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蘇曉表達得直接了當,“你不用這麼著急搬走,繼續和我多住一段時間再慢慢找合適的。”
原本是林晚和宋元柏兩個人約好了先來看看房子,蘇曉聽說之后是調了半天的價要一起過來。
說是來幫拿主意,但林晚看現在這幅表,覺像是早就做好了當場反對的打算。
有些無奈的道,“曉曉,我覺得這間就合適的。”
蘇曉執拗地堅持己見。
“我覺得不合適!你別被人忽悠了幾下,匆匆忙忙就定下來,以后覺得不好,再換就更不方便了。”
林晚攤開手,“哪里不合適?”
蘇曉一時語塞。
“裝修得那麼好,租金還便宜,離我上班的地方又近,我都覺得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你怎麼比我這個當事人還要挑三揀四。”
林晚疑地瞪著,搞不清楚心里在想什麼。
張了張,半晌了還是一句解釋的話都沒說出來。
倆正站在客廳臺上單獨商量,隔著玻璃門,宋元柏和房東正坐在沙發上閑聊。
房東不時看了一下手里的表,又掃了眼臺上還在僵持的兩人,似乎有些著急著要走。
林晚把心一橫,抓著蘇曉的手臂晃了晃,半撒半堅持地說道。
“曉曉,我今天就先把房子租下來了!你放心,就算我搬出來也一樣會回去看你,你就別耍小子了啊,乖。”
蘇曉皺著眉拍掉的手,怒其不爭地道。
“我是怕你不回來看我嗎?你是那樣的人嗎?”
林晚不解,“那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啊?”
蘇曉秀氣的雙眉皺一團,視線緩緩地挪到玻璃門上,過潔的玻璃落在坐在沙發上的人上。
宋元柏正叉著雙,姿態優雅坐著。
似乎覺到了蘇曉的視線,回頭朝倆的方向笑了笑。
笑容也還是那麼俊朗溫和。
蘇曉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朝著宋元柏努了努下,嘆了口氣。
“我當然是擔心他啊!”
林晚終于反應過來。
“啊,你覺得這里離他家太近了。”
“什麼太近,”聽到林晚輕描淡寫的話,蘇曉簡直想要跳起來,“就隔著一扇門了好吧!他到底安得什麼心,讓你住在他對門,好方便下手嗎?”
林晚噗嗤一下笑了起來。
“哪會像你說的這樣!他只是聽到我在找房子,剛好又認識這個屋子的主人,才幫我問了問。”
蘇曉半個字都不信,“哪里會有這麼巧的事!你要找房子,他家對面就恰好要搬走,而且這種小區,這麼大個房子才收芝麻綠豆一點的房租,房東看得上這麼點錢麼?!”
“你就別再疑神疑鬼的了!剛剛房東不就已經給我們看房子的各種證件,證明房子就是他本人的,再說,宋元柏更看不上我這點小錢,沒事找個人來騙我,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蘇曉酸著臉嘆了口氣,“我的林大小姐啊,你怎麼還沒聽明白,以他的家世可能的確看不上咱們這種小錢,但我擔心的又不是錢!我是覺得這事很有蹊蹺,沒準就是他準備讓你搬得近一點,他好近水樓臺先得月,偏偏你一點防備都沒有!”
蘇曉恨不得扯著林晚的耳朵在耳邊咆哮,好讓清醒清醒。
“明明都已經結過一次婚了,你對男人心思還是一點都看不啊。”嘆道。
林晚聽完蘇曉的話,的確是愣神了片刻。
從一開始宋元柏答應幫問一下房子的事開始,腦子里從來沒有冒出過這樣的想法,覺得他是有什麼其他目的才主幫找房。
朋友之間,不就是這樣互相幫助的嗎?
蘇曉見林晚不說話,忍不住用手肘拐了一下。
“哎,你怎麼愣住了?是不是回想了一下覺得我說得很有道理?”
林晚搖搖頭,“沒有。我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
蘇曉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張了張,最后又改口道,“算了算了,我也就提醒你一下,能做決定的人還是你!”
說著又嘆了口氣,“你就是太好騙了!”
林晚忍不住手了帶點的小圓臉。
“別再嘆氣了,愁眉苦臉的樣子可一點也不想你。”
接著拉起的手,“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怕我又陷一段地位懸殊的里出不來。可我和他真的就是好朋友而已,我們從沒談論過任何相關的話題,我覺得他也沒有這個意思,你就不要再一直擔驚怕的了!大不了我保證,搬過來之后除非發生什麼大事,不然我不會去他家串門,也不會邀請他來我家,這樣總可以了吧?”
“但愿如此吧!”蘇曉還是一臉的憂心忡忡。
太了解林晚了。
林晚就是那種只要旁人給一顆糖,就會把對方當做圣誕老人來激的那種格。
不知不覺就會變一段關系里付出更多的那個。
看不出來宋元柏對的好已經慢慢超過了普通朋友的界限,還在被他口頭上的幾句相安無事糊弄。
如果他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對林晚這張白紙來說,多一點經驗未必不是好事,但偏偏宋元柏他家世顯赫。
有了陸子池做前車之鑒,這種一看就沒有結果的苦,蘇曉對唯一的建議就是有多遠離多遠。
可惜林晚就是覺得在大題小做,最后還是在合同上簽了字。
而且很快就從家里搬了出來。
搬家那天,宋元柏不但親自去蘇曉家幫搬了行李,來到新家之后,還帶著他的狗來幫忙收拾整理。
那只小餅的薩耶,在林晚的新家里撒歡似的跑來跑去,似乎是在確認地盤。
林晚是真的很喜歡這只狗,縱容地看著它跑,臉上一直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不但如此,還和宋元柏商量起在自家給它買個窩,讓它平時也可以來和自己玩,甚至住一兩天。
宋元柏笑著同意了。
這不就是兩個人一起養這只狗的意思嗎?
蘇曉不知不覺又嘆了好幾口氣。
為自己好友的后知后覺,也為自己的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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