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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打更的日子》第119章 第 119 章(捉蟲)

“須知萬事不可只有得而無失,你為摟了旁人家的財炁,回頭占了財炁,旁的就要失去了。”

“此時不懂,等大了懂事了,卻又后悔,到時就該怨你了。”

所謂因果造化,皆因有因必有果,果必有因,天理昭昭,萬事因果循環。

孔嬋娟倘若因為頂戴而得了財炁,必定會在旁的一面失去一些東西,這是天地之勢的均衡。

福祿壽喜財,無外乎這五福中有得有失罷了。

這也是一些士布法陣時,掠奪了財炁卻又將惡孽轉嫁出去的原因。

皆因天地自有規則。

顧昭誠懇:“尊神,小月亮太小,你陪長大就好了,這財炁一事,等大了,要是真的想要了,自會向你祈愿,到時該是怎樣的代價,也是自己能承擔的。”

顧昭頓了頓,其實也不知道到小月亮長大了,這尊鬼神還在不在邊。

畢竟坊間里皆有言傳,鬼神喜新厭舊,喜怒無常,一般它只在一戶人家家里住上三年。

鬼神是賊神,喜著墻角走,每一年,它都會在供奉它的主人家墻角上做記號。

滿上三年,它便會無的離去。

所以,供奉鬼神的人,尤其喜歡刷圍墻,一般一年一刷,為的就是將鬼神做的記號抹去,希冀它在家里長長久久。

……

一陣寒風吹來,吹得顧昭手中的燈籠擺擺,的目落落在鬼神上,認真的將最后一句話說出。

“莫要讓你們的一段良緣了孽緣。”

墻角鬼神倏忽的抬起眼,幽寐的眼里皆是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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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昭提著燈籠,半分不退。

最后,鬼神率先挪開了視線。

它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抿了抿,倏忽的將背上那破破舊舊的布袋解了下來,拽著袋子尾的地方,用力的朝天甩了甩。

瞬間,無數的金,銀還有銅從破布袋里飛出,財炁的映襯下,那破布袋的補丁好像都多了幾分貴氣。

先前是窮困潦倒的窘迫。

現在是獨匠心的別一格。

顧昭看著數道的金銀財炁在半空中逃逸,它們猶如那江河中游弋擺尾的魚兒,不過瞬間,便回到了本來的主人家中。

……

寒風中,氈帽小子抖了抖破布袋,它手中端一個青瓷的碗碟,見到顧昭的視線,冷哼了一聲。

“那財炁我還他了,這小食我就不還了,算他償還今兒夜里對我的大不敬之罪。”

它頓了頓,自語一般道。

“這等小食,總不該也扯到五福均衡了吧。”

要是這也算賬,那這天地也恁的小氣,哼!

一陣風來,風卷著落葉揚了揚鬼神的臉。

不輕不重,不偏不倚,正好一片掌大的青翠綠葉啪在它的臉上。

似天地之勢在應和它的所思所想,笑罵一聲,小鬼頭!

顧昭看了過去,只見青瓷碗中是一碗的糖蒸酪。

的牛凝結如膏,隨著端著它的人的作,那酪微微,上頭綴著些許果脯和瓜子。

風來,鮮甜的香氣撲鼻而來。

顧昭看饞了:

看來,這鬼神很喜歡小月亮啊。

酪就不說了,到了它兜里的財炁,它都愿意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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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鬼神可是有賊神的稱謂。

只聽過賊過不走空,哪里聽過有賊將到手的東西原奉還的?

