫, 就是沒老婆的。”
霜默了, 不想聽在那里自吹自擂, 打著問到的名字, 拉著衛其軒火速跑了。
劉寡婦的人一共有六個, 莫爺是其中之一,是害者。
另外回來之前, 都和碼頭扛大包的俊小子在一起,能互相幫忙證明。
霜率先去了碼頭,找到李小子,詢問之后, 口供基本和劉寡婦的對得上。
劉寡婦是下午5點過來找他的,趁著晚上吃飯的時間,兩人在李小子的家里鬼混,差不多6點的時候, 兩人才分開。
從李小子的家到劉寡婦的院子,走路需要20分鐘,也就是說,6點20分才能到家里。
霜過來的時間, 也差不多是這個點,所以劉寡婦沒有說謊,而李小子這邊,劉寡婦走后,他就上前街的面攤吃面去了,老板可以作證。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四人,前街賣的張屠夫,開了一家雜貨鋪的馬老板,有幾艘船的王船夫,和柳樹巷底的周秀才。
周秀才是個窮秀才,家里只有一個老母,日常生計靠賣字畫為生,可實際他的字畫是賣不出去的,只能走街串巷地幫人代寫書信。
霜和衛其軒問過他寡母,說是今晚不回來了,會走得遠一點,去郊外村子上。
因此他們打算先去問其他人。
首先是張屠夫,他在前街開了一個鋪子,買豬羊和牛,有時候也代賣一些鴨或者玩家送過來的其他。
張屠夫長得膀大腰圓,天上一把大力氣,腰間的殺豬刀不離。他是最有可能殺人的,畢竟力氣和作案工都有。
霜去到鋪,見到張屠夫在剔骨,把骨頭上的提出來,的價格高一點,骨頭便宜賣出去。
霜上前說明清楚,張屠夫立刻高聲辯解,“你可別胡說,我絕對沒有殺人。”
“那你能不能說一下,你下午都在哪,干了什麼?有什麼人為證?”霜問道。
張屠夫不愿意答,“你誰啊,憑什麼問我?”
霜拿出令牌,和印差不多意思,“你最好老實代,不然我有權利把你抓進府。”
張屠夫看了一眼,忙放下手里的東西,殷勤地請霜進去坐坐,“大人,真不是我干的,我發誓。不錯,我和劉寡婦是有點不清不楚的關系,但我也知道,不是個好人,沒想著怎麼樣。我家里還有一個娃子,我家孩子可會讀書了,以后肯定出息。我不想再娶一個,有了后娘,因此就這麼和劉寡婦混著。那劉寡婦也一樣,風流得,也不可能嫁給我的。要說傻,還是周秀才傻,一心認為劉寡婦會嫁給他,做夢呢,他家這麼窮。大人,您聽我說,周秀才和劉寡婦家隔得不遠,肯定是他回家時發現劉寡婦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氣不過,這才失手殺人的。”
“你不要說別人,就說說你下午都干了什麼,要真不是你,我也不會冤枉了你。”霜喝止道。
“是是是,我下午啊,我一直待在鋪子里,賣收來著。”張屠夫賠笑道。
“沒出去過?”霜再問了一遍。
“沒有,”張屠夫斬釘截鐵,可隨即又想到了什麼,遲疑道,“出去了一次,給人送來著,但我發誓,絕對沒殺人,真的。”
“說說,送的什麼,給誰送的,幾點去的,走的那條路,又是幾點回的?”霜嚴肅道。
被這麼一問,張屠夫哆嗦了一下,連忙仔細回憶,“下午4點半的時候,我收了一頭鹿,一整頭,這可難得了,就想到蕭老爺家的管家說過,他們老爺最鹿,就親自馱著那鹿送上門了。”
“蕭老爺就是趙橋橋邊那家,梧桐樹旁邊的大宅子,我去的他們后門,繞了個彎,5點到那里的,和管家聊了一會兒,拿了錢就回來了,5點半到的家。我走的是小路,還真沒遇上什麼人。”張屠夫為難的道。
“你可要想清楚啊,”霜恫嚇道,“吳爺就是這個時間點死的,而你去那邊,也經過柳樹巷吧?”
張屠夫嚇得不行,“這這這……”
“路上有遇到什麼人?打招呼了嗎?你有沒有帶殺豬刀去?”霜繼續詢問。
張屠夫臉上的汗都下來了,忙認真回憶,“好像是有到一個瞎子,對對對,是個算命的瞎子,他還問我要不要算命來著,我沒理他。就在離柳樹巷不遠的街口。殺豬刀是帶了的,可我真的不敢殺人啊,大人!”
“刀能給我看一眼嗎?”霜當然知道,殺豬刀不可能是兇,因為吳爺死的時候,兇,也就是那把小刀正在他上呢,而吳爺也是因為流過多而死,沒有其他傷口。
張屠夫了把冷汗,巍巍地把自己的殺豬刀拿過來,給霜。
霜試了試,很沉,也很大,剛剛看張屠夫剃,都是用的這個,可見是非常順手的,“你平日里就用這一把?”
“那可不,這是我專門找鐵匠鋪打的,其他的我都用不慣。”張屠夫連忙道。
“那行,我問完了,對于你說的話,我會去找蕭家的管家和瞎子證實的,你做生意吧。”霜確認張屠夫殺人的可能降低。
首先,他沒有殺人的理由,因為他也沒想著和劉寡婦怎麼樣,就是占占便宜而已。對于劉寡婦借種的話,他不置可否,但能玩玩也是樂意的,看他還能指出周秀才來,就說明對于其他人的存在,他心里有數。
其次,他用的那把殺豬刀,一般人還真提不,而張屠夫天生力氣大,用那種小刀是不順手的,在邊有順手的殺豬刀的況下,他殺人何必用小刀呢。
這麼想著,霜還是去了蕭府,找到了蕭家的管家,確認張屠夫說的是真的。
并且按照張屠夫所說的路線走過去,也確實需要花費半個小時,回來的時候,在街口遇到了算命的瞎子。
霜打算找他再問問,證實一下。
老瞎子搖頭晃腦,“姑娘可是要算命?”
