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廷恍恍惚惚地坐在自己住的電腦前,一邊回憶著他腦海里一切記憶片段,一邊胡地在鍵盤上敲打著中文。越是急于輸,越打出各種不同的錯別字,讓他極為惱火。
他必須要迅速將他那腦海里還儲存的記憶記錄下來——他害怕自己很快就會忘記——或者可能更糟:他會突然從現在的這個狀態下醒過來——他已不清楚他現在到底依然是在夢中,還是已經清醒。
一切都好像是在做夢——一場腥恐怖,但又艷麗人的夢;一場暴殘忍,卻又妙無比的夢。
他甚至已經記不清這個夢的結局——他當時完全于一種半夢半醒的朦朧狀態之中,他已無法記起他是如何離開他的夢奴的房間,如何又回到自己住。
麻木的覺已經不到痛苦,正像極了夢,在夢中他能到各種覺,驚慌、惶恐、喜悅、、失、張、興、、焦慮、愁、激、快、等等等等,但就是覺不到的那種真實的痛苦——哪怕是被刀子砍在心口、被子彈擊穿膛、或是被推下高樓摔在地上、被炙熱的鐵烙燙到皮。
突然的敲門聲將他驚醒。
他呆呆地坐在電腦前,用手使勁地了幾下大。一些微弱的痛楚傳到他已經相當麻木的大腦,讓他還是弄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是醒著還是在做夢。
敲門聲又再次響起。
他條件反地跳了起來,沖過去打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郵遞員,疑地看著屋里這個蓬頭垢面、兩眼紅腫穿著睡袍的安廷。
“呃……先生,你是不是安廷?”“啊……是……是的。應該是的。是……真正的安廷。”“你……什么應該呀?你有沒有證件?這里有你的一封信。我必須看過你的證件才能給你。”“啊……有的.
……你等等。”
安廷很不高興被這種人打攪——他還要盡快記錄下他快要忘的夢呢。
他快速地翻著他的每件服的口袋,最后還是在桌子上找到了自己的皮夾子。他趕遞給郵遞員,有些心虛地看著這個人反覆查看他的證件——他擔心這個人會說他不是真正的安廷。
郵遞員檢查了他的證件后對他說道:
“啊,沒錯。真是安先生。你是不是一個多月前搬走后,又突然搬回來了?讓我們送信的很是糊涂耶。我們搞不清楚到底哪個是新地址哪個是舊地址,只好上門打攪了。”“啊……對不起,麻煩你們了。真是真是謝,真是謝。”
這封厚厚的信上只寫著安廷親收,卻沒有寄信人的地址,讓安廷搞不清這會來自哪里。不過他沒心思管這些閑事,他還要急于將他的“夢”記錄下來。
他將信扔到床上,又坐到電腦前,卻因為剛才被郵遞員的打斷,讓他找不到開始的思緒。他非常惱火地咒罵了幾聲,喝了一口濃濃的咖啡后又開始慢慢回憶起他最后一次去夢奴那里時也曾喝了一杯這樣的咖啡,漸漸又回憶起那天更多的細節。
他記起他在那天收到了那張紙條,上面還稱呼他為‘主人’,讓他一下從當時好些天的迷中清醒過來。他站起來開始尋找那張極其有意義的紙條,最后還是在床上找到了它,正被剛才的收到的信封著。
他出那張紙條,親切的字立刻都跳進他的眼里:
“主人,請今夜再來懲罰奴兒吧。你的,奴兒”
上面的字跡是用藍圓珠筆工工正正寫出來的,倒是和今天的信封上的字跡很像——啊?
安廷突然注意起信封上的筆跡,一強烈的覺將他震驚。
他用抖的手拿起那封信,仔細地翻看了兩遍。他不敢像他平時撕信那樣魯莽地拆開,而是找到一個小刀,小心翼翼地將它從一邊裁開。
厚厚的好幾張信紙折迭在一起。他慢慢地展開,狂跳的心讓他的手上的信紙都幾乎拿不穩。
一個悉的字眼落他的眼:‘主人’。
‘主人,請容許奴兒再這么您一次吧。我知道讀這封信的您并不是我真正的主人。我那真正的主人只是在夢里才會出現。在您的夢里。可是,你還是讓我再您“主人”吧!你們長得是如此相像,曾讓我無法分辨。
噢!一想到我主人那無、殘酷、喜怒無常的樣子,我的下就已經了。我真是個的奴兒。
還是讓我從頭開始說吧!
那還是三四個多月前的一個夜晚,我的主人手里拿著一個皮鞭突然踢開了我的窗戶闖進我房間。在那恐怖的一刻,我的心狂跳到了極點。即將遭強暴和的恐懼,讓我整個子嚇得發抖。噢!我是多么啊!在那一刻,我的下竟被恐懼刺激得高漲、火難耐,我的戶里竟滲出了大量的水。那種極端可怕的恐懼所帶給我的強烈的刺激,竟比我獨自手的覺還要猛烈。
噢!我的主人!他那冷漠無的眼神,就像兩束強力的磁場,將我定在哪里彈不得。他用令人無法想像的殘酷的手段,一把揪起我的頭發,將我掀翻在床上,猛烈地下我的睡。噢!我立刻被巨大的恐懼刺激得春發。那種令人難以置信的的高。
我的主人掉我的將我按倒在床上,開始對我進行猛烈的鞭打懲罰。刺骨的痛苦一遍一遍地刺激著我的神經,也刺激著我已經高昂的。那種刻骨銘心的快讓我平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的高。
他巨大的男第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讓我驚嚇得幾乎要暈過去。真是太恐怖了!他竟將他那個東西強行塞我的里。噢!多么刺激人的覺啊!我在那可怕的一刻再次高漲、水橫流。
他暴地將他的巨大的家伙在我里捅,揪住我的頭發猛拉。在他的殘暴之下我的神經麻木得已分不清什么是痛苦的刺激,什么是高的快樂。當他在我的嚨里出無數的子的那一瞬間,我也跟著他達到了瘋狂頂點!
