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雖然兩人都了不同程度的傷,但是並沒有傷到要害,不過趕過來參加葬禮卻不可能了。
來不來都沒關係,反正已經打算離開寧城了。
等拿到父親的檢報告后,就去拉斯維加斯找阮。
跟阮說好了,不管這個婚能不能離,都先去那邊住段時間。
一來是散散心,二來……想小草莓了。
在父親的墓前,都沒敢開口告訴他老人家,他已經當外公了。
沒有孩子,這個婚都難離,有了孩子豈不是更加沒有可能。
被糾纏錮的日子,過夠了,不想再人掣肘。
北風席捲而來,樹枝敲打在玻璃上。
突然,一陣鈴聲打斷了的思緒。
薔薇拿出手機看了眼。
沒有備註名字的號碼,但知道是誰。
父親的葬禮,應向西沒有出現,實在是很奇怪。
之前一直都沒人接的電話,此刻打了過來。
薔薇沒有猶豫就接了,「應向西?」
「大小姐。」
鬆口氣,「你在哪兒,我這幾天為什麼聯繫不上你?」
「我在沈家。」
一直都在。
「……」
樓下客廳。
五分鐘后。
怎麼都沒想到,再見到應向西的時候,他會是拄著拐出現。
薔薇盯著他的,一臉震驚,「這是怎麼回事?」
應向西面如常,「不重要,一點小傷,再過兩個月就會痊癒。」
墨錦棠下了狠手,碎骨折,前期又沒有到及時的治療,耽誤了病。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被放了。
再去醫院的時候,醫生告訴他,以後行走沒有問題,只是多會落點缺陷。
意思就是他會瘸。
呵。
瘸而已,死不掉已經是老天眷顧了。
薔薇垂下眼睫,冷漠道,「是墨錦棠乾的?」
這是一句陳述,而不是疑問。
應向西半合著眼皮,「大小姐,我的傷不重要,董事長不在了,我是來跟你告別的。」
「你要走?」
「嗯。」
薔薇皺眉,「你要去哪兒?」
「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
薔薇多知道他以前的待的地方,那裡跟煉獄又有什麼區別?
嘆口氣,「應向西,等我拿到檢報告,會去拉斯維加斯找阮,到時候你的也好一點了,你護送我過去吧。」
「可是……」
「怎麼,爸爸死了,我這個大小姐說的話,你打算不服從了?」
應向西垂眸,「不是。」
薔薇點點頭,「那好,你就在沈家待著,把傷養好,然後跟著我去拉斯維加斯。」
「大小姐……」
應向西遲疑著抬眸。
這是他第一次直視明艷無雙的臉,眼底一片坦誠,「我就是個亡命之徒,了董事長的恩惠,替他賣命,如今我的殘了,大小姐要是想找個保鏢,完全可以找個更好的。」
「我是大小姐,我說的算,我現在就是要找你!」
「……」
薔薇輕輕笑了笑,「你也說了,你了我爸的恩惠,如今我爸不在了,你更應該拚命保護我,我可不想讓我爸的投資打了水漂,商人的兒吃不了這種虧。」
應向西拄著拐的手了,垂下眼眸里也噙了以前不曾有過的容。
「怎麼樣?」
「好,大小姐,我知道了。」
薔薇舒口氣,「對了,你這幾天待在哪兒,我怎麼沒看到你?」
「之前關蘇宛寧的倉庫。」
墨錦棠太明謹慎,他幾乎不敢面,只有等他離開,才敢出來弔唁。
薔薇掃了眼他上的狼狽,「我讓林媽給你收拾好了客房,你去洗個澡,好好休息吧。」
「是,大小姐。」
應向西因為行不便,林媽將他安排在了樓下的客房。
薔薇看著他走遠,自己又在客廳待了會兒。
應向西被折騰這樣,決定離開,真的是最明智的選擇了。
偌大的別墅里,實在是安靜得可怕。
尤其是當記憶一幕幕浮現的時候,更讓所有的寂寞都無所遁形。
薔薇深吸口氣,這裡遍布爸爸的音容笑貌和影,真的沒有辦法不胡思想。
剛想起離開,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吸吸鼻子,按下通話鍵,「謝承安……」
「……」
薔薇安靜的聽完對方的話,抿了抿道,「你不會是想騙我去醫院吧?」
「姑,你看我是這種人嗎?」
「是啊!」
謝承安,「……」
薔薇打了個哈欠,「很晚了,我困了,我現在去醫院也起不到作用,明天再說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轉往樓梯走。
想起謝承安的話,忍不住撇。
病危?
林媽明明告訴,那混蛋已經離危險了。
謝承安的,騙人的鬼。
……
醫院。
VIP病房。
墨錦棠面無的躺在病床上,神寂靜的聽著謝承安打完了電話。
不肯過來,他也並不意外。
可真的聽見了,還是止不住失落。
謝承安掃了眼他失的樣子,沒忍心繼續打擊他,「說了,明天早上來。」
當然,沒說,他胡謅的。
不過以他對那丫頭的了解,明天勢必會出現。
哪怕只是為了確定墨總的死活,也會跑這一趟的。
只不過,估計會磨磨蹭蹭到最後一秒才出現。
謝承安這麼拙劣的謊言,墨錦棠又怎麼可能看不穿。
他比謝承安更了解的子。
眉心逐漸浮起煩躁,他淡淡掀,「給我支煙。」
「……」
且不說他下午剛從急救室出來,醫生連病危通知都發了,就是他現在高燒不退的況,腦子正常的,能提出這種要求?
謝承安被他氣笑了,「你他媽這是要死我跟前,然後好訛上老子吧?」
「……」
墨錦棠閉上眼睛,「不給就出去!」
謝承安著火氣,「你不就是想讓過來,明天一大早,我保證出現你面前。」
「你想證明什麼?你比我重要?」
「……」
謝承安冷笑一聲,「你他媽的應該把腦子也一併檢查了!」
墨錦棠掀開眼皮,淡淡說,「查過了,除了智商比你高,別的都沒問題。」
「……」
謝承安簡直不想搭理他,煩躁的說了兩個字,「睡覺!」
說著手就將病房裡的燈關了,抬走了出去。
門關上,一室黑暗。
藥的緣故,加上耗損嚴重,墨錦棠沒有堅持太久,就沉沉的進了睡眠里。
門外。
謝承安沒有走遠,他就坐在門口的椅子上,俊臉上的煩不比裡面那個不正常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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