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進房間，看到裡麵乾淨整潔，靠窗的位置還有一束向日葵，彷彿把整個房間都點亮。

“那是白慕去找的，這個季節有些難找呢。”

聶茵說完，去倒了兩杯茶出來。

池鳶嗅到茶香，微微挑眉，“以前不是都喝咖啡麼？”

而且越苦越醇的咖啡，就越喜歡。

“總得換換口味。”

這話彷彿意有所指。

池鳶的眉淡淡一挑，輕笑，“他來多久了？”

聶茵的眼裡瞬間劃過一抹煩躁，“不知道，聶氏大概要倒閉了吧，所以他才這麼閒。”

池鳶冇說其他的，而是問出了自己此行來的目的。

“聶茵，當時你給我的手機，是你親自去買的麼？”

手機？

聶茵反應了一會兒，才搖頭。

“聶衍給我的，當時我還疑呢，他一向不待見你，怎麼會願意送你手機，怎麼了？手機有問題麼？”

“被人裝了七八糟的件，黑客侵了，在我和霍寒辭鬨矛盾期間，遮蔽了我倆的聯絡。”

聶茵氣得頭皮發麻，抬腳就走到門邊，一把拉開了門。

聶衍正站在外麵，看到出來，眼底頓時一亮。

但迎來的並不是的笑臉，而是一掌。

“啪！”

這一掌清脆又用力，彷彿迴盪在整個巷子。

聶衍的眼眶又是一紅，卻不敢叱責什麼，隻啞聲問，“手疼不疼？”

“你給鳶鳶的手機上裝了東西？”

“是。”

聶茵都被氣笑了，明知道池鳶是最好的朋友，卻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來對付。

“滾。”

“但我冇有”

“滾！”

聶衍頓時啞然，苦的扯了扯，“聶茵”

“嘭！”

門重新被關上，差點兒夾到了他的手指頭。

他了角的腥味兒，覺到聶茵對他深深的厭惡，就像是一針刺進心臟。

可他卻悲哀，瘋狂的覺得，這針尖上染的，是蜂。

比起的麻木，也許恨也是一種喜歡的方式。

他心深的愧疚，和一切彆的痛苦一樣令他倍煎熬。

有關聶茵的記憶，宛如滔滔江水氾濫災，衝擊著這層脆弱的。

令他陣陣心悸，卻又覺到排山倒海的難。

聶衍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才失魂落魄的往外麵走。

他的司機一直都在等他，看到他來，鬆了口氣。

“先生，老宅打來電話，說是柳小姐的況很嚴重，發著高燒，一直都在喊你的名字。”

說完，司機愣了一下，看到了聶衍角的，還有白皙臉頰上明晃晃的指印。

可見這一掌是冇留的。

聶衍咳嗽了兩聲，隻覺到鼻尖越來越酸。

司機本想問要不要回公司開會，現在一眾高層都還等著，但聶衍這兩天天不亮就來這邊的貧民窟，每次回去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狀態。

他一抬頭，就看到聶衍看著窗外，眼眶紅的看著都讓人心酸。

“回我住的地方。”

他的嗓音沙啞，彷彿下一秒都要哭出來。

司機不敢耽擱，連忙踩了油門。

聶衍現在住的地方，是他和聶茵回憶最多的地方，都有聶茵的影子，包括玄關的鞋子，都是款。

再到牙刷，牙杯，床單也是花裡胡哨的。

櫃子裡依舊是聶茵大半的服，彷彿一切都冇有變過。

這兩天有保潔要上門打掃，卻被他轟走了。

以前他不會掃地，現在卻笨拙的將房間打掃了一遍。

好像隻要保持乾淨，聶茵就會回來。

但他也清楚，大概不會回來了。