從此之后,我就完全了我的主人的奴兒。被他鞭打、被他凌、被他強暴。我在每一次面對他突然跳進我窗戶的那一刻都會高漲,期待他又拿出什么特別殘酷的用在我上。他每一次出現在我窗前時都會帶來一樣。噢!只要一想到那種無法預料的恐怖,我就會立刻激得無以言表。
可是,我的主人并不常來找我。常常一連幾天會不面,也有可能會連續幾夜都來強暴我、凌我。
直到有一天,我在那個超市見到了您。噢!我當時那種不由自主的恐懼立刻讓我下起來。我又怕見您又想被您突然抓獲的矛盾的心讓我興到了極點。我后來才知道您不是我真正的主人。但是那時我又怎能將您和我的主人分辨出來啊?
我驚嚇地躲了起來。我無法想像如果我的主人突然發現我會怎樣懲罰我。也許他會當場揪住我的頭發?還是會當場將我的服掉?我的主人每次來的時候都要警告我讓我一見到他就必須將服掉。但我不知道在那個商場他會怎樣對我。我無法想像如果我被迫掉服會讓我如何辱。那可太恐怖了。那種恐怖當時立刻就讓我下充盈的滲到我的將它弄了一大片。
后來我只要一想到那種因為害怕被迫暴而產生的恐懼就會高漲。我幾次鬼使神差地來到那個超市,不為了買東西,就是為了得到那種恐懼的刺激。噢!您一定無法相信我在那個店里走來走去都會讓我不住地。
終于有一天您出現了。我一下被您撞見,驚嚇之中立刻本能地往邊上跑,卻引起了您的懷疑。我哪里知道您并不是我的主人啊。如果我不躲開,您大概就不會認識我,也許就不會有我們后來的許多故事。
您并沒有像我想像的那樣我暴或嚴厲地懲罰我。竟真的同意讓我在電梯里為您口。這讓我竟產生了一失的覺。但是我還是不知道您并不是我真正的主人。
那天最后電梯被突然打開時,我們那么狼狽地被別人看見,那種愧的暴竟讓我激不已。我真是個的我啊。我后來就數次到那個店里轉悠,期待再次被我以為是主人的您抓住。我曾兩次又見到了您,但恐懼的覺讓我沒有勇氣站出來,只是悄悄地跟在您的后不敢靠近。
后來我發現您會常去“元元”元宵店后我又數次在那里附近走,期待某種不同尋常的恐怖的事發生。我果然又到了你。而且是迎面上,讓我再也無法逃避。噢!那種極度恐懼的時刻,我下一下就潤了。
我被迫喊您“主人”。在那次電梯遭遇之后我的主人告訴我每次見到他時必須喊他主人。可那天也許您是聽不清楚或是不敢相信,您竟一再地讓我大聲地重復地喊您主人,讓我驚恐得無比興!我那時實在不敢想像如果被人聽見了會怎么樣。真是太可怕了!可怕得讓我春發、高漲。
但是,您讓我失了。當然這不怪您,只怪我認錯了人。您并沒有我在那個熱鬧的街上再做任何可怕的事,而是竟同意跟我回我的房間。
從那時起我就開始懷疑您到底是不是每次只在夜里來找我的主人。但是,噢!您和我的主人長得一模一樣,又讓我怎么分辨啊!可是,您畢竟和我的主人竟是那樣的不同。您在鞭打我時,我還是會到無比的興,但卻遠遠沒有我真正的主人打我時的那種恐怖。除了有一回,您竟拿了把刀對著我。噢!我立刻恐懼到了高。簡直是太恐怖了!
但是,您并不真的是要用那把刀子來懲罰我。噢!我當時實在不明白我的主人怎么會對我說只要我聽話就不懲罰我的話。我的主人決不會對我說這種話的啊!
我最后開始真的懷疑您是我的主人,是在我主人兩個星期也沒有面之后,您突然來到我的房間。噢!您可能不知道您是多么深地傷了我的心啊!那些日子里我每天都在街上轉,在超市、在“元元”元宵店,在一切可能見到您的地方。我是多么期待著再見到我的主人啊!我是多么期我的主人來用最最暴的手段來懲罰我啊!
但是,在消聲匿跡了那么長的時間后,您一見面竟全變了。您竟用那么溫的語氣和我說話,告訴我以后要我夢奴,還反覆地說您以后再也不會暴地折磨我、懲罰我。噢!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敢相信我的主人若真的拋棄我,我還怎么活下去。我主人只是兩個星期沒來看我,就已經讓我心煩人燥,茶飯不思,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一樣。
可我哪里想得到好不容易再見到主人,他竟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竟沒有了一丁點暴戾的脾氣。
我突然意識到您可能和我原來的主人不是一個人。這又給了我一些希。我的真正的主人還會來找我。但我還是不敢貿然問您。我主人在我的心目中的地位您是很難想像的。我怎么敢當面質問他呢?
您讓我吻您,并和我溫的做。也許在以前我會激得高昂。可那時我竟沒有一點覺,像個木頭人一樣任您擺布。我不是怪您。可我真的非常傷心。您對我這么好,但我卻實在無法。我的整個心都是屬于我的主人的、我那真正的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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