“老先生,有個事請教您。”霜道。
“姑娘想要算什麼?老夫的卦可準了,不準不要錢。”老瞎子就好像聽不懂一般。
霜頓了頓,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
老瞎子準確無誤的手去拿,被霜一句話鎮住了,悻悻地回手。
“不準,我可是要把你抓起來的。”霜笑瞇瞇道。
“您說您一個主考,管這個破案的閑事干嘛?”老瞎子嘿嘿笑道。
“喲,消息夠靈通的,”霜挑眉,看了眼不遠的柳樹巷的巷口,“也是,你離得這麼近,要是這點消息都打聽不到,還怎麼算命。”
“看大人說的,瞎子算命靠的是本事,可不是什麼打聽來的消息,然后在這里坑蒙拐騙,大人可不要冤枉我。”老瞎子屈。
“不管是怎麼來的吧,只要是真的就行,”霜把銀子推到他面前,“5點半之后,張屠夫有沒有從這里經過?去了柳樹巷嗎?”
“有,沒去!”老瞎子信誓旦旦。
“你這麼肯定?”霜狐疑道。
“嘿嘿,老瞎子雖然瞎,但一對耳朵可靈著呢,誰的腳步聲一聽便知。”老瞎子得意道。
“那你知道下午的時候,都有那些人去找了劉寡婦嗎?”霜接著詢問。
老瞎子嘿嘿著大拇指。
霜奉上新的銀子,他才繼續開口,“4點多的時候,吳爺來了,然后就沒別人了,對了,劉寡婦是6點20回來的,隨后您二位就到了。”
從這話里證實了張屠夫的話,他確實是無辜的,沒有時間作案。
接下來是馬老板。
馬老板并不住在這附近,可以說隔得比較遠,他會和劉寡婦勾搭上,是因為兩家的店鋪離得近,還都是做雜貨鋪的。
之前馬老板和富商就是互相競爭的關系,富商死了之后,馬老板吞了他的貨源。
劉寡婦想繼續做雜貨鋪的生意,就搭上了馬老板,從那之后,劉寡婦店里的東西,都是馬老板幫忙進的。
霜和衛其軒先去了馬老板的店里,店鋪已經關門了,霜看了下夜,也就沒去打擾,就近找了一家客棧。
第二天一早,和衛其軒起來,吃過早飯后,就去馬老板的店里,馬老板正在上貨,見霜過來了,忙熱地迎進后院。
“我知道大人的來意,大人,昨天我去了鄉下收貨,絕對沒時間殺人的,這個我的伙計可以作證。”馬老板誠懇的道。
“收什麼貨?那個伙計?”霜問道。
馬老板忙指著那些正在上的貨道,“就是這些果子和山貨,都是昨天下鄉收來的。小普,過來,你和大人說說,我們是不是一整天都在一起。”
“是的是的,大人,我和掌柜的8點多才回來,吳爺死的時候,我們還在劉家村呢。”小普連忙道。
“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霜點頭。
“誒誒,大人,您不再多問問?”馬老板連忙道。
“問什麼?你不是有不在場證明嘛。”霜奇怪的道。
馬老板嘿嘿笑兩聲,“大人,我和您說,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周秀才,他一心娶劉寡婦過門,對我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說我們玷污了劉寡婦。他的嫉妒心最重,肯定是他干的。”
“你有什麼證據?”霜詢問。
“呃,這個……”馬老板卡殼。
霜翻了一個白眼,“你什麼證據都沒有,就不要胡誣蔑了,好了,我走了。”
又排除了一個,現在到王船夫了。
王船夫有幾艘船,專門幫忙運貨的,每天都在杭州城的河道穿梭,要找到他,還真的費了點功夫。
據和他關系好的船工說,他一般中午的時候,回去碼頭的鹵鋪子,買點下酒菜,然后再打二兩小酒,就在自己的船上滋滋用,吃飽喝足了繼續開船。
霜和衛其軒提前去鹵鋪子等他,從上午等到中午,才等來一個中年大漢。
王船夫聽到他們的來意,當即就給自己辯解,“我昨天一天都在船上,絕對沒下船。”
“你可不要說假話,要是被我發現了,你殺人的嫌疑就增加了。”霜威脅道。
“真的,我發誓!”王船夫立刻道。
“那昨天下午5點的時候,你的船在哪里?”霜詢問。
“這個……我在裝貨。”王船夫好似想到了什麼,臉變得不好。
霜立刻追問,“在哪里裝貨,裝的什麼貨,有誰可以證明?”
“是糧店的貨,幫忙運到城西的作坊去。證明,證明,沒人。”王船夫越說越心虛。
“怎麼會沒人呢?糧店讓你運貨,怎麼得有一個人看著吧。”霜覺得這個王船夫的嫌隙一下子就上去了。
“我和糧店的掌柜是老了,常年幫他們運貨的,昨天他有事被人走了,讓我自己搬,我也沒當回事,搬完后,我就撐船走了。”王船夫心急解釋道。
“我約記得,那糧店就在劉寡婦院子不遠吧?”霜問。
“是,是的。”王船夫的額頭冒出細細的冷汗,好似不知道怎麼解釋了,突然他眼前一亮,“最有可能殺人的是周秀才,他喜歡劉寡婦喜歡得不行,還想娶回家呢。我就不一樣了,我要娶也是娶一個正經過日子的,不然我這一天天往外跑的,家里的人不安分,我可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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