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二十三天不聯繫,說出來不過是為了敷衍蔣東越。
所以,也沒想過二十三天之後要怎麼理。
要的不過就是遠離他。
阮離開的第二天。
蔣東越來沈家沒有見到人,面對沈薔薇支支吾吾的態度,他幾乎立即就會過了意。
生氣是肯定的,但是更多是擔心,急切的想知道去了哪裏。
薔薇也是第一次見他這個表,有些害怕,想不想就躲到了墨錦棠後,「你自己的老婆都看不好,也好意思跑過來問我!」
蔣東越抬手推了下鏡框,眼底的目分外的冷漠,「薔薇,我想知道在哪兒,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那你就去查啊,我又不是你的私家偵探。」
「……」
蔣東越徹底冷了臉,從前有多溫,這會兒就有多冷漠,對比強烈,令人而生畏。
他想查到在哪兒並不難,可是很明顯,他已經失去了這個耐心。
薔薇躲在墨錦棠後,手抱住他的腰,只探出個腦袋說話,「這裏是沈家,難不你還想打我?」
墨錦棠垂眸睨了眼又慫又可的表,扯開腰間纏著的手,將從後拉到了懷裏,「這裏是沈家,你怕什麼,再不濟,當著我的面能讓他揍你不?」
他不喜歡對著別人慫的模樣,畢竟以前只會對著他一個人慫。
薔薇仰起頭,撅起道,「我不是怕你打不過他麼。」
蔣東越的手還是了解的,也就看著溫,起手來可殘忍了。
小時候他們一起接訓練的時候,薔薇就領教過了。
墨錦棠盯著的小表,「是怕我打不過他,會害你傷,還是怕我被他揍死?」
薔薇想也不想就又纏上他的腰,「我不想你傷,不過你死了,我會給你報仇的。」
墨錦棠忍俊不的笑了下,然後抬眼著對面明顯已經黑臉的男人,「聽見沒有,我傷了死了,沈大小姐會給我報仇的。」
「……」
蔣東越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
墨錦棠勾著戲謔的笑,「自己的人,自己去查,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但凡你了解過一點,就會知道的下落,再在這裏浪費時間,我覺得謝承安會在你之前找到。」
蔣東越僵住。
他更加肆無忌憚的說,「人都是的,先後的順序往往就決定了一切,倘若謝承安先你一步站在面前,你說……會不會因此心?」
「……」
這些話,正中他的要害。
蔣東越不知道謝承安從什麼時候開始了他心頭的刺,但是等他發現的時候,這刺已經刺進了心臟里,時不時的就會發作一下。
他轉往外走,沒再耽誤時間。
從沈家離開后,立即去查了航班信息。
然後得知,並沒有去國。
明明昨晚才說要去完學業……
原來都是幌子。
騙了他!
目的就是不想讓他知道的行蹤。
那二十三天的失聯,終究變了心裏不可原諒的錯。
真的就這麼不可原諒嗎?
謝承芝死了,他的存在失去了意義,所以就毅然決然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呵。
這段倉促的婚姻,因為心裏的恨意而起,也因為恨意而寂滅。
蔣東越的人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打擊,被一個人打擊到幾乎不能維持正常的思維。
去了哪裏已經不重要了。
二十三天也不過是個借口,他的父親跟謝凜對的父母做了那麼十惡不赦的事!
比起墨錦棠蟄伏在沈家多年,伺機報複比起來,真的堪稱是灑。
不過就是……不要他而已。
蔣東越手拿起眼鏡,垂眸凝視,片刻后再戴上。
抬起頭來時,他眼底的失控已經全部平息。
沒什麼比勉強一個人更無趣了。
尤其是自己深的。
既然這是要的……
他全。
……
半年後。
四月份的寧城,薔薇花開滿了整座城市。
沈家大小姐十八歲生日,沈贊提前半年就開始佈置,以一城的薔薇花為慶生,當真是寵至極。
在那場博弈當中,沈家以絕對的優勢勝出,一時間風無限。
新一屆商會選舉中,更是高票取代蔣世川了寧城的商會主席,寧城至此了沈贊的天下。
薔薇下了飛機,就直奔沈家。
生日派對就在今晚,飛機晚點,薔薇不停的給發語音催促。
無奈的拍了張自己在計程車上的照片發給,順便拍了拍路上綠化帶里怒放的薔薇花。
這樣的慶生方式,還真的是……有點誇張。
薔薇收到發來的照片,倏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給打了個電話。
阮笑著接了,「大小姐,這一路繁花相迎,夠浪漫的啊?」
薔薇誇了個臉,「浪漫什麼啊,我都要被同學笑死了,尤其是那個陸雪雲,天天損我,說我坐實了花癡,真的要煩死。」
阮忍俊不,「你又不怕,損回去不就行了。」
「唉,不提了,你什麼時候到?」
「快了,再有半個小時差不多了。」
「等你回來,我跟你說個天大的,保準你會驚呆了。」
「我驚呆了無所謂,別讓你的錦棠哥哥驚呆了才好。」
薔薇皺起眉心,「他才沒工夫管我呢,天天不是加班就是加班,自從進了公司之後,我見他的次數,比他留學那會兒還,簡直誇張!」
阮聽出語氣里的憋屈,「能見到不就好了,你以前不總說,只要他畢業回國,你什麼要求都沒有了,現在這是得寸進尺了?」
「……」
薔薇愣了愣。
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可是能怎麼辦,控制不住嘛!
阮也沒再逗,「好了,你乖乖備好零食跟飲料,半個小時后一起聊個夠!」
「嗯,我這就去。」
掛了電話,薔薇披著外套就急匆匆的往外沖。
門一拉開,腦袋就撞進了一個堅帶著清冽氣息的膛里。
薔薇的腦袋被他前的掛飾硌了一下,後退一步,抬頭就一臉的氣,「好疼。」
墨錦棠,「……」
他掃了眼額頭上紅紅的地方,「沒破。」
氣鼓鼓的,「沒破就不疼了嗎?」
他出食指挑起前的掛飾,「那我丟了?」
瞪著他,「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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