顧昭眉眼染上了笑意。

……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心思被顧昭察覺,小撇過頭,荏道。

既然供奉了我,我自然也得為著想,我可是不輕易讓人頂戴的,回頭過得不如意了,也有失我這尊神的名頭。”

顧昭笑,“是是,尊神仁心。”

失去了金銀之,那破布袋又只是破布袋,哪里還有什麼別匠心,剩下的只有窮困潦倒罷了。

寒風中,鬼神隨手將破布袋往肩上一搭,著墻角往前。

風卷著枯葉飄來,憑白為此此景添一分凄涼。

顧昭:

真是冬日里的小白菜都沒有這般凄涼,忍不住了。

“尊神,可是有苦。”

鬼神愣了愣,好半晌它方知顧昭說的是何意。

它看了看自己這一裳,正想說沒有,這不過是它通神那一日,正好聽見店里的掌柜在教自家的娃兒。

財不白,富不相,貴不獨行。

倏忽的,它想起小月亮欠它的神像和供桌,遲疑了。

這,這人明顯修為不凡,他經手的供桌和神像,定然比它自己撿了柴,吭哧吭哧的打磨更顯面!

顧昭提著燈,笑得和氣。

“尊神不用客氣,方才昭說那番話,你不介意我淺言深就行。”

其實要是這鬼神不依,顧昭也得苦惱,潘大人花了大銀子請夜里巡夜,自然要做得盡心盡力。

阿爺那兒接過六面絹燈和銅鑼那一日開始,阿爺可是和說了,這巡夜巡夜,瞧的不單單是夜里太平沒有火災等事,還得瞧著那等攀高兒的賊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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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神賊神,雖然沾了個神字,它摟了旁人的財炁,它也是賊啊。

瞧到了,總不能當做沒有瞧到吧。

要是兩人打了起來,倒是不懼,不過,據說鬼神是貓鬼,子最是小子又小氣,且晴不定,都說不怕賊,就怕賊惦記,這事兒也是一樣的道理。

還好這尊鬼神曉事聽理。

顧昭投桃報李,“只要我能幫忙的,又不違禮數,尊神只管開口,我一定幫忙。”

氈帽小子抬眼,羊皮氈帽下,那泛著幽的眼睛又瞧了瞧顧昭,見認真,顯然不是說客氣話,這才開口道。

“倒是有一事要麻煩道友。”

顧昭:“顧昭。”

的繼續道,“在下顧昭,日月昭昭的昭。”

鬼神愣了愣,它抿了抿,神也認真了起來,似乎是猶豫了片刻,隨即沉聲道。

奎深,奎壁之奎,庭院深深的深。”

顧昭的神跟著慎重了起來。

神靈的名字還是有神力的,在它話落的那一刻,顧昭知道它說的是自己的真名。

奎深:“倒是有一事想要麻煩道友。”

說完,它將小月亮沒有銅板給它打小供桌和神像的事說了說,最后道。

“旁的都好說,關鍵是那神像”

顧昭聽后只有驚嘆。

鬼神,它還真被小月亮吃死死的了。

“這事好辦,等我過兩日休沐了,我去山里撿塊好的石頭,為尊神雕一座石像吧。”

說罷,顧昭細細的看了又看小的模樣,尤其是那補丁的袋子,確保到時連布袋上的補丁大小比例都一致!

不知顧昭手藝,不過,這會兒它倒是歡喜極了,抿了抿,眼睛晶亮。

“那就先謝過顧道友了。”

說罷,它將孔家的地址說了說。

顧昭應下,只等過兩日便去山里尋石頭,再尋一塊好木料,打一張小小的桌子,再雕一尊小小破破的鬼神。

別說,做這等手藝活,還怪期待的。

一人一神皆歡喜的辭別。

那廂,小著墻角一路往驚春路的孔家去了,在靠近家門時,它倏忽的變一團黑霧,卷著那羊皮氈帽和一瓷碗的糖蒸酪,順著那打開的窗欞進了屋。

沁涼的月過窗欞照進,恰好落了一抹月輝在孔嬋娟臉上。

床榻上,小月亮睡得憨甜。

看了片刻,移開目,它小心的將那糖蒸酪擱在床頭的小方桌上。

一道瑩籠過白瓷碗,確保這酪不會壞也不會被爬蟲叮咬。

事了,小這才抬腳走到角落里,只見它一矮影漸漸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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