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看得十分清楚,這并非是元始圣人施展了什麼強大的神通,這一掌只是隨手一擊而已。也正是因此,才能凸顯其恐怖。
這隨手一擊,其威力便是難以揣度,難以估量。自己面對這一掌,都要鄭重以對,要施展混沌鐘,方才能夠阻擋。這便是兩者之間的差距。
接引道人嘆了一口氣,本來就悲苦的面容更添幾分悲苦之,他輕輕搖了搖頭。面對元始圣人的突然出手,倒也沒有任何懼怕,因為對于此刻,他早已有所預料。今日元始圣人既然尋上門來。雙方不做過一場,是不大可能的,單憑口舌之利,想要平息此怒,怕是有些難度。
元始圣人的可怕,他們自然清楚,可以說他和準提從來不敢小瞧元始圣人,也從來不覺得兩人聯手便能真的不懼怕元始圣人,只是他們也知道,此時不能服。可以輸,但是不能認輸。
今日要是服了,將燃燈了出去,那他們今后在洪荒便難以立足了。西方教的大興也就了笑話。他們兩人的宏愿和振興西方的計劃,便會就此夭折。西方教的氣運也會因此而折損,甚至徹底崩潰。
這些在他們選擇庇護燃燈,接納燃燈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無法更改。既然他們已經做了選擇,那此時便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得罪了,師兄之威我一人恐難阻擋。還請允許我與師弟一同出手。”接引道人語氣平和,卻說著十分不要臉的話,明打明的說了要與自家師弟準提道人聯手對抗。他甚至連遮掩都不打算遮掩一下。
不過反倒是他的這般直接,甚至到了無恥地步的直接,卻讓元始圣人點了點頭:“無妨,你二人聯手便是。若是你一人,我今日還當真不愿出手。我今日也好試試你兩人的,你二人也不必留手。且施展全力,既然有出手的勇氣,并最好拿出與之匹配的實力,否則只會徒增笑料。”
趙玄從這句話中聽到了無與倫比的自信,他也是第一次認識到這樣的元始圣人。原來元始圣人還有著這樣的一面,而元始師伯的霸道,便是因為他有著深厚的底氣,而底氣的來源便是強大的實力。
遮天蔽日的巨掌以恐怖的速度,向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鎮而去。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對視一眼,立刻同時出手。引拳轟擊。
然后便是天地震,趙玄只覺整片天地都開始搖晃起來。巨大的聲勢,讓已經為圣人層次的他都有一時間的失神,當真恐怖。
接引和準提,同時踉蹌,后退一步,但隨即便站穩腳跟。不過卻也顯示出很多問題,那便是他們實力,當真比不上元始圣人。元始圣人,如今這隨手一擊,便讓他們到了力,當然,倒也不至于傷。
而對面的元始圣人卻是點了點頭:“倒也還算有幾分本事,有資格與我列為同門,也不枉老師教導一番。若是你們今日真的表現太差。我倒要向老師稟報,除了你們的門籍。”
趙玄聽見這話暗自咋舌,也就是元始師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敢讓道祖除了兩位圣人的門籍。
不過這也能夠看出元始圣人的強大自信以及自實力的恐怖。
接引和準提苦笑一聲。然后鄭重以對,他們要專心應付元始圣人接下來的攻擊,因為他們知道剛剛那一擊并不能說明什麼,更加顯示不出來元始圣人的真正實力。當元始認真的時候才是最可怕的時候,也是他們需要全力以赴的時候。
而這他們還要慶幸元始,沒有拿出盤古幡來,要是元始圣人一開始便用了盤古幡這等殺,他們就只能服認輸了。單獨的盤古幡,他們不懼,單獨的元始圣人他們雖然忌憚,但也不至于懼怕。可是當這兩者合在一起的時候,那便是災難,是他們無法抵擋的災難。
他們很有默契地沒有在元始圣人面前拿出法寶。更沒有想過使用法寶對抗元始的攻擊。若是他們首先用了法寶。那元始圣人便也不會留手,可是他們兩人所擁有的法寶數量加起來也沒有元始圣人一個人多,更沒有元始圣人手中的法寶強大,這不是自討沒趣麼?如今雙方空手對敵,反而更加對他們有利,這也算是元始圣人給他們留了幾分面子,他們要是還不知趣,那便是自己找死了。
接下來元始圣人也不再留手,更沒有跟他們過多廢話,繼續抬手攻擊,并沒有施展什麼強大的神通。依舊只是隨手而擊,但其威力卻極其恐怖。一舉一牽引大道,僅僅只是站在那里,便給人一種無所不能,無所不在的覺。
而在一旁觀戰的通天圣人,太清圣人,還有趙玄不由自主的開始施展力量,維持周圍環境的平穩,平復天地之間的波。將雙方戰的影響降到最低。
要是任由雙方戰的波傳播出去,會給洪荒造難以想象的損害,也會給洪荒生靈帶來深重的災難。這是他們所不能容忍的,也是他們此來真正的目的。他們說是來勸架,卻不可能一上來便攔住元始圣人,讓他不手,那不是勸架,那是在火上澆油,只會讓元始圣人更加惱怒。
要勸架,那也是在元始圣人發泄過心中的怒火之后,再適時的給出臺階,讓雙方有一個和解的途徑,而不是真的打生打死,打出真火來,那樣的話,便只能道祖親至了。
元始圣人這邊輕松愜意,本沒有任何力,但對面的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卻是有些狼狽不堪,接引道人還好一些,他比準提道人強上許多,底蘊也更加深厚,對于大道的參悟更加深刻,對于元始的攻擊也算有幾分抵擋之力,但準提道人就慘了,他的實力遠遠趕不上接引道人,相比于元始圣人,差距更加巨大,仿佛天塹一般,哪怕同為圣人層次,也難以比擬。此時的他已然使出丈六金來抵擋元始圣人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