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崢到了伙計的家中,果真翻出一套夜行。
將夜行放在一旁,他便在家中等著了。直至到了子時,院子里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音。
孟允崢出去一看,就見地上多了塊石頭,石頭上綁著一張紙條。
他抬眸看了看院墻,這石頭應該是剛才被人扔進來的。
紙條上果然有一個地址,孟允崢回房換上夜行,再拿著地圖確認了方向,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院子。
路上有兵巡邏,孟允崢小心的避開他們的路線,沒多久,就到了城西的一院子。
這院子荒涼可怖,走近了就發現這是一義莊,暫時存放棺材的地方。
這種地方,別說巡邏的差,正常人都不愿意來。
孟允崢從外墻翻了進去,穿過院子,走進堂屋。
堂屋一片漆黑,偌大的地方擺放著三十多口棺材,大多是空著的,棺材蓋也在地上,但也有幾口是蓋著蓋子的。
孟允崢一腳踩進去,地上的紙錢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外邊的月灑進來,面對這麼多口棺材,若是膽小的人怕是早就嚇得臉發白了。
孟允崢卻十分淡定,他往里面走了幾步后就停下來,雙手環等著祁烈從什麼地方走出來。
就在他看向另外一扇門后面時,其中一口棺材突然傳來細微的靜,跟著,一個人猛地從棺材里面坐起來。
孟允崢,「……」
你這是要詐尸啊。
棺材里的人從里面爬了出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隨即出聲道,「嚇到了吧。」
孟允崢呵呵兩聲,「你的出場,還真是別開生面啊。」
躺在棺材里,虧你想得出來。
也就是他膽大,要不然還沒接上頭就先被嚇死了。
祁烈笑了兩聲,拍了拍上的塵土,「是不是連你都沒想到?你都想不到的,那些人肯定也想不到。」
他帶著孟允崢進了旁邊的一間小屋子,隨意的在地上坐下,「來,跟我說說怎麼回事,不是說要暗中潛的嗎?怎麼還明正大的來西南了?」
孟允崢猶豫了一下,還是找了一張凳子坐著。
兩人的時間不多,彼此沒有寒暄,孟允崢將此次過來的原因給說了。
后者聽得皺起眉來,「所以舒家的舒鋒,又要重蹈舒家覆轍?」
「不僅他,正道村有一批人正在集結。我這邊有份名單,你手頭有人的話,找人查查他們。還有個人很可疑,是個十二歲的年,舒鋒這批人對他都很照顧,重點查他。」
祁烈神凝重,點點頭,「我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孟允崢將那封信給說了,「現在我和阿予都懷疑那幾個姑娘里有人就是黑市里的人,那封信是故意送到我們的手里,你來西南,應該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祁烈了下,「難怪呢,我就說我來了之后,怎麼好像被人盯上似的。幸好我機警,換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份藏著,不然黑市還沒調查出來,我就先完了。」
「黑市在什麼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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